孟鐵柱恬不知恥的點點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勉強算個作家吧!”。


    “真是他鄉遇故知,你賣書啊?”孟鐵柱向後退了兩步,以示高低之分。


    蕭疏狂是無所謂的,人嘛,還是普通一點好,幹嘛那麽裝逼呢。


    寫書的現在多如牛毛,孟鐵柱總以為自己才氣側漏,寫的作品一定會流芳百世,最不濟也要賺個盆滿缽滿。


    可惜,他一直在文學領域掙紮多年,除了自己給自己安了幾個頭銜以外,別無所成。


    中學時,寫個作文兒都他媽語氣不通,現在還登堂入室當作家。


    蕭疏狂點點頭,心裏估摸著這家夥找自己的來意。


    他記得孟鐵柱開始說的把書送給自己賣,不要錢,現在看來估計是真的。


    因為他的書就算送給別人,別人也不會看。


    “你賣的都有什麽書啊?”孟鐵柱隨手翻了翻蕭疏狂的書攤。


    一臉嫌棄的樣子:“這些三流作家的書你也賣?”


    他看過的可都是當今網文界的大神,他閉門造車沒聽過這些人的大名,居然說是三流作家,要是被他們的粉絲知道了,還不得活活把他噴死。


    “《很純很曖昧》,垃圾!”孟鐵柱嗤之以鼻,好像除了他寫的東西,別人的都是狗屎一樣。


    但實際上,這些書的作者每一個都比他厲害的不止一星半點兒。


    蕭疏狂聳聳肩,笑著說:“那不知道你寫的書到底有多好,你這麽牛,應該進入百度作家富豪榜了吧?”。


    蕭疏狂活的現實,不做那些虛無縹緲的夢,人是應該有追求,但更應該腳踏實地。


    孟鐵柱一聽蕭疏狂這話就不樂意了,雙目圓睜,像極了那個說:“竊書不能算偷……竊書!……讀書人的事,能算偷麽?”的孔乙己。


    “快……快了……你們這些人怎麽這麽市儈,金錢是什麽?金錢是最肮髒的東西,所有人都想染指,金錢能衡量一部作品的好與壞嗎?”孟鐵柱脖子上掛了根小指頭粗的鏈子,用來拴狗倒是不錯。


    “能啊,有人肯花錢看,那就是好!”蕭疏狂笑道,自己是個俗人,所以不在乎金錢到底有多髒。


    一百塊錢掉進糞坑,你讓人伸手去撿,肯定會有人出手。


    蕭疏狂懶得和他多費口舌,說道:“我還有事,你請便。”。


    “那……那我把書放你這裏。”孟鐵柱踟躇道,這些書都是自己花錢出版的,賺不賺錢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讓別人知道有我孟少陽這個作家啊。


    “隨便你吧!”蕭疏狂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他也沒打算幫忙賣。


    孟鐵柱轉身走了,蕭疏狂拿起他那本《夢與橋》看了看,印的倒是不錯,應該花了不少錢。


    不過廢話連篇,無病呻吟,連蕭疏狂這個業餘的都看不下去,這樣的作品要是火了,那可真是文學領域的悲哀。


    蕭疏狂還真沒想到,居然在這邊還能遇見熟人,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這顆尖牙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害自己像被狗攆了一樣。


    打開地府的手機,蕭疏狂輸入周青山的名字查了查,上麵記錄的是無辜慘死,收押一欄顯示的是在逃。


    意思就是說,周青山是一個在逃的鬼魂。


    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蠱惑,總之年紀輕輕挺可惜的。


    今晚要去啾鳴山,想想都害怕,世界太亂了,地府更亂,多事之秋,自己偏偏撞上了。


    如果知道孟婆在什麽地方,蕭疏狂一定要親自問一問:“老大,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麽孽?”。


    無事可做,蕭疏狂和這一屋子鬼天南海北的吹著牛皮,順便提到了靈力和靈場,但這些家夥沒一個知道,看樣子沒有經過係統的培訓。


    想想也是,如果讓他們知道了靈力的獲取來源,那豈不是給地府憑添許多麻煩。


    蕭疏狂現在倒是想見識一下那個被通緝的男人到底有多厲害,更多的則是想看一下柳水鏡是不是浪得虛名。


    生活總是處處充滿了驚喜,本想著舒舒服服的休息一個下午,然後晚上和那個唐大海決一死戰。


    可是偏偏有人給自己打電話,蕭疏狂十分不情願的看了看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但是顯示的地域卻是江流市。


    興許是熟人,蕭疏狂便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你……你是蕭疏狂嗎?”電話那頭是個非常好聽的女性聲音,蕭疏狂快速的在腦子裏搜索著可能的對象。


    過了十秒鍾左右,不確定的問:“你是林小雅嗎?”。


    林小雅的號碼不是這個,但蕭疏狂以為是她換了電話,可能真的是印了那句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兩秒:“不………不是。”。


    “那你是誰?”蕭疏狂奇了,還有些失望。


    “你還記得你初中的同桌嗎?陳梅梅……”陳梅梅的聲音變小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臥槽!”蕭疏狂低聲罵了一句。


    “什麽?”陳梅梅奇怪的問。


    蕭疏狂心裏咚咚直跳啊!他媽的陳梅梅可是他們初中的班花,真的是漂亮,多少男生看了直流口水。


    初中的時候個頭就有一米六左右,身材勻稱,五官秀眉=美,說話吐氣如蘭,坐著亭亭玉立,就算是走路那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蕭疏狂那時候有幸和她同了一學期的同桌,現在想想,真想抽自己幾耳光,那時怎麽不發起進攻呢!


    蕭疏狂那時對女孩子有一種排斥心理,好像和她們說話就是談戀愛,會被班主任抓出去行刑。


    可以這樣說,那時候的陳梅梅吸引了班上百分之八十男孩子的目光,還有百分之二十是蕭疏狂這樣的,腦袋還是原始社會,沒開竅。


    一直到初三,蕭疏狂才慢慢的發現這陳梅梅真是天生麗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大概就是形容她這樣的。


    那時候蕭疏狂心裏就有些喜歡陳梅梅了,隻不過他知道陳梅梅是大多數男生暗戀的對象,所以一直也不曾開口。


    畢業後,鼓起勇氣找陳梅梅要了一張照片,珍藏至今。


    蕭疏狂後來聽說她讀了一年職高便去外麵打工去了,心裏還一度失落,覺得這輩子恐怕是隻能暗戀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給自己打電話。


    難道是老天爺眷顧自己了嗎?還是說陳梅梅一直暗戀自己?


    嘖嘖,這可真是極好的。


    蕭疏狂激動的語無倫次:“記得,記得,你哪兒來的我的電話?”。


    “我找同學問的,我們這麽多年沒見,要不要出來見一麵?”陳梅梅居然主動約自己,蕭疏狂高興的手舞足蹈,連聲說:“好好好,在哪裏見麵?”。


    “就在鍾鳴壩吧!”陳梅梅說。


    “等等,你在新北區?”蕭疏狂頓時想起了什麽,鍾鳴壩離蕭疏狂這裏不遠,走路都不要半個小時。


    “是……是啊!”陳梅梅答道,接著又說:“你不是也在新北區嗎?”。


    “你怎麽知道?”蕭疏狂越發狐疑,這少說也有五六年沒聯係了,陳梅梅怎麽對自己的行動住所了如指掌呢?


    “你忘啦!你的好朋友劉月海說的呀。”陳梅梅嘻嘻的笑道。


    麻痹,劉月海瞎說什麽,害老子走了桃花運。


    不過一想起美女有約,蕭疏狂頓時將所有疑惑拋在了腦後,和陳梅梅說定地方,收拾打扮了一下,蕭疏狂開始赴約。


    這可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要是那些初中同學知道陳梅梅主動約自己,那還不得羨慕死。


    蕭疏狂一看也沒什麽合適的衣服,幹脆把地府的工作服穿在了身上,沒想到還挺合身,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他和陳梅梅說定在鍾鳴壩見麵,自己在長途汽車站門口等她,陳梅梅從光彩市場趕過來,


    蕭疏狂很緊張,這可是自己的女神啊,媽的,居然會有這一天。


    “嘿嘿嘿嘿……”蕭疏狂忍不住笑出了聲,這麽多年不見,一定長得更漂亮了。


    過了二十分鍾左右,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蕭疏狂麵前,車上走下一個黑衣短褲的女孩子,身材高挑,五官精致,讓人看了就挪不開眼。


    這就是陳梅梅,沒想到一別多年,她一點也沒長殘,反而越發的好看,隻是她的長發變短了。


    蕭疏狂吞了吞口水,手足無措的上前說道:“你來這邊做什麽?”。


    陳梅梅臉上並沒有高興的神情,相反還有些哀愁:“唉,我來這邊上班,來了一周,結果工作沒找到,錢也用光了。”。


    蕭疏狂聽得一陣心疼啊,女神受罪了,趕緊說:“那你還沒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說。”。


    陳梅梅點點頭,兩人進了一個家常菜館,蕭疏狂見兩人吃不了多少,便隻點了兩個菜,一個湯。


    本以為一定夠了,卻沒想到陳梅梅說:“還加一個菜吧!我表哥也說要來。”。


    “你表哥?”蕭疏狂詫異的問了一句,原來不是一個人啊,看來計劃泡湯了。


    陳梅梅點點頭:“他馬上就到。”。


    “好吧!”蕭疏狂又加了兩個菜,眼睛不止的往陳梅梅身上瞟,貌美膚白大長腿,這是要讓人犯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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