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佐助交談了一番之後,具體的他心裏會怎麽想月並不是很放在心上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他能做的也隻有這樣了。


    相信今晚過後,小佐助的心結也能少上幾份。


    到了這種程度,月也算完成了止水的請求,以及…幫了鼬最後一把了。


    走迴正在一旁等待的照美冥身邊,他們兩人就著夜色,走上了返迴的道路。


    “你這種話,搞不好就真引導著他立下殺死自己哥哥的目標了。”


    “其實他完全有理由這麽做,雖然他身邊的人不願意看到這種場麵,但另一個當事人可就不一定了…”


    另一位當事人,不必多說自然是鼬。


    隻是他們的家事,若非涉及自己的話,月是再也不想摻和了。


    迴到卡卡西家中後,月也在想著,這麽住在卡卡西家裏也有些不妥當,自己已經和自來也交流過了,也差不多該迴到自己那個家中了。


    “你早點休息,我再出去一趟。”


    去哪裏自然不必多言,隻是月不打算通知那幾名暗部成員了,在家中留下了一個影分身混淆視聽,本體使用飛雷神偷偷離開。


    他並不想讓暗部發現自己的目的。


    說白了和日向一族的事情,隻要這件事情他們在暗中達成協議,木葉也完全是插不上手的。


    但要是被自來也給發現了,他肯定會進行阻攔,沒有任何當權者會允許自家的血繼遺落在外。


    日向那是迫不得已,相比起一隻完整的白眼,一個分家的成員就顯得無足輕重了,哪怕他是日足的侄子。


    高處,風勁有點大,月在水門雕像的頭上坐下,靜靜看著下方的千萬燈火。


    這個地方他以前也經常來,時隔兩年,他心中已無過多的思緒。


    隻是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寧次的到來。


    他之所以不惜得罪日足也要把寧次給要過來,自然不隻是看上了寧次的天賦,更重要的是日向這個姓氏。


    也就是白眼。


    月手上這隻白眼被他擁有已經一年多了,期間對白眼的研究也從來沒有間斷過,但一隻眼睛哪比得上一名活體?


    日向對於血繼的保護實在是太嚴密了,月也是突發奇想才想到這一點。


    此時寧次已經來到了山下,抬頭看著那碩大的雕像,心中有些複雜,懷揣著萬千心事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階。


    在月離開之後日足就與他交流了一番,他也知道了自己要去見的人是誰,但讓他思緒萬千的卻不是因為這個。


    花了挺長的時間,寧次才來到了山頂上,見到了月的身影。


    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你似乎和白天有些不一樣?”


    月沒有迴頭,但告知到了他的猶豫,他的糾結,以及他的心情。


    雖然隻是見過兩次,也沒有太過於深入的交流,但月知道他肯定不是深沉的性子。


    “大人,我想知道為什麽您會向族長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沒有必要想這種問題,還是說說你的問題吧,我還沒有真的決定要用那隻眼睛來換你呢。


    就比如說,你現在的狀態和白天的時候可完全不一樣,我現在就在考慮還要不要這麽做了…”


    寧次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低著頭沉默不言。


    月輕笑了一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過來。


    這個地方其實是非常危險的,身前沒有欄杆等防護物不說,坐的地方還是個陡坡,身前表示百米懸崖。


    但寧次雖然才十歲,其心性倒是不錯,沒有絲毫懼意的走了過來,挨著月坐下。


    “昨天見到你的時候還憤憤不平的說著什麽命運…牢籠,白天的時候還充滿了傲氣,日足和你說了些什麽讓你陷入了迷茫?”


    “是關於我父親的事情…”


    “他啊…我倒是略知一二,但內幕就不是很了解了。”


    日向日差,日足的弟弟,當年為了一族和村子,主動代兄赴死。


    月對於這件事的詳情不是很了解,但基本的過程還是明白的。


    其實他作為一個外人,倒是不好評價什麽,因為每個人都沒有錯誤。


    綏靖的猿飛或許有錯,但當時的木葉確實沒法再打下去了,再打的話就要如同三戰那般,將還沒畢業的孩子給當做炮灰送上戰場了…


    別看月覺得應該強硬對待,真把他放在那個位置上的話,如果他沒有一人改變局勢的底氣,也不好說會做的比猿飛好。


    隻是終究是虧欠了日差父子。


    “還是迴答一下你剛才那個問題吧,為什麽我會看上你。”


    寧次抬起了頭,疑惑的看著月。


    “我認為你是個很好的苗子,像你這樣的人,不應該被束縛在牢籠之中!”


    寧次身子一震,再次轉過頭,看向身下的燈火。


    “不是日向一族的您,也認為這是個牢籠嗎…”


    “哦?你的語氣似乎不是很堅定了?”


    月再次好奇起來,好奇日足到底跟他說了什麽,竟然讓他扭轉了對籠中鳥的看向。


    他能夠看出來,寧次這個孩子是很強的,因為他的內心驕傲,驕傲的人都很強。


    “因為我的父親…我先前一直都認為他是被族裏的人,被掌控我們生死的宗家給逼迫才會赴死的…


    但是他在死前給我留下了一封信…族長在剛才把它交給了我,並且把方麵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我了…”


    寧次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月,沒有保留,因為他想要知道,完全身為局外人的月是什麽看法。


    對籠中鳥的看法。


    “既然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為什麽日足現在才把這封信交給你?”


    寧次渾身一震,沉默不語。


    “你對宗家的敵意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是你父親死後還是生前?若是生前的話又是什麽原因讓你產生了敵意?你父親和日差是親兄弟,血緣關係比較遠的其他分家又是什麽處境和看法?


    你不需要迴答我這些問題,隻要你自己心中有答案就行了。


    然後告訴我,你個人的選擇是什麽,你的目標又是什麽?”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直指寧次的內心最深處,他飛快的思考著,迴憶著,然後確定自己的答案。


    最後…他還是思考,思考自己的父親為什麽要留下這封信,以及…他的遺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他生前又為什麽會數次對雛田顯現殺意呢?


    如果是假的…他又為什麽要說出這種違心之語,難道是為了自己?


    寧次的臉色在不斷的變化著,時而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眼睛周圍的青筋不受控製的時而浮現。


    邊上的月沒有打擾他。


    月並不了解他們的家事,其實他這些問題有些刻意了,刻意引導著寧次往一些陰謀論的方麵去想。


    但,這種陰謀論很值得推敲。


    看寧次的表現就知道了。


    在月看來,他問出的第一個問題就很奇怪了。


    人家父親留給兒子的遺書,你個當伯伯的不第一時間交給自己的親侄子,等到月來要人的時候才拿出來,這是為什麽?


    特別是寧次之前的情況,他已經被父親自殺這個心結給逼得走上了一條死胡同。


    唯一的解釋就是日足在觀察對宗家有怨氣的寧次,觀察寧次能不能成為宗家手中的一把刀!


    如果可以,那就把一切都告訴寧次,然後施以恩德,讓他死心塌地的為宗家奉獻。


    如果不行的話…那就任由其自生自滅了,不栽培,任由其天賦荒廢。


    而現在,麵對月的要求,日足隻能將一切都坦白,寄希望以此來改變寧次。


    如果寧次能夠往他預期的方向走,寧次哪怕離開了日向,也還是日向的分家,為了保護白眼而存在的分家。


    再加上籠中鳥的雙重保險…


    當然,這些都是月的猜測,可是除此以外,日足似乎沒有其他的理由如此做。


    邊上的寧次足足想了半個小時,他的褲腳都被自己下意識的抓得皺了起來。


    猙獰的青筋布滿了他的眼角,眼神深邃的看向了他們一族的方向。


    月沒有出言幹擾他的思緒,高高的空中出現一個黑鷹,月看了過去,一直注視著那個黑影。


    寧次注視自己的族地良久,才收迴了目光,然後向著月看了過去,身子再次一震,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寫輪眼?!”


    月沒有理會寧次的震驚,以他的視力,哪怕不開啟寫輪眼也能夠看清天空的那個黑影,但他還是開啟了寫輪眼。


    “隻要是鳥兒,就會本能的飛向天空,哪怕是被囚禁在籠子中,也無時無刻不向往著天空…”


    寧次沒有接話,反而激動的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大人,我聽說過,您似乎在研究一些禁忌之事?”


    “禁忌?俗人之見罷了…不過他們說的也沒錯,我確實一直都在做,這雙眼睛就是很好的成果!”


    月已經猜到了寧次要說什麽。


    “我想請求您…幫我打開這個牢籠!


    我想像天上那隻鷹那般,自由的翱翔!”


    “我必須先說明的是,你們一族的籠中鳥傳承了上千年,你們分家肯定有人反抗過,更有人研究過這個咒印。


    所以我無法向你做出肯定的迴答,我也不確定冒然的進行研究會不會讓你們宗家的人察覺到,進而威脅到你的性命…”


    “可是忍界也從來都沒有非宇智波的人開啟寫輪眼的先例!”


    還沒有說完,寧次就打斷了他的話,顯得很是激動。


    “我答應你,我會進行嚐試的!”


    現在,月對於籠中鳥的原理以及術式是完全不了解的,他自然不能打包票,但這個承諾對於寧次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已經不想再呆在這個地方了。


    寧次將手伸向了後腦勺,解開了纏繞在額頭上的繃帶,露出了綠色的籠中鳥。


    繃帶握在手心之中,寧次將手伸出再鬆開,長長的繃帶隨風而去。


    以物遮蓋籠中鳥,這是每個日向分家成員都會做的事情,寧次決定不再這樣做了。


    這是一種提醒,提醒他時刻謹記,打破這個牢籠!


    而不是如同額頭上的咒印那般被束縛!


    “你把這個帶迴去,交給日足。另外告訴他…算了,也沒有必要。”


    將那隻白眼遞到了寧次的麵前,月本想讓寧次帶句話給日足,讓他不要聲張他們之間的交易,但想來沒有這個必要。


    對於日向一族來說,這是很丟人的事情了。


    寧次接過了裝著白眼的容器,同時對月抱以最大的尊敬。


    “我還會在木葉呆上一段時間,不過這幾天我就會著手安排,讓人先帶你去我的勢力範圍。”


    寧次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他在這裏已經沒有的牽掛了,哪怕是當年和他關係比較好的雛田,也因為他們之間的身份產生了巨大的溝壑。


    雛田很善良,想來她也不會以宗家的身份來欺壓任何分家成員,但著不是個人可以改變的事情。


    寧次收好了白眼之後,向著月深深鞠了個躬,然後轉身離去,心中的抑鬱再也不見。


    月呆在這裏繼續吹了會風,順便對著身下的雕像說了一會話,才動身返迴。


    整個過程都沒有暗部發現他的行動,對此一無所知。


    隻是月察覺到卡卡西似乎還沒有休息,正在隔壁不知道幹著什麽。


    卻也沒有多想,直接迴到了床邊,然後月感覺有些頭疼。


    因為…他有些不適應同床共枕…


    昨天他就沒睡好。


    一直以來月都是一個人睡覺,他也沒那麽千奇百怪的睡姿,整個人躺下就是躺下了,整晚都不會有什麽動作。


    但照美冥這性子可不是這樣的…


    暗暗觀察著月的小動作,裝睡的照美冥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


    “看來你也沒有看起來這麽成熟啊?”


    沒有接話,這話不好接,直接閉上了眼睛。


    照美冥靠了過來,整個身子都貼在了月的身上。


    兩人都身著睡衣,此時的觸感自然是完全不同的,更要命的是,照美冥的嘴巴貼近了月的耳朵。


    他有種跳起來的衝動。


    特別是照美冥在他的耳朵邊上說話了。


    “剛才卡卡西跟我說了一點事~”


    半邊身子都起了雞皮疙瘩,月全力按捺著頭皮發麻的感覺。


    “什麽事?”


    “你穿開襠褲那時候的事~”


    有些不明所以,但轉念一想之後月渾身打了個激靈,立馬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很是怪異的看著黑暗中的照美冥。


    “我才十五歲!不可能!”


    ……


    另一邊,將耳朵貼在牆上的卡卡西掃興的直起了身子,歎了口氣之後轉身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一邊走著一邊喃喃自語。


    “十五歲怎麽了?發育的跟打了激素一樣哪像個十五歲的人?師母生你的時候不也才十九歲不到…真是個不開竅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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