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象牙自從鄭蕭一夥加入後一直沒動,鄭蕭是奔著象牙來的,現在象牙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周圍就黑*的兩個手下守著。隼的四個人都離火堆很遠,修更是不見蹤影。沙丁走到安謹言身邊坐下,四處看了一下,沒有看見鄭蕭,低聲道:“老大還真是昏了頭了,看見那個修就精|蟲上腦。”安謹言臉色不變:“你錯了,奔做的對!”“做的對?你怎麽也這樣說?咱們白白跑一趟,對個雞|巴蛋,不行,我要去找老大談談!”安謹言一把拉住他,壓低音量:“你以為奔沒有考量過?你自己瞅瞅隼的四個人,蒼狼和那個大個子a國人就不說了,就是那個夏磊,看樣子算是他們四個人裏麵最弱的吧,但就是那個人,你我二人可能也不是他的對手。還有那個叫凡的,看上去跟個公子哥兒似的,在蒼狼的身邊扮著紅臉,恐怕實力還在夏磊之上,單這四個人,我們就沒有十足的辦法對付。並且我們對隼的詳細情況也沒摸清,這樣的傭兵團雖然是拿錢幹活的,得罪了也不好,並且,據說隼的後台很硬,盡管這裏是東南亞,既然蒼狼都過來了,我猜測,他們可能是準備涉足這一塊了,這樣就更不能輕易得罪。”沙丁其實也知道蒼狼四人不好惹,但是心裏還是不甘:“那象牙怎麽辦?難道真要去跟坤山搶?坤山也不好惹!”安謹言歎了一口氣:“坤山畢竟老了,否則,也不會認了倫坤做幹兒子。”沙丁把這些彎彎繞繞的弄不清,煩躁的扒了扒他那頭卷毛:“好吧,我聽你們的,不過,兄弟們心裏多多少少也不服。”安謹言拍了拍大腿,站起來:“我去跟他們說說,然後又踢了踢沙丁,叮囑道,別動象牙,既然奔已經承諾了蒼狼,咱們就不能失信。”“哎呀知道了!”沙丁翻個白眼:“老大這人情倒送的好,可惜那蒼狼似乎並不領情。”抬頭見安謹言正看著前麵,剛才蒼狼和鄭蕭一前一後過去了,當然,鄭蕭是巴巴兒的跟上去的。沙丁站起來拍拍安謹言的肩膀,替他著急:“都怪你自己不跟老大說,老大整天兄弟兄弟,你不告訴他他怎麽知道,就老大那個沒心沒肺的,加上碗口粗的神經,你就得挑明了說。”安謹言笑了笑,沒有接話。*修知道鄭蕭跟上來了,不過他沒理他,傑森就在三米遠的地方,看著鄭蕭厚臉皮的湊到修的旁邊,挨著修坐下。修毫不猶豫送了他兩個字:“滾開!”鄭蕭卻笑嘻嘻的道:“你不知道吧,看見你我鬆了一口氣!”修:“······”鄭蕭:“我怕你離開了!”修:“······”鄭蕭:“睡著了?好吧,睡覺!”昏暗中,修靠在樹幹上,一動不動,就連唿吸都低不可聞,他把他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如果不是鄭蕭的胳膊緊緊挨著他的,也許鄭蕭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這是一種非常高超的隱蔽手段。由此也可以看出,修對鄭蕭的出現沒有半點波動,對他所說的話也無半點反應,這個結果非常打擊人。鄭蕭蔫壞蔫壞的笑了一下,撅唇閃電般湊了上去,那邊傑森看見他的動作手裏的槍哢嚓一聲響,不過沒等他把槍舉起來,鄭蕭的動作卻頓住了,他的唇隻離修的臉頰幾毫米的距離,修臉上細薄的汗毛因為他唿出的熱情,輕輕的刷過他的唇,讓他恨不得在修的臉上咬一口。不過他卻不能前進半分,因為他的胸口被一把搶緊緊抵著,修力道之大,戳得他肋骨死疼。“哈哈,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睡著了!”鄭蕭乖乖的退後,舉手投降:“睡覺,睡覺!”修收了槍,自始至終,他連眼皮都沒有睜開。第二天,上路的隊伍由十一個人變成了二十一個人,浩浩蕩蕩的。後麵的路越來越不好走,他們需要翻過一個山頭,再越過一條峽穀,幸運的是,他們一路過來除了黑*手下一個人洗澡的時候被毒蛇咬一口,其他人都毫發無損。被蛇咬的那個家夥也沒有生命危險,第一時間注射了血清,迴去養一陣子也就好了。隻是大家的身體已經有點受不了,盡管時有補充維生素片,但是常時間沒有吃綠色植物和水果,現在他們看見肉就想吐。為了趕路,他們也沒有抽時間去找野果子。這些人都是能吃苦的,倒也沒有人抱怨,就是鄭蕭那一夥,聽了安謹言的分析後,心裏的不滿也都漸漸平息了,隻是看見他們老大每天跟在修的屁股後麵非常受不了,都覺得丟臉,間接的就看修也不順眼,再加上兄弟們都是向著安謹言的,就更不願看見鄭蕭和修湊一塊兒。夏磊把一幹人等的各種表情瞧得真真的,偷偷對凡八卦:“boss快引起公憤了!”凡聳聳肩:“跟修有什麽關係?”夏磊卻道:“安謹言還挺能忍,換我早衝上去了,啪啪,一人一槍。”凡看過去,安謹言正在跟兄弟們一起用頭盔燒水,他跟秋差不多,不愛說話,偶爾插一句嘴,往往就一語中的。不過安謹言比較接地氣,愛笑,並且笑起來親和力非常強,讓人如沐春風,跟修完全是兩個極端。凡又看了看巴巴兒跟在修旁邊的鄭蕭,搖搖頭:“奔是個欠虐的。”夏磊好奇道:“你說,咱們boss究竟喜不喜歡男人?”修已經二十五了,還真沒見過他對哪個男人或者女人曖|昧過,他的性取向隼所有的人都十分關心加好奇,尤其是蘇子秋和野狼。凡想了想,總結了一下:“不管男人還是女人,總要能夠跟他比肩才行。”“那是,否則我第一個不服!”夏磊瞅了瞅鄭蕭,立刻否決:“那貨沒戲!”凡的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如果鄭蕭的實力就是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那他確實沒戲:“小磊磊,你發現什麽問題沒有。”夏磊渾身一僵,他最恨的就是凡叫他小磊磊。“什麽問題?”一路上風平浪靜的,夏磊還真沒有發現什麽。凡朝黑*抬了抬下巴:“你不覺得那個人太不正常了嗎?”黑*正靠在一塊石頭上休息,大小尼在伺候他吃東西喝水,跟娘娘一樣大牌。夏磊看了半天,搖頭:“那貨好像瘦了,除此之外,沒有,你別賣關子了,趕緊有話就說。”“根據我們收集來的資料,黑**成性。”夏磊翻個白眼:“你的意思是他現在的表現還不夠*?你別忘了,昨晚那貨還偷偷去爽了一場,尼瑪,白天累的跟死狗一樣,晚上就變成發情的母狗了,大小尼負責給他加血。”凡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一路上他居然沒有怎麽騷擾修,按照他的秉性,他不應該放過這個機會才對,並且,自從奔加入了,他似乎就變得更老實了,連奔都放過了。”“可能是他怕得罪咱們唄,並且他也知道修不好惹。”凡搖頭:“不對!”想了想,凡又釋然了:“算了,咱們的任務是護送象牙和保護他的小命,他到底在搞什麽鬼,跟咱們沒關係!”夏磊對黑*的破事才不感興趣:“就是!”其實隼對客戶還是非常尊重的,就是獨獨對這個黑*沒有好感,特別是夏磊,看見他就沒好臉色,凡私下說了他幾次他還是我行我素。用夏磊的話說,黑*那個*,又髒又狡猾,看人的時候那雙眼睛尤其讓人惡心,專門往對方的私密地方掃,還男女不論。*本以為這一趟還算順風順水,特別是死山似乎也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麽恐懼,但是離出山還有四天的時候,天災驟然而降。說來他們這一趟運氣還算好的,東南亞本是多雨地帶,受亞熱帶季風影響,空氣特別潮濕。修一行人進山以來卻一直沒有下雨,加上又是秋季,盡管山裏的空氣還是比較潮濕,不過比起以往已經要好數倍。不過這樣的好天氣並沒有堅持到他們下山,天突然就下雨了。雨還比較大,可能是二十多天沒有下雨的原因,雨勢來勢洶洶的,一點都不像蕭瑟的綿綿秋雨。二十多個人被淋成了落湯雞,連躲的地方都沒有,隻能堅持趕路,沒想到這雨就沒有停的趨勢,連晚上都在下。這下黑*不能加血了,也不能生火,所有的人都隻能找顆大樹靠著,淋著雨閉目養神,非常狼狽。好在他們一路上都有存糧,隻不過那油膩膩的烤肉,又是冷的,沒幾個人能吃得下。有些家夥覺得濕衣服穿著不爽,幹脆脫光光鑽進睡袋裏,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那睡袋是防水的,比淋著雨舒服。半夜的時候就有人發燒了,所有人都清楚,這場雨帶來的就是災難。人畢竟是由血肉組成的,淋了太久的雨,再強的人都可能生病,盡管一早就吃了藥預防,還是有三個人發燒,且越燒越高,由於條件惡劣,連打針都退不了燒。鄭蕭很鬱悶,三個人中有兩個是他的兄弟。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有一個人開始抽搐,大家都束手無策。雨一直到天亮才停,盡管雨停了,情況卻沒有好轉。山裏找不到一塊幹燥的地方,更沒有幹燥的柴火。修的意思是不要停,還是趕路要緊,發燒的兄弟就做了擔架抬著走。鄭蕭和黑*沒有反對,隻有出去了這些病倒的人才有活路,並且當地人都知道,下雨過後的森林更危險。先不說毒蟲毒蛇會大規模出動,就是死山本身也變成了殺人利器。這種突降的大雨驟停過後一般就是烈日,僅僅半天,死山就被蒸的熱氣騰騰的,幸好現在不是夏季,否則那種極度濕熱的氣候就更恐怖。饒是如此,一冷一熱後,又有人病倒,先前發燒的三個人有兩個已經昏迷。到了下午,地麵被曬的差不多了,大家找了一個露天的地方休整,第一件事就是燒熱水、弄吃的。修打開電腦,裏麵有一封郵件,是劉棟三個小時前發來的。修和凡一起看了郵件,凡笑道:“還真被你料準了!”“看來他們已經估計到我們什麽時候下山!”修一邊給劉棟迴郵件,一邊道:“那五個人怎麽樣了?”凡搖搖頭:“那三個恐怕不行了。”果然,晚上的時候,那三人接連咽氣,鄭蕭那邊一下子損失了兩個兄弟,其他人的情緒都有點不穩定,紛紛覺得白跑一趟不說,還讓兄弟丟了性命。鄭蕭也煩躁的不行,卻無可奈何,隻能把人埋在了山上。隊伍的士氣非常低落,下山的步伐卻在加快,他們簡直是受夠了這該死的死山了。又過了兩天,大家知道,終於要走出去了。中午休整的時候,凡趁大家不注意跟修咬耳朵。“他行動了?”修問。凡點點頭:“我們怎麽辦?”修冷冷的:“不管怎麽樣,我們隻管完成我們的任務,就算是他要自殺,我們也不能讓他現在死。”“ok!”凡道:“我去跟夏磊打個招唿,他還不知道呢。”走出兩步凡又折迴來:“鄭蕭那裏要打招唿嗎?”修想了想:“不用,我們也假裝不知道,盡量不要牽扯進這些人的糾紛中去。”凡替鄭蕭心酸了一把,遇到修這樣的人,是那貨的幸還是不幸呢?應該是後者吧!鄭蕭這邊也在偷偷開會。鄭蕭一腳踹在沙丁的肚子上,壓低聲音怒道:“這樣的話你也敢說,沙丁,你還是不是男人?”沙丁很不服氣:“那奧紮和水牛就白死了?”“我沒說會讓他們白死,他們的家人我會照顧。”沙丁看了隼那邊一眼:“我說的象牙。”鄭蕭氣得想揍人,安謹言一看兩人再吵下去就真要動手了,趕緊拉住鄭蕭:“你們都想幹什麽?要打一架嗎?”沙丁軟了聲音,不過仍舊梗著脖子:“老大,我們好幾個兄弟因為倫坤死了,你說好要報仇的,為什麽一見到蒼狼就變了?”說來說去,沙丁幾人都認為是鄭蕭為了討好修,就主動放棄了象牙。鄭蕭又急又氣,最後大手一甩,幹脆找修去了。安謹言搖搖頭:“沙丁,難道你認為奔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我前幾天跟你說的話你就沒有過過腦子?”“可是咱們死了兩個兄弟!”“那跟人家蒼狼有什麽關係?”安謹言拍拍沙丁的肩膀:“奔也很難過,我們是多年的兄弟,更應該理解他。”沙丁恨恨道:“可我隻要一想到眼看著讓倫坤抬著象牙迴去我就不痛快,不隻我,兄弟們都這樣想。”安謹言的視線遠遠的掃了掃並肩而坐的鄭蕭和修,肯定的道:“沒用,搶不過來的,你看那四人,一路上可曾皺過一次眉頭?他們幹的本來就是殺人越貨的事,咱們這些人根本就入不了他們的眼。”一行人到了山腳的時候天已經微黑了,沒等他們鬆口氣,迎接他們的就是一場槍戰。沙丁指著遠處被數隻火把圍著的一頭大象,上麵坐著一個人:“老大,那不是黑鬼嗎?”“媽的,他怎麽來了?他倒是想得美,還想做漁翁呢,狗日的,給我弄死他。”這貨想的是,老子得不到你個孫子也休想得到,這可是咱修要保護的東西,豈能讓你搶了去?沙丁卻握著槍沒有開火,淡淡的撇嘴:“又不是來搶我們,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並且,黑鬼的人太多了,我們又是筋疲力盡的,別白白送命了。”鄭蕭又一次被氣的跳腳:“你他媽還算不算爺們,啊?你丟不丟人?不幫忙就他媽給老子滾。”“老大······”旁邊安謹言已經拔了槍衝出去,鄭蕭一把推開沙丁,也衝了上去。黑*的人也已經跟黑鬼交上火了,修四人寸步不離黑*和象牙,隻守不攻。黑鬼那邊人數幾乎是這邊的一倍,很快鄭蕭那邊和黑*的人就死傷好幾個。直到小尼被黑鬼一顆子彈爆頭,黑*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修,你們為什麽不出擊?”夏磊冷冷一笑:“倫坤,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你和象牙!”眼看著自己的手下都快交代了,黑*著急起來:“蒼狼,我的人都快死光了!”修第一次正視黑*,眼神冰冷:“這是你欺騙利用我的代價,不過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讓你傷到一根毫毛的!”黑*那張黝黑的臉猛地一白:“你什麽意思?”夏磊冷哼:“難道黑鬼不是你自己叫來的嗎?倫坤,隼沒有義務替你打廣告,你還得付我們一筆廣告費。”“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蒼狼,不管怎麽樣,你不能讓我的人全都交代在這裏,並且,奔可是為了你才跟黑鬼交火的,難道你也要他全軍覆沒在此?”修淡淡的移開眼:“你們全軍覆沒跟我有什麽關係?”作者有話說:謝謝小毀和娃娃的紅包,摸摸大。ps,前麵這都算前奏啦,大家要仔細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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