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家的一個人?閣下這是什麽意思?”


    “日足族長就不用管我的目的了,直接說這個交易您願不願意做吧?”


    日足沉默了一會,心頭暗暗思索著利弊。


    他知道月的底細,這隻白眼落在月的手中他不知道有多久了,但想來時間不會很短,他知道月可能對其研究了一番。


    他們一族的血繼秘密泄露了多少他並不知情,也沒打算問這種問題,但是現在最緊要的,還是將其給迴收。


    同時暗暗後悔著,自己剛才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失態了。


    但向來注重血繼安全的日向,無論是誰麵對這種情況都無法平靜對待。


    到如今這種狀況,日足也隻能試著進行交易。


    “不知是誰?”


    “您的侄子,日向寧次!”


    “這不可能!”


    日足迴答的非常果斷,月也沒有多費口舌的意思,收起白眼直接起身,照美冥緊隨而上。


    隻剩下日向日足滿臉陰沉的看著他的背影。


    屋外的日向族人們警惕萬分的看著這兩位不速之客,隻是暗部的出現以及日足的沉默,讓他們不敢貿然的出手,紛紛讓出了道路讓月和照美冥離開,暗處的暗部成員連忙跟上。


    小小的寧次也在人群之中,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有些莫名其妙的紅發男子,是個很強的強者。


    完全不懼他的伯伯,日向一族的最強者。


    不過事情已經平定,寧次注視了一會月的背影,亦是離開此地。


    隻是他不知道,日足也在注視著他...


    ......


    “被拒絕的有些堅定呢,現在你打算怎麽辦?”


    確實是有點僵,本來是可以白菜價賣給對方的,卻沒想到月碰上了寧次這個讓他有些感興趣的好苗子。


    另外日足剛才的失態也讓月有些火大。


    他可以給,但是誰都不能來搶。


    “反正也不急於一時,現在著急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另外我也需要再確認一下,那個孩子的器量到底如何。”


    天邊已經是一片紅霞,月剛才對寧次說過,讓他晚上來找自己,但月也不確定他到底會不會來。


    不確定他對於一族到底是什麽看法。


    至於和日向一族的關係,要知道日向可不是日足一個人說了算的。


    他雖然是族長,但他的頭上還有上一輩的掌權者,宗家的長老人物。


    他們可不是寧次的‘伯伯’。


    不過,萬一真的事不可為,再加上寧次無法讓月滿意的話,大不了找個中間商,給雙方一個台階下就是了。


    因為鳴人的關係,月也不可能真的和對方翻臉。


    按下這件事情,月開啟了自己的感知能力,很快便找到了鳴人的位置,他就如同昨天那般,放學之後趕往了後山,修行了一會之後才開始返迴家中。


    兜因為有了自己的工作,他是不可能再給鳴人充當保姆了,因此鳴人的個人生活基本都是他自己自行安排。


    雖然鳴人才九歲,但月並不覺得會累到他,更不會有什麽覺得鳴人可憐的情緒。


    他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這麽過來的,他覺得這樣也能很好的鍛煉鳴人的獨立性。


    生活物品完全不缺,需要什麽都會有人進行安排,他隻要自己動動手,把自己給照顧好就行了。


    鳴人差不多快要返迴家中了,月正想要去觀察他一會,照美冥也很有興趣。


    為了照顧一下後麵的暗部,月也沒有使用飛雷神,僅僅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隻是剛走沒多久,他又改變了主意。


    同樣是後山的位置,離鳴人身處的那個地方有些距離,另一個小家夥也在那邊揮灑著汗水。


    等到月和照美冥兩人趕至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暗淡了下來,一輪明月正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之上。


    地上躺著一個將近虛脫的秀氣男孩。


    “他就是你那位好友的弟弟?”


    “對...你在這裏等等,我過去和他聊聊。”


    歎了口氣,月安靜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月光帶來的光線還是挺明亮的,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的佐助感覺有些異常,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個陰暗的身影。


    他很警惕,連忙想要站起身來,肩膀卻被壓住了。


    “別動。”


    佐助感覺聲音有些熟悉,但他不準備按聲音所說的做,隻是肩膀上的那隻手臂如同鉗子一般,讓他動彈不得。


    心頭有些慌亂,但很快,肩頭的位置,或者說從那手掌之上傳來了一陣溫暖的感覺,讓他渾身酸痛的身體感覺舒暢不少。


    “你是誰?!”


    沒有得到迴答,隻是感覺身體越來越舒服。


    想了一會之後,佐助也知道自己無力反抗,眼前的這個黑影看起來對自己也沒有什麽惡意,索性便享受了起來。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的時間,月鬆開了自己的手掌,而佐助酸痛的身體也完全恢複了過來。


    他站了起來,換了一個角度,這才看清了月的模樣。


    借著月光看著月的樣子,佐助皺了皺眉頭,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隻是他不確定。


    “才兩年而已,就把我忘了嗎?”


    佐助微微睜大了眼睛,他的身體也顫抖了一下,一時之間很激動。


    很快,又沉寂了下來。


    “是你啊...”


    淡淡的語氣,就好像在對著一個陌生人說話,很不禮貌。


    但月沒有同他計較的意思,月很理解佐助,他這小小的年紀,所經曆的有些多了。


    他和鳴人不同,他曾經擁有著一切,那一切是那般的美好。


    而且,是他最親密的那個人,讓他遭受了這麽多的苦難。


    “沒有什麽想要和我說說嗎?或者沒有什麽想要問問我嗎?”


    佐助當然有很多話想要問,月也知道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佐助張了張嘴,然後又緊緊的抿住了嘴巴。


    兩人再次沉默了下來,月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天空上的月亮,等待著。


    過了許久,他才聽見兩個字,謝謝。


    這或許是每個宇智波都會對月說的兩個字。


    隻不過,又沒了下文。


    月有些無奈,當初那個活潑可愛的小男孩如今變成了這樣的性子,隻得主動開口。


    “有想好自己以後要去做什麽嗎?”


    “變強吧...想你一樣強!”


    “然後呢?”


    佐助沉默。


    他確實是沒有一個具體的目標。


    殺了鼬?


    他覺得自己有理由這麽做,鼬傷害了他,手上更是沾上了無數族人的鮮血,每每閉上眼睛,佐助仿佛都能看見那些族人的冤魂...


    可是...那是他最愛的哥哥。


    而且他的父母,富嶽和美琴雖然很少談及鼬,但是佐助能夠看出來他們兩個並沒有怪責鼬,他們隻有自責。


    事情的詳細過程佐助並不清楚,沒有人告訴過他,其他的宇智波也是一知半解,他隻知道有個宇智波的叛徒,夥同鼬做下了這罪惡的事情。


    “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麽嗎?為什麽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你的父母沒有告訴你,你的哥哥在欺騙你,所以,我不認為我有告訴你的義務。”


    佐助再次握緊了拳頭,低下了頭,指甲都陷入了掌心肉中。


    “你們都是這樣...你們都不願意正視我...口口聲聲說著這一切都要我自己去發掘,依舊是把我當成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恕我直言,你連自己的人生目標都沒有,確實還是個孩子,這無關年齡,也無關你的遭遇。


    真正內心成熟的人,他們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應該怎麽做。”


    “既然這樣你們這些長輩又在幹什麽?!你們毫無作為!


    我的父親!每次我問他這些事情他總是沉默閉口不言!我的母親總是哭泣讓我不敢再談起那個名字!


    止水他甚至離開了一族離開了村子!


    還有你也是!


    你們這些人作為他的親人和摯友,在他做出這種事情之後完全不恨他!甚至想要阻止我恨他!


    我恨他!


    我...”


    “你真的恨他嗎?”


    佐助陷入了癲狂,大聲的質問著,哪怕他沒有開啟寫輪眼,在這月光下月也能看見他眼中的血紅色。


    隻是月輕輕的一句反問,佐助立刻由癲狂轉為呆滯。


    “如果我打斷他的四肢,將他帶到你的麵前,你會殺了他嗎?”


    “我...”


    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嘴巴張了又張,卻是沒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往事,鼬背他去學校,鼬彈他的額頭溫柔的說著抱歉,鼬體貼的照顧著他的生活。


    以及...倒在血泊中的族人,和這兩年以來他們一家的遭遇。


    他完全有理由很他,也有理由殺了他,他也一直認為自己真的會這麽做。


    但是現在,他無法說出口。


    月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抓住了佐助的身體,讓僵硬的他躺在了草地上,佐助無神的看著天上的月亮。


    “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到寧靜?每當我感覺有些煩惱的時候就會看看天上的明月,它總是能夠治愈人心。”


    其實治愈談不上,但卻能夠讓人忘卻很多煩惱的事情。


    思念,總比煩惱要好。


    兩行眼淚順著佐助的眼角流下,他安靜了下來,隻是靜靜的流著淚。


    “現在,跟我說說心裏話吧,我估計你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吐露過心聲,你的父親可不是什麽好的傾訴對象。”


    月已經不想再多評價富嶽了,還是那個老樣子,悶。


    佐助眼珠子轉向了月的位置,他不由得想,要是這是鼬...


    “你應該見過他了吧...”


    “一年前見過一次,還是那個老樣子。”


    月不打算詳細告訴他那次見麵,那次見麵實在沒有什麽意義,他也覺得有些不爽快。


    “能告訴我,為什麽你們都不願意告訴我真相嗎...”


    “以你的實力和地位,知道這些事情隻會做傻事,這對你的成長沒有任何好處。


    不光光是我們,你周圍的所有人,所有知道事情經過的人都不希望你了解經過,甚至如果你知道了,你的性命會受到威脅。


    鼬確實是有苦衷的,但是這不是對錯的問題,哪怕是站在我的立場上,我也不好完全的指責他。


    至於你...你需要成長,你需要建立你對...一族,村子,世界的看法之後,那個時候你才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無論那個選擇是什麽,隻要你認為是正確的,那就可以去做,前提就是那是以你自己的意誌為主,而不是像一張白紙一般,任由別人給你指引方向。


    所以,靜下心來吧,好好的成長,成長到你足以麵對這一切的時候。”


    月說了一大堆,佐助也全部聽了進去,在他看來,這比他父親那敷衍的態度要好多了...


    說完以後,除了蟲鳴以外又是再無聲音...


    “看樣子你還是不打算對我說點什麽...不過也是,這才是你們宇智波...”


    佐助明明受了很多苦,他這麽晚還在這裏修行的原因月也猜得到,無非就是不想迴去麵對那些對他充滿仇恨的族人罷了。


    他雖然還小,但是他那些比他稍大點的族人更是菜雞,以他的實力來說完全可以將他們給全部揍趴下。


    但佐助一直以來都默默承受著。


    他們一家都是默默承受著。


    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還記得我們上次的對話嗎?我對你說了什麽來著?”


    佐助想了想,他記得那天,月在他們家睡了一整天。


    “你幫我立了一個小目標...”


    “對,隻是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實現它。好好努力吧,爭取在畢業前,把鳴人給揍趴下。”


    說完便轉身離開。


    “等等!”


    月走出了一段距離,佐助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爬了起來叫住了月。


    “如果...如果你是我的話...你會怎麽做?”


    月重新轉過身,看著一臉複雜的佐助,認真的想了想。


    雖然說鼬這種行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但是月做下的某些事情也足夠老天爺劈死他十次八次了。


    親戚...


    月之前除了他的父母以外,就沒有什麽親人了。


    “迴答你之前,你先告訴我,你那些死去的族人,和你是什麽關係有什麽交集?每當你想起他們的時候,你又是什麽心情?”


    “他們...雖然很多人和我的血緣比較遠,但是他們都是我的親人!他們平常也對我很好...


    每天早上會給我留兩個肉包子的老奶奶,每次路過都要逗弄我幾句的大叔,還有...還有很多...


    我知道村子裏的人都覺得我們宇智波很高傲,但是實際上,他們都是很和藹的人...


    至於我的心情...傷心!憤怒!”


    “那麽這就說明,你和你這些族人建立起了紐帶,不光是血緣上的紐帶,更是感情上的。


    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動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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