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也擋了你的道,對你產生了威脅你是不是也會殺了我。而相府於你而言是敵是友?”


    “不管我和相府如何,我待你之心可照日月。”


    “是,王爺待雲舒好的時候無話可說,可是同樣王爺質疑的時候如墜地獄。雲舒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誰也幫不了,也左右不了什麽,隻希望可以平靜度日。”


    “娶南宮雨颯是為了她背後的南宮家,那麽娶我是不是和相府有關。”


    “不是的。”獨孤靖澤急於解釋。


    “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了。”


    “你與雲家會走到什麽地步,那是你們的抉擇,我不會插手。但有一點我還是要明說,若是有誰敢傷害我哥哥,雲舒必定與他不死不休。”


    說完雲舒就離開了,今夜給她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自那日之後獨孤靖澤已經好久沒有來找雲舒了,而這段時間裏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南宮滿門的滅門慘案,朝廷表示了哀悼,追封南宮守泰為異性王爺。


    而作為唯一的幸存的南宮家的女兒南宮雨颯自然也少不了嘉獎,那是用滿門的鮮血換來的榮譽可惜冊封的聖旨還未下南宮雨颯就悲傷過度去世了,當然這些應該都是獨孤靖澤安排的。


    而廢太子也再次成為名正言順的太子,自然也引來很多人的不滿,可是有什麽辦法。


    金口玉言已出,其餘有心覬覦那個位置的人隻能將不幹放在心底,這個敏感的時候誰都不敢表露半分,恨不能被遺忘了才好。


    “娘娘,都收拾好了。”


    “我們走吧!”今天也是雲舒進山的日子,她自請去道觀為王妃也就是南宮雨颯誦經祈福,超度亡靈往生。


    這事是獨孤靖澤同意的,可是誰知道在點頭那一刻他心中有多不舍。


    還記得那日聽見下人來報說雲舒來了,獨孤靖澤以為雲舒想通了迫不及待的說:


    “快請。”這是自那夜雲舒看到獨孤靖澤冰山一角的手腕之後的第一次見麵。


    “小舒,你是想通了嗎?”


    雲舒自動忽略了獨孤靖澤臉上洋溢的欣喜,說道:


    “求王爺準許妾身去道觀為王妃祈福。”


    “你要為她祈陰福,你是在怪我手段太過殘忍了是嗎?”


    “王爺誤會了,雲舒明白有些時候是身在其位不得不為,不是你不想做,不想爭就不會成為別人眼中釘,肉中刺。不管南宮雨颯做過些什麽可是她待王爺是一片真心,雲舒也想借此換一個環境想清楚一些事情,此一去又不是永遠,不過是三年光景還請王爺成全。”


    “你真的想好了,不是要躲著我。”


    “嗯,若是不去於心難安,這一次不僅僅是為了南宮雨颯還有那些枉死於西柳殿的眾人,希望他們來世能平安康健的走完一生。”


    “好,本王成全你,三年就三年。”


    “妾身謝過王爺。”談完事雲舒就離開了,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如果獨孤靖澤知道雲舒那麽敏銳,或許就不會告訴她南宮雨颯真正是怎麽死的了,現在後悔也沒有用。


    雲舒的猜測離真相隻有一步之遙,這件事裏也有雲修遠的參與,而當初若是南宮雨颯選擇了太子,等待南宮家的或許就不是英勇遇難而是通敵叛國,


    至於為什麽獨孤靖澤容不得南宮家,更多的是因為皇上容不下他們,因為雖然南宮守泰是忠於皇上的,可眼中也隻有一個皇上,這些年沒少得罪朝中的其他大臣。


    往日或許別人都敢怒不敢言,但是這次他打了敗仗正好給了別人除掉他的借口,皇上也忌憚與他,自然也就默許了。


    這些年因為西北地處偏遠,南宮家可以說就是這一方土皇帝,這裏的百姓或許不知道皇上是誰,可卻沒有人不知道南宮家的。


    凡是南宮家的人在這裏可以說是能橫著走,否則也不會把南宮雨颯養成那樣刁蠻任性的模樣。


    紙永遠包不住火,哪有不透風的牆,原本皇上對南宮家的所作所為就有所耳聞,可是這還不足以挑撥兩人之間多年的君臣之誼,但卻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但是當初南宮守泰並沒有按照皇上的意思讓南宮雨颯嫁給太子,表麵上沒有說什麽可不代表心底沒有多想一層,借此讓這顆懷疑的種子生根發芽。


    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又有不少人彈劾南宮守泰,徹底地讓這顆懷疑的種子長成,結出今日之果。


    如今人死如燈滅,既斷了靖王的臂膀也解決了一個威脅他的隱患同時還能留下仁君之名。


    “王爺,要不要進去?”燭影看著獨孤靖澤已經在靜庵堂的山門下矗立良久。


    其實獨孤靖澤是一路跟隨著雲舒來到了這裏,雲舒早已上山,抬頭去望除了了一條看不到盡頭的山路以外就什麽也沒有了,抬頭看看天離日落西山已經不遠了。


    “走吧!”獨孤靖澤艱難地轉身,不在有任何的留戀,他怕跟著進去看到寺院生活的清貧,看到雲舒代發修行的樣子就會反悔,會將她帶出來。


    “三年,三年很快就會過去了,到時候我絕對不會讓她再離開我身邊半步。”獨孤靖澤在心底暗暗發著誓。


    “雲舒被貶去靜庵堂代發修行這件事是真的嗎?”


    “是,是奴婢親眼看見她踏進靜庵堂的。”


    “好好好”雲怡婉連說了三個好字。


    “賞。”


    “謝娘娘。”雲怡婉身邊的貼身宮女開開心心地收下了一錠白銀,直到這一刻雲怡婉才敢相信這是真的。


    其實雲舒要代獨孤靖澤替南宮雨颯祈福之事早就在坊間傳開了,大家都說靖王與靖王妃伉儷情深,都在惋惜靖王妃福薄,這件事自然也傳到了雲怡婉的耳朵裏了,表麵上看她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可是隻有熟悉她的人才會知道她是個瑕疵必報的人。


    因為雲舒讓她出醜,雖然當時的事情被壓了下去,太子也沒有深究下去,事情平息以後她依舊還是她的麗妃,可是榮寵卻不複從前。


    加上太子又寵幸了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平白分了她的恩寵,這一筆筆雲怡婉都算在了雲舒的頭上。


    雲怡婉從來都沒有放棄要殺雲舒,每次派去靖王府的人都無法靠近雲舒,衣食住行都是雲舒自己打理的,平日裏都是深居簡出一直也沒有找到機會整治雲舒。


    誰成想她絞盡腦汁也沒有辦到的事情卻讓靖王輕而易舉的辦了,如果不是礙於身份雲怡婉很想感謝一下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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