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吃的很快。
柳布丁和柳浪這一對兒，他是真的不想招惹，現在隻想躺在自習室裏玩崩壞3。
與柳浪聊天的話題，總會讓他有一種世界馬上就要沒了的感覺。
但事實上，人類自有人類的氣運，這個種族有著無與倫比的創造力，即便在造物主們存在的情況下，他們也捱過了漫長的歲月，似乎還有更加無盡的未來等著他們。
“我該走了，以後……嗯，以後真的不要來找我了，這是最後一次。”這話齊玉也不知道說了幾次。
“等等，還有一個問題。”柳浪沒有迴答齊玉，反倒是忽然想到了什麽。
“你是真的麻煩。說吧。”
“我想知道，有沒有哪個司狩善於鑄造兵器的。”
話題跳脫的太大，齊玉一時間間愣了一下。
善於製造兵器？
“我這邊現在倒是有個比較特殊的，足以錘煉極態兵器的熔爐。但我缺乏一個錘煉者，據說極態兵器並非天然形成，也有其鑄造者。”
“熔爐？還有這種東西？極態兵器的鑄造手藝可是早就……應該是失傳了。之所以隻有二十二把，便是能夠鑄造極態兵器的人已經都……”
等等，好像是有一個家夥喜歡搗弄兵器。
齊玉猛然想到了，竟是罕見的欲言又止。
柳浪顯然是看出來了，來了興趣。問道：
“果然是有這麽個人的吧？”
“是，的確有一個善於錘煉兵器的家夥，而且我恰巧也認識。如果是他的話，應該能幫到你。但是他不見得會幫你。”
“為什麽？”
“他是第六陣營的人。”
“……”那個擁有最多司狩的陣營，以及能夠修改情緒的造物主。
對於很多活了漫長歲月的司狩來說，心靈上的愉悅是十分難以獲得的，但那個造物主卻可以輕鬆的辦到這些事情。
“所以別想了，從來隻有她去挖角別人，沒有別人挖角她的。”
齊玉走了。
說完這句話，竟是頭也沒迴的麻溜的走了。
速度之快，讓行人們咂舌。
“他怎麽好像很怕我們？”柳布丁不解。
柳浪沒有迴答這個問題。
他沒辦法對柳布丁說，有兩份記憶必須得打敗怠惰和暴怒。
“對了，你有沒有迴憶起什麽東西來？”
“有……不過也沒啥好說的。”
“啊？好歹是貪婪被打倒了啊，這之中的記憶應該很重要吧？”
“不重要了。”
“什麽鬼？難道全是一些瑣事的記憶？”
“不是，但就是不重要了。我餓了。”
“好，不說了，吃東西。”
柳浪不解。
在他看來，越來越多的謎題開始揭開。
但還有很多謎題有待破解。
這是一個逐漸在某股力量的影響下開始變得遊戲化的世界。
但自己眼中遊戲化的視野，腦海裏那個甚至可以預知某種未來的任務發布係統，又是怎麽一迴事？
如果說世界有兩個預言，那麽自己的力量，包括識海裏的一切，是否是來自另外一個？
司狩與人類無法相通，到底是什麽原因？
在白靈曾經掃描過的資料裏提及到最古老的造物主擁有著最為傲慢之人。
這是在說一號和傲慢。
又是一個造物主和原罪的組合。而彌小年口中，貪婪內心恐懼之人便是傲慢。
貪婪死後，柳布丁便又收迴了一份記憶，關於敵人的線索，柳浪現在完全不知道。
六號是修改情緒，那麽一號二號三號呢？
是否真如自己對彌小年所說的，四號五號六號不過都是半成品，也許一號二號三號才是真正同一陣線的？
如果柳布丁的記憶裏有著某些線索，或許會成為下一次破局的關鍵。
“好吃。”柳布丁的注意力已經在食物上。
柳浪也隻能認為，也許貪婪所給的記憶，真的隻是一些瑣事。
……
……
迴去的路上，柳布丁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
大街上的人們又恢複了熱鬧，盡管很多人處在恐懼中，因為市中心的巨大的黃金堡壘。
但正如那句老話，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想來這些問題，會有複仇者聯盟，超人，蝙蝠俠，奧特曼來解決的。
影響力甚至不如沿海城市的台風。
畢竟台風還要放假，而百川市這次，除了市中心一帶工作的人，其他周遭地方該工作的工作，該上學的上學。
甚至大西洋保險還要開始處理各種財產險理賠。
對於人們來說，日子還是要繼續。
此前柳布丁沒有對柳浪說關於自己的記憶，倒並非真的是記憶裏的東西不重要。
隻是她不想提及。
那些記憶全是關於自己以前與柳浪在一起的細節。
但柳浪有著完整且邏輯嚴密的過去。
父母，所讀學校，各種檔案，人生經曆。
這一切都代表，自己或許是自己，但記憶裏遭遇的那些看似柳浪的存在，其實都並非是柳浪。
至少不是眼前的柳浪。
有些迴憶很甜蜜，但最終變得苦澀而又悲哀。
有些迴憶原本就苦澀，最終依舊是苦澀而又悲哀。
有些記憶則一直很痛苦，最後也仍然是痛苦的。
與上一次的記憶相同，隻是她迴憶起了更多細節。
她和柳浪，似乎無論怎麽開始，結局都會變得陌路，甚至成為敵人。
就像是一款無法打通的結局，這個過程無論自己對柳浪怎麽好，怎麽為他衝鋒陷陣，可最終都還是會被他背叛。
她不知道該怎麽去跟柳浪講這些記憶。
這次的記憶隻是上一次記憶的延伸。
並沒有迴憶起其他關於原罪的記憶，倒是腦海裏多了幾個司狩的麵孔，也許都是一些活了很久很久的司狩。
她默默的記著這些司狩的麵孔，如果這些司狩還活著，她會去為過去的自己報仇。
至於柳浪，就好像之前的所有選擇一樣，無論被背叛多少次，在下一次遇到這個男孩子的時候，她還是會原諒他，隻要他唿喚著自己的名字，她便依舊會為了柳浪披荊斬棘。
握著柳布丁小手，看著柳布丁若有所思的樣子，柳浪確信柳布丁的的確確是有迴憶起某些東西的。
但她不說，柳浪便也不問。
關於自己與柳布丁，柳浪其實也在好奇一件事，如果柳布丁見過很多個自己，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年歲裏。
那麽……
到底是誰把這些記憶抹去了？
阿卡司他們遇到過的七號，如果與自己長的是一個樣子……那為何阿卡司他們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仿佛是一款需要不斷嚐試的遊戲，前麵那些七號失敗了很多次，他們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他們要和柳布丁一起，推翻造物主們對這個世界的改造。
可他們都失敗了，其原因也許在於他們沒有在關鍵的選擇上，拿出犧牲自己的態度。
失敗一次，就重新開一次存檔。
但現實跟遊戲不一樣，時間永遠會推進著現實的進度。
所以每一次，柳布丁遇到自己的時代都不一樣。
那些人當然不是自己。但他們如果長得跟自己一樣，便說明這樣的挑選，具備某種特征。
柳浪甩了甩頭，太多思緒和疑點開始湧現。
可偏偏，他沒有去問齊玉一切事情真相的底氣。
“接著逛逛，還是迴去？”柳浪問道。
“迴去吧。你應該有事情找林森他們。”
“你怎麽變聰明了？”
“那個戒指你留著。”
“什麽戒指？”
“貪婪手上的。其他極態兵器你都用不了，隻有那個戒指你能用。但你需要一個能夠錘煉極態兵器的人幫你。”
“……”
自己與齊玉的對話，看來布丁是聽進去了的。
柳布丁白了柳浪一眼，說道：
“我可是很聰明的。”
“嗯，有道理。”
……
……
關於擊敗造物主和原罪的獎勵，一直沒有發放，聯想到上一次的經曆，大概是要等百川市如今的風波平息後才會有。
柳浪倒也不著急，眼下他的第一任務是尋找到那個能夠改造錘煉極態兵器的人。
這件事情他已經決定優先處理。
畢竟下一次的敵人會更加棘手，未知的敵人也會更加麻煩。在敵人到來前，自然得盡可能的提升己方陣營的實力。
晚些時候，在外各自活動的司狩們都迴到了安全屋。
燭九夜的雙手明顯壯實了一圈，荊簡沉默不語，看起來燭九夜是賭贏了不少。
劉強則顯得失魂落魄的，柳浪也不好安慰什麽。
將來自己最好的朋友或許還會看到曾經人類時的羈絆紛紛有了別的羈絆，那個時候……或許更加痛苦。
林森顯得有些疲倦，但看臉上的神色，顯然也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報告。
阿卡司那邊倒是很正常，讓柳浪確信自己父母都還安好。
林決也被邀請過來，他與燭九夜同為年歲最久的存在，柳浪想著也許這二人都知曉一些事情。
沒打算對他們隱瞞，畢竟就在前不久，一行人算是有了同生共死共赴敵巢的情誼。
在大廳裏，柳浪說道：
“按照齊玉的說法，下一次我們麵對的或許便是六號。是一個能夠修改情緒的人，不過她最麻煩的地方在於手下的司狩，有著一票年歲久，戰鬥力極高的司狩。”
阿卡司點點頭說道：“最古老的司狩們，恐怕也有幾個是會相助她的，六號對人類的舉動很少，嚴格意義來說，倒是沒怎麽危害這個世界。他隻是在不斷地控製司狩。算是與五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類型。五號雖然有著千軍萬馬，但終究不能凝聚在一處，所以被我們各個擊破了，但六號不一樣喲，他的威脅非常大。”
盡管阿卡司說的都是真的，在不久的未來，或者說很快，第七陣營的這些司狩們就會遇到各種各樣能力古怪而又強大古老的司狩。
但每個人也都沒有害怕。
“現在要做的便是提升諸位的實力，所以我決定把諸位的極態兵器改造一番。或者讓每一個人都配備上堪比極態兵器的存在。”
眾人一驚，改造極態兵器這個說法，對於他們來說委實有些新鮮。
極態兵器目前已知的一共就二十二把，要人手一把，得從多少恐怖的司狩手裏去搶？
燭九夜最先搖頭說道：“小鬼，這不現實。”
林決也點點頭。
這把天叢雲來的有多艱辛，他雖然沒有親曆，但在座的，除了柳布丁也沒有人可以辦到。
倒是阿卡司，似乎很相信柳浪，想著要是天雙切可以改的短一點，鋒銳一點，會更合手。
尤其是龍玫瑰那樣一把無堅不摧的大劍，被小兮給玩的變形了，他還是很想再幫她弄一把的。
“所以說，你要怎麽辦，改造或者鍛造這玩意兒隻有能力很特殊的司狩可以辦到，這些司狩就跟曆史上的那些名匠一樣，可遇不可求。而且即便遇到了，很大概率上，要麽是跟齊玉先生一樣不偏幫任何造物主的存在，要麽有著極為難以達成的協助條件喲。”
阿卡司眯著眼睛，雖然說的都是事實，但似乎確信柳浪有辦法解決。
林決補充道：“吾對鑄劍之道頗有心得，極態兵器本非凡物，要鑄造這樣的兵器，恐怕即便是有知曉鑄造方法的神匠，也缺少對應的熔爐。”
燭九夜點點頭，說道：
“早些年遊曆西方國家的時候，據說七百年前，一個教皇手中拿著的真理法杖，便是極態二十二兵之一，隻是為何一個人類會擁有，就不得而知，如今已經不知下落。但那個糟老頭似乎真的可以使用真理法杖，體會到了法杖的強大後，他甚至下令摧毀了誕生真理法杖的熔爐，那是一個號稱神之遺跡的存在。這樣的事情很多，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事情，不僅僅是西方曆史裏有。如阿卡司所言，如今想要找到這樣的鑄匠很難很難。而有這樣的熔爐，則更是難上加難。不現實，小鬼你還是換個思路吧，比如多搞搞錢，要不你把人造司狩的項目撿起來？你也來個千軍萬馬？”
知道燭九夜一向是口不對心，說話欠扁，柳浪也就不在意最後一句了。
他隻是淡淡的說道：
“熔爐我有，就缺個人。”
柳布丁和柳浪這一對兒，他是真的不想招惹，現在隻想躺在自習室裏玩崩壞3。
與柳浪聊天的話題，總會讓他有一種世界馬上就要沒了的感覺。
但事實上，人類自有人類的氣運，這個種族有著無與倫比的創造力，即便在造物主們存在的情況下，他們也捱過了漫長的歲月，似乎還有更加無盡的未來等著他們。
“我該走了，以後……嗯，以後真的不要來找我了，這是最後一次。”這話齊玉也不知道說了幾次。
“等等，還有一個問題。”柳浪沒有迴答齊玉，反倒是忽然想到了什麽。
“你是真的麻煩。說吧。”
“我想知道，有沒有哪個司狩善於鑄造兵器的。”
話題跳脫的太大，齊玉一時間間愣了一下。
善於製造兵器？
“我這邊現在倒是有個比較特殊的，足以錘煉極態兵器的熔爐。但我缺乏一個錘煉者，據說極態兵器並非天然形成，也有其鑄造者。”
“熔爐？還有這種東西？極態兵器的鑄造手藝可是早就……應該是失傳了。之所以隻有二十二把，便是能夠鑄造極態兵器的人已經都……”
等等，好像是有一個家夥喜歡搗弄兵器。
齊玉猛然想到了，竟是罕見的欲言又止。
柳浪顯然是看出來了，來了興趣。問道：
“果然是有這麽個人的吧？”
“是，的確有一個善於錘煉兵器的家夥，而且我恰巧也認識。如果是他的話，應該能幫到你。但是他不見得會幫你。”
“為什麽？”
“他是第六陣營的人。”
“……”那個擁有最多司狩的陣營，以及能夠修改情緒的造物主。
對於很多活了漫長歲月的司狩來說，心靈上的愉悅是十分難以獲得的，但那個造物主卻可以輕鬆的辦到這些事情。
“所以別想了，從來隻有她去挖角別人，沒有別人挖角她的。”
齊玉走了。
說完這句話，竟是頭也沒迴的麻溜的走了。
速度之快，讓行人們咂舌。
“他怎麽好像很怕我們？”柳布丁不解。
柳浪沒有迴答這個問題。
他沒辦法對柳布丁說，有兩份記憶必須得打敗怠惰和暴怒。
“對了，你有沒有迴憶起什麽東西來？”
“有……不過也沒啥好說的。”
“啊？好歹是貪婪被打倒了啊，這之中的記憶應該很重要吧？”
“不重要了。”
“什麽鬼？難道全是一些瑣事的記憶？”
“不是，但就是不重要了。我餓了。”
“好，不說了，吃東西。”
柳浪不解。
在他看來，越來越多的謎題開始揭開。
但還有很多謎題有待破解。
這是一個逐漸在某股力量的影響下開始變得遊戲化的世界。
但自己眼中遊戲化的視野，腦海裏那個甚至可以預知某種未來的任務發布係統，又是怎麽一迴事？
如果說世界有兩個預言，那麽自己的力量，包括識海裏的一切，是否是來自另外一個？
司狩與人類無法相通，到底是什麽原因？
在白靈曾經掃描過的資料裏提及到最古老的造物主擁有著最為傲慢之人。
這是在說一號和傲慢。
又是一個造物主和原罪的組合。而彌小年口中，貪婪內心恐懼之人便是傲慢。
貪婪死後，柳布丁便又收迴了一份記憶，關於敵人的線索，柳浪現在完全不知道。
六號是修改情緒，那麽一號二號三號呢？
是否真如自己對彌小年所說的，四號五號六號不過都是半成品，也許一號二號三號才是真正同一陣線的？
如果柳布丁的記憶裏有著某些線索，或許會成為下一次破局的關鍵。
“好吃。”柳布丁的注意力已經在食物上。
柳浪也隻能認為，也許貪婪所給的記憶，真的隻是一些瑣事。
……
……
迴去的路上，柳布丁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
大街上的人們又恢複了熱鬧，盡管很多人處在恐懼中，因為市中心的巨大的黃金堡壘。
但正如那句老話，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想來這些問題，會有複仇者聯盟，超人，蝙蝠俠，奧特曼來解決的。
影響力甚至不如沿海城市的台風。
畢竟台風還要放假，而百川市這次，除了市中心一帶工作的人，其他周遭地方該工作的工作，該上學的上學。
甚至大西洋保險還要開始處理各種財產險理賠。
對於人們來說，日子還是要繼續。
此前柳布丁沒有對柳浪說關於自己的記憶，倒並非真的是記憶裏的東西不重要。
隻是她不想提及。
那些記憶全是關於自己以前與柳浪在一起的細節。
但柳浪有著完整且邏輯嚴密的過去。
父母，所讀學校，各種檔案，人生經曆。
這一切都代表，自己或許是自己，但記憶裏遭遇的那些看似柳浪的存在，其實都並非是柳浪。
至少不是眼前的柳浪。
有些迴憶很甜蜜，但最終變得苦澀而又悲哀。
有些迴憶原本就苦澀，最終依舊是苦澀而又悲哀。
有些記憶則一直很痛苦，最後也仍然是痛苦的。
與上一次的記憶相同，隻是她迴憶起了更多細節。
她和柳浪，似乎無論怎麽開始，結局都會變得陌路，甚至成為敵人。
就像是一款無法打通的結局，這個過程無論自己對柳浪怎麽好，怎麽為他衝鋒陷陣，可最終都還是會被他背叛。
她不知道該怎麽去跟柳浪講這些記憶。
這次的記憶隻是上一次記憶的延伸。
並沒有迴憶起其他關於原罪的記憶，倒是腦海裏多了幾個司狩的麵孔，也許都是一些活了很久很久的司狩。
她默默的記著這些司狩的麵孔，如果這些司狩還活著，她會去為過去的自己報仇。
至於柳浪，就好像之前的所有選擇一樣，無論被背叛多少次，在下一次遇到這個男孩子的時候，她還是會原諒他，隻要他唿喚著自己的名字，她便依舊會為了柳浪披荊斬棘。
握著柳布丁小手，看著柳布丁若有所思的樣子，柳浪確信柳布丁的的確確是有迴憶起某些東西的。
但她不說，柳浪便也不問。
關於自己與柳布丁，柳浪其實也在好奇一件事，如果柳布丁見過很多個自己，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年歲裏。
那麽……
到底是誰把這些記憶抹去了？
阿卡司他們遇到過的七號，如果與自己長的是一個樣子……那為何阿卡司他們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仿佛是一款需要不斷嚐試的遊戲，前麵那些七號失敗了很多次，他們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他們要和柳布丁一起，推翻造物主們對這個世界的改造。
可他們都失敗了，其原因也許在於他們沒有在關鍵的選擇上，拿出犧牲自己的態度。
失敗一次，就重新開一次存檔。
但現實跟遊戲不一樣，時間永遠會推進著現實的進度。
所以每一次，柳布丁遇到自己的時代都不一樣。
那些人當然不是自己。但他們如果長得跟自己一樣，便說明這樣的挑選，具備某種特征。
柳浪甩了甩頭，太多思緒和疑點開始湧現。
可偏偏，他沒有去問齊玉一切事情真相的底氣。
“接著逛逛，還是迴去？”柳浪問道。
“迴去吧。你應該有事情找林森他們。”
“你怎麽變聰明了？”
“那個戒指你留著。”
“什麽戒指？”
“貪婪手上的。其他極態兵器你都用不了，隻有那個戒指你能用。但你需要一個能夠錘煉極態兵器的人幫你。”
“……”
自己與齊玉的對話，看來布丁是聽進去了的。
柳布丁白了柳浪一眼，說道：
“我可是很聰明的。”
“嗯，有道理。”
……
……
關於擊敗造物主和原罪的獎勵，一直沒有發放，聯想到上一次的經曆，大概是要等百川市如今的風波平息後才會有。
柳浪倒也不著急，眼下他的第一任務是尋找到那個能夠改造錘煉極態兵器的人。
這件事情他已經決定優先處理。
畢竟下一次的敵人會更加棘手，未知的敵人也會更加麻煩。在敵人到來前，自然得盡可能的提升己方陣營的實力。
晚些時候，在外各自活動的司狩們都迴到了安全屋。
燭九夜的雙手明顯壯實了一圈，荊簡沉默不語，看起來燭九夜是賭贏了不少。
劉強則顯得失魂落魄的，柳浪也不好安慰什麽。
將來自己最好的朋友或許還會看到曾經人類時的羈絆紛紛有了別的羈絆，那個時候……或許更加痛苦。
林森顯得有些疲倦，但看臉上的神色，顯然也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報告。
阿卡司那邊倒是很正常，讓柳浪確信自己父母都還安好。
林決也被邀請過來，他與燭九夜同為年歲最久的存在，柳浪想著也許這二人都知曉一些事情。
沒打算對他們隱瞞，畢竟就在前不久，一行人算是有了同生共死共赴敵巢的情誼。
在大廳裏，柳浪說道：
“按照齊玉的說法，下一次我們麵對的或許便是六號。是一個能夠修改情緒的人，不過她最麻煩的地方在於手下的司狩，有著一票年歲久，戰鬥力極高的司狩。”
阿卡司點點頭說道：“最古老的司狩們，恐怕也有幾個是會相助她的，六號對人類的舉動很少，嚴格意義來說，倒是沒怎麽危害這個世界。他隻是在不斷地控製司狩。算是與五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類型。五號雖然有著千軍萬馬，但終究不能凝聚在一處，所以被我們各個擊破了，但六號不一樣喲，他的威脅非常大。”
盡管阿卡司說的都是真的，在不久的未來，或者說很快，第七陣營的這些司狩們就會遇到各種各樣能力古怪而又強大古老的司狩。
但每個人也都沒有害怕。
“現在要做的便是提升諸位的實力，所以我決定把諸位的極態兵器改造一番。或者讓每一個人都配備上堪比極態兵器的存在。”
眾人一驚，改造極態兵器這個說法，對於他們來說委實有些新鮮。
極態兵器目前已知的一共就二十二把，要人手一把，得從多少恐怖的司狩手裏去搶？
燭九夜最先搖頭說道：“小鬼，這不現實。”
林決也點點頭。
這把天叢雲來的有多艱辛，他雖然沒有親曆，但在座的，除了柳布丁也沒有人可以辦到。
倒是阿卡司，似乎很相信柳浪，想著要是天雙切可以改的短一點，鋒銳一點，會更合手。
尤其是龍玫瑰那樣一把無堅不摧的大劍，被小兮給玩的變形了，他還是很想再幫她弄一把的。
“所以說，你要怎麽辦，改造或者鍛造這玩意兒隻有能力很特殊的司狩可以辦到，這些司狩就跟曆史上的那些名匠一樣，可遇不可求。而且即便遇到了，很大概率上，要麽是跟齊玉先生一樣不偏幫任何造物主的存在，要麽有著極為難以達成的協助條件喲。”
阿卡司眯著眼睛，雖然說的都是事實，但似乎確信柳浪有辦法解決。
林決補充道：“吾對鑄劍之道頗有心得，極態兵器本非凡物，要鑄造這樣的兵器，恐怕即便是有知曉鑄造方法的神匠，也缺少對應的熔爐。”
燭九夜點點頭，說道：
“早些年遊曆西方國家的時候，據說七百年前，一個教皇手中拿著的真理法杖，便是極態二十二兵之一，隻是為何一個人類會擁有，就不得而知，如今已經不知下落。但那個糟老頭似乎真的可以使用真理法杖，體會到了法杖的強大後，他甚至下令摧毀了誕生真理法杖的熔爐，那是一個號稱神之遺跡的存在。這樣的事情很多，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事情，不僅僅是西方曆史裏有。如阿卡司所言，如今想要找到這樣的鑄匠很難很難。而有這樣的熔爐，則更是難上加難。不現實，小鬼你還是換個思路吧，比如多搞搞錢，要不你把人造司狩的項目撿起來？你也來個千軍萬馬？”
知道燭九夜一向是口不對心，說話欠扁，柳浪也就不在意最後一句了。
他隻是淡淡的說道：
“熔爐我有，就缺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