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市靈異事件最新進展。”


    “多人集體失蹤,這背後究竟有著什麽秘密?”


    “據媒體不完全統計,新海市近期三個月之內失蹤人口高達五百六十多人,在失蹤案的背後,新海市行政總辦表示,官方正在盡全力調查失蹤事件,相信一定能給所有的市民一個滿意的答複。”


    “新海市鬧鬼?”


    在各大聯邦的官方媒體進行著安撫通告的時候。


    關於新海市的事件在這兩天以來已經在網絡上引發了巨大的爭議和討論,一度占據各大app的頭條和榜首位置,而且,在這兩天的時間之內,各種各樣的事件相關人士在網絡上所報道出來的“親身經曆”,不禁讓所有網民感到有些好奇,當然,還有恐慌。


    畢竟。


    在各大爆料人士的描述之下。


    身邊的人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直接消失,那所帶來的驚恐不言而喻。


    “聽說本次事件和鬧鬼有關?”


    “鬧不鬧鬼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證此次事件背後絕對有著大陰謀。”


    “我就是事件的親生經曆者,我敢確信,我絕對看見了什麽異常的東西。”


    像這樣之類的流言,可謂是四處紛飛。


    當然。


    事實上各大失蹤人口的相關人員都已經被特事局安排專人貼心保護和照顧了起來,至於這些所謂的相關人士,大多都是一群敲著鍵盤隨後瞎說的某些企圖博得關注的家夥,不過,也不排除有著特事局的漏網之魚。


    而對於網絡上的熱議,這一次,新海市特事局保持著一種和以往不太一樣的方式,放任著這些流言在網絡上開始慢慢發酵,一度讓很多人不由得開始有些懷疑新海市特事局是否發生了問題?


    比如,現在的夏天就在麵對著來自隔壁的質問,來自沈明軒的親切而溫和的關心。


    “嗯?”


    “你說什麽?楊杜學那家夥失蹤了?”


    電話另一邊,沈明軒拿著手機,臉上帶著一絲不敢相信,在半晌的沉默之後,他這才接著說道。


    “不對,先不管失蹤不失蹤這個問題,你知道新海市這三個字在網絡的熱度是多少嗎?按照特事部內部的互聯網管理條例來看,如果上麵怪罪下來,這個責任,大概需要你們集體去荒原拾荒去了。”


    聽著沈明軒的話語,夏天調查員苦笑了一聲,隨後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這才壓低聲音說道:“這是部長的命令。”


    “部長?”


    沈明軒愣了愣。


    “部長?”


    怎麽可能?


    沈明軒的眉頭皺了皺。


    可是,這麽大的事情,他相信夏天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搖了搖頭,他不在繼續多問,在囑咐了夏天幾句之後,他掛斷了電話,接著開始思考部長這麽做的原因,特事部一直以來,所堅守的標準之一就是堅守和保障聯邦全部普通人的安全,這種安全不單單是指單純的生命,還包括很多很多。


    這其中。


    關於超凡的信息就是一個很關鍵的東西。


    有時候隱瞞或許是一種欺騙,可是,如果這種欺騙是為了保護某些東西,那這種欺騙大抵上更像是一種善意的謊言,越是涉及更深的神秘,越要做好應對危險的準備,這也是聯邦之所以對神秘保持隱瞞的原因之一。


    而除此之外。


    沈明軒很清楚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什麽。


    在理事會那邊,關於擴大超凡知識與認識的各種提議就從來沒有得到過通過和審批,都會在第一時間得到駁迴。


    這一方麵是因為曆史遺留下來的種種因素。


    而另一方麵,那自然是為了維係一定的統治的穩定,正所謂,俠以武犯禁,當一個人的個人能力超出了這個社會的平均水平,那麽,對於一個穩定的社會而言,就意味著一個不安定的因素的誕生。


    況且。


    當超凡的擴張之後,鬼知道聯邦這麽多人,會不會有某個人在某一天發生了某件事情,然後就腦子抽風,進行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獻祭,那帶給聯邦的麻煩,可一點都不會少。


    畢竟。


    偌大的世界,傻b很多,傻b而不自知的人,更多。


    從以上種種來看。


    沈明軒覺得維持現在的基本情況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情。


    一切都不會變得更差。


    當然,一切也都不會變得更好。


    ……


    ……


    當夏天掛斷手機重新迴到會議室的時候,任索正坐在圓桌的主位上麵,雙目緊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事實上,此時此刻,他的確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自從那遙遠的千年之前迴來之後,他就儼然對這個世界的種種產生了懷疑,而現在,隻不過是他在大的疑惑上麵滋生下來的一點點小的困擾而已。


    “關於那些失蹤者,他們有什麽共同點嗎?”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任索問道。


    “目前來看,並沒有什麽比較關鍵的信息。”


    “好的,我知道了。”


    任索點著頭,接著打開自己身前的報告,這裏麵是楊杜學他們在發現第一位失蹤者之後的所有詳細的記錄,從現場的勘察報告,到夏天的所有口述,事實上,很多問題在這之中就能找到答案。


    將報告合上。


    任索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隨後問道:“那邊準備地如何?”


    “部長放心,一切都準備就緒。”


    “好的。”


    任索點著頭,拿起手邊的月影,窗外的世界一片黃昏日暮的最後夕陽,如同一朵橘黃色的花。


    “部長,不需要我們這邊的幫忙?”在任索臨走之前,申明突然站起來,問道。


    “不用了,你等下注意現場就好,別讓什麽可疑的人進去,當然,也別讓什麽可疑的人出來。”


    “那是自然。”


    申明點著頭,表情早已沒有了他原本的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相反,變得格外的嚴肅。


    隨後。


    任索的身影向著天邊的方向飛去,接著隱匿在雲層之中。


    ……


    ……


    “你想要做什麽?”


    黑暗之中。


    他伸出手來看著麵前的這個小孩子,在雙手觸摸的同時,他的大腦之中產生了一種大多數的記憶,從小孩子有了所謂的自我意識開始之後,所有的記憶都一一地在他的腦海中播報。


    “真可憐啊。”


    小孩子眨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大哥哥,感覺有些茫然,從對方的眼神,到這所謂的“可憐”都讓他感覺有些無法理解。


    可憐是什麽呢?


    他表示自己的詞匯庫裏麵沒有這個詞匯。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有些開心。


    因為這麽多年以來,這算是他第一次遇見一個真正能說話的人,即便這個大哥哥讓他感覺有些小小的害怕,不過這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他能夠感知到,他對自己沒有惡意。


    他相信自己的感知。


    畢竟。


    他是神。


    神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自然。


    他的感知是無比正確的事實。


    ……


    ……


    任索站在眼前的玻璃門前麵,抬頭眺望,那是直插雲霄的摩天大樓,仿佛直接將他眼前的世界分割成兩半,如同一把長劍,其背後,是剛好投射下來的昏黃的倒影。


    以及那在夕陽的餘暉下閃爍著光彩的幾個字。


    何協集團。


    任索笑了笑。


    隨後仿佛對著什麽地方點了點頭。


    在四周。


    早已準備好的特事局的調查員們打開了現實投影的開關,所有虛幻的圖像瞬間將這個地方從現實分裂開來。


    這個時候。


    申明放才從天上降落,看著不遠處的部長,隨後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您好,請問您是?”


    “我找你們的老板。”任索看著迎上來的前台,她的臉上帶著那種燦爛而虛偽的歡迎笑容。


    “嗯?這位先生,那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


    “不好意思先生,沒有預約的話,那您這邊可能需要登記一下。”前台說著,接著從一旁拿出一個登記冊,示意任索在上麵填上自己的名字等各種信息。


    然後。


    她敏銳地看見了任索腰間的那一把長劍。


    嗯?


    cosy?


    還是,劫匪?


    不不不。


    這年頭怎麽可能會有人拿著長劍出門當劫匪的?


    前台訕訕然地笑了笑,接著看向任索寫下來的信息,任索?好奇怪的名字。


    如此想著。


    她很有禮貌地領著任索在一旁坐下,接著給他泡上了一杯茶:“那這位先生,還請您稍等片刻,我去通報一下。”


    “好的。”


    任索笑著對這位前台點了點頭。


    “何秘書。”


    在她剛剛從電梯上走下來的時候,她看見了他們董事長的秘書,接著連忙叫住了對方。


    “什麽事?”


    “樓下有一個人找董事長,好像是叫任索來著……”


    “嗯?你怎麽迴事?隨便什麽人過來找董事長你都上來通報嗎?”


    聽聞此言。


    她自己都有些疑惑。


    為什麽自己還會特意幫那位大叔上來通報?


    或許。


    是因為那個大叔看上去就是一個好人?


    前台如此想著,正準備繼續說明一下情況,隻見何秘書的臉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變得有些難看。


    “慢著,你剛剛說,那個人叫什麽來著?”


    “任索。”前台如此迴道。


    “他有什麽特征?”


    “特征?”前台想了想,接著說道:“他好像帶著一把長劍?這個算特征嗎?”


    何秘書那陰沉的臉色又是一變,像是有些糾結一般,想了想,他連忙走向前台的位置,接著按了按電梯:“你等一下,帶我去看看。”


    “嗯。”


    前台看著何秘書的臉,總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難道?


    他有點便秘?


    如此想著,電梯安然地降落在第一層的地麵上,隨後何秘書順著前台的指引向著服務台的周圍看了看,尋找著任索的身影。


    任索。


    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太過於重大,所以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當然。


    他依然覺得是重名的可能性比較大。


    直到,他看見了那張雖然陌生,但是又熟悉的臉龐,他突然感覺自己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那是咚咚咚的聲音。


    他不知道這是因為震驚,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麽情緒?恐懼?又或者是害怕?


    但是,不管是什麽。


    他很清楚,這位絕對是真人。


    沒有任何猶豫,他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那位的電話,在響鈴過了很久很久之後,那邊才接通了電話。


    “boss,我們好像來麻煩了。”


    “我剛剛在樓下看見了一個人。”


    “嗯?是的。”


    “不,這個人很重要,他,叫任索。”


    即便是隔著話筒。


    何秘書覺得那,自己清楚聽到了什麽東西掉落的聲音,那是玻璃變成碎片的撞擊聲。


    “是的,就是那位。”


    “好,我知道了。”


    深吸了一口氣。


    何況帶著笑臉向著任索走去,充滿著恭敬。


    “任部長?”


    任索眯著眼睛看著來客,朝他點了點頭。


    ……


    ……


    這是一件偌大的辦公室。


    東西朝向的通透的玻璃能夠從早到晚都捕捉到每一寸陽光,而站在玻璃的前邊俯瞰,整個新海都能納入眼底,那是流動著的車燈和人流。


    “任部長。”


    “我記得你,何勉洗。”


    任索從外邊收迴目光,接著看向麵前這個年輕人。


    雖然僅僅從長相上來看,兩人都算得上是大叔,不過,實際上,他的年齡遠遠要比對方大得多,說上一句年輕人也不算過分。


    何勉洗。


    何家第三代的掌門人。


    當然。


    這所謂的第三代掌門人從某個意義上來說就是個笑話,畢竟,何家的那幾個老妖怪都還活著,即便是第四代第五代都成長起來了,也輪不到他當家做主。


    無非是往臉上貼金。


    “想不到任部長居然能記得我,我感到很榮幸。”


    “榮幸?”


    “自然。”何勉洗說著,親自給任索泡了一杯茶,隨後問道:“不知任部長今天特意過來,有何貴幹?”


    任索看著麵前的何勉洗。


    他能看出這個年輕人的緊張,以及更深的,更惡心的那一抹髒髒的靈魂,即便如此,他的臉上依然帶著客套的微笑,仿佛什麽都不知道。


    “你的演技很差。”


    何勉洗的內心咯噔一下,但是依然保持著麵不改色:“任部長這是什麽……”


    然而。


    任索並沒有給他繼續說話的時間。


    他手中的月影如同流動的水一般從地麵之上掀起驚濤駭浪,鋒芒的劍刃直接淺淺地沒入何勉洗的脖子上,一點點血花從上麵流出來。


    “你?”


    “直說吧,你做了什麽?”


    “你這樣是違反聯邦基本法則的,無論是特事部的規章製度還是聯邦的法律,即便你是部長,也是……”


    “你想說我,違法?”


    何勉洗看著任索麵部那堅毅而筆直的線條,他突然覺得,這個人和他從小到大口中所提到的任索,完全不一樣。


    這個人。


    壓根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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