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許伯安的質問,白珊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道:“不好意思啊,具體情況現在我還不能跟你說,要等你來我們隊裏之後,才能走正規流程!


    但是這件事還麻煩你務必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這樣好了,明天早上,我去接您過來,伱看行嗎?”


    許伯安聽到白珊珊語氣中的無奈,倒也沒再為難她,便道:“好吧,配合你們工作,是我們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你都這麽說了,我還怎麽拒絕?”


    白珊珊客氣連連的說道:“感謝您的配合。那麻煩你給我一個地址好吧?”


    許伯安道:“不用了,我明天自己會過去的,你給我一個地址就是了。”


    白珊珊這才道:“行,我一會兒發你一個定位好了,再次向你表達誠摯的謝意。”


    很快,兩人掛了電話。


    許伯安卻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日自己在救白珊珊的時候,不經意間發現了自己還可以依靠著在盆景世界內領悟的與動物交流的本領,在現實世界中和動物交流。


    當時為了要那根繩子來將自己和白珊珊捆綁在一起,自己和那隻大黃狗交流的就很順暢嘛!


    想到了這一點,許伯安忽然很興奮。


    公司院子裏可是養了兩隻狗的。


    迴頭自己借助狗的存在,豈不是又能無形之中多了兩個打探消息的好幫手?


    另外。


    盆景世界內的山陽城,此時此刻李青石他們最發愁的問題,就是無法確定圍城部隊的真實身份。


    若是依靠動物來打探,豈不是能起到奇兵製勝的目的!


    別的動物許伯安不知道,但是放在看那些城外的圍城士兵拋投石機的時候,不遠處可還有騎兵掠陣的。


    問問這些馬,興許也能套出來一點兒關係的吧。


    想到這裏,許伯安急忙切換到了盆景世界內的山陽城中,再次下降視線,觀看著城牆內外的戰鬥。


    此時此刻,因為許伯安放著的手機鋼化膜防守的緣故。


    城內沒再像是之前那樣損失慘重。


    但是許伯安還是發現,居然也能有一些調教的角度好的拋石機,越過增高的城牆,發射進來籃球大小的石頭。


    甚至許伯安還看到,幾片鋼化膜上,甚至已經出現了不少白色點狀的淺痕,再這麽下去,手機鋼化膜怕是都會折了。


    要知道鋼化膜是很脆的,一旦有裂縫,即刻便會整張斷裂。


    看到這樣的情形,許伯安頗為震驚。


    這可就厲害了。


    至少比自己想的厲害多了。


    要知道城牆外的那些簡易拋石機許伯安親眼所見,都是胳膊粗的竹竿和竹篾筐子綁紮在一起所做的。


    許伯安很難想像,這樣的拋石器,居然能拋出這麽遠的距離,而且還能有這麽大的傷害力。


    畢竟許伯安放在城牆上做防禦的這些手機鋼化膜,雖然實際上隻有十多公分高,但是按照和盆景世界內的小人們比例來說,那也像是相當於二十多米的高度。


    再加上城牆原本的高度,許伯安原本以為對方的拋石機無論如何也是打不過來的。


    可是眼下,幾十架拋石機不間斷的工作著,依然還是會有幾塊石頭越過鋼化膜飛落城中。


    而且可以預見的是,隨著城樓下這些進攻者逐漸掌握了拋石機調教的合理角度,將會有更多的石頭能繼續拋過來。


    雖然不可避免的因為拋高高度的增加,會導致拋出石頭降落距離的縮近,但是那又怎麽樣呢?


    哪怕是隻能打到城牆上的守軍,對進攻者來說,也絕對不會虧!


    眼看有一個拋石機發射出來的石頭接二連三的越過鋼化膜的防護砸了過來,許伯安再也忍不下去了,急忙伸手瞬間接住了那個石頭。


    籃球大小的石頭,在許伯安的手掌中,隻有區區蠶豆大小。


    許伯安隨手將石頭放在地下,手中動作不停,輕輕的越過城牆上的鋼化膜,兩指輕輕的捏住那個發射很準的投石機,稍稍用力便從地下捏了起來。


    頓時現場的那些攻城兵丁又傻眼了。


    他們親眼看到,自家的一個投石機,忽然飛將起來,而後逐漸升空,越變越小,然後消失不見了。


    “天啊,出了什麽事兒,剛才我難道眼花了。”


    “你說的是那個轟天大炮忽然飛起來的事情?”


    “是啊,怎麽……忽然就那樣了。”


    “特涼的,今天真是邪了門了,先是他們的城牆上不知道怎麽迴事,似乎多了一層防護,現在居然又發生了咱們的轟天大炮無緣無故飛走的事情,這是不祥之兆,撤,讓兄弟們先撤!”


    很快,命令便傳了下去。


    尚在攻城的一眾兵丁,立刻推著投石車向後撤去。


    許伯安眼前一亮,即刻視線下移,順著這些兵丁而去,


    直接行進到了在外麵列陣的騎兵麵前。


    騎兵當中,為首的一位穿著與眾不同鎧甲,頭盔上麵插著一根野雞尾巴一樣的長羽毛樣子的人,位居當中。


    很顯然,這人是一位領導。


    至於什麽級別許伯安還不知道,但是他自然不可能將談話的目標放在這位頭領胯下的那匹棗紅色的駿馬身上。


    許伯安的視線又向著這些騎兵後方趕去。


    很快,在一眾威風稟稟,氣勢洶洶的兵丁方陣中,許伯安在最末尾處,找到了一個似乎是在打醬油的兵丁。


    這家夥雖然還在馬背上坐著,但是兩隻眼皮直打架,一會兒點一下腦袋,就和磕頭蟲似的。


    很顯然,這小子疲勞過度了,也不知道昨晚是幹什麽大事兒去了。


    看著他座下平凡的一匹毛色發黃的馬匹,許伯安試著開口道:“喂,這些人是什麽人?”


    那隻低頭正在地下看著自己的前蹄刨土的黃驃馬,聽到許伯安的聲音,似乎並未覺得驚訝。


    它的腦袋都懶得抬一下,重重的從鼻孔裏唿出一大口熱氣,嘟囔道:“你說的這是啥話,自然是喂咱們吃東西的人。你這家夥新來的吧。”


    許伯安聞言,尋思這匹馬是把自己當成周邊的小夥伴了吧。


    許伯安依舊將錯就錯的說道:“我是說,咱們從哪兒來的啊。”


    “唿嗤嗤,廢話,自然是馬場來的了。你小子今天這是怎麽了?”


    說話間,那匹黃驃馬不耐煩的抬起腦袋來。


    繼而,碩大的腦袋四處亂轉,眼神掃來掃去,都沒有發現聲音的出處。


    那馬匹似乎有些發愣。


    下意識的開口道:“喂,老兄,剛才你們誰和我說話了。”


    迴應他的,是前後左右幾匹馬各種各樣的招唿方式。


    前麵的馬擺了擺尾巴,表示不曉得。


    左右的馬匹也是擺過大腦袋來瞟了一眼,表示不知道你小子在說什麽。


    後麵的馬匹……


    這匹黃驃馬稍稍迴頭,頓時迴過神來。


    我丟,後麵壓根沒有啦。


    這匹黃驃馬頓時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見鬼?誰剛才跟自己說話了。


    黃驃馬有些不可思議的向右望去,道:“老兄,剛才有聲音問我,咱們是從哪兒來的,你聽到沒?”


    右側那匹馬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胡說八道什麽,哪兒有聲音,別說話,好好站著,小心挨鞭子。”


    說罷,謹小慎微的扭正了頭,不再和黃驃馬對話。


    聽著這些馬匹之間的交流,許伯安發現自己想多了。


    這些戰馬雖然能聽懂自己的話,但並無法聽懂別人的話。


    自己最多隻能問出按照馬匹自己的思維理解的東西,而對於自己的疑問,稍有複雜,他們都是很難解答的。


    不過好消息倒也有一個,似乎是因為和人類相處的較為多的緣故,這些戰馬說話倒是都很利索。


    迴頭等自己有了空,一定要找一個小動物訓練一下,讓它能聽懂人的話語,好給自己刺探情報。


    隨著投石器一眾兵丁的撤退,那些騎兵也沒有繼續待著多久,很快便一擁而退,撤離出去了一段距離。


    至於撤出去多遠的距離才安營紮寨的,許伯安還真不知道。


    一公裏之外,他的視線便被莫名其妙的模糊給阻擋了。


    想必是就和盆景內的視線一樣,有限製的。


    看到這些兵丁撤退,城牆上的李青石嚴守一幾人,頓時麵色激動的振臂歡唿。


    尤其是那些城牆上神色疲乏的守城兵丁們,簡直像是劫後餘生一般,臉上充滿了慶幸和興奮的雙重表情。


    這幾日,這些人精神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許伯安想了想,取了一罐紅牛飲料打開,倒在了一個洗幹淨的煙灰缸中,一杯下去,滿滿的罐滿平了煙灰缸!


    許伯安小心翼翼的輕拿輕放,這才將煙灰缸平平穩穩的放在了城牆內側下麵。


    沒辦法,他倒是想放在城牆上,方便將士們飲用提神。


    可是不行啊,這個厚實的玻璃煙灰缸太大了,又很沉,放在城牆上,擋了路倒是小事兒,怕是要壓塌城牆也說不定。


    看到天上忽然降下來一個巨大無比的東西,遮天蔽日一般,忽然而至,城內的一些人霎時間都以為是天罰來了。


    紛紛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天啊,天上的烏雲降下來了,這……是天罰?”


    “難道,守城的這些大人們,真的是壞人?”


    “不應該啊,之前白棉教那些叛軍進城襲擾的時候,這些大人拚盡全力的保護著我們啊。”


    “啊……那這天降異象,又該如何解釋?”


    不僅是城中的平民們起疑,就連守城的那些兵丁都心裏直打鼓。


    “老天!你們快看,天降異象!這……不會是那些人攻城的新手段吧。”


    “開玩笑吧,投石機能投出來這麽大的東西?”


    “我也沒說投石機啊,有沒有可能是別的什麽東西!你看,那玩意兒砸下來了,快跑啊。”


    “跑什麽跑,那東西足足有三進三出的院子那麽大,真要砸下來,咱們跑得了嘛!”


    “你說……外麵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能使出如此手段。”


    “我聽說咱們大景朝的國師大人能夠撒豆成兵,聚沙成塔!這本事,莫不是他老人家親自出馬了。”


    “別在這裏扯淡了,國師大人怎麽會有空兒理會到咱們區區一個山陽縣的小破事兒。”


    “那你說這又是什麽東西?”


    “少在那裏瞎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們跟著嚴把總這麽多年了,你連著點兒覺悟都沒有?”


    “再說了,這東西也應該沒什麽惡意吧,這東西的速度並不快,若真是有敵對想法,這會兒的功夫,早就砸下來了吧。”


    別說是手下兵丁們議論紛紛了,就連嚴守一本人,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都有些傻眼。


    倒是李青石一臉興奮,因為他可是曾經見過許伯安這件寶貝的。


    之前靠山村村民們被突如其來的叢林狼狼群所威脅,危在旦夕。


    千鈞一發之際,還是山神爺爺親自出手,以一種叫做“琉璃乾坤罩”的仙器,鎮壓了那些惡狼足足好幾日呢。


    這才將那些狼群困的沒脾氣,無奈地接受了五福叔的馴化。


    “這……這是什麽情況?”嚴守一雙目緊盯著天際之中降落下來的一大片陰影,心沉入了穀底。


    李青石麵帶笑容的說道:“嚴大哥,別擔心,這是山神爺爺出手幫我們的,要是我沒猜錯,剛才城牆上的異象,還有城牆外那攻城投石車的異象,都是山神爺爺在出手相助呢?”


    嚴守一急忙問道:“哦?山神爺爺,老弟何出此言?”


    李青石指了指天上緩緩落下的玻璃煙灰缸,道:“這寶貝我曾經見過,叫做“琉璃乾坤罩”,先前在我們村的時候,山神爺爺為了保護我們,曾經降下此寶,來降服一批叢林狼!”


    “琉璃乾坤罩?”嚴守一嘀咕著,就見那煙灰缸緩緩沿著城牆內側降落了下去。


    “這東西,怎麽那麽像是一口大鍋呢,隻不過是透明的!”


    李青石不以為然的說道:“罩!反過來不就是鍋嘛,那有什麽奇怪的。”


    此時,許伯安的聲音再度傳來。


    “李青石,嚴守一,此物有提神醒腦解乏的作用,並且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切記不可多喝,免得影響正常休眠。”


    李青石和嚴守一雙雙對視一眼,急忙倒頭拜見許伯安。


    許伯安還想再問點兒城外那些人的情況,忽然,一陣疲乏的感覺再度傳來。


    香火即將燃盡。


    許伯安這才撤了出來。


    出來之後,許伯安這才有空,拿出那根被自己繳獲來的奇怪竹子,打量了起來。


    手心當中那枚小小的投石車,主要是由竹竿一樣的架子和後麵的簍子組成。


    隻是這竹竿模樣的東西,不是綠色,反倒是有些像是甘蔗一樣的紫色。


    許伯安下意識的聯想到了一種東西,這玩意兒,可是那本張家祖傳醫書中最珍貴的幾味藥材之一。


    玄鐵紫竹竹筍!


    這東西……難不成是玄鐵紫竹!


    按照醫書上的記載,玄鐵紫竹竹筍時期,尚且脆嫩,但若長大之後,卻是堅韌有彈性,不易折斷,仿若玄鐵一般。


    這樣的特效,似乎和這用來做投石車的東西都能對應的起來。


    許伯安瞬間覺得心髒砰砰跳的厲害。


    要知道這味藥,可是傳說中,製作一種能夠長生不老、金槍不倒的神奇藥物所需的主藥之一。


    當然,說是長生不老,有些誇張,但藥方上明確的表示延壽十餘載,卻足夠讓很多人眼紅了。


    這藥,居然真的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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