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言和查泰進來,見病房的三人臉色各異,有點不明所以。鄭蕭知道修在這件事上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其實他也不是要對修發火,他就是難過,小曼死的太慘了,活著被人欺辱,死也沒落個好死。安謹言把手上的保溫桶交給修,跟查泰又出去了,劉棟也不好呆下去,病房裏就剩下修和鄭蕭。修把保溫桶打開,裏麵是安謹言熬了兩個小時的營養粥,米都熬爛了,非常香。鄭蕭挨了打,又餓,胃受了大罪,醫生叮囑最近隻能喝粥,熬的越爛越好,還不能油膩。鄭蕭抬頭看修,隻見他素白的雙手捧著保溫桶,把粥倒進碗裏,然後又仔細的蓋好保溫桶。他的動作很慢,因為他很少做這些事,但是他做的很仔細。“修,你能不能叫人……”“查泰派人去做了,小曼的遺骨已經送去廟裏,你要去祭拜嗎?”修說,一直沒有看鄭蕭。鄭蕭愣了一下,搖頭:“算了,廟裏好,安靜,幹淨,我就不去打擾他了。”修說:“他跟k死在了一起,隻剩下頭骨和腿骨還能分辨出來,其他的要麽都燒成灰了,要麽分不清到底誰是誰的,所以就撿了能分出來的幾塊骨頭。”鄭蕭沒想到修會跟他說的這麽仔細,心裏很感激:“這樣就行了,那混蛋那麽害他,小曼肯定不願意跟他呆一塊。”修端著碗坐到*邊,一手拿著勺子,靜靜的看著鄭蕭。鄭蕭歎一口氣,突然就笑了起來:“怎麽?你要喂我?”修知道他是放下了,不由帶點怨念道:“我以為你要跟我打一架。”“好了!”鄭蕭道:“這件事不該遷怒於你,但是我跟羅賓之間,還沒完。”“我說過這件事我不插手,你自己看著辦。”修舀了一勺子粥,微微皺了眉毛:“張嘴!”鄭蕭樂了:“你真要喂?”“張嘴!”“今天這麽賢惠?”修就瞪他:“你吃不吃?”“吃啊,我都快餓死了。”雖然輸了營養液,但是胃裏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實在太不好受了,現在迫切的需要填滿。鄭蕭乖乖靠在*頭,一邊張嘴喝粥,一邊拿眼睛看修。這兩天他實在是想死修了,又擔心修出事,又怕修來救他落進*k的手裏,現在修全須全羽的在他眼前,還給他喂粥,這一切簡直是像做夢一樣。他決定了,以後再也不離開修的身邊,生死相隨。一碗粥喝完了,鄭蕭一點兒感覺都沒有,胃裏還是空落落的。“沒了嗎?”鄭蕭眼巴巴的看著保溫桶,心想安謹言實在太小氣了,真是有了男人就忘記兄弟。“醫生說為了你的胃好,你要少吃多餐,一個小時後我再喂你吃。”“不是吧,那我還是餓啊……”修放下碗,說著掀開了鄭蕭的被子,鄭蕭嚇了一跳:“你幹什麽?”鄭蕭上麵沒穿衣服,身上就跟奶牛似得,到處都是淤青,他是被揍狠了,特別是肚子上的那一腳,差點把腸子踢斷了。被修這麽一看,鄭蕭頓時就覺得全身都疼了。修見他變了臉色,問道:“疼?”“疼!”鄭蕭眼巴巴的看著修,那表情就跟他剛才看保溫桶一模一樣:“你過來讓我親一口。”奔以為修會拒絕的,沒想到修果真朝他挪了挪。鄭蕭開心壞了,單手勾住修的脖子吻住修的唇。兩人還從未這麽安安分分的接過吻,真的就隻是接吻,沒有亂摸亂揉。鄭蕭臉上還帶著傷,修的臉色也不好,但是他們接吻的畫麵卻非常美好。似乎就像修說的,經過了一些磨合,他跟鄭蕭似乎真的就相愛了。一吻結束,鄭蕭有點意猶未盡,賤手在修的脖子上磨磨蹭蹭的。修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我很困!”鄭蕭這才注意到修的臉色確實不好,心疼的不行:“心肝兒,這兩天是不是為我著急了?”“我不著急!”修說。“操,你肯定急得吃不下睡不著。”修還是說:“我真不急,我知道你會沒事的,我隻是一直趕路,確實沒睡好。還有,我沒有料到會發生小曼和羅賓的事。”提起小曼,鄭蕭的雙眼又黯淡下來。他把修摟進懷裏,兩人緊緊靠在一起,狹窄的單人*剛剛好!鄭蕭知道修是個*,嘴裏不說,心裏肯定在意小曼,指不定一個人如何暗地裏瞎猜測呢。於是他就把這一路上所發生的點點滴滴都講了一遍,包括羅賓的那些陰謀。當然,這些隻是猜測,但是羅賓打的那一槍是事實,修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把這件事捋清了。從羅賓約見鄭蕭開始,這一切都隻是羅賓的陰謀,他聯合了尼格,哄騙了*k,目的就是弄死鄭蕭。鄭蕭說道最後倒是坦然了,他本就是個心大了,既然決定了要為小曼報仇,那麽他就不再糾結這件事。並且他知道隼與條頓家族的關係,他也不想修為難。“好了心肝兒,咱們睡覺!”鄭蕭親親修的額頭,兩人臉貼著臉睡著了,期間護士進來換藥,看見兩個長相英俊的美男子相擁而眠,那畫麵美的她都不好意思看。修的生物鍾就像是聽從指揮似的,他說一個小時後給鄭蕭喂飯,果真一個小時就醒過來。鄭蕭也困,但也餓,把保溫桶的粥都喝完了,兩人又倒頭就睡。這一次睡的挺久的,直到劉棟進來叫他們吃飯才醒過來。吃了晚飯,夏磊拿著醫生開的活血化瘀的藥進來,朝鄭蕭擠眉弄眼的:“蕭哥,醫生說了,這玩意兒要用大力,來,我幫你擦。”鄭蕭嫌棄的看著他:“不要,我要修!”修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正在發郵件,聞言頭也不抬的道:“沒空!”夏磊和劉棟雙雙過去,夏磊道:“蕭哥,這麽殘忍的事boss怎麽可能下得去手呢,你放心,他不是沒空,他是舍不得。”電腦後麵的修勾了勾唇,沒有說話。劉棟直接一把掀掉被子,躍躍欲試的:“這種事我最拿手了,想當初在特種大隊,我就經常幹這事。”說著大吼一聲:“藥拿來!”鄭蕭被他的架勢嚇得不行:“我草,我怎麽感覺你們是要拆了我呢?”“哈哈,蕭哥你放心,我們怎麽敢呢,你這傷如果不好好揉揉,肯定要個把月才消呢。”劉棟二話不說,擠了一坨藥膏在掌心,使勁揉搓了一陣,然後一把按在了鄭蕭的肚子上。鄭蕭立刻慘叫起來:“啊,你大爺的……疼、疼、啊,你們殺人嗎?”凡在一旁看熱鬧,還覺得不過癮:“傑森,你過來按住他的肩膀,別讓他把傷口撕裂了。”“抄你大爺的,凡,你這個,這個……”鄭蕭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個詞:“……衣冠禽 獸!”還不十分準確。夏磊在旁邊手舞足蹈的,也抹了藥,雙手在鄭蕭身上亂摸,一邊摸一邊叫:“呀,蕭哥的肌肉很結實呀……靠,腹肌一塊一塊的,摸著好舒服……胸肌也很發達……”劉棟鐵青著一張臉:“你這個蠢貨,到底是在擦藥呢還是在揩油!”夏磊剛想迴罵,隻聽修不輕不重的說:“你們……給我適可而止!”夏磊立刻不敢亂摸了,偷偷朝鄭蕭小聲道:“我們boss吃醋了。”鄭蕭苦笑:“在我要是個女人被你這麽摸,你的爪子就別想要了。”劉棟哼了一聲:“不是爪子,是小命,哼,賤的!”“你麻痹……”夏磊怒了:“姓劉的,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的,小爺懶得跟你計較。”劉棟手上不停,還專心的跟夏磊抬杠:“我不介意,你跟我計較吧!”“混蛋!”夏磊氣得猛地拍了鄭蕭一巴掌,鄭蕭立刻嚎了起來:“啊啊,殺人啦!”然後又朝著修哭訴:“心肝兒,你可真忍心,你看看你的人。”修合上電腦,懶洋洋的掃了眾人一眼:“都出去!”夏磊嘿嘿傻笑:“那個,boss,你放心,我沒敢揩油,真的隻是擦藥呢,你看我的手,上麵全是藥。”修脫了外套挽起袖子,眾人一看他這架勢,都帶著曖|昧的笑退了出去。鄭蕭在後麵大聲喊:“喂,我們就是擦藥,你們那是什麽表情。”等到門關上了,修才擠了藥膏,似笑非笑的看著鄭蕭:“是不是就等著我來擦?”“哎喲心肝兒,你可算是明白了,你老公都快被那兩個*摸逛了。”“那你就別叫!”不一會兒,病房傳來一聲慘叫,夏磊在門外聽的真真切切,忍不住又嘴賤:“哎你們說蕭哥叫的這麽慘,他們是真的在擦藥嗎?”劉棟在他身後陰測測的道:“你要不要試試?”“試你大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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