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互罵僵持著,彼此互目直視,憮然帶著笑臉緩解不愉,黃大嬸哪肯乖乖聽從,絕無悔改之意,把滿腔的憤怒用來唾罵柴乎的妻子,直言不諱說她一臉都是賤相,簡直敗壞武旗鎮的名聲。


    聽著一個早已經敗壞名聲的人去罵一個無任何瑕疵的人,孤千徐低著腦袋,不禁笑出了聲。


    孤千徐偷笑著,黃大嬸看了一點都不樂意,破口大罵道:“你笑你媽個什麽呢?!”


    孤千徐思索片刻,樂嗬的笑道:“我笑一身糞臭的,沒有羞恥去詆毀幹淨的,滿嘴髒話如同噴糞。”


    “誰幹淨,柴乎的賤妻一身肮髒。”黃大嬸破口指罵柴乎的妻子。


    紅衣少女猛的用手拍打桌麵,一臉嫌棄說道:“至少比你幹淨,你的嘴太臭了。”


    “不和你們一群小屁孩說了,明天都滾出武旗鎮,別再來禍害我們了!”黃大嬸說完,帶著一路前來的百姓離開柴乎的家。


    “那潑婦終於走了。”紅衣少女高興笑著,順手拿著煮熟的雞蛋,剝開慢慢吃著。


    孤千徐硬咽唾液,佩服的語氣說著:“好彪悍的少女。”


    紅衣少女才反應過來,羞紅的臉埋怨著,高冷的淑女形象都破滅了,還讓這麽多人看見了。


    柴乎的妻子抹著淚珠,“飯菜都快涼了,大家別閑站著了,都來吃吧。”


    眾人笑著點頭,聚在一團,圍著桌旁的木凳坐下,拿著碗筷看著豐富的菜肴,各自夾著菜,都誇廚藝不錯,做的飯菜相當美味。


    半個小時左右,桌上的飯菜所剩無幾,狂吃最猛的當屬孤千徐,張大嘴巴狼吞虎咽,摸著吃飽的大肚,一臉滿足的樣子看著夜空。


    柴乎打著飽嗝說道:“住俺家吧,有空的房間,可能有點簡陋。”


    中年男子沒有嫌棄,笑著說道:“民風淳樸,有睡的地方就行了。”


    老人低聲說道:“不用,到我家去,有幾張床位擁擠,但是能住下。”


    柴乎拍著胸脯大笑,“也行,俺可不怕那些壞人,明天俺來找你們。”


    孤千徐等人答謝柴乎一家的盛情款待,跟著老人一同去往居住地,看一看今晚的睡處,明早好安排一下計劃。


    大約步行五分鍾,老人放慢腳步停下,精致的兩層樓房,毫無疑問屬於大戶人家。


    綠衣丫鬟中毒太深,已經服下封筋脈的丹,暫時危害不到生命,那藍衣下人神智不清,顛顛傻傻亂跑,孤千徐發現偌大的家中隻剩老人獨居,無老伴無子女,隻有一條灰白的小狗搖著尾巴親熱老人。


    老人低頭沉默,“兒子一個月前去參軍了,老伴啊,昨天就不見了,人都沒有找到,估計遇難了。”


    孤千徐急忙道歉,表示自己不知情,提到了老人的傷心處。


    “唉,家門不幸,明天勞煩各位活神仙了。”老人低聲下氣說道。


    秦翌低著頭抱拳,“交給我們即可,不會讓壞人為非作歹。”


    老人也滿意的笑了笑,指著空的房間,讓孤千徐等人別介意,衣櫃裏裝有棉被,勉強度過一晚不是問題。


    避免有突發狀況發生,孤千徐安排了一下,男的按時間段守夜,女的可以安心睡覺。


    次日清晨天已亮,一聲雞鳴傳來,孤千徐等人打著哈欠,鎮上的百姓嘰嘰喳喳不停,昨夜無任何動靜,一切都正常。


    武旗鎮有一個傳統,早飯點隻吃包子饅頭,如果大魚大肉屬於大忌,會發生不吉利的事,也讓包子鋪門前人流如織,老人也早早的醒來,拿著一個大碗去包子鋪。


    “開飯了!”老人端著大碗迴來,碗裏裝著香噴噴的包子,饅頭也熱氣騰騰。


    孤千徐等人有禮貌用錢財答謝,老人卻不太高興,表示來者是客,哪能讓客人破財,所以拒絕收下錢財。


    孤千徐等人嚐著包子,滿嘴油膩,味道還不錯。


    “你聽說了嗎?昨夜鎮口發生的事,有人偷偷跑出去,都被殺害了。”


    “聽說了,屍體都冰冷躺在鎮口樹林裏,主要怪那群來鎮上的人,招惹到怪物。”


    孤千徐聽著大街有兩個百姓正在竊竊私語,談論鎮口發生的命案。


    老人歎了一口氣說道:“快吃吧,我也剛聽人說,黃大嬸一家三口都跑出去了,全被殺害死在樹林中。”


    “什麽!那潑婦死了?!”紅衣少女驚訝問著,手中握著包子,突然感覺下不去嘴。


    “對啊,家裏沒一個人,三口昨晚偷偷跑出去了,然後放牛的在鎮口觀望,湊巧發現了他們。”老人無奈歎息,說這世間不太平。


    小草莓天真笑著說:“沒事的,壞人都會被消滅的。”


    懷裏的銀黑狐又睡著了,孤千徐點著頭說道:“邪不勝正,一直不會改變的事實。”


    不一會兒,孤千徐召集著,聚在一個房間裏討論,問著眾人有什麽觀點。秦翌提出自己的看法,表示應該盡量保護鎮上的百姓,其次再找出幕後主使,天黑前解決此事,不然等天一黑,完全沒有勝算。眾人嚴肅說著,七嘴八舌討論,最終製定臨時方案,孤千徐獨自出鎮去往棲奉寨,秦翌鎮口禦敵,其餘人盡量保護鎮上百姓,天黑黃昏前徹底結束戰鬥,拯救武旗鎮的百姓。


    “等會我們就執行各自的任務。”孤千徐自信滿滿說著。


    被繩捆綁住的老乞丐開口說道:“我能幫你們。”


    “你為什麽要幫我們,你的狡猾程度不可信。”瓦拉戈不太信,生怕老乞丐使壞招。


    “我需要和他單獨聊一聊。”老乞丐目光直視孤千徐,表示有事需和孤千徐一個人談。


    “你們出去吧。”孤千徐也想看看老乞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點頭答應老乞丐的要求,喊秦翌等人出去守著。


    秦翌等人全都已經出門,孤千徐讓老乞丐直說即可,不用拐彎抹角。


    老乞丐低頭冷冷一笑,“我很欣賞你的才能,所以和你做一筆買賣。”


    孤千徐哦了一聲,驚訝中帶著疑惑。


    “靈魂出竅有幸重生,我甘願臣服於你,彼此之間簽訂主仆契約,但你需答應我一件事,等你登仙界前,替我找一具強者的肉身,我會給你巨大的迴報,為你提供畢生的資源,助你早日引發雷電加身,順利渡劫成仙,飛升去往仙界。”老乞丐跪在孤千徐麵前,說出自己的誠意。


    “有點虧。”孤千徐思索著,老乞丐提出的交換條件,授劍人都能解決,再說到哪裏去尋找強者的肉身。


    “我傳授你七刀法,雖然沒你的劍法強,但多少也有一點用。”老乞丐毫不猶豫的說拿出七刀法,表示沒有欺騙孤千徐。


    孤千徐一聽有些不解,“我持劍而行,刀法如何用在劍法上。”


    老乞丐解釋道:“隻要你能悟出劍意,就能精通劍術,用七刀法輔助,參悟七刀法的精髓,即可運用自如。”


    “太麻煩了,就算你幫助我,又能如何。”孤千徐瞄了一眼老乞丐,修為不夠,可能重生受到損害。


    老乞丐笑著說道:“我目前的修為如果強行恢複,完全能恢複五分之二,勉強步入凡間的天係修為,對付眼前的困境,足矣。”


    “我再考慮一下。”孤千徐看了看自己靈係的修為,聽著老乞丐說直接就能恢複到天係修為,放眼一目了然,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孤千徐兩眼目光帶著絲許羨慕,那可是江湖頂尖的存在。


    孤千徐慢吞吞的問道:“如果我沒能幫你找到強者的肉身……那會怎麽樣……”


    “我相信你可以的。”老乞丐絲毫沒猶豫,反而覺得孤千徐能行,不會讓他失望。


    “萬一我提前幫你找到肉身,你跑了咋辦。”孤千徐腦海中的顧慮重重。


    老乞丐笑說不可能,說等孤千徐登仙界他才會離開,老乞丐還表示,期間會一直跟隨孤千徐,如果他說謊或者沒履行承諾,孤千徐即可摧毀簽訂的主仆契約。老乞丐也將承受巨大的痛苦,直到魂飛湮滅。


    老乞丐的條件有些誘人,孤千徐縝密思考大半天,笑著答應了老乞丐,另外提出一個條件,要求老乞丐將七刀法完完整整傳給秦翌。


    “好,好吧。”老乞丐有些不解,一路上走來,秦翌和孤千徐的關係不算太親密,無任何血緣或親情關係,為何孤千徐會把七刀法拱手讓人。


    孤千徐笑著解釋,因為七刀法對他沒什麽大的用處,而秦翌又比較擅長刀法,七刀法會更加適合秦翌。生蛆布滿灰塵,不如拿給有需要的。


    “你收拾一下,和我一同前行,去往棲奉寨,找出幕後主使。”孤千徐指著桌上的衣物,覺得此次到棲奉寨,老乞丐應該會派上用場,正好測試一下老乞丐的忠誠。


    “先不忙,簽訂主仆契約吧。”老乞丐手指放在嘴中一咬,一滴精血流出,浮在空中。


    孤千徐一臉茫然不解的問:“然後呢……”


    “如果你有星識海,用神識將我的血存入星識海中,或者把你和我的精血都融於水中,繪畫出陣法,即可完成主仆契約。”


    孤千徐剛才看著老乞丐咬手指出血,想著肯定很疼,隻好兩眼一閉用神識將老乞丐的精血放入星識海中,突然星光一閃而過,精血化作一顆星星。


    “年紀輕輕擁有星識海,果然我沒有猜錯。”老乞丐話音剛落,教孤千徐繪畫主仆契約,講解了一些大概。


    孤千徐學會後在空手繪畫出主仆契約,將主契約與仆契約分開,然後神識操控,把仆人的那份契約封印在老乞丐腦門前,仆契約漸漸湧入老乞丐體內,和老乞丐的靈魂相融合,主仆契約已經簽訂成功,仆的命全都掌控在主的手中,一念間即可使仆痛苦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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