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情。”白四知瞄了他一眼,“我有點累了,要休息了。”


    白七之撐著自己都膝蓋站起來,“四哥,那你好好休息唄~我晚點再迴來看你。”


    白七之看起來滿臉輕鬆,關上門之後神色卻凝重了起來,低頭輕喃,“要是真這樣,你是我四哥,我肯定會選擇你的呀……隻不過,為什麽要問我這麽奇怪的問題?”


    白七之滿頭霧水。


    ——


    “師兄,你說,我這幾天怎麽就這麽倒黴呢?不是遇上這個就是遇上那個的……”


    盛彼岸換下染血的禮裙,肩膀上掛著白色毛巾,免得她剛洗的頭發把新換上的衣服給弄濕了。抱著那條禮裙還不願意鬆手,“師兄啊,你說我把它洗洗,掛起拉是不是也很漂亮啊?”


    時盛的臉色已經很久沒有好看過了,盯著盛彼岸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樣,“上次我給你的那件,怎麽就沒見你那麽喜歡?”


    “喜歡啊!那件我可喜歡了!每次去衣櫃拿衣服的時候都要看幾眼,都不舍得穿呢!”盛彼岸摸著藍裙子,一臉愛不釋手。


    時盛板著臉把衣服奪了過去,徑直地丟進了洗衣機裏麵,轉頭對著盛彼岸極其冷漠,“能不能活著出來,就看它都造化了。你又不會洗,我也不會洗,隻能它來洗了。”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那就這樣吧,看看她和這裙子有沒有什麽緣分吧。


    盛彼岸咬著唇看著渾身低氣壓的時師兄,把自己的頭發擦了兩下就把毛巾丟開了,朝著時盛跑過去,一下子撲到了他背上,整個人像隻樹懶一樣掛在時盛身上。


    “幹什麽,趕緊給我下去。”


    “不要嘛~”盛彼岸纏著時盛的腰,在他身上蹦,“吃醋了對吧?我的小盛盛~”


    時盛被她叫起來一身的雞皮疙瘩,甜蜜到有點……惡心。


    “muma~時師兄,你的小彼岸最喜歡的就是你了,最喜歡的衣服也是你買的,你這都不知道嗎?應該牢牢記在心裏的。”


    時盛強行掰開她的手,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她丟在沙發上麵,一隻手撐在她頭頂,盛彼岸雙手抱胸,眼睛裏卻閃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時盛麵無表情地壓下頭去,“不好意思,我還真沒看出來這些,尤其是你的種種行為。”


    “什麽行為?”盛彼岸動作飛快地抱住他脖子,重重的一口,“這樣嗎?”


    時盛從鼻子裏哼出了一口氣,“膚淺!”他是那麽容易就被滿足的男人嗎?


    “噢~這種程度還不足以你感受到我對你的愛是吧?”盛彼岸動用渾身解數,把時盛壓到自己身下,“唿,跆拳道果然不是白學的啊!還是有點用的……啊,師兄你耍賴!”


    盛彼岸剛剛膨脹了一點的小驕傲立馬就被時盛打迴原型了。一瞬間,她又迴到下麵了。之後隨便她怎麽努力,都迴不到“攻”的位置了。


    “師兄,你讓讓我,我想在上麵~”某盛對著男人狂眨眼。


    時盛淡淡道,“別這麽眨,很容易抽筋,這不是騙你的。”


    “那你讓我上去!”


    “你還是眨吧,反正抽筋的不是我的眼睛。”


    盛彼岸暗暗地想著,既然這樣,你別怪我給你的體驗不夠好!


    於是,一隻小魔爪悄悄地抓住了時盛的襯衣,用力把他的身子拉下來,盛彼岸一轉頭就可以看到男人撐在她腦袋邊上的手臂上麵有凸起的青筋了。


    盛彼岸笑了笑,勾起一邊點唇角,笑得和小狐狸一般,悄悄地撩動了時盛的心。不行,他麵上一定要禁欲!倒要看看這個小東西,今天能把他撩到什麽程度。


    “師兄,”盛彼岸對著時盛的耳朵輕語,唿出的熱氣全都噴在了他的耳垂上麵,時盛立馬就……有了一絲絲的生理反應。


    “這樣子還不夠,要這樣嗎……”盛彼岸把手放在他胸膛上,借著撩他的名義,偷偷地摸一下他的胸肌。很久沒摸時師兄的胸肌了,這麽一抹,那感覺是非常的好了。


    “別摸了。”時盛一把扼住她的手腕,黑眸裏似乎有一團火要衝出來。看樣子,還是忍不住啊!也是,心愛的人都這麽撩撥了,他還能不給些反應嗎?


    盛彼岸轉了一下手腕,輕輕撓了幾下時盛的手背,對著他咬了咬唇,看得時盛立馬站起了身,結果站到一半,盛彼岸這腿又伸過來纏住他,立馬又給他壓了迴去。平時怎麽不見他的腿這麽長呢!


    一到這種時候,倒是長到一種程度了。


    時盛抿抿唇,扭開頭,“放開我。”


    “哈哈哈,師兄,你知不知道你說‘放開我’的時候有多可愛嗎?看你這一臉傲嬌給我萌的!都不舍得鬆手了我!來來來,親親~”


    時盛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但是黑中,又帶著那麽一點紅,尤其是耳垂,紅得像隻蝦米。


    從剛才到現在,盛彼岸一直在欠上的邊緣徘徊,然後,她又要更上一層樓了。


    盛彼岸捏住時盛的兩隻紅耳垂,笑得合不攏嘴,“韓師兄都告訴我了,你一害羞就耳朵紅,看看,這耳朵怎麽這麽紅呢哈哈哈……”


    時盛看著她,一臉嚴肅。韓逸也告訴她了,時盛一有這種表情,說明他快要放大招了。


    盛彼岸鬆開自己罪惡的爪子,揉揉鼻子,又安靜地把自己的腿從時盛腰上拿了下來,一臉乖巧地坐在時盛邊上,時不時偷瞄他幾眼,“師兄啊,你就當作……當作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那隻是你做的一場夢!怎麽樣,這樣好嗎?”


    “不好。”時盛雙手握住她的脖子,“看樣子我是太久沒有好好教育你了是吧?看樣子,是時候教訓你一下了。”


    盛彼岸撒腿就跑,就和剛才一樣,這次她也是一下子就被時盛抓住腳踝,成了甕中之鱉,任他宰割。


    接下來的時間裏,盛彼岸成功地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生不如死,但是這不是肉體上的傷害,而是精神上的!


    時盛悠悠然地跑去做晚飯了,盛彼岸像塊人餅一樣癱在地毯上,眼帶淚水,差點仰天長嘯。


    空氣好奇地在盛彼岸身邊轉悠,咬咬她的襪子、衣角,然後蹲在一邊看著她。這樣躺在這裏幹什麽呀?


    盛彼岸翻了個身,臉埋在抱枕中間,開始哭死,“哇,空氣你看看你的鏟屎官,太過分了,怎麽可以這樣子對他可愛的女朋友呢……”


    時盛圍著粉色小圍裙,背對著盛彼岸露出神秘微笑,讓你剛才那麽做,都是自作自受好不好?他本來也不是這樣的人,都是被盛彼岸給撩的上火了,不給她點教訓還真以為自己是一家之主了。


    這個地位,是時候撼動一下了。(盛彼岸os:位置給你給你,以後別再來弄我了otl)


    盛彼岸抖著自己的小短腿,披頭散發,活得就和個女鬼差不多。


    時盛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還好她心胸寬廣,一伸手就摸到茶幾上麵的手機,慢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把手機拿過去,還特地按下接聽鍵之後放到時盛耳邊,“你的電話。”


    時盛含笑看了她一眼,盛彼岸迴以一個白眼。


    時盛臉上的笑容,僅僅維持了幾秒鍾。幾秒鍾之後,時盛凝住了笑容,一把奪過自己的手機,“你說什麽?”


    “師兄,怎麽了啊……”盛彼岸看時盛表情不對,聽對方說完話之後,手就無力地握著手機垂在了身側,“師兄,是不是你的病人出了什麽事?”


    時盛用力眨了兩下眼睛,連手都沒來得及洗,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彼岸,我有事出去一下,馬上迴來。你就在家裏等著我,別亂走,聽到沒有?!”


    “哎哎!師兄,你還沒說發生了什麽事呢?”盛彼岸看著時盛一下子衝了出去,在後麵跟了兩步就停下了,揉了兩下自己的頭發,“什麽情況啊……師兄今天怎麽這麽奇怪,你說是吧空氣?”


    “汪汪。”


    盛彼岸走到灶台上去看了幾眼,鍋裏的菜煮到一半廚師就跑了,還有啊,這邊上切了一半的魚這是在誘惑他啊!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才師兄居然手都沒洗,就用剛剛摸過魚的手去摸眼睛了。


    這不太像是有潔癖的時盛會做出來的事情啊!醫院裏來的電話,醫院裏發生了什麽能讓時師兄這麽失態啊……


    盛彼岸想來想去都隻有大伯一個人啊……對啊!大伯!盛彼岸都已經好幾天沒去看時正陽了,該不會是大伯出事兒了吧?那時師兄肯定得急啊!


    盛彼岸立刻手忙腳亂地跑迴房間,去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打電話給寧夏,這個時候寧夏應該還在醫院的。今天她上班呢!


    電話過了好久才被接通,“喂,寧醫生……”


    “彼岸啊,你有什麽事情嗎?”


    “寧醫生,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你們怎麽都這樣,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寧夏在對麵歎了口氣,“彼岸呐,剛剛,時伯父他……去世了……”


    去世……了?這絕對不可能,這一定是個假新聞!


    “寧醫生,你別和開玩笑了……怎麽可能啊……”盛彼岸笑著迴答,“前幾天時師兄還和我說了,時伯父的狀況很好的,說不定要不了幾天……他就可以醒過來的。不會的,大伯才舍不得丟下時師兄呢!”


    “彼岸,我也很希望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呀!可是事實是,時伯父他……真的過世了。現在,我們都在等著盛盛過來,雖然很難接受,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到時候安慰一下盛盛。他現在最需要的人,應該就是你了。”


    盛彼岸掛了電話之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麵,伸出雙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盯著茶幾看一頓出神。


    怎麽可能呢……時伯父,怎麽可能就這樣子走了呢?時師兄怎麽辦,他隻有時伯父一個親人了,以後,就隻有他一個了。


    剛才是無聊得抓頭發,現在是煩躁地抓頭發。


    “啊!”盛彼岸抱著頭蹲下身大喊了一聲,“怎麽辦啊現在!時師兄讓我看著家,可是他一個人在外麵怎麽行啊?他現在情緒肯定不穩定,會不會出什麽事情啊?啊啊啊啊!老天你怎麽可以這麽做!”


    發泄過一通之後,盛彼岸去給時盛打電話,無奈他也不接,她就更加著急了。時師兄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後來寧夏給她發了短信,說時盛已經到醫院了,懸到喉嚨口的心頓時往下麵落了一點,還。


    時盛有多在意時伯父,就算是個瞎子都可以感覺到,更何況他們這群擁有著明亮眼睛的人。


    按道理說,醫院裏那麽多人看著呢,時伯父如果有什麽情況的話,就會立刻送進搶救室的。那時候再打電話過來,也來得及啊!不至於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死了吧?難不成是出現了什麽意外?


    最近遇到的奇怪事實在是太多了好嗎?


    ——


    時盛不知道自己怎麽到了醫院,怎麽到了病房門口,全程腦子都是不在線的,視線掃過的地方也沒有什麽印象,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夢醒了之後,又是現實了。


    平時和時盛關係較好的醫生護士這個時候都在這裏等著他,就連院長和副院長都在。


    時盛目光有點呆滯,在現場的人臉上轉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忍,就連自己要來幹什麽一下子都理不清楚了。


    剛才接到電話,他說出“你大伯過世了”這六個字,他的腦子就開始一片混亂,沒有辦法好好思考了。


    他們一看到時盛來了,很自覺整齊地從中間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


    “時醫生,抱歉都是我都錯,是我沒有盡好主治醫生的責任……”


    文思意話說到一半,就被同科室的一個同胞給拉了下來,“別說了,你看時醫生現在這個樣子,你說得再多他都不一定能聽進去的。聽我的,等到他情緒穩定一點了之後再去和他說吧。”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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