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國將軍府待了半個下午,太後畢竟是宮中的人,也不能出宮太久,便帶著阿秀離開了。


    阿秀自然還是迴薛家。


    不過因為有了太後之前的警告,薛家人瞧見阿秀那叫一個殷勤。


    就是薛老太爺,對她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之後她便跟著薛老太爺開始學醫術,而且她也謹記這唐大夫之前說的話,多學習那些婦女病症的醫治手段。


    現在的婦女,在麵對這些病症的時候,一方麵是難以啟齒,另一方麵,也是無人可醫。


    民間的大夫多半不擅長這些,但是那些禦醫,卻也不會輕易該百姓看病。


    而且這中央還夾雜著一個男女大防。


    女人在這個時候,絕對是屬於弱勢群體。


    薛老太爺原本隻是為了應付太後,但是後來靜下心來,發現這阿秀竟也是個可造之材。


    再加上阿秀善於利用之前唐大夫教她的那一招,不過三個月的功夫,竟也將那些病症學的七七八八了。


    而太後,也和之前說的一般,三天便來薛府瞧一番,有時候會留下來用膳,但是更多的時候,不過是坐下閑話幾句就走了。


    因為太皇太後的毛病,這次的年過的並不是很熱鬧,阿秀在薛家和顧家分別吃了一頓豐盛的飯,拿到了不少的壓歲錢,這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阿秀因為出生的月份大,滿打滿算也不過十三歲出頭。


    不過因為最近吃的好了,身子抽長了不少,就是原本擠在一塊兒的五官,也有些長開了。


    這明眸亮齒的,倒也有自己的一番靚麗。


    三月初的京城,還透著一絲寒意,不過相較年前的氣候,已經好了不少。


    阿秀也脫掉了厚重的襖裙。換上了稍微輕便的棉裙。


    這日,正好有人專門到了薛家,請薛行衣去瞧病,自從薛老太爺閉門謝客以後。那些病人多數選擇來找薛行衣。


    雖然他麵部僵硬,話語極少,但是醫術卻是極好的。


    再加上他外表俊秀,很受那些夫人小姐的歡迎。


    阿秀最近一直是跟著薛老太爺在內宅裏麵學習,這次就讓她跟著薛行衣一塊兒去瞧瞧。


    這些日子,薛行衣一直在研究太皇太後的病症,也就少了時間去糾纏阿秀,問她縫合技術。


    “你怎麽會想到將人肉像布一樣縫起來?”坐在馬車上,阿秀正無聊地開始剝手指甲,薛行衣卻突然開口。


    他從來沒有想過。還能用這樣的手法。


    而且聽說縫的時候還挺有講究的,不是簡單地在外麵縫上就好。


    這讓薛行衣就更加奇怪了,她是哪裏來的自信,知曉要這麽縫合。


    “突發奇想而已。”阿秀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


    要是說是再醫書上看的,他肯定又會追問是什麽醫書。她根本就拿不出來。


    “那你說,太後娘娘的病,能不能試著打開一下。”


    阿秀一聽,心中大驚,要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薛行衣說這樣的話是相當大逆不道的。


    她也不懂,這薛行衣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就因為她曾經用了縫合手段嗎?


    “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是突發奇想罷了。”相比較阿秀的情緒浮動。薛行衣顯得很是淡然。


    好似剛剛說那話的不是他,而是別人一般。


    “這種突發奇想還是少有的比較好。”阿秀有些深意地說道,自己怎麽說也算是他的小師姑,有些事情還是要提醒一下的。


    這裏不是現代,這樣的事情還是少想比較好。


    “怎麽你的突發奇想就可以有,而我的就不成呢?”薛行衣眼睛定定地看著阿秀。


    阿秀這才注意到。他眼珠子的顏色相比較一般人要淺的多,甚至還有些透明。


    “突發奇想得結合實際,我的突發奇想是能做到的,你的是做不到的。”既然他要和自己較真兒,阿秀也端正了坐姿。和他說道。


    “那你在突發奇想時,又怎麽知道能不能做到呢?”薛行衣看著阿秀,一眨不眨。


    阿秀頓時被問的語塞。


    如果不是在現代的時候學過,她的確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而且也正是因為來源於現代的那些記憶,她知道薛行衣的突發奇想注定會失敗……


    “你也迴答不上來吧。”薛行衣的麵上多了一絲笑意,著重喊了一句:“小師姑。”


    阿秀的確迴答不上來。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兔子做做試驗。”阿秀說道。


    “你以前就是用這個法子的嗎?”薛行衣問道,他們製作出一種新的藥也會讓動物先試驗一番。


    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還能現在動物身上動刀子。


    “我可沒有那麽多的錢。”阿秀故意很誇張地說道。


    不然要是點頭的話,她以前的經曆,隨便一查就能查到了。


    “是嘛。”薛行衣微微低頭,不再說話了。


    “請問,這個可是薛家的馬車?”馬車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阿秀仔細一聽,好像是那小菊花。


    趕車的馬夫應道:“是,這位官爺有何貴幹。”


    要不是看對方長得一表人才,這趕馬車的人才不屑於搭理他呢,看這打扮,不過是六品的小官兒罷了,這天子腳下,隨便拉一個人出來,家世就比他好了。


    “請問,這阿秀姑娘可是在裏麵?”沈東籬很是有禮地問道。


    他聽說阿秀到薛家學醫去了,今日巧遇薛家的馬車,所以才會上前來詢問。


    也不得不說,他的運氣著實不錯,這一攔,還真的被他攔到了。


    “您是?”那車夫一聽是找阿秀的,態度立馬就嚴肅了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太後都重視的人。


    “我是她的故交,我姓沈。”


    那車夫將沈東籬打量了一番,然後才恍然道:“您是沈狀元吧。”


    誰人不知。因為這沈狀元在之前的比賽中得了倒數第一,就被太後娘娘打發來做巡檢了。


    這巡檢是個九品小官兒,但是他之前的職位也沒有被剝奪,所以才有穿著六品的官服。幹著九品小官兒的事情。


    偏偏這沈狀元長的異樣俊美,不少人家的小娘子都特意繞路到這裏來看他。


    被車夫這麽一說,沈東籬的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正好這個時候,阿秀也出來了,瞧見沈東籬一臉的麵紅耳赤,笑著說道:“你怎麽一下子變黑了?”


    她倒是沒有再嘲笑他現在的窘樣。


    “大約是曬久了。”他做巡檢也快三月了,每日在外麵跑來跑去,雖然現在這天氣冷的很,但是時間久了,皮膚多少也會曬黑些。


    “這樣倒是英俊了不少。”阿秀笑著說到。


    沈東籬的臉上又多了一絲不自然。“陳老聽說你也來了京城,想要請你去府裏聚一聚。”


    之前他就說要來找阿秀,可是中央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兩人一直都沒有聚一聚。


    “那索性就今日吧。”阿秀想要跳下馬車,反正今日出診。主角也是薛行衣,自己不過是去旁觀一番,不去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而且李老的醫術也很是高明,還能討教一番。


    “小師姑。”薛行衣有些清冷的聲音從裏麵傳來:“祖父讓你和我一起行動。”


    言外之意就是讓她安分點,不要看到一個模樣好看些的男人就往下跳。


    “我現在可是你的長輩。”阿秀輕哼一聲,哪裏輪的到他來管自己。


    “如此,那便隨你。”薛行衣話隨說的雲淡風輕的。但是阿秀卻能聽出其中蘊含的一絲威脅。


    你現在要是有本事直接走,那到時候就得有本事不要跟著他出門。


    阿秀想了下,就薛老太爺那麽宅的性子,靠他出門是沒有指望了,自己在學成以前,也不好老是出門。


    猶豫過後。阿秀便衝著沈東籬微微一笑:“那等我迴來的時候再去找你把,你記得叫陳老準備好那些菜啊,我到時候來吃!”


    雖然薛家的夥食很是不錯,但是阿秀對當初在陳老家中吃到的那些菜很是念念不忘。


    大約是那個時候夥食比較差,所以更加容易滿足吧。


    她現在雖然還是一樣喜歡的吃肉。但是選擇多了,條件寬裕了,反而沒有了最早的時候,那種對美食的追求了。


    阿秀現在時常會懷念,當初在小鎮上的生活。


    這麽一想,就不得不再想到自己那個坑人的爹。


    “好的。“沈東籬笑著應下。


    他張口想要說什麽,但是目光在觸及到馬車的布簾的時候,卻將話再咽了下去。


    衝著阿秀笑笑,便目送他們離開了。


    他前幾日的時候,隱隱在東大街的一個巷子口,瞧見了一個身影,像極了酒老爹。


    隻是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人又不見了。


    沈東籬不想阿秀白高興一番,而且也不知道這薛家人是真心還是假意,便將這個事情先瞞了下來。


    反正等下她人要過來,到時候再細談也不遲。


    而且,沈東籬想起養在家裏,現在已經胖成一個球的阿喵,她看見它,應該也會覺得開心吧!


    當時他走的急,隻收拾了一些貼身物品和阿喵,他當時隻想著將阿秀的貓養好,留個念想,如今看來,倒是還能物歸原主。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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