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翌聊了一會兒,戚榮直問有沒有修仙者,秦翌快語說有,但又搖頭表示口誤,神情顯得緊張,戚榮和蒼先都有些不解,發覺疑點重重,秦翌慌忙解釋不清,暮紋一看不妙,匆忙截斷對話。


    暮紋眉頭緊皺,“老朽略有耳聞,江湖隻能說成向往自由,極少數人所信仰的地方,正因為江湖的傳說,那少數人才會懷揣救濟世人,依老朽來看,很不錯的,既能鍛煉自身而不輕言放棄,又能幫助困難的人。”


    戚榮聽了半天仍在糾結有沒有修仙者。


    暮紋腦袋一空,轉身去往正中的椅桌旁,實則拖延時間想著該用什麽話圓過去。


    暮紋把手放在桌上,“修仙者算一種信仰,所以秦大俠才會口誤說錯,俠客也是自認為的,而成仙就比如俠客的下一個奮鬥目標,雖然沒能成仙,但那個目標也很美好。”


    蒼先認真聽完感觸良深,歎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啊,有目標固然好,可惜隻能是虛假的。”


    孤千徐站在戚榮一旁,看著蒼先說道:“助人為樂,就算假的終有一天能成真。”


    戚榮扭頭一看,“你也是個俠客?!”


    孤千徐點頭抱拳一笑,“小俠客,追求救濟世人,懲惡揚善。”


    蒼先緊接著搖頭歎氣,“可惜了,我看你的表現不錯,不如跟暮紋那家夥混,去南川鎮國府都比當那俠客強啊!”


    孤千徐笑著答謝了蒼先的好意,隨後拒絕道:“我覺得當個無名俠客也不錯,自由自在。”


    蒼先以為孤千徐誤會了他,急忙解釋道:“你別在意我剛才說的,我沒有詆毀俠客的意思,隻是看你武功不錯,表現得也出色,人老了就越惜才。”


    暮紋坐在椅子上,看著蒼先揮了揮手,“老家夥啊,別管年輕人的事了,坐下來喝茶,千金難買的剔尖綠茶呢,快來嚐一嚐。”


    蒼先慢步上前去,“也好,人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腳步了,反正水都淹到胸口了,壓抑得很啊,那就靜下來喝茶吧。”


    暮紋剛和蒼先等人聊到滸淅,而滸淅說到就到。


    滸淅看著朝暮紋等人的位置走了過去,邊走邊說:“咦,你們都到了啊,我以為我先來呢。”


    蒼先放下茶杯,“那當然啊,你老又來慢了啊。”


    滸淅慢吞吞來到椅桌旁坐下,“不慢了,暮家那娃啊,喊了一聲就沒聲了,模模糊糊聽到了個中廳,我還以為我聽錯了呢,走出來的時候啊,人早就跑了。”


    暮紋眼中帶有怒火,“那不成器的東西,跑路不如一天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孤千徐在一旁默不作聲,覺得十三姓間的關係很不錯,其樂融融無話不談,不像誤以為的笑裏藏刀。


    滸淅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事,隨後才把目光看著孤千徐,驚訝的神情說道:“咦,千子都來了啊!我真老花眼了,這麽久了都沒看見。”


    孤千徐起身笑道:“滸爺爺好。”


    滸淅揮了一揮手,“快點坐下,你我之間哪來那麽多禮數。”


    孤千徐笑著點了點頭,暮紋臉上帶有驚訝,緊接著看了看滸淅和孤千徐,不止暮紋很驚訝,蒼先和戚榮都很驚訝,發覺滸淅和孤千徐好像早就認識了一樣。


    滸淅點著頭笑了一笑,“他叫孤千徐,橫縱鎮的,就今天上午的那個,你們都猜他會輸。”


    戚榮驚訝萬分的問道:“你另外認的那個徒弟?!外麵傳的是真的?我一直以為是假的。”


    滸淅又點了點頭,“對,就是他,你們都知道了?!誰傳出去的。”


    暮紋和蒼先紛紛搖了搖頭,表示沒聽到說過。


    戚榮隨後解釋道:“我聽下人在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滸淅點著頭表示如假包換,聊了不一會兒,剩下的另外九個十三姓的族長都依次結伴到來。


    孤千徐介紹著自己,緊接著坐在椅子上,和十三姓的各氏族長一同喝茶聊事。


    秦翌抹了抹頭發,自我感覺良好,秦翌緊接著起身開口說道:“在下秦翌,在此見過各位大人。”


    拓展鴻的神情傲慢,用冷眼看了看秦翌,“別叫大人了,官話了,聽著怪不習慣的,不如喊聲老家夥,聽慣了倒也覺得順耳。”


    “好像把我給扯上了,喊老家夥不就為難了他嗎,我們又沒依次介紹自己。”暮紋笑說了幾句,緊接著看向秦翌,“那家夥一直狂傲不羈,你就喊大人也一樣的,怎麽喊著高興就怎麽喊。”


    秦翌點了點頭,昂首挺胸說道:“各位大人,我奉命前來,黑衣高人已經下了決定,今戌時暗中聚集在城西秦家,黑衣高人將會親臨徐府。”


    暮紋驚訝的問道:“這麽突然?!”


    秦翌點頭一笑,“黑衣高人臨時做出的決定,我也隻是通風報信的。”


    蒼先率先迴答道:“老夫年老體弱幫不上什麽忙,就另外找個替代老夫去秦家吧。”


    滸淅抹了抹兩眼,“我也老了,就找人代勞一下。”


    剩餘的老者直說不方便親自到場,表示願意派出信得過的人前去秦家助黑衣人一臂之力。


    對於十三個老者來說,主要因為年齡大不能親自上陣。也能說狂一點,黑衣人對於他們來說微乎其微,隻礙於黑衣人手中的帝玉才會答應其要求,隻有暮紋真心想和黑衣人結交,剩下東正公拓展鴻和北正公敖格章,覺得黑衣人故弄玄虛,不值得一提。而西川公訶閆幗汀願意出手幫助,隻為了不欠之前黑衣人給他丹的人情。


    “既然已轉告到了,那在下就先告退一步。”秦翌看著十三姓的老者低頭竊竊私語,覺得不能再久待下去。


    暮紋起身笑了笑,“那就不留秦大俠了。”


    秦翌點著頭緊接著帶上孤千徐離開了中廳。


    戚佰學則在原來的位置等待著孤千徐和秦翌出來,戚佰學看見了孤千徐,匆忙走上前去。


    孤千徐笑臉相迎,“戚兄等了多久了。”


    戚佰學搖著頭笑了一笑,“沒多久,才剛到的,裏麵有什麽大事?!聽說暮老召集了十三姓的各氏族長到中廳。”


    孤千徐低下頭一臉失落的樣子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沒有見到暮老,所以隻能出來了。”


    戚佰學哦了一聲點著頭,總覺得有些奇怪,不明白暮紋會為了什麽事召集十三姓各氏的族長。


    戚佰學緊接著安慰道:“孤小兄弟,秦大哥,你們不用擔心,暮老估計在裏麵談大事,你們可以等一會兒,或者改天再來。”


    孤千徐點頭笑著說道:“等會有點事,那就明天再來吧。”


    戚佰學拍了拍胸口,表示百君一鬥期間都有機會,孤千徐也笑著告別了戚佰學。


    出十三府不久,由於墨瓊客棧有徐水派來的眼線,一旦迴了客棧就出不來,孤千徐和秦翌隻能在城中地帶耗費時間,在一處荒廢的田野裏歇腳,秦翌閑來無事打算在雜草地中睡覺。


    “舒服啊,我先睡一覺再說。”秦翌躺在雜草地裏,鬥笠放在臉上,擋著刺眼的陽光。


    孤千徐則犯了難,不能像秦翌那樣倒地就睡。


    目前才申時,到戌時得等四個時辰,孤千徐席地而坐,借此時間用來勤加練習。


    一個半時辰後,孤千徐對元行劍譜的第三式瞬影萬劍於一的領悟頗深,得到了授劍人的讚賞,而孤千徐的修為也有略微增長。


    孤千徐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快日落了,該出發了。”


    孤千徐伸了伸胳膊,迴頭看著倒地大睡的秦翌。


    “太陽都快下山了。”孤千徐拉扯著秦翌的衣物,喊了幾聲都沒能喊醒秦翌。


    孤千徐靈光一現,拉扯著秦翌懷中緊抱的長刀大聲喊道:“你的刀被偷了!”


    秦翌突然驚醒,兩手慌亂摸著懷中的長刀,揉了揉睡眼,“長刀不能丟。你小子大驚小怪的,我的刀好好的。”


    孤千徐抖了抖手臂,“醒了就好,準備出發去秦家,你來帶路。”


    秦翌哦了一聲坐在雜草地上,一動不動的,仿佛入了神似的。


    “有點醒不了,哪裏有水塘。”秦翌打著哈欠,起身看了看四周,雜草擋住了視線,除了雜草沒有別的植物。


    秦翌手握住長刀行走在孤千徐身後,走出了雜草地,秦翌無精打采的樣子看著腳下的水坑,秦翌兩眼一睜一閉,低下身把長刀放在地上,用雙手把水捧在手中。


    秦翌用衣袖擦了擦臉龐,“清涼啊,瞬間精神抖擻。”


    正當秦翌抬頭時,孤千徐早已經沒了影,秦翌匆忙拿著長刀跑了上去。


    酉時,太陽落山的時候,孤千徐和秦翌來到了城西秦家,而秦敞果在府門口等待,一看到孤千徐和秦翌,秦敞果笑樂了上前迎接。


    秦敞果來到孤千徐身旁小聲的問道:“孤小友,我冒昧的問一下,黑衣高人何時才能到,我好有個準備,免得在高人麵前丟了禮數。”


    孤千徐尷尬表情笑了一笑,表示黑衣高人估計不會太快到秦家,估計戌時前能到,孤千徐緊接著告知秦敞果十三姓應該在不久後會就到了,秦敞果聽了笑著合不攏嘴,直說相信黑衣人和十三姓會如約而至不會食言,並請孤千徐和秦翌到府上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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