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對著自己,可以看見她冰涼的眼底嘲諷的色澤。


    “什麽死亡,不是你親眼見到的,其實滅族什麽的,大概也跟你無關吧,石田君,是這個姓吧?”她沒有笑容,淡漠的似乎如常。


    當然不可能。


    藍染殘夜,平時喜歡疏離的微笑,但更多的時候屬於麵無表情那一類的,她生氣的時候,是喜歡笑的。


    然而,真正的憤怒,微笑的分量似乎不夠。


    她似乎毫無防備。


    朽木白哉看著女子,眼中掙紮。


    他知道,她在無聲的阻止他。


    她在保護那個破麵。


    所以,他就不能夠出手了……


    這是製衡吧……


    可是……


    朽木白哉看見朽木露琪亞身上再添一道傷痕,心下一緊。


    就眼睜睜的看著,露琪亞的死亡嗎?


    又或者,跟姐姐動手?


    他麵無表情的凝視著褐發女子,心下卻是誰也不知道的掙紮。


    “ne,白哉,是時候做出你的選擇了。”海燕站在朽木白哉的另一側,三人正好成為一個三角,下睫毛的男子笑的漫不經心,然而眼神銳利。


    海燕舉起刀,“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麽呢?”對姐姐出手……還是,看著朽木露琪亞重傷,甚至,死亡?


    白哉,你可要想清楚了。姐姐,唯一放不下的,大概就是你了吧,所以,不要讓我失望啊,白哉。


    與自己不願敵對的人動手,還是看著自己相處多年心懷愧疚的妹妹死去?一份情誼,和一條性命,那個比較重要?


    然而,動手的話,註定宣告成為敵人,不動手……便是眼睜睜的看著朽木露琪亞死去……


    烏爾奇奧拉的攻擊又重了幾分,盡管鬆本亂菊和阿散井戀次抵擋了不少,朽木露琪亞的傷勢仍然還是加重著。即使不出手的話……也會失血過多而死吧。


    然而,殘夜離得很近。


    在這種特殊情況下,是不會有救援隊員前來的。


    而朽木露琪亞,又怎麽會丟下夥伴獨自離開呢?又或者,她想要離開,烏爾奇奧拉也不會允許的。


    殘夜要的抉擇,怎麽能夠不給出答案就離開呢?


    殘夜看著石田雨龍,目光冰冷的直刺他心底:“石田君,是那個石田吧……二百年之前,我有幸見證了滅卻師被單方麵屠殺的場麵,當時的倖存者我記得隻有我順手救下的當時族長年邁的孫兒石田一係血脈,和藤井等幾個血脈。雖然老族長的囑咐是不要報仇,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連滅族之仇都可以這麽輕易放下。畢竟在現世看到的電視劇裏麵大多可都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不要報仇但是最終倖存的少年依舊踏上血鋪就的道路呢。”比如,小矢。那麽深的仇恨,他寧可,賠上全族人的生命,也要,向靜靈庭宣洩他們的不甘……


    在場人微微囧了一下。


    喂喂,殘夜少女,你果然是電視劇看多了吧……


    當然麵對少女冰冷的沒有絲毫笑意的目光,誰也沒敢吐槽。


    朽木白哉知道,殘夜讓他抉擇。


    表明立場,總比一臉餘情未了的好。如果殘夜開口,就一定是這麽解釋的。


    她在對石田雨龍說話,同時也是在讓他做出自己最後的決定。


    誰也沒有想到,她還活著。


    誰也不會知道,他們能夠再次見麵。


    更沒有人能夠預料,是在這種兵刃相加的戰場上。


    沒有時間去理清自己的情感,隻能短暫的權衡著利弊。


    朽木白哉,屬於朽木,生而便代表著靜靈庭。


    所以,他隻有一個選擇。


    “啊,白哉,你真的想好了?懦弱了幾百年,最終要走上你當初最憎恨的道路?”傷害殘夜姐姐,明明,是當初的你我所憎恨不甘的,然而,我們太過微小無能。而今,你卻也要走上這條道路了嗎?海燕嘆了口氣,其實,早就知道這個傢夥會這麽選了吧。所以說,有個已經落魄的家族和破麵的身份果然方便啊。


    白哉,藉口已經擺在你麵前了,要愧疚也能夠輕一點吧。


    動手吧,不然,姐姐會忍不住自己的情緒的。


    海燕看見朽木白哉的身影一閃而逝,他望著虛夜宮的天空,突然有一種流淚的衝動。在原地嘆了口氣,他聽到千本櫻與彼岸風華兵刃相交的聲音,也跟了上去。


    殘夜看著石田雨龍,眼前閃過滅卻師被屠殺時的慘烈,失望的搖了搖頭。原來,仇恨這種東西,就可以這麽輕易放下嗎?


    算了,隻是個孩子而已,任性的陪著夥伴。


    她看著那個少年憤憤不平的樣子,似乎在控訴她的挑撥離間。


    傻孩子,屍魂界勝了,你以為靜靈庭會放過滅卻師遺族嗎?不可能的啊……


    她聽到耳邊的風聲,頭也不迴的舉刀擋過。


    盡管在意料之中,卻依舊忍不住悵然,白哉你,還是出手了啊……


    她一等到海燕到來,就不再戀戰,隻低聲囑咐烏爾奇奧拉自己小心後,一個瞬步離開,卻被京樂春水擋下。


    “我們,是敵人。”


    她舉著刀,冰冷的扯著嘴角。


    “拔刀吧,京樂春水。”


    110、受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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