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時候被趕出門,像條喪家之犬的痛楚,葉英隻覺得心上似乎有螞蟻在爬。又痛又癢,還說不出滋味。再想起錢素素笑顏如花的模樣,他像是吃了一塊大大的糖。


    再然後,葉英的心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反複摩擦。天堂地獄,反複來往。隻覺得眼花繚亂,什麽都分辨不出來。


    他閉上眼睛,淚水嘩嘩而出道:“老天,那時候我真的很恨你。


    可是,當我愛上錢素素的時候,我以為,我以前遇到所有的苦難,都是為了今天遇到她,嗬護她。老天你其實對我還挺不錯,讓笑顏如花,行為似春的葉英帶給我那麽多快樂,驅散我命中原有的痛苦和孤寂。


    為什麽,現在你要讓她離開我。難道你讓我誕生在這個世上,就是為了不斷奪走我所有心愛的人和事。那為什麽你不奪走我的生命,為什麽。因為你要讓我活在這世上繼續受罪是不是?沒那麽便宜。”


    他的手拿出了手槍,想起自己謀劃的天下大事,心裏微微生出了不舍。可是轉念一想,縱然能得到如畫江山十萬裏,若沒有心愛之人攜手與共,那奪來又有何用?


    孤寢冷被,行單隻影,夜夜徹骨思念,哪是一個淒字可道。縱然美人如雲,偏俺隻念舊綠衣。


    別說閻王易過,小鬼難纏。實際上兩個都很更難過。


    男人的眼睛,看到美女和財寶會動容。看到比自己強的男人,想要殺了對方,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閻王是神仙,見過了車載鬥量的美女,見到黎芷媛的時候,一樣腳軟得走不動道。


    他看著比自己哪裏哪裏都強的男人傅北極,嘴裏卻逞強,哪裏哪裏都不肯承認他比較厲害。


    所以就提出了那樣過分的要求。他要傅北極把自己的壽命平分,給黎芷媛。這樣,黎芷媛才可以避免今世重生25歲就夭折的命運。


    這種事,叫做真正地舍己為人。自己碗裏吃的不夠了,還願意把自己所剩下的,盡情地與他人分享,這張叫真愛。


    不輕易說出口,不代表不愛。潛藏在內心深處,如休眠火山一樣的愛。


    一旦爆發,勢必石破天驚,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平凡人,總會做著神仙看來愚蠢又無聊的事。為了跟自己不相幹的人或事,拚命,努力。甚至讓自己墜入危險,也絲毫不肯推脫。


    可這就是人,力量弱小到無法和牛比較。卻能為了心中那個最重要的人,拚命努力。


    山間有一猛虎,看中一群麋鹿。鹿無力與虎搏擊,為保種族不被全滅,必會有一麋鹿將虎引開。


    一隻半大的斑羚應聲走了出來。一老一少走到傷心崖,後退了幾步,突然,半大的斑羚朝前飛奔起來,差不多同時,老斑羚也快速起跑,半大的斑羚跑到懸崖邊緣,縱身一躍,朝山澗對麵跳去;老斑羚緊跟在半大斑羚後麵,頭一鉤,也從懸崖上躥躍;這一老一少跳躍的時間稍分先後,跳躍的幅度也略有差異,半大斑羚角度稍高些,老斑羚角度稍低些,等於是一前一後,一高一低。我吃了一驚,怎麽,自殺也要老少結成對子,一對一對去死嗎?這隻半大斑羚和這隻老斑羚除非插上翅膀,否則絕對不可能跳到對麵那座山崖上去!突然,一個我做夢都想不到的鏡頭出現了,老斑羚憑著嫻熟的跳躍技巧,在半大斑羚從最高點往下降落的瞬間,身體出現在半大斑羚的蹄下。老斑羚的跳躍能力顯然要比半大斑羚略勝一籌,當它的身體出現在半大斑羚蹄下時,剛好處在跳躍弧線的最高點,就像兩艘宇宙飛船在空中完成了對接一樣,半大斑羚的四隻蹄子在老斑羚寬闊結實的背上猛蹬了一下,就像踏在一塊跳板上,它在空中再度起跳,下墜的身體奇跡般地再度升高。而老斑羚就像燃料已燒完了的火箭殘殼,自動脫離宇宙飛船,不,比火箭殘殼更悲慘,在半大斑羚的猛力踢蹬下,它像隻突然斷翅的鳥筆直墜落下去。這半大斑羚的第二次跳躍力度雖然遠不如第一次,高度也隻有地麵跳躍的一半,但已足夠跨越剩下的最後兩米路程了。瞬間,隻見半大斑羚輕巧地落在對麵山峰上,興奮地咩叫一聲,鑽到磐石後麵不見了。


    試跳成功。緊接著,一對對斑羚淩空躍起,在山澗上空畫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繚亂的弧線。每一隻年輕斑羚的成功飛渡,都意味著有一隻老年斑羚摔得粉身碎骨。


    山澗上空,和那道彩虹平行,又架起了一座橋,那是一座用死亡做橋墩架設起來的橋。沒有擁擠,沒有爭奪,秩序井然,快速飛渡。我十分注意盯著那群注定要送死的老斑羚,心想,或許有個別滑頭的老斑羚會從注定死亡的那撥偷偷溜到新生的那撥去,但讓我震驚的是,從頭至尾沒有一隻老斑羚調換位置。


    它們心甘情願用生命為下一代開辟一條生存的道路。


    可那是出自父母愛子之心,禽獸有時候擁有的愛子之心,比許多人類要強得多。


    古代宮廷,華美異常,武則天不得後位,她的子女會死無葬身之地。為得後位,用親生女兒的鮮血來做賭注,讓自己戴上那頂皇後娘娘的鳳冠。


    武則天狠毒嗎?王權與性命之間,很多人會選擇性命。可若是,隻有王權才能保住性命呢?


    漢武帝生母王娡,早在嫁給武帝生父景帝劉啟時,就已經嫁給了金王孫,而且還育有一女金俗。


    其母臧兒貪圖富貴,硬是讓王娡與金王孫義絕,選秀進入太子宮中,成為太子妃妾。


    彼時,金王孫不肯妻子改嫁給他人。甚至還鬧上公堂,要縣官大老爺還自己一個公道。本想著一入宮門深似海,哪有那麽大機會能得到太子垂青。


    奈何他那前妻王娡就是有如此大的魅力。進入太子宮沒兩天,就引起了太子劉啟的注意。並在幾日侍寢後被封為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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