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洲城呈規矩的長方形,其布局嚴密整齊。內外共三城,即皇城、內城和外城。城內北麵為皇城,皇城的外圍是內城,內城的外圍則是外城。

    皇城周長十裏,建有樓台殿閣,建築雕梁畫棟,飛簷高架,曲尺朵樓,朱欄彩檻,蔚為壯觀,氣勢非凡。城門都是金釘朱漆,壁垣磚石間鐫鐵龍鳳飛雲裝飾,內置房舍五千餘間。皇城是一座全封閉的城池,周圍圍有高大的皇城牆,牆高一丈八尺,下寬六尺五寸,上寬五尺二寸。

    皇城大致可以分為三個區:南區有相國議事都堂、吏部、禮部、刑部等天慶國最重要的中央衙門。中區是皇帝上朝理政之所,重要的建築有太和殿、集英殿、文華殿、武英@殿、天機閣等;北區是皇帝和後妃們居住、舉行祭祀和宗教活動以及處理日常政務的地方,稱為“後宮”,重要的建築有乾清宮、寧壽宮、坤寧宮、養心殿等。

    整組宮殿建築布局謹嚴,秩序井然,寸磚片瓦皆遵循著等級禮製,映現出皇權至高無上的權威。

    天啟二十二年四月十六日,京洲皇城裏春山如笑,滿園□。一陣微風拂過,桃紅似錦,柳綠如煙,顯得分外妖嬈。

    因是天慶國第三代皇帝——天啟帝冷鬱鯪的四十五壽誕。整個皇城,都格外用了些紅色綢布妝點了一番,添了些喜慶色彩。

    自去年冬月以來一直纏綿病榻,無法上朝的天啟帝,今日終於在太和殿露麵接受朝中文武百官的朝拜和鄰國使臣的朝賀。殿內滿是王公貴族,肱骨大臣,後宮佳麗,鄰國使臣。典禮官的唱禮聲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待瑞王冷天聿一行人進入殿堂之後,一室的喧嘩突然安靜了下來。殿內眾人皆安靜下來,定睛注視著剛走進殿內之人,他們的目光紛紛落在了被稱為瑞王的那個年青男子的身上,不少人暗暗在心裏說道,“瞧,那就是曾被視為“妖孽”的紫眼八皇子!”

    隻見那站於殿堂之中的年青男子,身著紫色袍服,一副挺拔健碩不誇張的身材,細長銳利卻冷情的眼睛,線條優美透著薄情的雙唇,臉上露出睥睨一切的神情。

    瑞王冷天聿朝著高高坐於太和殿金椅上的天啟帝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朗聲說道,“兒臣天聿恭祝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是八皇子冷天聿自十二歲跟隨武威將軍周亦剛去邊城從軍後,首次在太和殿麵見自己的父皇。天啟帝看著站立殿下的年青王爺——這個被他遺忘於腦後十年的八皇子,念及不久前華太後和華太師對這

    個八皇子的讚賞之言,天啟帝不由的稍稍麵露一絲慈祥,他輕輕抬了下手示意下站的瑞王免禮。

    瑞王直起身後繼續恭恭敬敬的對著十年未見的父皇說道,“為恭賀父皇壽誕,兒臣特地準備了三件壽禮獻上,以盡兒臣之孝心。”

    天啟帝朝著站於身旁後伺候的李公公點了點頭,李公公喚來兩個小太監走至瑞王身後,接過瑞王隨行之人手中捧著的壽禮,一一打開展示。典禮官唱禮道,“瑞王進獻壽禮《奇談雜論》書一本;《世界人種》畫一張;《清風關大捷》畫一張。”

    天啟帝喜好閱讀各類書籍,對繪畫有著較高的造詣。此時他一聽典禮官唱禮,即刻站起身走至書畫處觀賞,邊看邊溫和地發問道,“皇兒,此本《奇談雜論》和畫作是何人所著?此畫作是什麽手法,似乎是朕從未見識過的畫法?”

    瑞王迴道,“稟父皇,書與畫作都是奇人稻鈑先生所作。據先生所述,此畫法稱做西洋畫法。它是出自西方——一個與我們完全不同的陌生國度的產物。那裏的繪畫體係與我們的傳統繪畫體係完全不同,簡稱西洋畫。西洋畫以透視和明暗方法表現物象的體積、質感和空間感,並要求表現物體在一定光源照射下所呈現的色彩效果。油畫顏料厚堆的功能和極強的可塑性是其他畫種無法比擬的,它的這種特性使油畫在觀感上產生出能與人們思想情感共振的節奏與力度。在運筆的作用下,塑造不單是完成造型的任務,而且也對畫麵的肌理效果產生著直接的影響。……”

    瑞王將從寶寶那裏學到的東西死記硬背,現學現賣,統統拿於自己的皇帝老子麵前顯擺。侃侃而談,哄的天啟帝一愣一愣的,心裏不由的對這個十年未見的皇子感覺不一般了,“想不到,當年在京洲無法拜入名師門下的八皇子,如今居然會懂得這些……。”

    天啟帝走至《世界人種》的麵前,仔細一瞧,驚詫道“皇兒,這些都是什麽人呀?怎麽頭發有紅有黃,眼睛有綠有紫,膚色有白有黑?”

    瑞王連忙迴道,“稟父皇,這個世上不至是有我們這樣的潢色人種,還有白色人種和黑色人種呢。稻鈑先生所著那本《奇談雜論》裏,就有對世上不同人種的詳細介紹,並附有畫像。這副《世界人種》的畫,就是先生根據書中描述的不同人種容貌所作。父皇您瞧,這些白膚色,金發碧眼的人物就是白色人種,這些黑膚色的人物是黑色人種,黃膚色的人種則是黃種人。……也有的是混血人種,比如父母一方是白色人種,而另一方是潢色人種,……”

    天啟帝聽到此處,心中有些明白過來,他拿起那本《奇談雜論》細細的翻閱,細讀了好一會兒,方才放下手中的書。

    “皇兒,你受苦了!”至此,天啟帝才真正的意識到這個皇子確確實實是自己的骨肉,而不是什麽妖孽。他拍了拍瑞王冷天聿的胳膊,溫和的安慰道。

    “謝父皇體恤,兒臣不苦。”冷天聿聽到天啟帝的這句安慰話語,比得到什麽獎賞都來的高興。他興高采烈的對天啟帝繼續稟告,“父皇請看,這是稻鈑先生的即興之作《清風關大捷》,先生將當日清風關之戰,栩栩如生的再現,這個被斬殺的敵軍大將就是率領十萬大軍入侵我邊關的風陵大將錢家華。……”

    天啟帝看到《清風關大捷》的畫作之上還題有一首詩,不由的大聲念出,“烽火照京洲,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闋,鐵騎繞龍城。雪暗調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好!寫的好極了!”他一一觀賞瑞王進獻的壽禮,高興的眉開眼笑,喜逐顏開。

    李公公按天啟帝旨意將瑞王等人安置好,攙扶著天啟帝走上大殿之上的金椅就座。天啟帝環顧四周,見殿內群臣因對瑞王進獻的壽禮不甚了解,紛紛議論個不停。

    天啟帝笑了笑,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遂吩咐李公公,“將瑞王進獻的壽禮讓人抬著,繞殿內一周,給在座的眾人見識見識,瞧瞧有誰能對此說出個名堂來吧!”

    李公公高聲將天啟皇帝的旨意宣示,遂命六個小太監尊旨意,兩人一組抬著瑞王進獻的壽禮,繞殿內四周行走,展示給殿內就座的王公貴族,肱骨大臣,後宮佳麗,鄰國使臣一幹眾人觀看。

    無論是王公貴族,肱骨大臣,還是後宮佳麗,鄰國使臣皆屏氣凝神,聚精會神的仔細觀賞,殿內一幹眾人,觀後俱麵麵相覷,麵露驚詫神色。更有甚者不斷的驚唿,“亙古奇聞!這個稻鈑居士簡直就是曠世奇才!”殿內一時之間,竊竊私議聲不斷。

    一白胡子老者起身躬身朝著瑞王坐處行禮致意後,高聲說道,“下官能否請教瑞王一事?”

    坐於瑞王身旁的宣威候華秋崗低聲告訴他,“白胡子老者乃內閣大學士、翰林院掌院胡秋雲,在京洲城裏號稱才學見識第一位的胡老夫子。”

    冷天聿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這個胡老夫子,為人固執已見,當年也是拒收自己入門的大師之一。好在自己早有準備,並不至於驚慌失措。”

    寶寶早有先見之明,對今日殿堂

    可能遇見的一些狀況,早就預先對瑞王冷天聿進行了一番強化訓練。就連準備的壽禮,寶寶也是想了又想,本來打算送那把繳獲的戰刀作為壽禮,寶寶覺得似乎不太妥當,才臨時換下,改為兩幅畫作——現在看來,換下的效果簡直大好。

    大殿之上,一片寂靜。胡老夫子再次高聲道,“瑞王殿下,不知能否為下官解惑?”

    瑞王站起身,朗聲迴道,“胡掌院有話請說,本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胡秋雲躬身朝著瑞王行禮致意,高聲說道,“下官請教瑞王殿下,此位稻鈑居士是否就是北洹才藝比賽之頭名杜寶茗之師長?”

    瑞王朗聲答曰,“正是同一人。據本王所知,北洹書院陳院主對稻鈑先生的才學十分讚賞,稱其大作為卓絕千古之作也!”

    胡秋雲撫摸著下頜的胡須,點頭稱是,“下官聽聞瑞王殿下此次主辦的北洹才藝比賽,非常令人迴味。尤其是出自王爺殿下之手的試題,更是叫人欽佩之極,老夫願與殿下討教一番。”

    “胡掌院乃京洲城裏號稱才學見識第一位之人。胡掌院如此不厭其煩,不恥下問於本王,真讓本王有點百感交集,感今懷昔之感慨呢。今日之筵席乃為父皇壽誕。本王不意喧賓奪主,若有什麽與此壽誕不相關之話題,還是留待日後再說吧!”說完此話後,瑞王也不等人迴答,就大刺刺地坐下了。

    胡秋雲本想再詢問瑞王一些問題,但見瑞王如此說話,不得不怏怏然地坐下。這個老夫子一向引以為傲的才知學識,在這個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稻鈑居士麵前,竟然豪無施展之地,不得不讓他有些慚愧。

    殿內的王公貴族,肱骨大臣,後宮佳麗,鄰國使臣對稻鈑居士的兩幅畫作大為欣賞,讚不絕口,“稻鈑居士妙筆生花,出神入化,畫作之中的人物,栩栩如生。”

    天慶的武將對《清風關大捷》畫作之中,那些天慶將士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打擊入侵敵軍之神態讚賞不已。

    那些王公貴族,肱骨大臣,鄰國使臣則對《世界人種》之中那些各色人種感歎不已,“這個世上真有那些不同人種存在呢。”尤其是對畫中似天生尤物,顧盼生姿,豐神綽約之女子。這些色男人更是垂涎三尺,恨不得畫作上的那些絕色女子馬上走下畫來,讓自己抱入懷裏。

    夜幕降下,半空中皎潔的月亮將柔和的月光灑入大地。貫穿京洲城的慶河水麵之上,船來船往,川流不息。西城邊上幾間華麗的樓坊,燈火通明、

    人來人往。其中一家門樓上高搞懸掛著大紅燈籠,在燈籠光的映照下,紅墨描金,裝飾精美的“舞衣醉坊”四個大字,顯得格外醒目。

    遠遠望去,隻見那“舞衣醉坊”的門口,連續不斷的倚紅偎翠之人進進出出。門樓之處,更是挨三頂五閃現香車寶馬的風流影子。門樓內人聲鼎沸,嫋嫋餘音,鶯歌燕語,絲竹樂曲,不絕於耳。“舞衣醉坊”是京洲城內最大的青樓娼館,尋找風流的人,追逐刺激的人,一入夜便紛紛湧來,喧鬧聲直到啟明星出現在天邊才會慢慢地消去。

    “

    舞衣醉坊”在京洲城經營多年,是京洲城裏最具盛名的青樓娼館,娼館老鴇長袖善舞,甜嘴蜜舌,加上其背後牽扯著的豪門氏族權勢極深,極少有人敢在此鬧事。有知情人曾酒後私下與友人說,此娼館的幕後老板實為朝中某權臣……。

    “

    舞衣醉坊”裏裝飾的美輪美奐最豪華的包間,外間裏有幾個身穿豔麗衣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舞衣醉坊”之青樓女子,正陪著幾個年輕貴胄喝酒唱歌,尋歡作樂,眾人談空說有,誇誇其談,玩的不亦樂乎。

    裏間一個身著鮮紅衣裳的女子坐與稍顯纖瘦的男子膝上,靠在他懷裏,兩人你來我往的打情罵俏,那女子被男子強喂了杯酒入口,嗆了半晌才止住,微敷了些白粉的桃花麵上因劇烈的咳嗽而泛起了紅幕。女子依靠在纖瘦的男子的懷裏,嬌嗲的說道,“爺就會欺負奴家,奴家不來了……”

    那男子笑著用嘴唇碰了碰懷裏女子的脖頸,一手摟緊膝上女子的細腰,一手伸進女子裙裏亂摸,猥褻的說道“小妖精,省點力氣吧,不要累壞了身子,你那兩下子,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爺,耿彪迴來了。”門外傳來稟告聲。

    纖瘦的男子坐直身體,整了整衣服,說道,“讓他進來。”

    身著侍衛服飾的壯年漢子推門進來,朝著裏間坐著的纖瘦的男子跪下叩首,“稟告七殿下,奴才無能,未能完成任務,請殿下處罰!”耿彪伏地再三叩首謝罪。

    “行了。起來說話。說說看,是怎麽迴事?”七殿下(也就是七皇子冷天寒)不耐煩的說道。

    耿彪站起身,低著頭繼續稟告道,“奴才去瑞王府邸遞上請帖,言明七殿下邀請瑞王赴宴。但王府管家迴說,瑞王因近日水土不服,身子不適,故而無法赴宴。……”

    冷天寒聽完耿彪稟告,氣的將手中端著的茶杯一下子給摔在

    了地上,“妖孽!紫眼妖孽。現在輪到你擺架子耍威風了。#@*........(一大串的罵人話就省略掉吧)”

    外間的正玩耍起勁的幾個人,聽到冷天寒的摔杯子聲和叫罵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忙走了進來,見狀問清事由,紛紛勸阻七皇子。

    禦林軍都尉劉哲暉(吏部尚書劉聆之子)上前勸說道,“殿下莫氣,下官聽說那瑞王自到了京洲,除了接受過華家的請帖,去赴宴外,未曾受過其他任何一家請帖赴宴。也許真是他身子不適,才不得不推卻吧。”

    翰林院侍讀慕容磊(七皇子正妃慕容雪之兄長)也勸說道,“確實如此,聽說就連前日裏太子的邀約也被瑞王婉拒了。”

    禮部員外郎林賢德(相國林偉成之子)則帶點神秘的意味說道,“聽說宮裏那位,有意為瑞王選一門好親事。你們沒瞧見京洲城那些有女兒的官宦們正急著四處托人,想千方百計的與瑞王府邸扯上點關係,好與瑞王粘上……”

    七皇子半信半疑的問道,“真有此事?”

    林賢德使勁的點點頭,肯定的迴道,“肯定沒錯。是我娘昨日從宮裏迴來後,偷偷與我爹商議時,被我偷聽到的。”

    “這麽說來,瑞王拒絕赴宴,興許隻是為了躲開那些說媒之人吧。可他並未成婚生子,至於躲避嗎?”七皇子疑惑道。

    “舞衣醉坊”的紅牌翠鳳吃吃的笑了兩聲,拿手捂住嘴,嬌嗲的問道,“聽說那瑞王長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正是年青體壯之時,怎麽從未成婚?難不成有什麽隱疾不成?或是個未開葷的童男子?”

    禦林軍都尉劉哲暉帶著鄙夷的口氣說了句,“依我看,那瑞王怕是真有隱疾!”

    眾人皆盯住他發問,“此話怎講?”

    七皇子更是急不可待的催道,“有什麽知道的快快說出來,別賣什麽關子!”

    劉哲暉這才不緊不慢的,笑嘻嘻的說道,“從北洹參加才藝比賽迴來的人傳說,瑞王在北洹時身邊有個小孌童,瑞王對他簡直是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寵愛的不得了。更有人私下裏傳說,“迴春館”的人瞎了眼睛,竟然想把瑞王心愛的小孌童擄走,惹火了那紫眼妖孽,才使得他派人圍剿了“迴春館”。……”

    “

    有這樣的事?怎麽此次瑞王迴京洲時,未見其身邊帶有什麽小童?”七皇子不解的問道。

    劉哲暉迴道,“據說瑞王為了那小孌童的安全,嚴禁

    身邊人泄露他的行蹤和藏身之處。此次到京洲也是為了顧慮他的安全,才沒帶他一起來。”

    翠鳳好奇的問道,“那小童兒難道長的似天仙一般,才使得瑞王當個寶貝似的藏起來不讓人見。難道沒有人見過那童兒嗎?”

    一個身著綠色衣裳的妖豔女子撇了撇嘴,不屑的接了句,“什麽天仙,怕是長的醜八怪一樣,見不得人才是真的。”

    翠鳳見眾人麵麵相覷,不由的驚詫道,“看來瑞王真把那童兒當寶貝藏起來了,還真沒人見過那童兒呢。他叫什麽名字怕是無人知道吧?”

    劉哲暉歪著頭想了想,沮喪的搖了搖頭,“問了幾個人,都說沒看見過人,也不知道那童兒的叫什麽名字。”

    七皇子懊惱的使勁敲了一下桌子,“如果知道了那童兒的名字,興許能夠找到那小孌童!”他站起身,背著手踱了幾步後,下令道,“傳令下去,如有人知道那小孌童的名字,爺我重重有賞!”

    耿彪應聲道,“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吩咐下去。”他轉身走出房間。

    身著綠色衣裳的妖豔女子偷偷的打量了下七皇子,低下頭使勁的咬著手上拿著的手帕,見沒人注意自己,她又偷偷的打量七皇子。

    七皇子眼角餘光掃視到她的舉動,冷天寒用手指著她,“過來!”

    綠裳女子忸怩著剛剛走近七皇子,就被七皇子一把拉進了懷裏,“說說看,剛剛為什麽偷看爺?嗯?”他使勁的一手將綠裳女子的雙手扭在身後,一手抬起那女子的下巴,七皇子冷酷的眼神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

    那女子疼的不住的叫喚,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翠鳳見狀正想過來勸阻,剛一張嘴,就見七皇子冷冷的眼神掃了自己一眼,嚇得翠鳳半晌沒敢吭聲。

    “還不從實說!”七皇子惡狠狠的朝著懷裏的綠裳女子喝道。

    “奴家…….全說……出來,請爺…..先鬆鬆手吧。”綠裳女子不停的哭泣。

    七皇子這才放開那綠裳女子扭著的雙手,冷聲說道,“你什麽時候進的“舞衣醉坊”?原是幹什麽的?從實招來!有一個字說錯,爺就立馬要了你的命。”

    那綠裳女子癱倒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哭哭啼啼的說道,“奴家原是在北洹迴春館掛牌的翠柔.。”

    七皇子一聽綠裳女子說的第一句話,即刻阻止她繼續往下說,他吩咐翠鳳帶著其他人到外間等候,裏間隻留下自己和慕容磊、劉哲暉、林賢德四

    人。

    冷天寒見慕容磊關上房門後,點頭示意劉哲暉將地上的翠柔扶到椅子上就座。冷天寒沉聲對翠柔說道,“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爺不會虧待你的。”

    翠柔朝著他害怕的點點頭,慢慢地把當初迴春館如何被圍剿,自己如何在迴春館裏被人抓住後關押,如何與迴春館的老鴇關押在一起,老鴇與自己如何訴說那些話,一五一十全部都說了出來。

    冷天寒等翠柔說完後,追問道,“那小童兒叫寶寶?確定嗎?”

    翠柔肯定的點點頭,“是的,老鴇聽到瑞王是這樣喚懷裏抱著的小童兒的。老鴇當時還鄙棄的說了句,那麽難看的醜小孩,瑞王居然還會拿他當寶貝,真是有病!”

    “你說那小童兒長的難看的很?”慕容磊疑惑的問道。

    翠柔低頭想了想,抬起頭說道,“那晚上,隻有老鴇進入大堂見過瑞王和那小娃兒。這些事情都是我和老鴇關在一起的時候,老鴇告訴我的。老鴇說,那孩子長著一張蠟黃的小臉和兩隻無神的小眼睛,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可瑞王卻拿他當個寶貝似的,抱在懷裏不住的輕聲軟語地安慰他。瑞王對他言聽計從,老鴇的胳膊就是被那小童兒叫人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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