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


    席妄:!!!


    “你、你、你!!!”


    粗俗!


    放肆!


    “我可不是那隻蠢兔子!”


    席妄被這一句驚得眸子圓睜,難以置信的瞪向祝九,反應過來後氣急敗壞的抬手。


    “啪!”


    他狠狠給了祝九一巴掌,祝九倒也沒攔,理所當然的承受下來。


    臉上很快出現了一道痕跡,他舔了舔被打的唇角,疼得一抽。


    他就頂著巴掌印,鳳眸看著席妄,淡淡的“哦”了一聲,問他:“我家兔子先生不就是你嗎?你不承認?”


    祝九鳳眸微,直接站起了身:“那就是我說錯了,冒犯了。”


    “如果沒事,那麽我就先告退了。”


    剛才親近的曖/昧氣息徒然抽身,祝九就像是沒心的,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心裏隻有那隻蠢兔子!


    席妄又氣又急,喉嚨裏似乎噎住什麽不上不下的。


    他抬手抄起杯子想砸,氣意之下又想到自己之前口不擇言,祝九就真的幾天沒出現。


    席妄感覺自己被拿捏住了,心裏氣得要死,臉色十分難看。


    他決心給祝九一點教訓,一連幾天軟萌可愛的兔子先生都沒有再爬祝九的床。


    席妄高傲的揚起頭,居高臨下的抬起腳尖,任由祝九低頭為自己掃去皮鞋上不存在的灰塵。


    他矜貴極了,衣服要穿最好的,鞋子要擦了又擦足以光潔照人。


    漂亮的小臉矜貴又傲氣,下巴微抬,非但不顯得傲慢,反而呈現出一種理所應當的貴氣。


    祝九垂下眸,沒什麽表情的習以為常俯身,掃去鞋麵上不存在的灰塵。


    這些事情他做得十分熟稔,閉眼都能做好一個管家該做的,表現得十分出色,沉默又衷心。


    可席妄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他故意挑起眼尾,露出得意的表情:“最近都沒有見到那隻蠢兔子,你就不擔心嗎?”


    祝九撩起薄薄的眼皮,看了眼盛氣淩人的小祖宗,心說天天見有什麽好擔心的。


    但小祖宗想玩,他便垂著眉眼迴答:“我能不能見,不是取決你嗎?”


    “你想我見我就見到了。”


    “嗬。”席妄有些不悅,這人怎麽一點都不關心那隻蠢兔子。


    但這話聽著沒什麽不對,他鬱悶的踹了鞋凳一腳,鞋子踩上祝九的膝蓋,用力的踢了踢。


    仰著頭高高在上的敲打:“你明白就好,別忘了,你和那隻蠢兔子的死活就捏在我手裏!”


    祝九:……


    他無聲的歎了口氣,麵不改色的指揮:“另一隻腳。”


    席妄換了一隻鞋踩上鞋凳,被掃了掃灰,緊接著祝九站起身脫下白手套,露出修長的手指,作勢要扶他起來。


    席妄才不要他扶,嫌棄的瞥了一眼:“摸了鞋的,髒死了!”


    祝九:“……”


    哪裏摸了?都是拿刷子掃的。


    席妄卻像是挑起了毛病,吊著眼神將祝九從上掃到下。


    “衣服醜死了,身為我的管家,一點氣勢都沒有!”


    “住的地方又小又暗,那種地方不知道你怎麽住得下去。”


    “壞狗,髒兮兮的,一點都不聽話!”


    ……


    祝九氣笑了,什麽人啊!


    他伸出手,在席妄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狠狠揉了揉小少爺的腮幫子。


    就用他剛剛嫌棄的手!


    他掐著小少爺的臉,用力的揉了揉,揉得皮膚發紅,腮幫子又酸又疼。


    席妄眼睛一紅,險些掉下眼淚珠子,他“唔唔”掙紮,這隻手卻像是鐵鉗一般,怎麽也掙脫不開。


    被放開時,他雙頰發紅,眼眶不自覺溢滿了霧氣,氣得恨不得拿眼刀戳死祝九。


    “你幹什麽!!!”


    席妄一腳將腳邊的鞋凳踹開,看起來恨不得撲上來咬祝九一口。


    祝九一點不怕,頂著他快氣炸的表情,淡淡的辯解:


    “衣服是你準備的,小氣鬼。”


    “房間也是你準備的,吝嗇包。”


    “髒兮兮是為了誰?嗯?周扒皮!”


    祝九一項一項反駁,一把掐起小少爺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深邃如淵海的鳳眸淡淡的與他對視,席妄無端感覺到氣弱。


    他憋氣得很,被一句一句指責是小氣鬼、吝嗇包、周扒皮。


    最後,祝九用一句話徹底擊穿了小少爺的血防:“兔子先生從來都是給我他能給的最好的,你又不是我的兔子先生。”


    “……他有什麽好的!”席妄氣炸了,他大聲反駁,仿佛聲音越大越占理。


    “那就是一隻蠢兔子,隻知道給你吃草,那幾個罐頭惡心死了,一點都不好!”


    他憑什麽比他好!


    他就是那隻蠢兔子!他比那隻蠢兔子還要完美!


    “他、他……”席妄氣得發抖,心裏又氣又慌,口不擇言:“他就是被/狗/日/的!”


    “……”祝九像是無語,定定的看著席妄,半晌他輕笑出聲,非常淡定的點頭。


    “對,狗/日/的。”他語氣頗為意味深長。


    席妄總覺得哪裏不對,狐疑的看他,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憋氣的抿緊唇角,不肯服軟倔強的仰起頭,含糊的哼了一聲。


    “你知道就好,他一點都不好。”


    這麽罵自己啊。


    祝九無奈,頓時有種欺負小孩子的感覺。


    見祝九不再說話了,席妄自覺自己已經贏了,得意洋洋的又“哼”了一聲。


    “我才不是什麽周扒皮、吝嗇包、小氣鬼!”


    “你身為我的管家,我允許你住進最好的房間。”


    他掃了眼四周,目光定在床邊的地毯上,傲氣的表示:“你可以睡到我房間的地毯上,這樣更好伺候我!”


    席妄一臉“我怎麽這麽好?”,矜持的露出淺笑,等待著祝九謝恩。


    祝九表示:“。”


    “我想睡好點。”他委婉的表示拒絕。


    “這還不夠好?”席妄滿臉疑惑。


    在自我的小少爺眼裏,雷霆雨露俱是恩賜,別人想睡到他房間的地毯上還不行呢!


    他賞賜了這個殊榮,祝九就該感恩戴德,並且明白他比那隻蠢兔子好太多了。


    “……連床都睡不起了嗎?”祝九覺得自己這待遇降級來得太快了。


    他發自內心的拒絕,席妄卻似乎誤會了什麽,瞬間又羞又惱,作勢生氣的大聲拒絕。


    “你別想恃寵而驕,狗就要有狗的意


    識,我才不會和你睡一張床!”


    “你別做夢了!”


    他瞪了祝九一眼,自顧自的決定祝九以後就睡他床邊的地毯上了。


    想到以後他睡床,祝九睡在地毯上,稍微一偏頭就能看到他。


    小少爺從沒有養過寵物,他以前覺得狗太蠢,貓太傲,但現在他卻覺得養一隻祝九也不是不可以。


    他興致勃勃的讓兵甲怪把祝九的東西搬進來,並且饒有興趣的準備了一隻皮項圈。


    刻著他名字的皮項圈被他拿在手中,他坐在床邊,愉悅的晃動腳丫,臉上滿是惡劣愉悅的笑容。


    祝九跟著兵甲怪收拾東西迴來,他眼神一挑,仰著下巴逗狗般招唿:“狗狗,過來。”


    “……”


    祝九走過去,垂著眸子在小少爺麵前蹲下。


    小少爺穿著白襪的腳踩在他的膝蓋上,他似乎格外愉悅,手指靈動的解開項圈的扣子,繞過祝九的脖子傾身在他頸後扣上。


    因為動作,漂亮繁複的花邊襯衫傾下衣領,愉悅可見雪白的肌膚和若隱若現的紅/梅,淡淡的甜香在鼻尖若隱若現。


    祝九眸色深深,盯著那一點皮膚,喉嚨不自覺滾動。


    穿梭在頸間的手指跳舞般點著皮肉,細碎的發尾因為動作,若有若無的掃在祝九麵上。


    祝九閉了閉眼,掩住眼中不可抑製的侵/略/欲。


    隻聽一聲“哢噠”,席妄退開滿意的看了看,手指扯著項圈一拉,祝九被迫前傾,雙腿抵在地麵,黑色的狼耳朵在頭頂一晃。


    席妄愉悅又玩味,他撫弄著祝九的狼耳朵,語氣像是哄狗:“乖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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