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認識什麽陳老二。”方秀兒嘴上道。


    方茹捏住了方秀兒纖細的脖子。


    方秀兒喘不過氣來了,她驚恐的看著方茹,想要喊救命,可是聲音被卡在喉間,怎麽也喊不出來。


    方秀兒覺得自己要死了!


    方茹道:“說,是你傳出去的嗎?點頭或是搖頭。”


    方秀兒含淚使勁搖頭。


    方茹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


    方秀兒快不行了,眼淚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是還是不是?”方茹又問了一遍。


    方秀兒這次迫不及待的點頭了,生怕方茹再加重力道。


    方茹鬆開了手。


    方秀兒一下子跌坐在地,捂著脖子大口的喘氣,她抬頭,恨恨的看著方茹,“我要跟奶奶講,你要殺我!”


    方茹伸了伸手。


    方秀兒嚇得直往後爬,“你想幹什麽?”她怕方茹又要掐她。


    方茹道,“叫你長長記性,這是最後一次,要是下次還想要有什麽小動作,讓我知道了,我保證那一天就是你的忌日,明白嗎?”


    方秀兒驚恐的點頭,看方茹的眼神像是看惡魔似的。


    方茹道,“很好。”說完,她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方秀兒摸著自己的脖子,去找了銅鏡看了看,上麵有淺淺的一層紅痕,若不是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這個方玉娘!她是故意的!


    脖子上留下的痕跡不重,方秀兒想告狀恐怕都沒有人相信!


    方秀兒恨得牙癢癢,方玉娘你給我等著,等改日我做了將軍夫人,一定要你跪在我的腳下!


    *


    方茹從方秀兒屋裏出後去,神情並不太好,她真的很厭煩方秀兒這樣的人,一次教訓還不夠,偏偏不長記性,難道真的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嗎?


    到底還是受到的懲罰太輕了。


    隻是,方大伯一家這會還沒迴來,方茹不好對方秀兒動手。


    秋家兄弟從村裏傳來消息,方大伯一家確實沒有沒有迴來,方劉氏的娘家還去方家村鬧了幾次。


    不過方大伯家沒人,也沒起什麽水花。


    又過了幾日,還不見方大伯一家的蹤影。


    方老娘已經有些急了。


    方屠戶跟方王氏已經開了肉鋪子,早出晚歸的,不在家,方茹也換上男裝,與方成武一塊去賀先生那讀書。


    方秀兒在被方玉娘掐了一迴脖子後,匆匆收拾了東西,說要迴家。


    方老娘不許。


    方秀兒道,“鄭家嬸子病了,我得迴去看看她。”鄭家嬸子說的就是鄭子銘的娘。


    方老娘更不許了,“兩家都沒有成親,你住她家像什麽話!”


    方秀兒當時沒走成,不過,後來趁著方老娘沒注意,悄悄拿了包裹跑了,怎麽也找不到她的人。


    方老娘知道方秀兒這是去鄭子銘家了!


    死丫頭!


    方老娘真是氣死了,方老娘在接方秀兒到這大鋪子住之前,方秀兒就是住在鄭子銘家的,像個下人似的,這死丫頭竟然還樂滋滋的。


    方老娘真的覺得方秀兒的腦子壞掉了。


    方成山在家呆了兩日,鏢局的人就過來找人了,方成山想迴鏢局,不過被方王氏攔住了,“去也可以,二天去一迴,那邊要是沒事你就迴家。”她可不想讓鏢局的人拿兒子當牛使。


    方成山應了。


    鏢局的鏢師都沒有迴來,也沒什麽活,鏢局裏也沒什麽大事,那些無賴也都被他打跑了,他在鎮上也有相熟的人,幫忙著照看一二,所以啊,這鏢局還算安全。


    方王氏還催著方成山將他要成親的事告訴相熟的人,到時候請那些朋友過來熱鬧熱鬧。


    被催主了三迴了,方成山才將他要成親的事說了。


    鏢局的師娘跟師妹都吃了一驚。


    師娘驚訝的問方成山,“是哪家的姑娘?怎麽都沒聽你說過?”


    方成山道,“是我娘那邊的遠方親戚,父母都沒了,是個孤女,我娘說正好與我相配。”孤女,父母雙亡,在一般人眼裏,就是克父克母的孤命,而方成山在他們眼裏是克妻,兩人正好相配,看看誰克誰。


    師娘道,“原來是這樣,你年紀不小了,也該成親了。”說著,還從自己的嫁妝裏掏了一份銀子,給了方成山,“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方成山道。


    隻是,說了成親的事後,方成山的師妹有些奇怪,當然了,方成山也沒注意這個,師妹與師弟是有婚約的,師妹悶悶不樂,等師弟迴來就好了。


    方成山迴家後。


    他師娘去了師妹的屋子,“他成親,你生什麽氣?”


    “誰生氣了?”師妹臉一扭。


    師娘笑了,“你這不是生氣是什麽?成山那孩子本分,又忠義,是個好孩子,就是命格不太好,你當初不是沒看中他嗎,才給你定的師弟。”師弟長得眉清目秀的,是個俊孩子。


    師妹氣哼哼的,也不說話。


    師娘又笑了,“是不是聽了街坊的話,真以為成山那孩子喜歡你,所以這一個多月來就守著咱們家,哪也不去?”


    師妹看了師娘一眼,小嘴一嘟。


    師娘收了笑,“成山不是那樣的人,他看你的時候,眼裏沒有你,隻當是個小妹妹。知道嗎?不要聽了別人的瞎話,就以為誰都知道你。你不小了,該懂事了。”


    師妹臉色更臭了,“娘,我長得不好嗎?為什麽他不喜歡我?”


    她可以不喜歡別人,但是別人不能不喜歡她!


    師娘道,“有人喜歡高個的,有人喜歡嬌小的,有人喜歡明豔的,有人喜歡清麗的,每個人的喜好都不同,你又不是銀子,誰都要喜歡你。”


    師妹心裏還是不舒服,後來幾天,看到方成山,就黑著臉,理也不理。


    方成山有些詫異,不過,也沒放在心中,鏢局收到師父的來信了,說再過幾天就能迴了。


    方成山的師傅是四天後迴的,還是跟方大伯一家一起迴的!


    一邊是老弱病殘,一邊是破衣麻袋,都慘得很。


    不是說山賊被剿了嗎?


    怎麽還成了這樣?


    方大伯弄得跟個乞丐似的,方成山接了信後,日日在迴程的路上守著,終於見到人了,趕緊派人迴家去通知方老娘他們,還有鏢局的人。


    方老娘來得最快。


    方茹跟成武還在學堂,年紀又小,也沒人想到他們,方屠戶跟方王氏是跟在方老娘的後麵來的。


    鏢局的幾位是騎著馬來的。


    “爹!”師妹下了馬,朝她爹撲了過去,“你怎麽才迴來!”眼淚汪汪的。


    方成山的師傅姓馬,人稱馬鏢頭。


    馬鏢頭身上受了傷,綁帶綁得緊緊的,從胳膊纏到身上,看著不嚇人,臉上還有半邊的血印子,這會還沒好,隻是結了疤。


    “路上遇到山賊了,耽誤了。”馬鏢頭拍了拍閨女的頭。


    “不是說山賊被剿了嗎?”他閨女問。


    “這是這二十來天的事,我們去時,山賊可沒剿呢,那時候受的傷。”馬鏢頭解釋道。


    方成山道,“師妹,讓師傅先迴家休息吧,再叫個大夫來看看,我看師傅也餓了。”


    師娘道,“孩子她爹,這一個多月都是成山在鏢局裏照看著,還好沒有出大事,要不是他,鏢局隻怕要散了。”說著,抹了抹淚。


    馬鏢頭一臉欣慰看著方成山,“好孩子,多虧你了。”


    方成山笑了,“師傅,這是我的本分。”


    正說著,方老娘迴頭喊道,“成山,還不趕緊過來看看你大伯,看看你虎子哥。”


    馬鏢頭道,“你去吧。”


    方成山點點頭,朝自家人那邊去了。


    這分個裏外親疏,正因為自家人更親些,所以,方成山才會在先接馬鏢頭,自家人不會對他說道,對外人才以更重禮節。


    “兒啊,你怎麽成了這個模樣?”方老娘看著方大伯瘦成了皮包骨,嚎得厲害。


    方大伯虛弱得很,“這一路都是走迴來的。”雖然那個小鎮離長樂鎮不遠,可這步行畢竟比不得坐馬車,所以才會耽誤這麽多啊!


    那怪那該死的雀兒,將他的錢偷了!


    他這一趟算是白去了!


    還受了這麽大的罪,方大伯不光覺得身子累,更覺得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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