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恩小聲道:“先生,需要我為您下菜嗎?”“不用。”春水笑笑:“吃你們的。”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 無論司機還是保姆保鏢大家都已經很熟悉了,尤其是春水這個老板出手實在闊綽,這些人也很真心為春水做事,飯桌上大家都很有話題,不知道那一句話竟然扯到了褚靳,就聽到有保鏢說褚先生很早就起來晨跑,比他們起來的都早,保姆卻說褚先生意誌力很強,每天晨跑完還要去教堂,她去做彌撒的時候遇上過褚先生……褚靳去教堂?這還是中文嗎?春水覺得迷惑,這個人當年爬翀山遇到神仙廟宇一副不信鬼神的樣子,現在竟然開始信仰上帝了?這個插曲很快過去,大家又說起了國內一些大事,春水也參與其中,一時之間飯桌上很是融洽。這一頓火鍋吃得春水有些撐,他已經很久沒有晚上吃這麽多了。為了緩解腹脹春水很晚了還在別墅區內外遛彎。沒想到夜晚突然降溫,天有些涼意,朱恩先一步迴去給他拿外套,他一個人一邊揉著胃部一邊坐在藍楹花樹下靜靜的看著頭頂的花海。他身上多了些重量。他先是低頭一看,發現是一件黑色的開衫,很大,不是他的尺碼,在抬頭去瞧看見了站在一旁的褚靳。“吃撐了?”褚靳輕笑。春水麵無表情,淡淡嗯了聲,“天涼了,迴吧。”褚靳深深看著他。但春水沒有多看他一眼,也沒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隨手披上外套往前走。褚靳沒有再惹人嫌和他搭話,默默跟在他身後。走到半路看到小跑而來的朱恩,春水自然的接過自己的衣服,隨手將褚靳的衣服丟給朱恩。一路無言的迴到家,春水正打算上樓時,聽到身後傳來褚靳的聲音。“洗完澡在浴室等我。”春水轉過頭冷著臉看他:“什麽意思?”“我沒有別的意思,昨晚泡腳按摩你睡得還是不夠輕鬆,所以今晚想給你做個頭皮護理。”褚靳想了想,還是補了句:“如果你需要的話。”春水沉默一會兒:“再說吧。”失眠實在痛苦,春水在短暫的煩躁和一夜的痛苦中選擇洗完澡在浴室等待褚靳。沒過多久,就見著,兩個保姆抬著一個鬆軟的躺椅過來。褚靳還是穿著一身普通的家居服,對他道:“躺過來。”春水猶豫一下,還是順從的躺了下來。他聽到褚靳微啞的嗓音:“閉眼。”春水遲疑的閉上眼睛。保姆已經把他的腳放在了泡腳桶裏,忽然,他感覺到有一雙滾燙的手在輕輕揉搓他的頭,動作很溫柔,很和緩,像是在撫摸易碎的珠寶。緊接著,他的頭發有些濕潤,好像有打發的泡泡塗抹在他的頭皮上,褚靳的動作很輕柔,指肚輕輕的按壓,撫摸,氣泡在耳邊破碎又揉合的聲響很動聽,隻這麽一會兒春水就有些昏昏欲睡。他能夠想象到溫熱的水流緩緩流淌下來,他的發絲被浸泡在水中,水遇到泡沫很快就消解,發出催眠的窸窣聲,而褚靳的手順著他的耳後緩緩的往下在撫摸泡沫。春水微微咬唇,他的耳後很敏感……褚靳這狗不會不知道……好在那雙手很快離開了他的耳後,卻開始慢慢揉搓起他的耳垂,那雙手那麽燙,還有微硬粗糙的手繭,那繭是這人常年滑雪造成的,也正是這與褚靳本人矜貴身份不符的手繭,帶著春水走過許多愛|欲|交纏的巔峰。春水再也受不住這人曖昧的動作,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你,你別……”等他看到褚靳的臉時就是一怔愣。褚靳額頭的發絲垂在眉毛處,那雙漂亮到有一絲純粹的黑眸深得可怕,映著春水微紅的臉頰,像是有一片野火永燒不盡。他似乎出了汗,高挺鼻尖上的汗水欲落不落。春水側臉躲開褚靳的視線,那滴汗水啪得一聲滾落在他單薄的衣領裏。褚靳啞聲道:“抱歉,我……”說著他想擦汗的手就往春水衣服裏探,手裏的泡沫也浸濕了春水的大片衣服。春水的上衣是輕薄的棉白色,水跡蔓延,鎖骨濕潤,很快就牽連到春水的胸前。明顯的玫色……褚靳喉結一滾,黑眸怔住,像是不會說話了。春水身上忽然熱了起來,這種熱他很熟悉,自從進了某個月份開始他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春水的臉很紅,身側的手緊緊攥著,難耐的忍著一股又一股**。“春水,你怎麽了。”褚靳帶著些汗水和男性味道的唿吸湊近他。春水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紅著眼睛看著褚靳的臉,喘息漸重。忽然,他揚手扯過褚靳的衣領,壓著冷淡微喘的嗓音:“給我親。”熱氣騰騰的浴室裏,吹風機低低的嗡鳴聲響起,遮住了大片聲音,但遮不住窗外味道刺鼻的花香。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大手攬上了沉浸在意亂情迷之中的春水的腰,春水想躲卻被褚靳緊緊抱在懷裏。春水身上的衣服隻剩下上身那件濕透的薄衫,褚靳像是親密的戀人一樣溫柔愛憐的撫摸他的臉頰。褚靳滾燙的唇貼著他濕潤的鬢角,他低聲道:“為什麽一直不說。”“放開。”春水咬牙,眼眶深紅著:“別碰我,你別碰我!”欲|望漸漸消退,春水冷靜下來,他有些怨恨自己竟然又允許褚靳碰他了,竟然在也在褚靳的口中……“是我想碰你,是我的錯。”褚靳攬著他的胸口,不放開,低低啞聲道:“是我強迫你的。”為什麽現在褚靳每一次都能猜出他的所思所想?“春水……”他聲音有些沙啞的哽咽:“我終於有一天也經曆了你當年的痛苦,守著你卻要慢慢等著必須離開你的那一天,春水,我……”春水變得更煩躁了,他猛地推開褚靳的懷抱,從小躺椅上站起來。一雙雪白微肉的長腿晃在褚靳的黑眸裏。“滾吧。”春水冷冷道。褚靳沒有糾纏,他低聲道:“好。”等褚靳快走出房間時,春水忽然想起什麽,冷冷道:“聽說你現在開始信仰上帝了?”“誰靈驗我信仰誰。”褚靳低笑了聲,靜靜的看著春水。我隻是想讓你平安。.這一夜春水還是睡得很好,這一晚過後他不再允許褚靳碰他一點,兩個人誰也沒有提那晚的意亂情迷,隻是沒過幾日春水的腳竟然開始浮腫,從霍醫生那裏迴來後,褚靳又開始不厭其煩的為他按摩洗腳。春水現在的身體他也懶得雇傭按摩工人,保姆還都是女性,既然褚靳願意做伺候人的活他也不再阻攔。隻是每一次褚靳看著他略微浮腫的腳背都有些沉默,像是心疼又像是擔憂。春水看在眼裏,卻從來不給褚靳好臉色。日子就這樣平靜安穩的度過,隻是在預產期的前半個月,一輛警車突兀的出現在別墅外。來者竟然是國內的警方冷冷道:“褚先生,海娜失蹤案你是第一嫌疑人,請和我們走一趟。”海娜就是生下褚懷鋒私生女的女下屬。第88章 麵對突然來到的警察, 褚靳麵上沒有一絲疑慮和不安,淡定的放下手裏帶著泥土的花兒,看著警察道:“我先洗一下手。”此時正是午後, 春水也聞聲從瑜伽室出來,他站在樓上正好看到帶著滿手泥土的褚靳走了進來。春水已經聽到了警察的問話,他心裏有些不安,皺眉道:“你對那個孩子的母親做了什麽?”褚靳低頭淨手:“小事,不用擔心我。”都被定性為第一嫌疑人還小事?“自作多情,誰擔心你?”春水無語。褚靳卻淡笑轉頭, 細細叮囑幾個保姆照顧春水的一些事情,保姆們都一臉緊張的應著。兩地警方已經等得不耐煩,他們亮出拘捕證就踏進別墅內, 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的外國警方從腰間取下銀色的手銬直接拷在褚靳兩手之間。褚靳沒有一絲反抗, 順從的隨警方往外走,忽然他迴頭笑著看著春水, 語氣輕鬆到像是要出門買個菜:“最遲今晚,我會盡快迴來。”春水麵容冷漠的看著他, 沒有說話,隻是攥緊的掌心鬆懈了幾分。.褚靳的私戶是近年來頻繁給海娜海外匯款轉賬的重要賬戶,而且海娜失蹤前給褚靳打過很多電話, 警方也從海娜的現任男友口中得知海娜準備迴國從褚家要迴那個智力障礙的小孩, 並且要利用這個小孩爭取褚氏財產的繼承權。據海娜現任男友口述,海娜接到一個電話後興奮不已說終於能從褚家薅一筆巨款然後收拾打扮出門之後就徹底消失了。麵對警方的質問, 褚靳神色淡淡,隻有一句:“我要見我的律師。”沒超過半小時, 褚靳的律師和特助之一就風塵仆仆趕來當地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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