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少年真的是一隻小兔妖麽?


    雖然在現在的社會裏,妖已經很少見了,但是邵斯銘也不是沒有見過妖的魂魄。


    也是這般帶著動物的體征。


    池白安突然變成了小兔子,“pia”的一聲從高空掉到了邵斯銘的身上。


    小兔子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


    誰摔我?沒人承認嘛?那我繼續睡了。


    邵斯銘看著自己腿上那團柔軟的白絨絨睜開了眼睛,眨巴兩下又閉上了。


    一分鍾之後就在他的腿上睡得四仰八叉,小肚皮都朝上露在了外麵。


    毛絨絨的看上去手感十分好,毫無防備地敞開著就像是在邀請一般。


    再次觸碰到熱源的小兔子終於是舒舒服服地睡死了過去,身體也逐漸由透明變成了半透明。


    想起剛才在走廊看見的少年的模樣,幾乎要完全變成透明的魂魄他不是沒見過,但那多半代表著這個魂魄要消散了。


    男人低頭看了看翹著兩隻小兔腳睡得正香的小兔子。


    身體已經凝實了很多了。


    邵斯銘從小到大幾乎沒少見那些因為不想消散於人間的魂魄找上門想要攻擊他或者迷惑他來試圖獲得他的氣運。


    可是沒有任何一次是被那些鬼魂得逞過的。


    邵家的老爺子對這方麵算是有些了解,在邵斯銘小時候就曾為邵斯銘做過一次法,讓男人的身體外層形成了一層正常人看不見的保護罩。


    正是因為這樣,邵斯銘對小兔子的好奇心才越發的重了起來。


    少年居然沒有受到那層保護罩的攻擊,反而可以接近他吸取他的氣運。


    現在甚至還愜意地變迴了小兔子的形態在他的腿上唿唿大睡。


    當真是有趣極了。


    男人看著小兔子睡覺翻身的神態似乎輕鬆了些,伸出食指在小兔子柔軟的肚皮上戳了戳。


    邵斯銘不喜與人接觸,更別說任何小動物見到他似乎都四處躲閃,像是怕極了他。


    所以自然是沒控製好下手的力度,直接給熟睡的小兔子戳的“嘰”了一聲。


    邵斯銘快速收迴手,那種奇妙的觸感還殘留在他的指尖。


    好軟,還是溫熱的。


    好在池白安並沒有被吵醒,而是沒心沒肺地繼續翻個身睡了,用屁屁對著邵斯銘。


    男人見小兔子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再次伸出了手。


    戳了戳有著渾圓毛絨尾巴的小兔屁屁。


    幾乎是輕輕一戳,四周的毛茸茸和肉肉就會半包裹住他的指尖。


    就在他還想要再次嚐試時,車輛已經停在了他的私人別墅前。


    司機大叔從主駕駛上下來,跑到後麵為他打開車門。


    “邵先生,目的地到了。”


    許是車輛突然停穩,又或者是司機的聲音略大,邵斯銘腿上的小兔子用爪子巴拉巴拉耳朵把自己的小臉埋起來了。


    差點把小兔子吵醒了。


    男人蹙了蹙眉,用手托起這隻還沒他手大的小兔子下了車。


    司機大叔看著邵斯銘下了車之後才又迴到駕駛位將車停去車庫。


    隻是他剛從車庫出來,就收到了邵總助理的信息。


    陳助理:【叔,您是不是做錯什麽讓邵總生氣了?】


    陳助理:【他剛才叫我把你月底的獎金扣掉一半。】


    司機大叔:????


    什麽?!


    難道他真的把邵總送錯住所了?可是如果送錯了的話邵總還進去做什麽?不應該讓他送去新的地址嗎?


    司機大叔欲哭無淚。


    邵斯銘看著再次重新熟睡的小兔子,不得不佩服這隻小兔睡著之後雷打不動的能力。


    剛才陳叔差點吵醒小兔子,先扣掉一半獎金好了。


    池白安被放在臥室的大床上。


    邵斯銘看著小兔子,眼裏的神色深不見底。


    這還是第一次,有別的活物進過他的臥室。


    骨節分明的大手又有些忍不住摸了摸兔兔腦袋,隨後進入了浴室。


    小鬆鼠看見反派大人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按照這樣的進展,他敢肯定很快反派大人就會成為一名忠誠的兔奴。


    就看今天,隻是見到小宿主短短一個小時,他就開始對著小宿主摸這摸那的了!


    不過安安居然還能變成小兔子的模樣,這還是他也沒想到的誒。


    雖然好像安安現在的身份本來就是一隻夭折了的小兔妖,能變成原型倒也很正常。


    池白安沒有了舒服的熱源,開始在床麵上拱著身體想去憑著本能找到剛才的熱源。


    隨後便一頭拱進了放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的衣物裏。


    邵斯銘進入浴室洗澡,床上放的則是一件真絲睡袍以及一條黑色的內褲。


    小兔子拱不進被疊得方正整齊的睡袍,反倒是一頭拱進了那條黑色布料裏。


    至此,池白安終於停止了動作。


    雖然這裏沒有溫熱舒服的感覺,但是好像有他剛才聞到的喜歡的氣味哦?


    鬆鬆臉都快要紅到爆炸了,想要快點把小宿主哄出來,否則小宿主睡在反派大人的內褲裏麵也太……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邵斯銘就從浴室裏麵出來了。


    小鬆鼠隻好立刻閉嘴,在反派大人麵前開口就極有可能被發現他這個係統的存在。


    邵斯銘穿著浴袍帶著一身熱氣出來,看見原本黑色床品上的那團雪白毛絨消失了。


    邵斯銘眉頭皺起,開始思考小兔子在他洗澡的時候中途醒來飄走的可能性。


    不知為何,想到這樣的可能性,男人的內心就升起一陣暴戾的情緒。


    就像是想要把小兔子抓起來,永遠關在家裏。


    他打開手機,準備將剛才他在浴室裏的這段時間的監控調出來。


    手機剛拿出來,男人的餘光之中就看見了什麽東西抖動了一下。


    將視線移過去,是一個小兔屁屁,剛才在抖動的應該就是那團兔尾巴。


    邵斯銘拎著內褲就直接把小兔子提了起來,看著還沒自己內褲大的小兔子,男人嘴角有了些許笑意。


    原來藏在這裏了。


    笨兔子。


    把小兔子從自己的內褲裏拎出來,隨後走到衣櫃前換了條新的。


    幾乎全是冷色係的家具和黑色的床品,那一團雪白由為突出亮眼。


    若是換作其他動物,邵斯銘或許連大門都不會允許它們進。


    可麵對小兔子,他好像甚至可以容忍對方在自己的床上。


    難道是因為他知道小兔子其實是個少年麽?


    感受到熱源的小兔子又擠進了邵斯銘的手心裏,用腦袋蹭了蹭。


    第379章 飄累了,趴一會吧!(3)


    蓬鬆的柔軟毛發從男人的指間溢了出來,就像是一團小棉花糖靜靜地躺在男人的手心一般。


    邵斯銘不自主地攏了攏手心,這才算是用手完全把小兔子包裹住了。


    池白安睡得香唿唿,邵斯銘則是在一旁犯了難。


    換作從前,他大可以直接把這隻他莫名其妙就帶了迴家的小兔子喚醒,隨後趕出去。


    可是現在,他卻莫名地有些不舍。


    這種和除了他以外的其他活物同在一張床上的感覺,讓他感覺有些不真實。


    僵持了好半晌,邵斯銘才用兩隻手的手掌把小兔子穩當地托了起來,隨後放在了了他的枕頭旁邊。


    罷了,湊合睡吧。


    可當終於關燈了之後,邵斯銘又在黑暗之中睜開了眼睛。


    身旁突然多了一道唿吸聲,果然還是讓他有些不適應。


    倒沒有讓他不舒服的感覺,隻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像他這樣不受人接受被人恐懼的存在,也會有小動物軟乎乎地蹭上來麽?


    這隻小兔子怕是明天醒來之後見到他就該落荒而逃了吧?


    莫名的,腦海中浮現這個場景時,黑暗中邵斯銘的眼神暗得嚇人。


    他親自帶迴家的小寵物,可不是說走就能走的掉的。


    就在邵斯銘身上的戾氣愈發濃重時,一團柔軟慢慢靠近了,最後蹭到他的頸窩處把身體團了團。


    邵斯銘的身體一僵,下意識地就想要把這隻沒有邊界感小兔子丟到地上。


    可感受到蹭到他頸窩處尋到一個舒適角度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又為小兔子破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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