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自此消失了蹤跡,傳言說,因眾神害怕禺疆繼續危害蒼生,所以把禺疆囚禁起來了;也有的說,因為禺疆被開除了神籍,悲傷過度,自墮神力,轉世成了凡人;還有的說,禺疆因憎恨神界,閉關修行,等著有朝一日出來找一雪前恥。


    如今,淮鏡覺得,第三種的可能『性』還真是無可厚非了。


    一番思量之後,淮鏡見著朝越已然帶著兩千天兵把禺疆包圍在空中,剩下一千天兵整整齊齊圍成厚厚人牆,把淮鏡護了個嚴嚴實實。


    “仙界太子,你怎麽還不死心?”


    禺疆站定,兩腳下的兩條青蛇亦是停下往前行進的動作,抬起前半截身子,對著朝越的方向恨恨地吐著猩紅的信子。


    “我若是死心,便是放棄了人界,眾生皆有生存在世的理由,你沒有資格剝奪他們享受生命的權力。”朝越身姿挺拔,一絲不苟看著禺疆,絲毫沒有因禺疆身子周圍環繞的四條青蛇而惡心到退縮,反而一身正氣,給了身後的天兵很大的安全感。


    “權力?”禺疆抬起右手,拂了拂右邊耳朵下垂著的那條青蛇的腦袋,笑得肆掠而陰鷙,“所謂權力,不過是一群自以為是的人,以道德為借口,強加在別人身上的隨心所欲而已。我不配有這個權力,卻是誰配?”


    朝越並不接話,直言道:“無論出於什麽原因,你都需要立刻停止你的行為,隨我迴天庭領罪。”


    “哈哈哈——”禺疆放下右手,肆意而充斥恨意的笑聲迴『蕩』在雲層間,眸『色』頓時變得兇狠,“天庭是個什麽地方?也配?”


    朝越見禺疆頑固不化,也不想再多費口舌,畢竟禺疆雖然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可腳下兩條青蛇噴吐的橙『色』霧氣並沒有一刻停止,甚至腳下的雲層都染上了橙『色』。


    事不宜遲,朝越祭出長槍,掄了個槍花,眸『色』淩厲,大手一揮,半數天兵迅速往前,縮小包圍圈,整齊劃一的白『色』鎧甲頓時遮天蔽日朝著禺疆而去。


    淮鏡皺了皺眉,知曉禺疆定不會就此束手就擒,遲遲不做動作,必然有詐。隻是這禺疆擁有什麽樣的神力,淮鏡卻是聞所未聞,思及朝越等人已與禺疆交手過幾次,應該是清楚一些禺疆的底細的,淮鏡才決定再等等,看看情況。


    隻見兩千天兵中的半數駕雲迅速圍攏禺疆,擊散了多餘的雲層,一時間天『色』明朗了不少,卻也因為天兵的集中,而形成了局部的蔽日。


    眼見一千天兵已把禺疆圍了個嚴嚴實實,禺疆依舊一身藍衫,踩著兩條青蛇,眸『色』淡然,沒有絲毫動作。


    禺疆從前是司掌風向的神獸,定然對風力的控製十分自如,若是不躲避攻勢,還會怎麽對抗這些天兵呢?


    後來,淮鏡第一次如此慶幸,自己的反應如此迅疾。


    當一千天兵把矛頭全部對準包圍圈中心的禺疆之時,當包圍圈縮小到一支矛的距離之時,禺疆頓時化作飛灰,散成煙霧,無從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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