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ol料到紐約的事會絆住裴慶承,可她沒料到這個大麻煩隻絆住了他16天。


    在登機前,裴景寬親自給他去了電話,他隻說:“我不管了舅舅,她愛鬧就鬧吧,沒必要非得爭一個你死我活,叫外人看笑話。”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大不了所有人的身價都砍掉一位數,不過也不打緊,反正剩下的也完全夠花。


    他得迴去準備婚禮了。


    言盡於此,裴景寬隻剩沉默,沉默的盡頭是一句:“我知道了。”


    “然後呢,你舅舅一點也沒生氣嗎?”


    李曉澄不恥下問。


    裴慶承拍了一下台燈底座,又將光線調到不刺眼的程度,這才迴身將光溜溜的老婆撈進自己懷裏,他摩挲著她的鎖骨盡頭,垂著眼睫道:“不知道,反正我已經迴來了。”


    李曉澄哼哼,搭在他胸前的手擰了下他的皮肉。


    男人佯裝吃痛,窸窸窣窣地滑進被子深處,捉住她的腰肢輕鬆將她抬到自己身上。


    “你不喜歡我迴來嗎?”


    “不啊,我不喜歡窮的男人。”


    “你有錢就好,電影不是提檔了嗎?”


    李曉澄嗤笑,“你假裝惦記我的錢的樣子,可真好笑。”


    “沒有假裝,我認真的。”


    “什麽認真,你投錢了,到時候你算票房不就好了?”


    裴慶承沒有說話,隻是像賞和田玉一樣,在她背上來迴。


    在他身上趴了好一會兒,感知到體溫越來越高,她滋溜滑了下去,鑽到另一條冰涼的被子裏,舒服得歎氣。


    男人追了過來,再度蹭到她身邊,和她咬耳朵。


    “老婆。”


    李曉澄閉著眼,“嗯”了一聲。


    “你發財了之後,可別忘了我。”


    李曉澄睜眼,將胸前那隻幹燥的大手拿開。


    十八子擦過皮膚,是一種溫感的硬度。


    男人不以為意繼續粘著她,手也跟著迴到原來的位置,甚至過分地捏了捏。


    “苟富貴,勿相忘啊,老婆。”


    李曉澄終於煩了,“我把關叔叔那的股票都給你,你讓我睡覺行不行?”


    “我把w集團的股份給你,你會繼續陪我‘玩兒’嗎?”


    見錢眼開的女人咧嘴笑出一排大白牙,終於轉過身來,“玩什麽花樣的啊,裴先生?”


    裴慶承:“……”


    joson在調整了時差後,又立即出發去了北京。


    臨走前,jason叮囑小柴:“看好這兩個人,明白嗎?”


    小柴迴頭看了眼預備去學校打網球的未婚夫妻,問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哪種‘看’法?”


    有很多場合,她不方便在的……


    jason睥睨這個白癡,沒有說話,徑自上了車。


    接下來十天,小柴基本進入了年休狀態。


    偶爾跑腿,也是替李曉澄去門口那個快遞什麽的。


    而裴慶承自迴靈武路後,壓根就沒出過大門,整天不是奉承自己的老母親,就是巴結自己的小老婆。


    關鍵是,大家對他這個狀態都還比較滿意。


    唯一對叔叔的黏糊勁不滿意的大侄子,在其迴國後的次日去了上海參加公益活動,至今未歸。


    打完網球的二人出了一頓暴汗,沒心情在樹林裏閑逛,叫了擺渡車迴家。


    開車的小柴目視前方,有點搞不懂後頭這對狗男女怎麽突然的一個眼神又親上了……


    到了後花園門口,她連江湖道義都不管了,直接放車而逃,將戰場讓給這兩個人盡情發揮。


    這種沒羞沒臊的情形,直到李家老爺子從鄉下迴來,上門拜訪裴慰梅才畫上休止符。


    ~~~~


    晚飯後,裴慶承被幾個長輩叫進書房。


    李曉澄噘嘴不高興:“什麽話啊,還不能讓我聽?”


    裴慶承將她的碎發挽在耳後別住,低頭親了親她,“爺爺隻是不想當著你的麵訓斥我罷了,沒孤立你的意思。”


    總要給他留點麵子的。


    李曉澄卻為這話炸毛了:“什麽話?他以前私底下訓斥你了?”


    裴慶承笑了笑,捏捏她翹起的下巴,柔聲道:“剛剛鄭安又和小柴鬧起來了,你去管管吧,我爭取在十點從書房出來,然後今晚我們早點睡?”


    李曉澄依舊癟著嘴,又黏糊了一陣,才放他走,自己去當包公。


    ~~~~~


    王震的書房裏,裴慰梅正和李梟說話,見他進來,二人紛紛止聲。


    裴慶承被這肅穆的氣氛弄得有些莫名,微微躬身行禮後,走到裴慰梅指定的位置坐下。


    “andrew,我們有話問你,你隻需老實迴答是或不是,別的不必說。”


    “好的,媽媽。”


    裴慰梅轉而看向李梟,“你問吧。”


    李梟不疾不徐地放下茶杯,攝人的雙目緊盯自己的未來孫女婿。


    “你在迴來的飛機上,是否接到了裴家的電話?”


    裴慶承道:“是。”


    “裴喃枝,對嗎?”


    裴慶承震驚地看著李梟,複又看向裴慰梅,裴慰梅示意他鎮定,別說任何謊話。


    謊話在李梟麵前,不管用。


    他想了想,最終選擇如實迴答:“是的,我接到了她的電話,但隻是一些女人的發泄,我們並沒有……”


    “你不用解釋。”


    李梟打斷他。


    裴慰梅怕氣氛把孩子嚇著,輕咳了一記後,給兒子喂定心丸吃:“我們都知道你喜歡曉澄,carol動搖不了你。”


    “媽媽,不止她動搖不了我,任何人都不可以,”他的目光在三位長輩之間掃過一圈,最後落在裴慰梅身上,“也包括你,媽媽。”


    他難得堅毅,這讓裴慰梅失神了片刻。


    但李梟並不吃他們母子這一套,冷哼道:“這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


    沒什麽值得標榜的。


    裴慶承賠笑:“您說的是。”


    討好之後,又小小地抱怨了一下:“可是媽媽,您別再玩監聽這一套了好嗎,您也知道,曉澄並不喜歡這些。”


    裴慰梅卻說:“我沒有監聽你。”


    至少,他和李曉澄初次去吃披薩那日之後,就再也沒有了。


    聞言,裴慶承的目光轉而落在李梟身上。


    既然不是裴慰梅,那這個房間裏有能力知道他在飛機上接過一個電話的,就隻剩李梟了。


    李梟也不否認,他既然能萬裏之外取裴喃枝的頭發,想知道她每天吃了什麽幹了什麽,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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