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有大批敵軍從背後湧入,我們後方的戰士被屠了個幹淨,弟兄們的親屬都……都死光了!”一黃巾軍連滾帶爬地跑到波才旁邊。


    “什麽?此話當真?”波才這才剛出城,準備迎擊,是要和自己剛正麵的人打,結果這還沒出師,自己的屁股就被打了,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的屁股還不夠肥,自己剛才說大話,隻要5000人留守,還大部分是保護老弱病殘或者自己帶點傷的存在,戰鬥力強不到哪裏去。


    “千真萬確!”


    “媽的!被耍了!全軍迴撤!”波才啐了一下,連忙牽馬韁迴頭。


    而這邊的曹操,雖然帶著隻有2500人,但是勝在人精,而且這突然從後插入,直接把這群人給嚇得要死,哪有人敢反抗?都是散的散跑的跑。


    廝殺完後,曹操一直到占據了整個宛城東,都是順風順水的,一點阻撓都沒有,這讓曹操懷疑自己是不是中計了。


    “奇怪了,為何如此順利?那波才不迴來反抗?”曹操遠眺地平線,除去稀稀拉拉的幾間草屋,一切安靜的太過不平常。


    “報!皇甫嵩大人率領十萬大軍攻城,曹操大人,現在皇甫嵩大人正率軍於西門攻打波才!”探子騎馬迴來。


    “此話當真?”曹操見探子點頭,摸著胡子點了點頭,眼睛眯起來。


    “好!我們不用去迎戰,就在這裏等吧!”


    “這……曹操大人,為何不去援助皇甫嵩大人?”


    “皇甫嵩兵強馬壯,況且十萬人大軍,定能大破敵軍,我們等著就是,等我說進攻,大家就去,聽見沒有!”


    “是!”既然主將發了話,小兵們也就沒什麽說的了。


    波才這時候特別急,原來這是兩麵夾擊啊!


    其實這也不怪他,因為這件事發生的太巧合了,剛好碰到皇甫嵩前來攻城,結果自己門戶大開,十萬人站在外邊,皇甫嵩這邊騎兵都有萬人,萬人騎兵衝鋒,對於這群隻有大刀,甚至是鋤頭的黃巾軍來說,無異於是一場噩夢。


    皇甫嵩見時機大好,便毫不猶豫地下令衝鋒。十萬人碰撞十萬人,場麵是震撼的。


    過了不久,黃巾軍這邊死傷慘重,而皇甫嵩那邊死的人則少了許多。


    “大家快撤!張天師會複活死去的弟兄的,但是我們現在要先把自己的命保住,以免讓張天師損失法力!”波才大叫著,其實是他自己怕死罷了。


    剩下的人拚命地往城門擠,外圈的人則是廝殺後撤。不一會兒,曹操便看到地平線上有一群頭上包著黃布的人出現了,隔著很遠的距離都看得出來他們在撤退。


    “好!機會到了!殺!”曹操舉劍。


    倉皇逃命的波才像一隻慌不擇路的兔子,一頭撞進了曹操支好的大網裏,隻可惜連困獸猶鬥的勇氣也沒有了,隻得被漫山遍野的黃巾部眾裹挾著東一頭西一頭地亂撞,騎在馬上目標太大,舍棄戰馬又有可能被亂軍踐踏喪命,真有點騎在老虎背上的感覺。


    “不好!有埋伏!我們快衝出去,宛城,放棄了!”波才怒吼著,由身邊的護衛包圍著,在混亂裏衝出去。曹操這邊人隻有2500人,擋不住幾萬人的撤軍,殺了數千人後。便有人跑出城門了。這其中,包括波才。


    但是,這恰好中了曹操的計,外麵埋伏好的2500人,取出弓箭,坐在馬背上,一陣亂射。


    亂箭射來,替波才解決了拋棄戰馬與否的難題,坐騎中箭,波才翻身落馬。身邊的貼身護衛早不知貼向何方,混亂之中又有誰認得什麽將軍,幾騎戰馬襲來,一群頭頂黃巾的士兵將他連踏帶擠,波才無奈英雄落水,滾到了河中。


    哪知竟然因禍得福,波才幼時在河邊長大,簡單的狗刨自然不在話下,當下隻覺心頭一片空明,計上心頭,又上眉頭。雙眼微閉,屏住唿吸鑽在兩具浮屍之下,扯過死人頭上的黃巾,蓋在自己英俊的麵龐之上,腳丫暗踩綠水,順流而下,竟然逃得了一條性命。


    據說,三三製戰術原則的原始發明人應該是曹操的羽林軍,子金山有下麵的文字記載為證:


    羽林軍的殺戮行動沒有經過戰前訓練,他們本能的分為三人一組,分工合作,配合嫻熟。錐子型的殺人小組,首騎專管放血,左後騎負責割頭,右後騎承擔收集腦袋。這樣的殺人程序使工作效率得到了成倍的提高——摘自長社戰役的戰後總結報告。


    曹操持劍立馬於高坡,平靜得如同一潭靜水,他的目光掃視著目所能及的屠宰場,心裏不時也湧起一絲微瀾。


    那不是因為看到了一個個滾落的人頭,而是因為那一朵朵因頭顱被砍而綻放的紅花,那麽鮮豔,那麽動人,那麽令人興奮,那麽引人衝動!


    落水狗人人愛打,其實不是打,是敢打,對無力還手的人打他兩下是淨賺不賠的買賣。


    被波才丟下的黃巾軍先遇曹操的從後插入,後遭皇甫嵩的趁火打劫,緊接著再受曹操騎兵三三製殺人小組的獵殺,直接被打成了撈逼。


    一時辰後,波才的十萬黃巾軍幾乎全部死的死傷的傷了,看起來頗為悲慘。皇甫嵩這邊也比較慘,也在廝殺的時候死了不少人。


    而曹操就不同了,五千鐵騎,未損一人一馬,實在是從未有過的罕見戰例,要說他們根本就沒參戰吧,出宛城時每騎掛的都是葡萄串似的人腦袋,兩萬多人頭列成大片,也是蔚為壯觀的。


    曹操初涉軍旅,沒管官場上虛三假四的那一套謙讓,見長官問計於己,便毫不客氣地侃侃而談:


    “現在的軍事態勢還容不得我們擺慶功宴,賊首波才漏網,必投其老巢潁川,潁川尚有他的近十萬賊眾,其同夥彭脫也帶十萬餘人於西華出動,向潁川靠攏,據探馬報,汝南陳國黃巾軍已經全軍出動,增援波才,現已達陽翟,一旦賊眾合流,其勢必難擋也!”


    皇甫嵩對曹操不由肅然起敬:這小子不是個凡夫俗子,據著小兵的位置,想著將軍的活路,日後不可限量。同時點頭認可,示意他繼續分析。


    “此役賴天子洪福,將軍雄才,賊波才慘遭重創,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軍決不能靜待他恢複元氣,現在饑民遍地,敵軍之兵員補充非我軍能所及,如不立即進剿,患莫大焉!”


    皇甫嵩、內心不由一陣苦酸:“是啊,我們如隨便招兵,餉從何出?朝廷有定製,誰敢多編一兵一卒?一旦自己擁有了與黃巾軍若等的軍力,也就是自己被滅九族之時,在這一點上,朝廷會比對付黃巾軍還要果斷。”


    “眼下漏網賊眾不下萬餘,皆奔向潁川,實是在幫我軍大忙,他們帶給潁川賊眾的必是驚恐無疑,我軍不趁此時進軍,更待何時?”


    響鼓不用重槌,皇甫嵩略一沉思,當機立斷:


    “孟德高見,言之有理,就煩孟德率本部羽林軍為前部先鋒,立即進軍潁川;朱將軍領本部建製尚齊之五千鐵騎為接應,嵩驅我軍剩餘全部主力為後援,連夜起兵,我等建功立業當在今日!”


    “遵將令!”曹操低頭時候,露出的笑容,除了大地和他自己知道,其他的人,都看不見。


    曹操這一戰,成名了!


    曹操五千騎破十萬黃巾軍,頓時響徹河南。


    他基本上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完全是靠撿漏和打後手,取得了這場史詩級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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