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蕭頂著濕漉漉的頭發進來,看見修居然連頭發都不吹就在看書,特麽威武的過去,正想搶書,不想手剛伸出去,修就猛地抬起頭,閃電般出手,抓住鄭蕭的手一拽一拖,鄭蕭眨眼間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修穿的是浴袍,鄭蕭比較奔放,掛著空擋拴著浴巾,修隨手一扯,鄭蕭緊繃挺翹的屁股蛋子就一陣涼颼颼的。


    “寶……修,你這是幹什麽?”


    “幹你!”


    鄭蕭從被子裏麵轉迴頭,就撞進修紅彤彤的眼珠子裏,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麽了?吃藥了?中毒了?還是魔怔了?”


    修一把按住他的腦袋,直接按進被子裏,擺明了不想看見這張臉。


    鄭蕭挺納悶,怎麽又惹到這個心肝寶貝了?不能夠啊,疼都還來不及呢。


    修的手勁挺大,鄭蕭整張臉埋在被子裏,差點被憋死,剛費力的把鼻子解救出來,就感覺一根熱氣騰騰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後門上。


    鄭蕭心中一突,雖然做過幾次了,但是……心裏還是不能坦然麵對這一點。


    可是修顯然沒打算給他時間做心理準備,就那麽不管不顧的闖了進去,疼的鄭蕭整張臉都扭曲了。


    鄭蕭確定這個祖宗是在生氣,他一聲不吭,完全不考慮鄭蕭的感受,就跟機器人一樣,毫無感情的瘋狂律動著。


    鄭蕭雙手緊緊抓著被子,上麵布滿亮晶晶的汗,仿佛把被子捏出了水。


    他偶然的一次迴頭,看見的是修緊皺的眉頭,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焦灼,那人就像被困住的一頭猛獸,橫衝直撞,卻找不到解脫的出口。


    一陣並不痛快的瘋狂過後,修一個人繃著一張俊臉去了浴室,鄭蕭終於能夠仰麵躺在床上,伸手在屁股上摸了一把,果然又出血了,真他奶奶的疼。


    鄭蕭終於覺得,修真渣透了,壞死了,可是,他還是他的心肝寶貝。


    修很快就從浴室出來,草草擦了擦頭發就鑽進了被窩。


    鄭蕭認命的歎口氣,夾著桔花去拿了電吹風,又掀了修的被子。


    修出了一身汗,這會兒歲說不是神清氣爽,但是情緒已經平複了,他掃了掃鄭蕭手裏的電吹風,一言不發的坐起來,十分配合。


    一直到鄭蕭把他頭發吹幹了,順便把被他弄濕的枕頭也吹幹了,修都一句話沒說,隻是淡淡的看著鄭蕭。


    鄭蕭也猜不透他到底在鬧什麽,就隨他看,還光著屁股蛋子,一扭一扭的去了浴室,你不是要看麽?隨便你看,看看你自己幹的好事。


    第二天一早,修又從鄭蕭懷裏醒過來,這個事實讓他一陣惱火,吃飯的時候周身都散發著寒氣。


    夏磊偷偷對鄭蕭道:“你怎麽搞的,為什麽沒把我們boss伺候好?”


    鄭蕭俊臉一黑,一把扣住了夏磊的手腕,差點給他捏碎了,媽的,桔花都快殘了,還要怎麽伺候?


    夏磊趕緊求饒:“蕭哥,小的知錯了,蕭哥饒命。”


    鄭蕭壓低嗓音:“你們boss最喜歡什麽?”


    “隼!”


    好吧,換一個問題:“他最在乎的是什麽?”


    “隼!”


    再換一個:“他有沒有特別煩惱,特別害怕,特別,嗯,就是讓他又忌憚卻又放不開的人或者事呢?”


    夏磊認真想了想:“還是隼啊!”


    鄭蕭:“……”難道是錯覺?


    坐在他們對麵的修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默默的吃早餐。


    早餐還沒吃完,修就收到了一條信息,是他親爹石岩發來的,修趕緊迴了房間,打開電腦。


    很快,石岩那張成熟硬朗的俊臉就出現在屏幕上,他穿著軍裝,已經五十出頭的男人了,卻依舊風采迷人。


    修沒有跟他老爹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怎麽樣,查出來了嗎?”


    石岩點了點頭,臉上是揮之不去的凝重:“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兒子,這件事你必須保密。”


    修微微一愣,石岩的語氣讓他知道,他挖出了一個大秘密。


    “放心,我知道分寸,此事就我一個人知道。”


    石岩臉上的表情鬆了鬆:“這件事其實跟國


    家機


    密沒有關係,隻是關係到一位去世的老首長的名聲,我向一位退休的老首長打聽了一下,穆非的事據說當年知道的人很多,不過被人刻意壓過,那位老首長去世後,也就沒人再提起過,穆非自從出事後他就被他父親逐出家門,脫離父子關係,並且把他的相關記錄徹底抹幹淨,就仿佛這個世上沒有他這個人。”


    修沉聲道:“跟齊宇有關?”


    石岩點頭:“是,穆非曾跟齊宇一個軍校,他比齊宇低了一級。”說到這,石岩沒有繼續說下去,定定的看著修。


    修知道後麵的故事應該是穆非看上了齊宇之類的,十多年前,同性戀在國人的眼中幾乎還是“耍流氓”,可想而知那時的穆非和齊宇肯定寸步難移。


    “那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麽反目成仇,並且被逼得遠走他鄉?”


    石岩的臉色又凝重起來:“齊宇是從下麵推薦進的軍校,據說各項成績都相當優異,是部隊準備著重培養的對象。


    自從出了傳聞,對他的學業肯定是有影響的,但是穆非是個紅色太


    子黨,根本就不顧一切,他甚至找到了齊宇的父母,居然大言不慚的求婚。結果齊宇的母親因為心髒病複發,搶救不及時去世。穆非的父親動用了關係,齊宇不僅被退學,還被部隊除名,遣返原籍。


    齊宇就迴了老家,穆非以為是齊宇恨他故意躲著他,就帶人抓了齊宇,據說囚禁了兩個多月,估計這時他們之間應該已經隻剩恨了。


    後來還是穆非的父親帶人救出了齊宇,穆非跟他父親大鬧一場,逼他父親把齊宇還給他,否則就要采取非理性的行動報複社會,穆非的父親此時正麵臨政治上的升遷,對他這個兒子已經失望,於是幹脆叫人把齊宇和穆非統統送出國,更是與穆非斷了父子關係,到死都沒有說要看穆非一眼。”


    修發現一點,他爹講的都是穆非如何如何,那麽齊宇呢?


    “齊宇有沒有愛過穆非?”修問。


    這個問題顯然把他爹難住了,石岩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


    雖然石岩的故事很簡單,但是修從中完全可以感覺到穆非對齊宇的瘋狂,那個男人對齊宇的感情幾乎可以說是一種病態的執著。


    如果十多年前的穆非是個隻為感情而活的真性情男人,那個時候他隻看的見齊宇,可是十多年過去了,從未婚妻事件可以看出,穆非這十多年對齊宇的執著並沒有鬆懈,反而更加狂熱了。


    修想到穆非接下來要對齊宇做的事,難道他還想囚禁齊宇?


    石岩咳了一聲:“兒子,最近好嗎?”


    對這個兒子,石岩絕對是愧疚的,他陪伴老婆孩子的時間簡直屈指可數。一家三口各據一方,彼此之間沒有依賴,隻有默默的幫襯和鼓勵。


    修迴過神:“我很好,這一趟任務結束後,我可以去看你。”


    石岩的臉上迅速劃過一抹動容。


    “爸……”修微微擰了擰眉頭,似乎是有話說。


    “怎麽了?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石岩欣慰的看著修,說實話,他對這個兒子是無比滿意的。


    隼偶爾也會接一些c國


    軍隊不好出麵處理的事,所以,有些事說不清楚,石岩不在乎這個,他隻知道他這個兒子是一匹真正的狼。


    修目光閃了閃:“沒有,有需要我會跟你說的。”


    石岩鷹目深了深,他看的出來修有心事,不過他沒有多問,而是關切道:“注意安全,記得多給你媽咪打電話,免得她擔心你。”


    修點頭:“我知道!”


    關了電腦,修給小米粒打了電話。


    小米粒也正在跟齊宇吃早餐,看見來電顯示高興的跳起來,朝齊宇調皮的眨眨眼,就那麽接了,語氣還特別得瑟:“boss,找小人何事啊?”


    修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來:“你跟齊先生說,我想見他一麵,請他定個時間。”


    小米粒看了齊宇一眼:“這樣不好吧?你可是穆老板的人,我可不放心讓你跟齊大哥見麵。”


    修:“……”


    小米粒知道修的脾氣,沒人敢質疑他的話,小聲抱怨:“哼,就你橫,壞蛋,可惡。”抱怨完了還是老老實實傳達老大的旨意:“齊大哥,我們老大想跟你見一麵,你看什麽時候合適?”


    齊宇溫和一笑:“我也準備迴約堡市了,就約在今晚吧,我請他吃飯。”


    小米粒臉色一僵:“還是方便麵嗎?”


    齊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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