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一天,沙丁發現,對方的速度不僅沒有加快,反而慢下來了,特別是休息的時間越來越長。鄭蕭不敢輕舉妄動,又跟了兩天,結果黑*一夥的速度是越來越慢。鄭蕭分析,要麽是黑*一夥已經筋疲力盡,要麽是他們根本就沒想到已經被人盯上了。也是,黑*這事兒幹的隱秘,並且死山又這麽大,鄭蕭手上如果沒有沙丁,他們要找到黑*一夥也不容易。鄭蕭開始縮短與黑*一夥的距離,慢慢的靠近,然而對方還是毫無察覺,行進的速度卻一天比一天慢。鄭蕭被弄的迷糊了,對方手上不是有個傭兵團嗎?不過轉念一想,傭兵團再厲害,架不住黑*那條肉蟲啊,在山裏折騰了這麽久,那家夥肯定快散架了,不拖後腿才怪呢。沙丁遲疑道:“老大,要不,今天晚上咱們就摸上去?”鄭蕭卻看著安謹言:“摸上去?”在這種事上,他信安謹言的判斷勝過他自己。一幫子兄弟都看著自己,安謹言仍舊是平常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樣,鄭蕭不禁著急了:“你倒是說話呀,我的意思也是今晚摸上去,越接近邊界就越不好弄,咱們不能白跑這一趟。”安謹言卻搖搖頭:“我覺得事情不那麽簡單,咱們先不說那支傭兵團的實力如何,就是倫坤就不好對付,那小子狡猾心黑,現在又有坤山先生做靠山,這一票又玩兒的這麽大,他肯定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就算是他沒有發現已經被人盯上了,那小子也不會掉以輕心,所以,咱們還是再等等吧。”“還等?再有幾天就要出山了!”鄭蕭拍了一下大腿,追了這一路,他很窩火。想起前段時間被黑鬼像狗一樣攆的滿山跑······好吧,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認識了修,不過,這筆賬還是要跟黑*算的。“媽的,老子不等了,今晚咱們就摸上去!”鄭蕭拍板,不就是幹一仗嗎,早幹早了。安謹言想了想:“也好,咱們今晚早點休息。”他們跟黑*一夥隻相隔七八裏地,也就三千多米,這個距離如果不是在山裏,有天然屏障做掩護,完全可以無視。淩晨的時候,鄭蕭一夥終於行動了,他帶著膨脹的憤怒和雄赳赳氣昂昂的狀態,發誓一定要給黑*好看。隻是這貨卻沒有想到,他這一趟最終還是白跑了!不過,也不算白跑,至少鄭蕭心裏比得了象牙還高興。這時候月上中天,他們摸上去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三個火堆旁邊睡了五六個人,而那隻裝著象牙的木箱子就躺在一旁。沙丁立刻發現不對勁:“老大,他們應該至少十人,人數不對?”鄭蕭還沒說話,身後忽然嗖的一聲,接著就聽見一聲驚唿,轉頭一看,他一個兄弟被一根繩子拴住了一隻腳,正掛在樹上淒慘的大喊:“老大,救命!”“媽的,果然上當了!”鄭蕭抬手就是一槍,打斷了那條繩子,盡管光線很弱,他居然連瞄準都沒有。他這裏槍一響,接著就有一梭子子彈啪啪啪的掃在他麵前的地上,幸好他身後的安謹言及時拽了他一把,差點就被掃成窟窿了。一切都隻發生在五秒之間,鄭蕭這邊的人很快就進去了戰鬥狀態,再看火堆那邊,鬼影子都沒有了,就剩三堆火還在唿唿燃著火苗。其實鄭蕭上當並不生氣,他心裏一直都覺得黑*一夥不那麽容易對付,他這爽朗的急性子,寧願跳出去真刀實槍的幹一場,總是沒完沒了的像小偷一樣的在人家屁股後麵跟著,那才叫炒蛋。還沒開打,鄭蕭幹脆扯著嗓子朝對麵嚎了一嗓子:“倫坤,你爺爺來了,孝順的趕緊給老子乖乖滾出來磕頭認錯,否則,我的兄弟們一定爆了你的蛋。”他這剛嚎完,一個兄弟忍不住道:“老大,那小子的蛋本來就是擺設,爆了也沒啥意思。”鄭蕭嘿嘿一笑:“媽的,也是哈!”又有人笑道:“老大,倫坤更願意被你爆菊!”鄭蕭一腳提過:“少他媽惡心我!”他們在這邊討論著黑*的蛋,對麵的黑*也叫了起來:“是奔奔,是笨笨,哎喲完了,奔奔是真的生氣了。”修也聽見鄭蕭的聲音了,昏暗的光線中,他那張沉寂的俊臉沒有一絲兒變化。凡的聲音帶笑:“果然是他!”傑森也道:“奔還真是有膽有謀!”黑*切一聲:“奔奔有膽不假,要說謀,那就數他身邊那個該死的小白臉,肯定是他搞的鬼,人家這麽縝密的計劃都被安謹言那狐狸精毀啦!”安謹言=狐狸精?凡和夏磊頓時無語,這黑*究竟扭曲到什麽地步,才會把一個男人比喻成狐狸精呢?並且,要說狐狸精,恐怕······夏磊偷偷瞟了瞟他家boss,不敢再琢磨了。黑*還在跳腳:“哎呀,奔奔肯定已經拆穿我的把戲了,怎麽辦怎麽辦,他會討厭我的!”夏磊毫不留情道:“他不是討厭你,他肯定會弄死你!”“啊?”黑*拍著他的小心肝:“人家不過是跟他開個玩笑啊,人家就隻是稍微利用了他一下,並且人家知道他命大能力強,不會被黑鬼他們弄死,所以人家才想著,想著······”夏磊被黑*的“人家”“奔奔”惡心的不行,冷聲打斷:“那是你跟奔之間的事,你跟他解釋去吧!”黑*往夏磊身邊一靠:“不要,我請了你們保護我,這是你們的責任和義務!”夏磊“哎喲我去!”凡對修道:“要跟他打嗎?”修搖頭:“不能打!”要弄死鄭蕭或許能夠辦到,但是修考慮的是別的。鄭蕭能夠獲得黑*交易的消息,那麽別人呢?並且,鄭蕭就算是要死,也不是現在,現在弄死他,還太便宜了,至少得物盡其用。凡跟修的默契那是不用多解釋的,隻三個字,凡很快就知道修在顧慮什麽,他朝夏磊點了一下頭。夏磊也是個人精,立刻朝著對麵喊:“對麵是奔嗎?奔,是我,我是夏磊!”哎喲,蛋疼又搞笑的一幕出現了。片刻後,雙方人馬從林子裏出來,順利會師。這究竟是打還是不打呀?當然不打啦!聽見夏磊的聲音,鄭蕭差點跳起來了,那個激動,差點沒吼住。他本來就一直擔心修離開t國,離開t國就意味著再也見不到了,丫的,他都還沒好好*一把,就這麽讓修走了,他再到哪裏去找一個跟修一模一樣的?修就站在黑*旁邊,比黑*高了足足一個腦袋,鄭蕭看不清他的臉,但是那通身的冷硬氣質,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修是誰?見鄭蕭傻乎乎的望著自己,修幹脆上前一步:“鄭蕭,我們可不可以談談?”鄭蕭不由自主的跟著上前一步:“可以,當然可以!”雙方人馬都收了槍,圍著火堆坐下。鄭蕭和安謹言就坐在修的對麵,因為有火光,這下子安謹言終於看清修的長相了。這就是典型的男生女相,在c國古代,這樣的男人就跟傾城絕世的美人一樣,有一種說法是這樣的人命薄!不過安謹言想的不是這個,他一直死死看著修,但是修除了偶爾掃一眼鄭蕭,其它時間,他的目光似乎就落在一個虛幻的某處,但這沉思裏麵,全是智謀和城府。這樣的人你是無法想象他的自信和自負的,不說鄭蕭這爽直粗糙的性子,就是安謹言自己,他都完全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情緒和心理活動。修的那雙眼睛就像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膜,你看不見他,他卻一眼就可以把你看透徹。修並沒有看安謹言,但是安謹言卻有一種感覺,修不是不屑看他一眼,而是,他在他眼裏已經是透明的,他了若指掌,無需再研究。安謹言看了一眼鄭蕭,自從修出現,鄭蕭的視線就再也沒有挪開過,黑*就在修的身邊,他都沒有看一眼。安謹言承認,他確實比不上修,不過,他不在乎。“你就是蒼狼?”安謹言率先開口。修沒有迴答,用一根樹枝撥拉著火堆。凡道:“修就是隼的蒼狼!”其實安謹言和鄭蕭也隻是聽說過蒼狼的名號,隼的業務很少涉及東南亞這邊,影響力不是特別大,不及美洲那邊的傭兵公司。不過既然能在歐洲出名,肯定是不一般的。鄭蕭拍了一下大腿:“是我有眼無珠,哈哈!”修這時才抬起頭,看了鄭蕭一眼:“不算!”確實,鄭蕭一直都知道他們不是平常人,所以對修才是一再忍耐,直到現在都才隻是親了一口而已。不過,既然已經清楚對方的身份了,顧及是不是也就少了很多?鄭蕭看著修笑了笑,眸中火光閃動:“修啊,你要跟我談什麽?”修把手裏的樹枝投進火堆,隻聽劈啪一聲響,修看著鄭蕭,直言道:“我要你這一次放棄找倫坤的麻煩!”鄭蕭笑容不變,毫不猶豫的點頭:“好啊!”鄭蕭這邊的人集體沉默。凡解釋道:“修的意思是我們既然是朋友,拔槍相向也不好,我們接了倫坤這單生意,自然要拚了命的護送他和象牙迴去,這是我們的責任,至於迴去以後,你跟倫坤之間的事我們就不再過問。”“我理解,我也不想拿槍對著修,前段時間我跟倫坤交火,還多虧修及時調和,沒有讓我在家門幹仗,這個人情我記著呢。”其實那件事算什麽人情呢?不過一句話的事兒。不過現在在鄭蕭眼裏,修哪怕就是對他笑一下,他也會說修的笑容讓他身心健康,可以長命百歲。這一點,修最明白!隻聽安謹言笑著道:“聽說隼神出鬼沒,蒼狼的真麵目見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原本以為是被人誇大事實,現在看來竟然是真的。”他這話一出,聽明白他話中意思的人都看了過來,當然,這裏麵不包括修。黑*的智商比他的顏值高了無數倍,他一直哈拉鄭蕭,看安謹言就很不順眼,於是妖嬈的比個蘭花指:“可不是嗎?當時修說他來自歐洲,我心裏還納悶呢,結果第二天碰了麵,直接嚇得人家的小心肝砰砰直跳呢。”夏磊看了蘇謹言一眼,轉頭又掃了黑*一下:“說起來,被不是客戶的人知道了boss的身份,這還是頭一次,如果當時boss不是被奔連累,現在咱們怎麽會坐在這裏說廢話,早打的熱火朝天了。”不是客戶的人,指的就是鄭蕭一夥人。鄭蕭雖是個膽大心粗的,不過他也聽出了安謹言的言外意,前麵修跟黑*碰過麵,兩人卻互相不認識,安謹言是在懷疑修呢!不過也難怪安謹言懷疑,就是鄭蕭自己現在想想,也不得不納悶,黑*不認識修有可能是真的。但是隼作為傭兵團,在接生意之前難道就不調查一下穀主的身份背景嗎?隻見夏磊踢了黑*一腳:“倫坤給我們的照片絕對是p過的,還向我們隱瞞了性別,害我一直以為他是女人,媽的,你到底哪點像女人了?”“老娘怎麽不像女人了?我這胸,你摸摸!”黑*也不想跟鄭蕭在死山打起來,他當然順著夏磊的話說,這半真半假的,本來就難以叫人分辨。鄭蕭本來就沒深想,並且當初他也確定修一夥人確實是無意中被他拖累的,所以他很快就釋然了。“修,我們知道了你的身份,不會被你們滅口吧?”鄭蕭打著哈哈開玩笑,把安謹言挑起的話題帶過去。凡道:“你們知道了也無妨,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強。”修卻冷冷的看著鄭蕭:“你我之間的帳,等出去了,自會找你算!”鄭蕭洋洋得意起來:“來算,我等著!”這就算達成協議了,鄭蕭等隼把人送迴去,他們再想辦法動手,隻是這樣一來,事情肯定就變得非常麻煩,所以這一趟,他們算是白跑了。不過鄭蕭倒不在乎,不說他不願意跟修動槍,就是正兒八經幹起來,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所以,何不借此機會賣一個人情給修聯絡聯絡感情呢?至於黑*嘛?鄭蕭冷笑:“倫坤,看在修的麵子上我就暫且讓你的腦袋再長幾天。”黑*怕怕的捂住脖子,“嬌滴滴”的橫了鄭蕭一眼:“奔奔,人家不過是跟你鬧著玩的,誰叫你不理人家啊,並且我知道你無比強大,所以才稍微利用了你一下,就不要跟人家一般見識啦,人家怎麽可能舍得真讓你死呢?”沙丁重重的呸了一聲:“你他媽閉嘴,不說老大,小爺也不會饒了你!”鄭蕭則再也不看黑*一眼,凡起身,招唿大家趕緊休息,明天一起趕路。黑*早就發困了,由大小尼護著找了地方睡覺,其他的人也都警戒的警戒,睡覺的睡覺,火堆邊隻剩下修,鄭蕭,還有安謹言。鄭蕭用膝蓋碰了安謹言一下:“你也去睡!”意思是趕緊滾蛋,沒看就剩你一個電燈泡了嗎。安謹言二話不說,遠遠的找了一顆大樹,靠著睡覺。鄭蕭搓搓手,有點手腳沒處放的意思:“修,你聽我給你發的語音了嗎?”修懶懶的斜了他一眼:“你不想要那個象牙?”鄭蕭立刻道:“想要,但是不會從你手裏搶!”修薄薄的唇勾了勾,他身上幹幹淨淨的,一張俊臉在火光的映襯下白中透粉,鄭蕭抿了抿唇,他想吻他!“謝了!”修道:“一碼歸一碼,我還是不會放過你!”“嘿嘿,我沒有要你放過我,修,你真好看!”話音剛落,修嘴角的笑意立刻凍結,果斷起身,咋也不看鄭蕭一眼。鄭蕭忍不住輕輕打了自己嘴巴一巴掌:“叫你說屁話!”抬眼,修正朝黑*的方向去,背影頎長挺拔,不像鄭蕭猿臂蜂腰,另有一種柔韌堅毅的味道,讓鄭蕭想把他勒進懷裏。迴去得好好查查隼!這一迴,他就不怕修突然跑掉了。安謹言根本就沒睡,他一直看著這邊,麵對蒼狼的鄭蕭,讓他覺得心疼又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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