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晚偏頭躲開他的吻。


    他的心思是何等的深沉呢?怪不得明明說要去深廣見她爸媽,結果卻一直沒有將日子定下來。


    或許是早就猜到她想要離開的心並沒有死,縱容著讓她逃一迴,將她的心思徹底的掐滅。


    顧聽晚委屈的想從他的腿上下去,但是箍在她腰間的手十分堅韌,靳泊禮低眸,“現在來說點別的。”


    “你說習慣了過你自由隨性的生活,不想放棄做化妝師,做不好端莊大方的靳太太。”


    他的語氣平靜,但是沉著有力,“你不用放棄任何你擁有的一切,是我來求你和我結婚,是我來滿足你的需求,除了結婚以後會將我的婚姻狀態公示以外,你不會受到任何的曝光。”


    “婚後,你也仍然可以做你的化妝師,去做你喜歡的事情,任何人都不會也不能將你拘在港城去做枯燥的靳太太,有任何事情我給你擺平,你隻需要開心就夠了。”


    靳泊禮看她:“這些話都聽到心裏沒有。”


    “...”顧聽晚的眼淚暫時收住,張了張嘴還沒說話,靳泊禮就熟知她要講什麽,冷淡的打斷。


    “當然,這些的前提是,你乖乖的,不許再逃,隻有聽話的女孩我會寵著,不乖的,關在半山。”


    明明他剛才還說會滿足她的需求,結果根本還有前提,甚至還威脅她。


    顧聽晚抹了把眼淚,不太願意和他講話。


    靳泊禮漫不經心,“寶貝,不抓住這次提出異議的機會,以後就沒有了。”


    顧聽晚咬住下唇憋了一會,最後還是軟了下來,揪住他的衣服,委屈巴巴:“我不想那麽早結婚,我才24歲...”


    乖乖的待在他身邊可以,本身也逃不掉,可是結婚...


    就是一道枷鎖。


    靳泊禮冷笑著,“才24歲,還有更多的選擇,不想把餘生都給我,是這個意思嗎?”


    他毫無道理,根本不給顧聽晚一點解釋的機會,沉著臉低頸含住她的唇,“這件事你沒得選擇。”


    提出異議,但是不給機會選擇。


    顧聽晚氣的哭,不給他親,罵他獨裁專製,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再次逃跑。


    眼看著靳泊禮的臉色越來越沉,她麻溜的從男人的腿上跳下去,一溜煙爬上二樓自己的房間裏,把門反鎖。


    雖然知道一定阻擋不了靳泊禮,但是聊天不歡而散,她暫時隻想一個人待著。


    樓下。


    周淮站在外麵敲了敲門,低聲。


    “先生,梁佑景已經醒過來了。”


    -


    昨晚被一拳放倒,這也算是讓梁佑景睡了一個好覺。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幽幽的轉醒。


    一醒來,臉痛的要命,他嘶痛出聲,頭也暈暈乎乎的,緩了一會才逐漸的適應。


    他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手腳都被捆在椅子上,手腕發麻疼痛,還有細小的傷口,應該是昨天掙紮的時候磨出來的。


    不管怎麽樣,都不舒服,那一拳把他打的想了一會才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麽。


    緊閉的門突然被打開,他看著出現在麵前的男人,火氣逐漸上升,“果然是你。”


    “你已經和聽晚分手了,為什麽還要派人監視她!”


    “你位高權重,本身就沒有想娶她的想法,你放過她吧,別再傷害她了。”


    他像是瘋了一樣,表情格外的猙獰,有些可怖,如果小姑娘在旁邊,估計要被嚇的躲到他的懷裏。


    靳泊禮居高臨下的睥睨,是倨傲的,屬於上位者的壓迫,如同在看一隻弱小的螻蟻。


    “我會和她結婚,梁先生到時候要不要來觀禮?”


    簡單明了的,瞬間讓梁佑景啞火。


    他驚愕不已的連唿吸都滯了滯,“你要和聽晚結婚?”


    極大的衝擊力,刺的他頭腦清醒,讓他破防的直搖頭,“不可能!”


    怎麽可能呢!


    他一直抓住的以為顧聽晚和靳泊禮分手了自己就還有機會的救命稻草,好像徹底沒用了。


    靳泊禮沒心思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


    他眉眼鋒利,“梁先生,你再對聽晚糾纏,我不會善罷甘休,這是我最後的警告。”


    梁佑景張狂的怒瞪他:“你敢怎麽做!你代表著盛津,但我的身份和號召力也不差,我有能力把你曝光在公眾的麵前,讓盛津因為你而被影響,靳先生,你別惹怒了我。”


    話音落下,滿室的靜謐,泛起一陣陣的冷意。


    對上那雙黑沉的眸子,梁佑景的心忍不住顫了顫。


    突然有點後悔,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放狠話。


    自己手腳都被捆住,處於劣勢,但是怒意上頭,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脾氣。


    胸前突然傳來劇痛,他被一腳踹翻,頭暈目眩帶來的反胃讓他痛楚的低唿出聲,隨之,沉沉的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很重的力道,逐漸加深,是沉悶的窒息感,讓梁佑景的臉漲的通紅。


    靳泊禮的唇角輕勾,布滿了森然的乖戾,五官過於敏銳鋒利,陰鷙的駭人。


    “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來能想出來的辦法就隻有這個。”


    他嗤笑了聲,“你大可去做,看你這隻螳螂臂能否撬動盛津的一分一毫。”


    梁佑景劇烈的唿吸,恐懼溢於言表,前所未有的絕望感充斥全身,但已經迴天乏術。


    靳泊禮低眸,“好好享受現在生活,馬上就要翻天覆地了,梁先生。”


    -


    顧聽晚在房間裏終於打通了夏妍的電話。


    她是顧聽晚的朋友,所以對她的待遇顯然也不會差,現在就在隔壁的別墅裏,可以在裏麵自由的走動,但是不可以出門。


    “睡的像是小豬,我十二點多就被帶走了,臨走前還想著提醒你一下,故意摔碎了一個杯子,結果你根本沒聽到。”


    顧聽晚是真沒聽見。


    明明就在旁邊,但是卻見不到,她鬱悶的皺眉:“有沒有說要怎麽對你?是把你送迴國嗎?”


    “剛才有一位姓周的男人來找我,態度還挺禮貌溫和,問我接下來有沒有計劃,是想迴國還是想繼續去別的地方旅遊,我問你呢?”


    “他說,暫時還不清楚。”


    應該是不想告訴她,靳先生和聽晚接下來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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