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越睜開眼睛視線就與康言的滿眼驚駭對上,康言仿佛沒有看見童越醒了一般,目光直直落在童越的脖子上。童越知道他在看什麽,尷尬的往被子裏縮了縮。“誰幹的?”康言握緊了拳頭,驚駭變成了氣憤:“是不是段天宇那混蛋?”“言言,我有點累,再睡會兒!”童越恨不能變成烏龜,這個時候烏龜就可以躲進殼裏了,尼瑪,難道她要說蘇子秋半夜來了,然後兩人就那啥那啥了*?丟死人了!“越越,你告訴我,是不是段少對你用強了?你說,我去揍死他!”童越趕緊搖頭:“不是,真的,好言言,我快累死了,你就讓我歇會兒吧!”康言突然大笑起來,一下子撲到童越身上撓她癢癢:“老實交代,是不是boss來了?啊?好啊你,還瞞著我!”童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怎麽知道?你知道還問,哼,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要去揍段天宇呢。”“這不明擺著嗎?就憑段天宇那小子,他能近你身嗎?”想到段天宇也不是隻好鳥,康言又道:“就算他能近你身,你也不可能讓他為所欲為不是?除了boss還有誰能把你做的下不了*啊!”“誰說我是下不了*了?”童越紅著臉狡辯:“我隻是昨晚沒睡好,現在困著呢!”康言就壞笑:“你當然沒睡好了,做了一|夜你還怎麽睡覺?我靠,boss功力好深厚啊,說說,你們怎麽一下子就這麽瘋狂了?他不是不鳥你嗎?為什麽還偷偷跑來跟你偷|情?”“什麽偷|情,壞言言,再亂說看我不收拾你!”“不是偷|情是什麽,boss現在可是人家名義上的未婚夫啊,你這小三別太猖狂。”童越小臉一仰:“我就狂了,怎麽樣?”康言看著童越深思起來:“越越,你真的愛上boss了,絕對的!”童越小臉上掛著疑惑:“愛嗎?”康言點頭:“絕對的!”“我隻是不想他跟林伊莎結婚,畢竟隼是養我長大的家,我也不想它淪落為皇室的工具,蘇子秋那裏,我還沒有仔細想過!”童越狡辯著。康言也不逼她,看她滿臉純色,紅光滿麵的嬌媚樣,明顯就跟以前不一樣,這丫頭就嘴硬吧,有了這第一步,boss的春天應該也不遠了。哎,boss昨晚肯定爽慘了。康言無不遺憾的道:“我昨晚睡的太沉了,居然錯過了這樣激情四射的好戲,真是太不應該了。”童越一個枕頭砸過來:“你就在這玩電腦吧,我要睡覺,誰來我也不見。”說完,她果真把頭埋進被窩裏,康言想問問蘇子秋交代了什麽都沒來得及問。童越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六點,她是被餓醒的。確切的說,她是被食物的香味勾醒的,康言正在她旁邊大快朵頤。“醒了?趕緊的,就知道你應該餓了,看看,你最愛的鹵肉飯和炸雞腿。”康言聽到動靜頭也不迴的說,手裏抓著一隻雞腿啃的不亦樂乎。童越摸摸肚子,不用看她也知道這是晚飯時間了,因為她的肚子已經開始抗議,請求進食。也不去洗漱,也不換衣服,童越直接坐到地攤上,抓起雞腿就開啃。康言嫌棄的直搖頭:“你髒死了,不洗臉刷牙就吃啊?”“吃完了再洗!”童越理直氣壯的道。“boss太厲害了,看看,你都*成什麽樣子了?”童越不想去糾結蘇子秋,假裝沒有聽見康言的調侃,把雞腿和飯都吃完了才滿足的晃進洗漱間。段天宇和陸橫終於被允許拜見女王。現在已經是初秋,童越穿了件白色高領的*打底衣,外麵是一件藍色休閑款長西裝,再配上白色的鉛筆褲,看起來特別清新幹練。最主要的是,她脖子上和身上的吻痕都被掩蓋了。“你們這一整天都在幹什麽呢?”陸橫一進來就笑著問。康言聳聳肩,表示無可奉告。段天宇的視線就在童越身上來迴掃,這貨似笑非笑的樣子顯得高深莫測,童越被他看得心虛氣短,正要說話,段天宇卻先開口了:“晚上咱們出去兜兜風吧!”童越睡了一天,現在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毫不猶豫就點頭答應了。每個城市的夜晚都是迷人的,l市的夜晚有著大海的濕潤和浪漫,陸橫開車,車子就沿著穿城而過的河流慢悠悠的前進。“你們哪來的車?不會是買的吧?”康言忍不住好奇道。段天宇就迴頭看了童越一眼,得意道:“一輛車子,小意思!”童越懶得跟他說沒營養的話,幹脆不理,康言笑著話裏有話道:“段少果然好手段啊!”“一般一般!”某人毫不客氣。車子開了一個小時後,前麵就越來越偏了,陸橫不禁遲疑:“真的還要往前開?”童越眼睛一眯:“開吧,總要到沒有人的地方才好動手,否則嚇壞了路人連上帝都要怪罪了!”段天宇眼底迅速劃過一抹驚訝:“你怎麽發現的?”陸橫更是臉色大變:“越越,你真厲害,連我都是上車前才知道的!”康言滿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麽東西?”“哼!”童越冷哼,彎腰在座椅下麵一陣摸索,起身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兩把勃朗寧手槍,她拋給康言一把:“拿著,陸橫就交給你了,別出頭!”康言滿臉震驚:“到底怎麽迴事?”見段天宇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康言不由惱怒:“段少,你究竟在搞什麽鬼?”段天宇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冤枉啊!”童越淡淡的瞅了他一眼:“說清楚吧,不然言言要把你當叛徒處理了!”段天宇就道:“我們進入e國境內不久就被人盯上了,與其讓他們到酒店鬧得人盡皆知不好善後,我們還不如把他們引到沒人的地方處理掉,也能玩的痛快一點。”陸橫道:“前麵五公裏處有一個廢棄的汽車收購廠。”童越點頭:“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康言看著童越,很是擔憂。童越朝他搖搖頭:“沒事,你到時護著陸橫就行,其餘的事交給我們,別擔心。”尼瑪,怎麽可能不擔心?這一次應該是真正的追殺,不是鬧著玩的。這間廢棄的汽車收購廠裏擺滿了廢棄的汽車屍體,橫七豎八,破銅爛鐵堆成了山,人藏進去很快就看不見,可攻可守,的確是個好地方。可惜他們不是來的最早的。車子還沒停穩,一梭子子彈嗖嗖嗖破風而來,劈裏啪啦打在車頭,濺起無數火花。“靠,段少,你準備的家夥遜斃了。”康言嚷嚷道,對方的武器一看就是衝鋒槍或者輕機槍,他們就幾把勃朗寧,真是有夠遜的。段天宇又大唿:“冤枉啊,就這幾把勃朗寧還是我到黑市上淘的,你們就知足吧!”童越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四人快速下了車,抱著頭竄到廢鐵牆下麵,稍微鬆了口氣。段天宇就看著童越笑:“心兒,你是不是該請他們出手了?”童越心裏一驚,這家夥知道殘殤夜影的存在,那是不是昨晚蘇子秋來也沒有瞞過他的眼睛?“不用我請,他們會看著辦的!”童越爽快道,既然什麽都瞞不過他,還不如坦誠。康言腦子轉了一圈,驚喜道:“難道是殘殤來了?”段天宇神秘兮兮的道:“咱們就在這等著吧!”他話音剛落,外麵就響起了激烈的槍戰聲,童越忍不住瞪了一臉悠然自得的段天宇一眼:“原來段少的好手段在這裏,難怪咱們隻有幾把勃朗寧,感情是給我們防身用的,果真是好手段啊!”段天宇哈哈大笑:“心兒過獎了,既然你有人有武器,咱們何必親自動手呢?他們四個可是蘇總的保鏢,手上功夫肯定不一般吧?”童越心中一寒,這個段天宇,他究竟對蘇子秋對隼知道多少呢,難道他……“靠,段少,越越可沒有表揚你的意思。”康言嗤了一聲,他還以為段天宇有多厲害呢,原來是個膽小鬼啊。槍戰持續了十多分鍾,很快就結束了,殘殤和夜影站到了童越麵前。夜滿眼擔憂的看著童越:“越越沒事吧?”“我沒事,辛苦你們了!”童越客氣道。殤卻看著段天宇道:“段少,我們來的途中發現還有一撥人,不知是敵是友呢?如果是敵人,我們幹脆一起解決掉算了,他們現在還沒有離開,似乎正在看戲啊!”段天宇就幹笑幾聲:“哈哈,那是我請來的朋友,大家不必驚慌。”殘冷哼:“我們驚慌了嗎?”影也毫不客氣的白了段天宇一眼:“恐怕是段少比較驚慌吧?”童越用一種果然如此的眼神掃了段天宇一眼,對殘殤和夜影道:“既然你們來了,那我也不用麻煩段少了,我們走吧!”康言從他們的談話裏也聽出了點意思,不由朝段天宇投去不屑的一瞥:“段少,你可真是……我都不好意思說你了,跟我們還藏著掖著,是怕我們浪費你的子彈嗎?”段天宇還是打著哈哈:“那個,我的人隻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怎麽比得上蘇總親自訓練出來的人呢?這種大場麵,當然得高手出場才能速戰速決。”這個段天宇究竟是什麽意思呢?童越不由納悶,他口口聲聲透露的意思顯然是對蘇子秋知之甚深,難道他就不怕暴露?或者說,他是故意的?那麽,他故意暴露身份又是為什麽?跟隼這次的遭遇有沒有關係呢?童越在殘殤夜影的眼中捕捉到了同樣的疑惑,她朝四人點點頭,意思是盡快告訴蘇子秋。童越把槍拋給段天宇,半真半假的道:“一顆子彈都沒浪費,段少,還你!”“還你!”康言也把槍丟進段天宇懷裏,故意氣他,拉著童越道:“這種人咱們還是少打交道,一會兒是富少,一會兒是明星,現在更是神秘兮兮的,誰知道這家夥肚子裏麵裝著什麽壞水,越越,咱們走!”這種話也隻有康言敢說出口,童越覺得有趣極了。段天宇滿頭黑線,恨不得揍康言兩拳,幹脆陰測測的道:“我有沒有壞水你們遲早會知道,心兒,康言,現在你們恐怕還是不要單獨行動的好。”康言俊臉一揚,雙臂環胸:“你求我們啊,隻要你求我們,並且答應後麵再遇到這種事頭一個衝出去,越越就賞你一個麵子。”童越偷偷揪了康言一把,卻沒有阻止他胡鬧。段天宇惡狠狠的瞪了康言一眼,心中暗道,這小子是在逼自己主動坦白呀,夠狠!“好吧,心兒,我求你給我戴罪立功的機會吧,我保證為了你上刀山下油鍋,萬死不辭。”“切,誰要你死了?”康言滿意的點點頭:“不過這話雖然浮誇,但聽著舒服!”童越也跟著點點頭,端著架子道:“既然如此,我們暫時就把小命交給段少保管了,殘殤夜影,你們把槍收起來吧,估計短時間內用不著了!”段天宇心中吐血:“心兒,你夠狠!”童越眨眨眼:“跟你這種人打交道,隻能比你更狠!”一群人討價還價般商量完畢,隻有陸橫滿頭霧水,段天宇就拉著他道:“現在跟你也說不清,以後找個機會跟你解釋!”陸橫好脾氣的答應了,心裏卻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作者有話說:謝謝糖糖的紅包,麽麽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