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寒眉頭皺一下,問了一聲,“請紀神醫去幹什麽?”


    “來人說是想請紀神醫去醫治九皇子。”


    秋水寒一提到九皇子,眼前立刻浮現出九皇子那一張布滿疹子的臉,頓時整個人都不舒服了,深吸了一口氣,“紀溫辰,你趕緊去。”


    “?!”紀溫辰看著秋水寒,眼裏全是不解,“你不是不喜歡九皇子嗎?”


    “我是不喜歡他。但是我更不喜歡他臉上的那些疹子。”秋水寒看著李靖言那一臉的紅疹子心裏就發慌,人就不舒服,頭暈惡心,她不喜歡李靖言沒錯,但是更怕李靖言一不小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這對她來說可是一種折磨。


    “你快把他給治好了,以後每天這裏都有酒喝。另外,你看完一定記得要收診金的,一分都不能少。”


    秋水寒對紀溫辰交待。


    “行。”紀溫辰一聽有酒喝,頓時眉開眼笑,端起杯子大大地喝上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楓葉又趕緊地把門給關好。


    “把這些都撤下去吧!”秋水寒對楓葉說道,看了一眼一旁自娛自樂,玩得不亦樂乎的李靖睿心中歎了一口氣。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秋水寒搖頭,上前拽住李靖睿的胳膊,輕聲哄道:“師父,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要睡覺了?”


    “不,我還要。”李靖睿甩開秋水寒的手,撿起地上的竹蜻蜓繼續在手中搓飛上天。


    秋水寒有些欲哭無淚。


    這都什麽事情啊?


    “師父,不如我們去玩親親唄!”秋水寒眨巴著眼睛看著李靖睿,臉上一臉的笑容,“玩親親比這個竹蜻蜓好玩多了。”


    “親親?”李靖睿一臉的費解,好看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忽地眼裏有殺氣閃現,秋水寒心一涼,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後挪了挪,警惕地看著李靖睿。


    不知道他這般模樣所為何事?


    “師父,你沒事吧?”秋水寒小心翼翼地問道。


    “該死!”李靖睿的眼底一片通紅,手一用勁,一聲“啪”的聲音,竹蜻蜓碎成兩瓣。


    秋水寒心顫了顫,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她說什麽了?就是說了一個玩親親,怎麽就把人刺激成這個樣子?是之前有過這樣的不愉快的事情嗎?


    秋水寒的臉當時就暗了下來,眼中全是寒意。


    麻痹!


    千萬別讓她知道是誰。


    這後宮裏變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李靖睿又長得那麽好看,不難有一些變態的太監或宮女對李靖睿做一些什麽。


    秋水寒從背後抱住李靖睿,臉貼在他的背上,軟聲細語。


    “師父,沒事了,有我在呢!”


    李靖睿的身體先是一陣緊崩,慢慢地平靜了下來,迴頭看向秋水寒。


    “去睡一會兒吧!”秋水寒抬頭對著李靖睿微微一笑。


    “你這個好漂亮。”李靖睿怔怔地看著秋水寒,突地用手指向秋水寒嘴角的小酒窩,手指在上麵點了又點。


    秋水寒無語。


    “師父,別鬧了。”被李靖睿的手指戳的有些疼,秋水寒一把打掉秋水寒的手。


    李靖睿也不生氣樂嗬嗬笑眯眯地,伸手又去戳秋水寒的小酒窩。


    秋水寒微了一下眼睛,睜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拽著李靖睿繞過屏風向床走去,“上床睡覺!”寒意說了一句,秋水寒直接把李靖睿推倒在床上,幫著他脫掉鞋子又扒掉外麵的袍子。


    “一起睡。”李靖睿伸手去扯秋水寒的袖子,迷離昏暈的眼睛眨啊眨啊,眨得秋水寒心都醉了。


    “睡吧!”秋水寒扒掉外袍脫掉鞋子上床。


    李靖睿又開始用手指戳秋水寒嘴角的小酒窩,秋水寒伸手打掉,瞪了一眼,“睡覺!”


    這一瞪不打緊,李靖睿的注意力一下子被秋水寒的眼睛吸引住了,手不戳了,眼睛直直地盯著秋水寒的眼睛。


    秋水寒被李靖睿直勾勾的眼神盯著頭皮發麻,心裏一陣緊張,結結巴巴地說道:“李靖睿你要幹什麽?”


    秋水寒語音剛落,眼前一暗,眼睛皮上一陣溫濕,李靖睿一下子吸住了秋水寒的上眼皮。


    秋水寒頭上一陣天雷滾滾,心裏是一萬頭草泥馬唿嘯而過。


    平時她想拉一下少年的手都不讓,來個親親就像要吃了他一樣,現在他居然這麽衝動這麽的熱情,這麽的開放。


    秋水寒頓覺得一顆心要從胸膛裏跑了出來。她後悔啊,早知道少年喝醉以後是這樣的開放,她就應該早把他給灌醉的。


    秋水寒閉上眼睛,心裏一陣心滿意足。


    李靖睿就像是在吸一件美味的食物,這隻眼睛吸了就開始吸另外一隻,另外一隻吸了又吸這隻,樂此不疲,自己玩得不亦樂乎。一開始的時候秋水寒還一陣陣心悸,欣喜若狂,到後來就有些受不住了,疼,眼皮子隱隱地疼,後來疼痛感就加重,伸手去推李靖睿。


    李靖睿把她的手捉住不讓她亂動。


    秋水寒的臉開始左右晃動,“李靖睿,你弄疼我了。”


    李靖睿的微微怔了怔,終於放開了秋水寒的眼睛,秋水寒剛鬆了一口氣,唇上突地一陣刺疼,她吸了一口氣,我勒個去,這李靖言開始咬她的嘴唇。


    不是吻,是真咬,就像在吃什麽美味的東西,咬。還咬得特別歡快,特別有勁,特別熱情,秋水寒是欲哭無淚。


    沒有想象中怦然心動的感覺,也沒有耳熱臉紅的感覺,也沒有渾身燥熱的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疼,而且這李靖睿好像還上了癮一樣,死活不鬆嘴。


    後來秋水寒也就麻木了,疼的沒知覺了,手被李靖睿捉住,身體被他壓著,力氣比她大,無論是武功還是內力還是體重力氣,把秋水寒碾壓成渣渣。


    秋水寒陷入絕望中。


    麻痹,以後打死也不讓李靖睿喝酒了。


    ……


    九皇子的房間,紀溫辰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九皇子臉上的疹子,又把把脈。


    “過敏了。”紀溫辰縮迴手對一旁的柳貴妃說道。


    “是。”柳貴妃抹眼淚,“紀神醫,您醫術高明,您快給看看吧!一直癢癢,嘴裏一直叫著難受。”


    “太醫開的有藥方,照著這上麵服藥就行,三天後症狀自然會慢慢地消失。”


    紀溫辰看了看太醫開的方子,是一些治過敏的,照著喝就行。


    “紀神醫,妾身知道您醫術高明,你能不能給九皇子看看讓他減少一下痛苦?”柳貴妃眼淚汪汪地看著紀溫辰,腿一軟就要給紀溫辰下跪。


    紀溫辰衣袖一揮,柳貴妃隻覺得身體一飄,怎麽也就跪不下來了。


    “紀神醫!”柳貴妃柔柔弱弱地叫道。


    “這個需要的藥材很貴。”紀溫辰略沉思一下,說道。


    “嬤嬤,去把我的首飾盒拿來。”柳貴妃迴頭對一旁站著的嬤嬤說道。


    嬤嬤應了一聲,走開。


    紀溫辰又開始,麵色有些為難,“娘娘可聽過冰雪膏?”


    柳貴妃怔了怔,微微點頭,“妾身知道。”


    “要想九皇子疹子消的快且不留疤痕,也隻有冰雪膏才有效。娘娘,既然你知道冰雪膏,你想必也知道這價格吧?”


    柳貴妃嘴唇動了動,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眼淚一顆顆滴了下來。


    “紀神醫你也知道我們母子兩個才從冷宮出來,手裏的積蓄不多,皇上又沒有什麽賞賜,我們實在是買不起冰雪膏啊!”


    “娘娘沒有,皇上有啊!還有這兵部尚書柳大人他也有啊!娘娘,要不您去求求皇上或向令兄借一些?”


    紀溫辰很好心地提出了建議。


    九皇子從床上坐起來,目光裏一片黯然,“母妃,言兒還是不要醫治了。”


    紀溫辰對著李靖言滿意地點點頭,嘴裏讚道:“九皇子真是懂事,小小年紀便知道為大人分憂了,真是一個好孩子。”


    李靖言抿唇不語。


    柳貴妃一臉的淚痕。


    紀溫辰看看李靖言再看看柳貴妃,咬牙,“娘娘,要不這樣吧,這藥呢你先給九皇子塗上,這診金呢我去找皇上要。”


    柳貴妃感激地不知道要說什麽好,眼裏全是亮光,口裏不住地迭聲說道:“謝謝紀神醫,謝謝紀神醫!”


    紀溫辰笑笑,“不用感謝我,要謝你們去秋小姐,是她讓我來給九皇子看病。”


    柳貴妃愣也愣,隨即一臉感謝,“妾身明日就會上門親自感謝秋小姐。”


    紀溫辰一臉的笑眯眯,“好,好。”


    他就喜歡看秋水寒吃癟氣急敗壞有火發不了的樣子。


    紀溫辰心情大好,從袖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挖了一點綠豆大那麽一點,讓人取了一杯清水過來,化在裏麵。


    “用這個水塗在身上,明日這些疹子就會消。”紀溫辰對柳貴妃說道:“但是這太醫開的藥還是要按時吃,行了,你們塗藥吧,我去找皇上要診金去了。”


    紀溫辰撂下一句話,起身飄然離去。


    皇上還未入睡,還在禦書房批閱奏折。


    李德勝在一旁勸說,“皇上,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李德勝拿出一盒牌子放在皇上麵前,“皇上,請翻牌子。”


    “拿開。”皇上冷冷地說了一句。


    李德勝一看皇上臉色不對,立刻拿開,“皇上,注意龍體!”李德勝歎了一口氣。


    皇上把手裏的筆遞給李德勝,李德勝接過掛在筆架上。


    “明日梅貴妃就要下葬了?禮部那邊都安排好了嗎?”皇上皺著眉頭問道。


    “皇上,一切都安排好了。”李德勝彎腰答道,“一切安皇後逝世的規格進行。”


    “明日賢王出征,送將台安排好了沒有?”皇上又問。


    李德勝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明日梅貴妃娘娘出殯,賢王出征,這是不是……”


    李德勝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


    梅貴妃出殯可以選擇晚幾天,賢王領兵出征碰見貴妃娘娘出殯,這碰在一起是大忌諱。


    “這有什麽問題嗎?”


    皇上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德勝。


    李德勝心裏一冷,立刻搖頭,“沒有。”


    “下去吧!”皇上冷冷地說道,李德勝哈腰應了一聲,悄無聲息退了下去。


    門外一陣喧嘩聲,“什麽人在外麵大聲喧嘩?”皇上臉色一變,冷聲說了一聲。


    門打開了,紀溫辰一陣風地衝了進來。


    皇上臉暗了下來,“紀溫辰你又想幹什麽?禦書房是你說闖就能闖的嗎?”


    “皇上,我有事,他們不讓我進。”紀溫辰一臉的委屈,“沒辦法我隻好闖了進來。”


    “皇上,屬下該死。”侍衛們衝進來,跪在地上向皇上抱拳請罪,“屬下無能,攔不住他。”


    “你們退下去。”皇上對侍衛們揮手,一臉寒霜地看著紀溫辰,“大半夜的你想幹什麽?”


    “要銀子。”紀溫辰說的理直氣壯。


    “銀子?”皇上的臉沉了下去,手在龍案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紀溫辰,你在皇宮裏吃朕的,喝朕的,朕還沒有向你要銀子,你現在居然問朕要銀子,你憑什麽向朕要銀子?”


    “就憑我剛才給九皇子治病了。”紀溫辰振振有理地說道,“一共一千兩黃金,這九皇子與柳貴妃無銀子可給,我是不是得向皇上要了?”


    “你?”皇上氣得咬牙切齒,說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付了吧!”紀溫辰對皇上伸手,“皇上,九皇子可是你的兒子,子債父償,拖拖欠欠的可不是您的作風。”


    皇上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他一個皇上,九五之尊,現在居然被人追著要債,這說出去他皇上的麵子往哪裏擱?


    “朕現在沒有。”皇上咬牙切齒恨聲說道。


    “不是吧?”紀溫辰擺明一臉不相信,“您是皇上,你怎麽可能連一百兩金子都沒有?”


    “你看皇上有隨身帶著黃金嗎?”皇上陰著臉問道


    紀溫辰想了想,點點頭,“說的是,皇上沒有隨身攜帶黃金的習慣,皇上金口玉言,想必一定不會欠下。”


    紀溫辰笑眯眯地看著皇上,笑眯眯地丟下幾句話,笑眯眯地離開了。


    皇上氣的一臉鐵青,把龍案上的奏折全掃在地上。


    “紀溫辰!”皇上嘴裏狠狠地叫了一聲,“總有一天,朕要讓你知道得罪朕的下場。”


    ……


    第二日,秋水寒悠悠醒來,眼睛怎麽也睜不開,嘴唇火辣辣的疼,鼻子也有些不舒服。


    秋水寒把眼睛重新閉上,手在旁邊摸了摸,觸手溫暖。


    “師父,你還沒走呢!”


    秋水寒嘴裏叫了一聲,勉強睜開眼睛,入目是李靖睿一臉詫異和愧疚的臉。


    “怎麽啦?”秋水寒隨口問道。


    李靖睿搖頭,“沒什麽。”


    “今天你要出征了,你怎麽還賴在這裏不走?”秋水寒催促著李靖睿趕緊走。


    “你真要我走?”李靖睿眼睛眯了眯。


    “替身終歸是替身。”秋水寒說道:“要是讓人發現了,你的麻煩可真就大了。”


    “你真要我走?”李靖睿又問了一句,視線一直盯著秋水寒的臉,欲言又止。


    秋水寒眉頭微皺,伸手就去摸臉,“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沒有。”李靖睿立刻搖頭,抬手握住秋水寒的手。


    “以後不準再喝酒了。”秋水寒很嚴肅地要李靖睿說道。


    “以後絕對不會再喝了。”李靖睿鄭重地對秋水寒說道,有些不敢看向秋水寒。


    “那就好。”秋水寒鬆了一口氣。


    真心受不了李靖睿喝醉以後秒變可愛男孩的樣子,她還是希望李靖睿是小狼狗,霸道總裁範,那個小可愛真的不適合她。


    李靖睿終於走了,秋水寒在床上靜靜地躺了一會兒起床,在她坐在銅鏡上看著自己的臉,終於忍不住大聲叫一聲。


    “啊!”


    李靖睿站在秘道口,聽到要秋水寒的吼聲,心顫了顫,立刻施展輕功飛也似地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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