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來賓,非常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邱季小姐的成年禮。”


    在主持人的致以的謝辭下,邱季雙手牽著長裙,緩緩地從二樓走下來。


    任索站在角落裏麵,看著這個玲瓏可愛的女孩子,他能夠十分肯定地確認,邱季絕對是一個人類。


    一個人類。


    一位不知沉睡了多久的神秘神隻。


    對此,他表示有點難以理解,不過,他也並沒有深究的興趣。


    這個偌大的世界上,無法理解的事情數不勝數。


    就像此刻的邱季,這個小姑娘絕對無法想象,自己的背後站著一位怎樣的存在。


    任索笑了笑,在正準備從人群之中離開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把目光看向了那個站在前列的夏陽身上。


    說起來。


    他在夏陽小時候,兩人曾經見過一次,所以任索對於他也不算是完全的陌生。


    沉思了一會兒。


    任索停下了腳步,等著開幕式的謝幕。


    伴隨著響亮的掌聲仿佛能讓整個世界都給聽見。


    任索輕身來到了夏家兄妹的旁邊,在夏雨那瞪大的眼睛之中,任索衝她笑了笑。


    一股和煦的暖意如同春風一般,包裹著夏雨的全身,在內心的驚異平緩的同時,她覺得自己身體更加具備著活力。


    隨後,夏陽也緊接著看見了走來的任索。


    在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任索主動用手指輕輕指了指外麵,夏陽點了點頭。


    “我記得,你是叫做夏陽?”


    “是的是的,您好,任部長。”夏陽興奮地有些手舞足蹈,誰讓任索的身份和地位都太高了,高的讓他隻能仰視。


    “在你小時候,我見過你。”任索說道,隨後笑著問道:“你們和邱季的關係很好?”


    “嗯。”夏陽像個乖寶寶一樣,點了點頭。


    “挺好的,年輕人多交點朋友。”


    任索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中拿出兩塊玉佩,晶瑩剔透,那一抹沁人心脾的綠色宛如一片落入湖泊的葉片,一點點泛開水花。


    接著,放在夏陽的手裏麵。


    在夏陽那受寵若驚的表情下,任索接著說道:“不過,交朋友歸交朋友,有時候,也要注意點分寸。”


    “是,您說得對。”夏陽趕緊應聲。


    雖然自己是被敲打了,但是夏陽依然感覺萬般榮幸。


    這可是任索的敲打。


    這待遇,一般人能夠享受到嗎?


    就這事,夏陽覺得在年底的家族晚宴上麵,他可以吹一年。


    目送著任索的離開,夏雨這才趕緊走來,拍了拍自己這位哥哥那有些傻乎乎的腦袋,小聲問道:“什麽情況?”


    夏陽於是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隨後給夏雨使了個眼色。


    發生了這麽一件事。


    他肯定是在第一時間通知他的那位父親。


    ……


    ……


    “你說什麽?”夏陽的父親夏東海拿著電話的手都有點不太安穩,隨即表現出一絲猶豫起來。


    本來當初是為了防止某些意外,這才將夏陽兄妹送到第二區,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沒想到,這都已經快要臨近畢業,居然會發生這麽一件事情。


    也不知是福是禍。


    連那位任部長都親自出麵參加成年禮?


    夏東海表示,可能自己都沒有那麽一個麵子。


    習慣性地從抽屜裏麵拿起一支煙點上,在火光燃燒的時候,他突然滋生出一股濃濃的好奇心。


    不過,這種好奇心很快就如同煙霧一般消散在空中。


    深吸了一口煙,夏東海說道:“你剛剛說,那位任部長給了你兩塊玉佩?”


    “嗯,是的。”


    “好好帶著,那位送的東西,可不會是尋常物件。”夏東海說道:“你們還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了,接著就談了一些關於邱季的事情。”夏陽在電話那頭說道:“哦,對了,領走之前,任部長還說了一句,交朋友可以,但是要注意分寸。”


    “好的,你先在那邊好好待著。”夏東海交代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隻是,內心可沒有表麵上的那麽平靜。


    注意分寸?


    這是什麽意思?


    隻是單純地提醒和敲打夏陽?


    還是說,任部長想要通過夏陽傳達什麽別的含義?


    如此想著。


    夏東海不禁覺得有點頭痛。


    ……


    ……


    當天空再一次黑了下來之後。


    燈火通明的南港再一次恢複了久違的平和,伴隨著第一批從耀光世界裏迴來的人們,經過治療和保密工作後,他們已經成功迴到了家裏麵。


    這件事情將成為他們心裏最大的秘密。


    不過,與此同時。


    他們也得到了相應的迴饋。


    除了特事局,依然處於緊張的工作狀態。


    高鐵站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可是,位麵裂隙的問題依然存在。


    隨著位麵裂隙的不斷擴大,當前要麵對的問題也越來越嚴峻,在總部不斷的增派人手補充之中,這才勉強安穩下來局勢。


    “找到了嗎?”


    沈明軒從電腦裏麵抬起頭來,問著一旁的調查員,在他右手邊,是南港市這一個月以來所有的事件匯總。


    “報告局長,還沒有。”


    “看來,這隻老鼠藏得夠隱蔽的。”沈明軒嘀咕了一句,隨後問道:“那有沒有什麽別的發現?”


    “倒沒什麽特別的發現,不過,我們在全城的搜查中,在某個大樓的地下室發現了幾具幹屍。”


    調查員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事先準備的照片。


    “經過解剖和靈能鑒定,死亡原因為生命力枯竭。”


    “生命力枯竭?”沈明軒眉頭一皺,隨後看著桌上的照片,在昏暗的燈光下,那是兩具已經長毛的屍體,幹癟的身體呈現出墨褐色。


    在其軀幹部位。


    沈明軒能夠明顯地看見一兩塊黑色的印子,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用力按壓下去的一樣。


    “這好像,和之前發現的幾句屍體是一樣的?”


    “是的,局長。”


    “好,你先下去吧。”


    揮了揮手,沈明軒目光深沉地看著照片,隨後從之前的卷宗中找出照片來對比了一番,基本上相吻合。


    也就是說。


    耀光之靈?


    不對,應該說是墮落的耀光之靈。


    在沉思之中,他突然仿佛抓到了某個東西,這麽多天以來,各種交織著的長線在互相串聯之中,逐漸形成了一個相互交織的大網。


    聯邦的內應。


    墮落者。


    殺人事件。


    宗上榭和蓮花印記。


    以及,最後的那次縱火案件。


    難不成,這一切的背後都有著白勝教派的參與?


    如此想著。


    沈明軒的後背不禁激起一身的冷汗。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而白勝教派又是如何與那群墮落者之間產生的聯係?


    這一切,依然是個未解之謎。


    ……


    ……


    “你們究竟想做什麽?”


    宗上榭臉上帶著冷酷的表情,在四方炸裂開來的土地之上,尖銳如芒的土刺穿透一旁的人的身體,在鮮血染紅的土壤裏。


    那一絲絲暗紅仿佛映襯著不遠處的天色。


    “宗大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宗上榭將手中的斷刃從一位白勝教派的信徒中抽開,那稀稀拉拉的彎曲著的東西瞬間灑落一地,順便染紅了他的手臂。


    此刻的他。


    像極了一個從屠宰場走出來的屠夫。


    “我知道的已經說了,真的說了。”


    這位白勝教派的小幹部瑟瑟發抖地看著眼前的屠殺,顯得異常恐懼。


    “那你就去死吧。”


    宗上榭沒有絲毫眨眼,伴隨著手中的火紅色的咒印閃爍起來,一抹火光從地麵上猛的燃燒,將這附近的一切化為灰燼。


    看著火焰熄滅之後。


    宗上榭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這裏,是他剿滅的第三個白勝教派的小窩點,也不會是最後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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