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兄在釜中舉辦宴會,來的人魚龍混雜,難免被人鑽了空子。皇兄還是趕緊下令去追查才是。畢竟虎符一事茲事體大,若是真的丟了,屆時皇兄要怎麽和父皇交代?”


    雲淩天臉上表情一僵,一雙眼眸死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那個丫鬟。


    既然虎符不在四皇子和五皇子的身上,那虎符到底去哪裏啦。莫不是真的被有心之人盜走了?


    想到這裏雲淩天後背都沁出了一層冷汗,虎符一事,茲事體大,若是真的丟了,那他……


    想到這裏,雲淩天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得十分難看,轉頭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侍衛吼道:“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緊滾去給本宮找,若是找不到虎符,那麽你們也不用迴來了。”


    那些事侍衛們聽言,連忙四麵八方的在太子府中查找了起來。


    連帶著長公主帶過去的那些女眷和世家公子們也未能幸免,幾乎每個人都被安排的專人搜身。


    對此太子府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惹得許多千金小姐們心中不滿。就連那些貴公子們一個個的也都是冷著一張臉。


    奈何太子身份在那裏擺著,縱然心中不滿,也隻能一個個的乖乖排隊讓人搜身。


    人群裏麵,葉桑轉頭看去並沒有發現冬九的身影,有些擔憂的皺了皺眉頭,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大略帶喘-息的嗓音,“少夫人,奴婢在家事情打理好了。”


    不知何時冬九居然站在了葉桑的身後,額角還沁著點點汗水。


    看到冬九迴來了,葉桑心中鬆了口氣,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塊帕子遞給冬九,“可曾遇到什麽危險?”


    冬九心中一暖,接過了葉桑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搖了搖頭道:“少夫人放心,此時太子府中兵荒馬亂,奴婢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將該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少爺那裏也不會有什麽意外的,少夫人盡管放心便是。”


    聽到冬九連連強調,葉桑吊在半空的一顆心這才微微落下了一些。


    轉身忽然想到什麽朝著自己的四周看去,卻沒有看到周兮月的身影,當下便驚訝地道:“兮月呢,你們可曾看到她了?”


    冬九剛迴來,自然是不知,角梅也搖了搖頭。


    葉桑皺起了眉頭,不知怎的,心頭浮現出了一抹不詳的預感,轉頭對著角梅吩咐道:“你悄悄離開,在太子府中找找兮月,眼下多事之秋,切莫不可讓她再多生事端。”


    角梅恭敬的應了一聲,趁著前麵搜身的嬤嬤不注意,悄悄的退了下去。


    半個時辰之後,院子裏麵的所有女眷都已經搜身完畢。身上並未發現任何可疑的物件。


    嬤嬤們去前院給雲淩天複命,葉桑依舊未曾看到周兮月的身影,心中越發的擔心了。


    而這邊,前院大廳裏麵,雲淩天坐在主位之上,手邊放著一杯已經涼透了的茶水。姬長夜,雲浩天,四皇子和五皇子四人,分別坐在兩側。


    大廳裏麵的氣氛異常壓抑。


    四皇子和五皇子臉色蒼白,宛如驚弓之鳥,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道清越的女聲,“太子殿下,臣女有話要說。”


    雲淩天煩躁地抬起頭來,便看到了站在院子門口的周兮月,當下邊有些不悅地道:“誰把她放進來的?”


    管家擦著冷汗從門外跑了進來,站在周兮月身邊道:“周小姐,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老奴送你去西苑吧。”


    周兮月聊了搖頭,又上前一步,一臉認真地道:“我可以證明,太子府中丟的東西,和四皇子五皇子沒有關係。”


    雲淩天挑了挑眉頭,看著站在院子裏麵的周兮月,“哦,不知周小姐要拿什麽來證明?”


    其水從自己袖子裏麵拿出來了一個黑色的鐵塊,那鐵塊正是太子服裝丟失的虎符。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雲淩天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上前兩步一把從周兮月手中將虎符奪了過來,仔細檢查一番之後,確認手中的虎符是真的,一雙陰狠的眸子,淩厲地朝著周兮月看了過去。


    “周小姐這東西是哪裏來的?”


    周兮月伸手指了指院子外麵,“方才我在後花園裏麵遊玩的時候,在假山後麵撿到的。那你現在還有著我的腳印,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看。”


    雲淩天看著一臉篤定的周兮月,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容,轉頭對著自己身邊的s侍衛道:“來人,將這個大膽偷盜太子府中虎符的賊人,給本宮抓起來。”


    這話一出,周兮月當即便瞪大了眼睛。一旁暗暗心急的雲浩天也從自己位置上站了起來,一臉慎重地道:“皇兄,這恐怕有些不妥吧!周小姐也說了,這虎符是她撿來的,偷盜虎符之事,與她並沒有關係。相反她將皇兄遺失的虎符找迴,也算有功,皇兄如今不分青紅皂白的便要將周小姐抓起來,是否有些功過不分了?”


    周兮月也沒想到自己將撿來的虎符交給雲淩天,會發生這樣的事。


    看著站在自己身邊手中拿著長刀的侍衛,一張俏麗的小臉微微發白。


    雲淩天冷哼了一聲開口道:“三弟這話也未免太想當然了吧!本宮方才派出去了府中多少侍衛,也未曾找到虎符。偏偏被朱小姐這麽輕易的在太子府後山的草叢裏麵撿到了,哪裏有這麽巧的事情?誰知道他是不是和偷盜虎符的人是一夥的,如今見事情敗露無法脫身,所以才想了這麽一個法子。”


    雲浩天臉色微白,卻依舊堅定不移的擋在周兮月麵前,“皇兄所說也不過是自己的猜測而已,並沒有切實的證據給周小姐定罪,如此草率的將人抓起來,若是被父皇知道了,皇兄以為父皇會怎麽看?”


    雲淩天聽著雲浩天這話臉色微微一青,抬起頭來看著雲浩天,“三弟這是在為了一個女人威脅我嗎?”


    雲浩天堅定地道:“臣弟不過是在實話實說罷了。若是皇兄能夠放她一馬,那麽臣弟保證,這件事情不會有分毫的消息透露到父皇的耳朵。畢竟丟失虎符,也算是看管不利,皇兄以為呢?”


    雲淩天鐵青著一張臉,雙目含煞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雲浩天。


    雲浩天嘴角一如既往地掛著那輕浮的笑容,就那麽從容不迫的迴看著雲淩天。


    片刻之後,雲淩天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為了一個姑娘做出這麽大的犧牲,這還真不像三弟平日裏的性子。”


    雲浩天笑了笑,道:“所以皇兄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雲淩天朝著站在周兮月身後的侍衛們使了個眼色,那些侍衛們立馬退開,“三弟都已經這麽說了,為兄哪裏有不答應地道理?不過也請三弟記好了,這件事情若是傳到了父皇的耳中,屆時不管三弟說什麽,也保不住周小姐的這條命。”


    雲浩天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皇兄放心。”


    雲淩天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虎符揣到了懷中,帶著身後的謀士轉身離去。


    媽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四皇子和五皇子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便連忙起身告辭。


    這一次宴會參加的真是有驚無險,他們以後還是好好待在宮中好了,免得無端被人算計。


    而這邊太子等人走了之後,大廳裏麵便隻剩下雲浩天姬長夜和周兮月三人了。


    平素裏總是和雲浩天打打鬧鬧,此時看著雲浩天,周兮月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雲浩天看著周兮月這般糾結的模樣,伸手就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行了,沒事便趕緊迴女眷那邊的院子裏麵呆著去。看你以後在別人府中還亂跑不亂跑了。”


    這熟悉的話一出,周兮月當即沒忍住朝著雲浩天酸了個白眼,提著裙子邊跑出了門。


    姬長夜若有所思地朝著雲浩天看了一眼,淡淡地道:“走吧。”


    兩人一起信步迴到了西院,葉桑見到姬長夜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在太子府中參加的這場宴會當真是讓人心驚膽戰。


    眼下沒事了,眾人紛紛起身告辭。一刻都不多留,仿佛太子府中有什麽洪水猛獸。


    迴到府中,聽到姬長夜說起當時的情況,葉桑頗為擔憂地道:“此事過後,太子會不會針對兮月?”


    姬長夜搖了搖頭,將葉桑抱在懷中,柔聲道:“無事,有三皇子在,太子傷不了她。”


    葉桑詫異地抬頭朝著姬長夜看了過去,可不管她怎麽詢問,姬長夜就是不說。


    與此同時,宮中的後花園裏。葉有容身穿一身精致的月色襦裙,三千青絲挽成個簡單的發髻,上麵插著幾支白玉簪子,端莊典雅又不顯單調。


    丁香看著自家小姐悠閑的模樣,有些擔憂地道:“小姐,我們在這裏真的能夠等到皇上嗎?”


    葉有容一臉自信地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他自家小姐這般自信,丁香抬頭還想要在說什麽,耳邊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片明黃色的衣角掠過。還沒迴過神來,就聽到了自家小姐行禮的聲音,“民女見過陛下。”


    丁香連忙下跪,隨著葉有容行禮。


    皇上也沒想到這裏會有人,不過後宮中如此手段層出不窮,皇上也並不介意,“起身吧。”


    也有人滿臉自信的揚起了頭,皇上看著她那張臉,心中劃過了一抹震驚,確是麵無表情的帶著宮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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