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藏經閣的一座大廳裏,朱存寬恭恭敬敬站在五個身穿寶藍色長衫的人麵前。


    這五個人年紀都很大,而且臉上都幹幹淨淨沒有胡子。


    按照他們的要求,朱存寬把楚王府那晚上發生的事,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一個藍衫人歎了口氣:“德旺一定是死了!”


    另一個藍衫人道:“楚州這個小地方,誰能殺的了他?”


    一個藍衫人插話道:“不要小看楚州,畢竟是三朝久都,臥虎藏龍,也不是不可能”


    最先說話的那個藍衫人道:“楚王這些年是太招搖了些”


    他們這邊談話的時候,江浪已經滲透通過了外圍警戒線。


    看似守衛嚴密的外圍警戒線,因為範圍過大,表麵嚴密,其實破綻百出


    第二層防禦要嚴密很多,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


    江浪吃驚的發現,樹林裏出現一大片空地。


    為了防止被人借助樹林的掩護滲透進來,這裏的人在樹林裏砍出一大片空地。


    負責第二層警戒的人,均勻分布在草地對麵的大樹上。


    這些人的修為都在武士五層以上,手裏的武器都是軍方製式的硬弩。


    隻要晚上發現動靜,一陣密集的弩箭立刻會進行覆蓋射擊。


    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先射擊、再喊話。


    最初的驚訝過去,江浪並沒有被這片空地難倒。


    樹砍完了,地上還有草呢。


    就是是海裏的沙子挖不幹淨,樹林裏的草也一樣鏟不完。


    大周南方向來多雨,濕潤的氣候下,野草生長的速度很快。


    白天拔完一次,第二天還會出現半人高的草叢。


    雖然秘營把拔草當成一個重要的訓練項目,每天都有上百人從白天到黑夜從事拔草訓練。


    以此鍛煉長期彎腰和雙手的抓力,這種方法很有成效。


    但是這樣仍然無法阻擋野草生長的速度。


    江浪將身體伏下,很好,野草高過他趴下的高度。


    秘營的人砍樹的時候,這片空地還有訓練騎馬的用途,所以把樹樁清理的很幹淨。


    江浪通過天網恢恢,找到第二層防禦的薄弱位置,趴在草叢裏,開始匍匐前進。


    之前的那場雨,幫了不小的忙,光滑的草皮上滿是水珠。


    因為這些水珠起到和油一樣的作用,江浪在草叢中滑行,才沒有發出聲音。


    他一邊通過天網恢恢觀察四周的警哨,一邊慢慢爬過草地。


    就要通過草地的時候,一隊排列整齊的斑點向這個方向走來。


    江浪伏在草地裏,一動不動。


    那隊斑點有五個,他們沿著草地和草地對麵的樹林走過。


    應該是一支巡查隊。


    距離頭頂不遠的地方,有說話聲傳來。


    “刀疤臉,跟緊一點,別迷路了!”


    “嗯”


    “刀疤臉,好好說話”


    “他說不了,他是一個啞巴”


    “怎麽啞的”


    “聽人說,他還沒來的時候,在外麵非禮一個女人,安女人趁他睡著的時候,用刀在她臉上狠狠砍了一下”


    “能活下來,傷的一定不重”


    “怎麽不重,半張臉幾乎沒了,所以才變成啞巴”


    “那女人呢”


    “大晚上,就別說了,反正死的很慘”


    “他以前不是比我們等級還高人那些人裏麵嗎?”


    “是的,那幾個都被派出去辦重要差事,他一直沒人要。


    這不是中午來了人,明天要帶些人出去,我們人不夠,就分到我們這裏了”


    “是啊,他運氣可真好,我都四年沒出去過來”


    “別亂說話,好好巡邏”


    等到那支巡夜隊遠去,江浪才繼續前進,終於安全通過這片草地,進入第二片樹林。


    江浪以為成功在望,但是剛一進入林子,就發覺事情不對勁。


    “這些家夥,居然把這片林子弄成了一個大陣”


    江浪對戰法可不怎麽了解,使勁撓著腦袋。


    “這陣法可是個難題,要是司若蘭在就好了”


    對方領隊的是個接近戰技層級的強者,跟的太近,很容易被發現。


    跟的遠了,陣法的細微變化,江浪就可能忽略掉。


    有一個時辰時間,江浪趴在草地裏紋絲不動。


    不是他很喜歡這種狀態,而是在想辦法。


    江浪甚至還抽空打暈了一隻從他身邊經過的野兔,原因是他很無聊。


    那支巡夜隊每兩盞茶時間,經過江浪附近一次。


    他們可真愛嘀嘀咕咕,密林裏的夜晚的確有些瘮得慌,說說話,會感覺好一些。


    第二次從江浪身邊經過的時候,他甚至看到最後那個家夥臉上的刀疤。


    “身材差不多,臉上一道那麽長刀疤,還不會說話”


    等他們經過,江浪伸手從腰囊裏掏一些東西。


    背囊裏麵東西太多,有些礙事,在他設置陷阱之前,已經和那把有些顯眼的雷刀一起藏了起來。


    可能用到的東西都放在腰囊裏,他找出需要的東西,在臉上比劃起來。


    人要是想畫的好看一點,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可是想要畫的令人作嘔,卻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


    畫完妝,江浪拿出綁腿裏的匕首,動手在地上挖洞。


    挖出來的土被均勻撒在四周,以免出現醒目的土堆。


    在巡夜隊再一次經過江浪身邊的時候,江浪已經做完所有的準備工作。


    巡夜隊剛一走過江浪身前,他抬起手把一截事先準備好的枯枝扔向前麵的樹林。


    “哢吧”一聲,清脆的聲音,在深夜裏格外清晰。


    巡夜隊一起向那棵衝過去。


    最後一個人剛邁出腳步,後脖子挨了重重一擊。


    江浪一掌擊斷了這廝的頸椎,取下他背後帶著的一柄帶鞘的單刀。


    他掂量一下,不錯,這把刀比雷刀輕了不少,還算趁手,連著刀鞘一起背在自己背後。


    雙手從他腳下向上,手腳麻利的剝下他身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最後有力而緩慢的把他塞進自己剛才挖出的洞裏,把他的刀也塞進去。


    從四周扒了幾把土進去,然後是將一些枯枝壓在上麵。


    雖然沒有足夠的時間掩埋好這廝,但是江浪已經在這短暫的時間裏,做到最好。


    他剛向那邊走出幾步,那邊已經在喊他:“刀疤,你幹什麽呢?”


    江浪直衝那邊比劃。


    對方不耐煩的喊著:“快些過來吧,就你拖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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