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東的範圍往西行四十米,孤千徐和秦翌重新迴到了城中地帶,在去往十三府的路上,自從百君一鬥的鬥勇結束,可見三四個為一群的貴家子弟無拘無束的樣子走在大街上,還有千金小姐,帶著一兩個仆人挑衣買玉。


    一路上的熱鬧雖嘈雜,可商鋪的掌櫃卻笑著合不攏嘴,自百君一鬥來的大戶人家,開口閉口賺的錢財能裝滿盆。


    沿著大街慢步而行,孤千徐和秦翌來到了十三府,平衙萬軍個個樂此不疲似的筆直站立。


    有個在平衙萬軍當差的朝孤千徐走了過去,“你們兩個哪裏的。”


    孤千徐抬頭看向當差的,笑著迴答道:“我們需見十三姓的族長。”


    當差的一臉嚴肅看著孤千徐,“就你?空口說了個笑話。”


    孤千徐扭頭看向秦翌,“那他行嗎,手持鋒利長刀,頭戴鬥笠帽子,身穿破舊黑衣,黑發潦草不堪。”


    聽著孤千徐說的,當差的看了看秦翌,突然想起了暮紋對他所說的一些話。


    當差的點頭哈腰笑著說: “小的官職百平,有眼無珠未能及時認出來。”


    秦翌笑了一笑,“百平大人說笑了,敢問十三姓的族長在哪。”


    當差的匆忙點頭, “在,都在府中,不知二位找誰。”


    孤千徐想了一想迴答道:“暫時不方便說出,先帶我們到府上去吧。”


    當差的急忙點著頭帶孤千徐和秦翌去往十三府中,簡單說了說暮紋的居住位置,並表示有要事在身,不再陪同孤千徐和秦翌。


    秦翌點頭一笑,“百平大人身有重任,我們就不打擾百平大人了。”


    當差的笑著告別了孤千徐和秦翌。


    由於人生地不熟,秦翌東張西望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往哪一邊走。


    “喲!孤小兄弟,你居然能來十三府上?!”戚佰學湊巧準備出門,不料在不經意間看見了孤千徐。


    “有法子了。”孤千徐說完笑著看向戚佰學,“戚兄,我和秦大哥有點事要找暮紋前輩,可人生地不熟的……”


    戚佰學匆忙走上前抓住孤千徐的肩膀,“噓,在十三府中,孤小兄弟不能直唿其名。”


    孤千徐笑著說:“多謝戚兄告誡,下次一定注意。”


    戚佰學疑惑的問道:“你們兩個怎麽進來的?!要見南川公……不是一般人見不到的吧……”


    孤千徐看著秦翌說道:“實不相瞞,秦大哥他有一身本領,暮老爺子看好他,跟府門口的百平打了招唿,所以我們才能順利進來,隻奈十三府規模龐大,壓根找不到路。”


    戚佰學對孤千徐所說的信而不疑,緊接著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能帶你們去南川公的住處,但隻能你們自己進去。”


    孤千徐抱拳答謝道:“那就有勞戚兄了。”


    戚佰學指著右側的小路,“你我二人還客氣什麽,走吧,從那邊過去,大概五六分鍾左右就到了。”


    孤千徐點了點頭跟在戚佰學身旁,秦翌也緊跟而上。


    一路上不少的十三姓中的公子看見了孤千徐,臉上都會表現出傲慢,但礙於戚佰學在場,不然絕對讓孤千徐站住給他們捶一捶背。


    快到暮紋的住處時,戚佰學停下了腳步,“孤小兄弟別見怪,那些公子都嬌生慣養,天生瞧不起窮人,而對於他們來說,有一個窮人朋友反而很丟臉,那些公子又因生在十三姓,有些甚至受到家族的重點培養,幾乎無所畏懼,但他們的心眼並不壞。”


    孤千徐搖著頭說道:“沒事,冷嘲熱諷左耳出腦袋空,留些在右耳就行了。”


    戚佰學笑了一笑,發覺孤千徐剛才說的話好像有些記仇。戚佰學緊接著交代了一些事情,並問明天的鬥武該如何應對,孤千徐則表示百君一鬥變化無窮,需隨機應變。


    孤千徐和戚佰學聊了一小會兒,暮雪出現在了孤千徐的視野中,而暮雪的身旁跟著一個丫鬟,孤千徐竟然看不出她的修為境界,隻能猜測丫鬟封頂才地係修為,孤千徐也從中看得出暮紋相當疼愛暮雪。


    暮雪邁著柔弱步子而來,甜美的嬌音笑著說:“小女暮雪,奉爺爺的命令來接二位到中廳敘事。”


    秦翌點了點頭,拍著傻乎乎的孤千徐,“別傻站著了,該走了。”


    孤千徐說了一聲好,又看向戚佰學,“戚兄,一同進去坐一坐?”


    “還是算了,你們先進去吧,有空再聊。”戚佰學說完轉身快步離開。


    暮雪捂嘴偷偷笑了笑,帶著孤千徐和秦翌來到了中廳。


    來到了暮雪所說的中廳,孤千徐看見了正中坐著的暮紋,又看了看兩旁的擺放整齊的桌椅。


    暮紋看著孤千徐和秦翌,起身作輯說道:“二位大駕光臨啊!由於老朽失眠又有點頭痛,才讓孫女前來接待。”


    孤千徐不知如何迴答,於是秦翌上前開口說道:“暮老的話語言重了,暮老身為軒朝棟梁,應當保重好身體,再說暮千金人美聲甜,能來已屬我們莫大的榮幸。”


    “那老朽在此謝閣下美言。”暮紋說完笑著看向暮雪,“雪,你先下去吧,讓你那不成器的堂哥去跑路,就說請十三姓的族長到中廳敘事。”


    “那雪兒先行告退。”暮紋行著禮儀,帶著丫鬟出去。


    暮紋看了一眼孤千徐,“二位請坐著等候一小會兒,那幾個老家夥不出小半個時辰就能來。”


    孤千徐和秦翌紛紛點了點頭,找了個順眼的位置坐下。


    暮紋坐在椅子上,和善的眼神看了看茶杯,“你叫孤千徐吧。”


    孤千徐慌忙迴答道:“對,我叫孤千徐。”


    暮紋扭頭看向孤千徐,“你今天的表現不錯,著實令人大吃一驚,把我們的規則都打破了,也怪努爾圖那家夥沒眼力,一下就挑中你了,差點讓剩下的隊伍全部晉級,幸好圓了過去。”


    孤千徐剛準備開口,暮紋搶先了一步。


    暮紋手捧著個沒水的茶杯,開口問道:“不錯啊,難得的好苗子,我很欣賞你接下來的表現。”


    暮紋其實想問孤千徐一身的武功跟誰學的,但不知為何,暮紋並沒有開口說出。


    孤千徐渾身不自在似的坐立不安,中廳寂然無聲,尷尬氛圍仍然沒有被打破。


    十餘分鍾左右,戚榮和蒼先率先到來,帶著笑臉來到了中廳。


    暮紋起身打破了尷尬,“咳,那兩個老家夥到了。”


    蒼先仰著頭又低下,“老家夥都成了口頭禪,有什麽大的事啊?!”


    暮紋伸開雙臂上前去拍著戚榮和蒼先的肩膀,“那當然有事了,看把你倆閑的,來的真快啊!”


    戚榮笑了一笑,“快,暮老都發話了,當然得快。”


    蒼先看向孤千徐和秦翌,開口笑著說道:“他們兩個……”


    暮紋仰天一笑指向秦翌,“客人,你看那懷中抱著長刀的中年,有什麽印象。”


    戚榮看了一看,低著頭小聲說道:“那夜手持帝玉的黑衣人所說的?!”


    暮紋點了點頭,“沒錯,應該為了徐家的事前來。”


    蒼先緊接著搖頭低聲說道:“調查不到啊,一點音信都沒有,徐家很正常啊,莫非我們真得答應那黑衣人?!”


    暮紋也跟著搖頭,“帝玉不能作假……我們身為老臣,那夜都看在眼裏,貨真價實的帝玉,我們這些老骨頭,有先帝給的特權,隻聽命於聖龍,其次就是帝玉,不敢不從啊。”


    蒼先仍留有疑惑,歎了一口氣說道:“聖上為什麽會把帝玉給別的人,那可不一般啊,疑點太多了,區區一個徐家,怎麽讓我們出手,莫非把我們往火坑裏引?!從而敗壞我們的名聲?!”


    戚榮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緊接著說出他的看法,“蒼明公分析的有道理,我們不得不防,得看清楚了再出手,我們來是為了百君一鬥,而不是來節外生枝。”


    暮紋轉身迴頭一看,“客人在場先不議論。”


    蒼先和戚榮互相看了看對方,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暮紋等人來到秦翌身前。


    戚榮率先開口說道:“老夫戚榮,對閣下大名有所耳聞。”


    秦翌點頭笑了一笑,“戚老好,在下秦翌,一名江湖遊俠而已,不足掛齒。”


    暮紋高興的大笑道:“秦大俠果真謙虛了,你的大名那叫一個響當當,平京城裏城外估計都人人都聽說過。”


    秦翌可不敢驕傲,麵前的三個老者身居高位,雖然秦翌探查不出暮紋的真實修為境界,但秦翌能感覺到暮紋在故意隱藏修為,秦翌也覺得暮紋的修為可能遠遠高於他。


    秦翌低著頭抱拳說道:“在下的名聲再大都是徒有虛名而已,和暮老一比,簡直天差地別。”


    戚榮在一旁想了一想,緊接著好奇的問道:“我也曾聽說俠客,但沒有親眼目睹,問一問秦大俠,江湖中那種打鬥技巧真的存在?!”


    秦翌看了一眼戚榮,沒有修為境界。


    秦翌摸了摸臉龐,“有些屬於誇大成分,那種玄學不能信,俠客也算一種職業,並不是傳說中的修仙者,隻有實打實的,至於為什麽會有俠客,我覺得主要是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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