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蕭頂著豬頭迴了臥室,嘴巴腫的老高,皮開肉綻的,慘不忍睹。修被他驚了一跳,詫異的瞅了他好幾眼。唉,讓修嘲笑總比出去讓那一大群人嘲笑好吧,所以鄭蕭也不怕修看。本以為修會問問他怎麽迴事的,至少也要問一下嘴巴是怎麽搞的吧?誰知修看了幾眼就果斷的轉移了視線。鄭蕭把豬頭湊到修的麵前,很鬱悶的抗議:“你不心疼你男人!”修又用那種看白癡似的眼神看了看他,目光又落迴手裏書上,那是一本t國語言的書,鄭蕭這時才知道修還有t語。一本破書能有老子的臉重要麽?鄭蕭憤憤的去拿過醫藥箱,咚的一聲扔進修的懷裏,修的眉峰跳了跳,沒有發作。“給我上藥!”鄭蕭像個打架輸了就耍賴的孩子,抬起臉湊到修的麵前。修的視線終於落在鄭蕭的唇上,眉頭又皺了皺,這一次,鄭蕭看見了。“修,你別生氣,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別人碰我,我是你的。”某貨說著還擠了擠他有些變形的眼睛,樣子特別滑稽。修冷著一張俊臉,神情淡淡的:“你想多了!”上了藥後,鄭蕭那張俊臉變成了斑點狗,修給他點了紫藥水,嘴角,眼眶,眉峰,色彩斑斕的。這貨在衛生間照了半天鏡子,心裏那個美。“修,我今天就陪著你在屋裏休息。”鄭蕭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盡管變成了斑點狗,卻不影響他的英俊瀟灑。修忍不住勾了勾唇:“不是有人等著你安慰麽?”鄭蕭一喜,忙撲過來仰著那張臉眼巴巴看著修:“你都知道了?你怎麽知道的?你什麽感覺,生氣嗎?”“你不覺得困擾嗎?”修直接忽略鄭蕭囉嗦的問題,他有點好奇,有那麽一個愛著自己的人這會兒正傷心欲絕的,換做任何人都會苦惱吧?並且還是一個自己不願意去傷害、那麽重要那麽親密無間的人。可看鄭蕭的樣子,他似乎更在意修的看法。這個人已經沒心沒肺到狼心狗肺了麽?就見鄭蕭苦惱的扒了扒頭發,然後搖了搖頭:“有什麽好困擾的?不管謹言是怎麽想的,反正我把他當兄弟,就算他背叛我,他還是我兄弟。他現在走不出去,是因為這些年我們相依為命,他眼中看不見別人,等他看得見黑鬼了,他自然就走出來了,這件事我幫不了他,任何人都幫不了他,得靠他自己。”沒想到鄭蕭還有這種見地,這到出乎了修的意料。見修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鄭蕭著急了:“修,看見我被強吻了,還這麽慘烈,你就沒感覺?”修又看了看鄭蕭的唇,點頭:“有!”“什麽?”“我再也不會吻你了!”鄭蕭:“······”吃午飯的時候修現身了,仍舊是麵無表情,高冷孤傲,目不斜視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就開始吃。吃了兩口才記起來,看了一眼沙丁:“送一份午餐到樓上去。”沙丁看了同樣麵無表情的安謹言一眼,遲疑道:“黑鬼要吃麽?”黑鬼也被揍成了豬頭,同樣沒有出來吃午飯。安謹言沒有迴答,沙丁摸摸鼻子,先把午餐給他老大送上去了。隼的幾人就跟看戲似的,隻是他們同樣好奇,修分明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他到底幹了什麽把人家搞得四分五裂的。夏磊心中感歎,不愧是咱boss,瞧這手段,瞧這氣度,走到哪談笑間就能把人家弄得人仰馬翻,隻是可惜不知道boss究竟幹了什麽好事。*午後,修和凡去了花園。“都安排好了嗎?”修問。凡道:“劉棟帶的人手已經吩咐下去了,兩天後坤山露麵,絕對能確定他的行蹤,隻是。。。。。。”修不動聲色:“你是覺得這樣做不好?”凡點點頭:“奔說過,坤山會由他們的人護送離開,而我們卻暗中跟蹤,這樣做奔那裏不好交代。”“沒必要向他交代!”修沉聲道:“這一次我們拿下坤山,在東南亞一炮打響不是問題,我們已經在這邊滯留一個多月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凡看著修不容置疑的臉,遲疑道:“你跟奔。。。。。。”“你想問什麽?”凡訕訕的笑笑:“沒什麽,哈哈,我害怕秋叔和狼叔從歐洲殺過來!”*“修,我們去喝一杯如何?”安謹言晃了晃手裏的威士忌,目光真誠。修頷首:“好!”安謹言叫人在樓頂的休閑室準備了一桌酒菜,他知道修會答應。修看了看一旁的酒架上放了兩瓶威士忌,還有兩瓶朗姆酒,不由扯了扯唇:“你是想跟我一醉方休?”安謹言給修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語氣帶著自嘲:“今晚我就跟你喝,怎麽,我不夠資格跟你喝酒嗎?”安謹言端起酒遞給修,修還站著,他穿著亞麻的襯衣長褲,風姿卓絕,自是一派*無暇。安謹言仰著頭看著修,後者衣不帶水的姿態讓他心中一震,不管怎麽樣,他今晚跟修喝酒就已經落了一成。但是,他控製不住那種抓心撓肺的衝動,他想看看,他究竟輸在哪裏。修接過酒杯在安謹言對麵坐下。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坐下來就開始喝酒,一杯接一杯,喝的麵不改色。在外麵混的人都是有酒量的,接連五杯下肚,安謹言才苦澀一笑:“我和鄭蕭現在對c國的迴憶就剩下我們彼此的名字,那時候我們都還小,怕忘記了名字,有事沒事就叫一下。後來長大了,他說最好取一個叫得響的名字,於是我幫他取了‘奔’這個字,外麵的人都知道他叫奔,卻不知道他叫鄭蕭,我以為我會成為唯一一個擁有他名字的人,可是,他第一次見你,就告訴你他叫鄭蕭。”修的眼眸眯了眯,他確實不知道‘鄭蕭’兩個字對安謹言來說有這麽特殊。因為他自己的爹是c國人,所以修下意識的就喊了鄭蕭,而不是奔。“不過一個名字而已!”修的語氣是滿不在乎的。他的這個態度讓安謹言特別不滿:“不,那不是一個名字,是一段過往,是我們的迴憶,是我們一起走過的路,你,不懂!”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與其在這裏跟我喝酒,何不跟他喝?”“你懂什麽?你什麽都不懂。”安謹言昂頭幹掉一杯,咚的一聲放下酒杯:“那是我們這輩子最珍貴的迴憶,鄭蕭在乎,我更在乎,我不能用那些曾經的過往來要求他,他會失望,我也會對自己失望。因為太在乎,所以害怕失去。”安謹言深深的看了修一眼:“你不在乎他,我看的出來,你根本就不愛他!”修的唇邊勾起一抹譏諷:“愛,那是什麽?”“嗬嗬,你以為你是天上的神嗎?修,你現在不懂,不過你早晚會懂,不管你如何強悍,不管你如何冷靜自持,總會有那麽一個人讓你失去冷靜,讓你變得不堪一擊,你相信嗎?”相信嗎?修當然不信。他從剛會說話就跟著他媽咪學習處理隼的事宜,他從沒學過兒歌,從沒玩過小孩子玩的遊戲,他的玩具是裝了空炮彈的真槍。他也沒上過學,不知道學校什麽樣子,也不知道老師和同學是怎麽迴事。他從六歲開始學習的就是如何談判,如何掌握一個人的心裏,如何做到不動聲色、不喜怒於色。從八歲他就是隼的boss,別的小孩子還在肆意玩鬧,他經手的都是生意,是暗殺,是一場場天價交易。不,他是相信愛情的。比如他爹石岩和他媽魅,比如蘇子秋和童越,比如野狼和白靜,比如庫瑞和颯。不知喝了多久,安謹言不再說話了,心裏有事,他很快就醉意朦朧,修也感覺酒意上來,仰麵躺在了靠墊上。安謹言被黑鬼弄走了,修的心裏莫名一陣煩躁--安謹言比他富有,與身份無關,與財產無關,與能力無關,安謹言,確實比他富有。修閉上眼,他懶得動。落地窗開著,夜風送進來陣陣涼意,特別舒服,真是難得放縱。但是寧靜很快就被打破,鄭蕭輕手輕腳的進來。屋裏全是刺鼻的酒味,鄭蕭一眼就看見躺在桌旁的修,他滿臉紅暈,顯然喝的不少,長長的睫毛安靜的垂著,蓋住了他那雙清冷的拒人千裏的眼睛。鄭蕭悄悄走過去,心髒不受控製的狂跳。。。。。。ps:猜猜明天會發生什麽?吼吼,好激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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