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童越和陸橫一起出院。康言跑前跑後的幫忙,完全看不出有什麽不妥,甚至親昵的對著關心悅喊心悅姐,陸橫皺著眉頭看著他穿梭在眾人之間,卻始終沒有看他一眼,陸橫的心漸漸往下沉,突然就想到了昨晚的瘋狂,猛地覺得,那似乎是某種儀式。童越看著這樣的康言心疼的不行,對陸橫非常惱怒,不時冷眼掃去,惹得一旁的陸媽媽心中十分不快,拉著關心悅擋在了童越和陸橫之間。童越隻覺好笑。“童小姐,蘇總沒有接你出院嗎?”說話的是陸媽媽,雖然笑著,開口就好像扇了童越一巴掌。她明明看的出來段天宇對童越的特別,卻硬要這麽問,不就是在提醒童越,不管是陸橫還是段天宇她都不配,隻配當蘇子秋的情|婦嗎?童越其實不在乎她如何針對她,不管怎麽說是長輩,但是,誰叫陸橫傷了康言呢,所以,童越現在看見他們一家三口就生氣。關心悅見童越冷眼相向,怕吵起來不好看,就抱著陸媽媽的胳膊道:“伯母,陸哥的腳剛好,我們還是去車裏等吧,出院手續段少會辦好的。”陸橫想等會拉著康言說說話,就道:“媽,你跟心悅先下去,我馬上就來。”陸媽媽一聽,立刻生氣了,眼神冷冷的從童越臉上刮過,對陸橫責怪道:“你在這裏傻等幹什麽?走,跟我一起下去。”童越過去一把抓住陸橫的胳膊,聲音冰冷:“你走一個試試?”這一下,不僅陸媽媽就連關心悅都詫異的看著童越了,陸媽媽更是天馬行空的以為童越沒有看上段天宇,要想當他們家的兒媳婦,對童越就更加厭惡。“陸小姐,你這是幹什麽?”陸媽媽高貴美麗的臉一下子沉下來,在她眼中,仿佛童越就是一直臭蟑螂。童越才沒心情理會她們,緊緊的看著陸橫:“你打算就這麽走了?不準備說點什麽?”童越的手勁很大,陸橫隻覺被她捏住的地方骨頭似乎都要碎了,但是他不敢吭聲,隻能祈求的看著陸媽媽:“媽,我跟越越還有點話要說,你們先下去等我吧!”陸媽媽立刻道:“你跟她有什麽好說的?橫橫,你不要什麽人都招惹。”童越這才轉向陸媽媽,嘲諷一笑,毫不客氣道:“陸夫人,不是每個人都想進你們陸家的大門,你不用緊張,你們陸家,請我們進我們也不會進。”昨天還是“伯母”,今天幹脆就陸夫人了,這就是童越,愛憎分明。陸媽媽被她氣得不輕,都沒有注意到童越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陸橫注意到了,傻傻的看著童越,眼底一閃而過的錯愕和慌亂被童越和關心悅抓了個正著。關心悅的目光在童越和陸橫身上來迴掃,似乎不得其解。陸媽媽被氣得不輕,她還是第一次遇到童越這種對她來說完全沒有教養的人,卻又拿她無可奈何。人家都說了對你們家沒興趣,難道她還要揪著問清楚?陸媽媽就把矛頭轉向了陸橫:“橫橫,如果你不能正確處理你的人際關係,我會告訴你父親,讓你接手家裏的事業,不再允許你踏足演藝圈。”陸橫簡直想跟陸媽媽跪了:“媽,這裏是醫院,咱們有話迴家再說好嗎?”關心悅也勸道:“伯母,你還不知道陸哥嗎?典型的大好人,人緣肯定好,你放心,他心裏有數呢。”她這麽一說,陸媽媽的臉色稍微緩和。去幫著辦理出院手續的段天宇和康言過來了,童越放開了陸橫,臉色一直冰冷。看在康言的麵子上,她已經盡力忍著沒有動手揍陸橫一頓了。見大家麵上都不好看,段天宇就打著哈哈,康言偷偷掃了陸橫一眼,上去拉著童越的手先走了。陸媽媽看著童越與康言緊握的手瞠目結舌:“他們,他們什麽關係?”段天宇搔搔頭,眼中帶著*溺:“他們親如兄妹,伯母,不是你想的那樣。”陸媽媽清清嗓子:“我什麽都沒想。”隻要童越跟陸橫沒有關係,她才不在乎童越跟誰好。可是一轉眼,就看見她兒子的視線一直追隨著童越和康言,陸媽媽的臉色變了又變,強忍著沒有發作。童越出院,殤也跟著出院了。好在殤都是些皮外傷,也好的差不多。日子又恢複到從前,童越開始每天出門拍戲,康言跟著,忙忙碌碌。蘇子秋與林伊莎的婚期臨近,他還是沒有迴來。童越也沒有問,獨自守著那套別墅。以前殘殤都是在暗中保護,現在童越隨時都帶著他們,每天一起出門,一起迴家。有時殘殤還被王導抓壯丁,臨時跑一下龍套,他們兩個長相英俊,身手了得,氣質出眾,看的王導直歎可惜,因為這兩貨不會演戲,表情僵硬。大家都奔波在固定的崗位上,隻是還是有些東西不一樣了。首先就是段天宇成了蘇子秋別墅的常客,時不時帶一些狗糧過來蹭飯,童越也沒有把他拒之門外,經常把人放進來就不管,任憑段天宇在她眼前晃。其次就是,康言再也不像以前一逮著空閑就去看陸橫拍戲,他現在每時每刻都跟著童越,陸橫想找他說話都沒有機會。童越看著著急,晚上找了康言談心:“你們到底要怎麽樣?陸橫怎麽說的?”康言無所謂的笑笑:“不怎麽樣啊?就這樣了,不了了之唄。我又不是女人,難道還要哭著求著他負責不成?”“這就是陸橫的態度?”童越咬牙,她以為陸橫至少應該表個態的。“這是我的態度,越越,我的事你就別管了,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說的對,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我也是男人,又沒有為他流產,大家在一起的時候是真心的,快樂的,現在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就這樣吧!”“就這樣?”童越捧住康言的臉:“你看看你自己的臉,這才幾天,就瘦了一大圈,你敢說你真的不在乎?”康言就捏捏自己的臉,打趣道:“真的瘦了嗎?我最近確實胃口不好,靠,不會是懷孕了吧?如果懷孕了,我就去找陸橫負責去。”童越心中堵的不行,康言都這樣了,還反過來安慰她,叫她如何不心疼呢?“言言,其實我支持你爭取一下的。”康言一下子沉默了,童越輕輕攔住他,遇到一個相愛的人不容易,兩個相愛的人能夠走到最後更不容易,這個世界上有什麽事是容易的呢?就連吃飯睡覺都是一複一日養成的習慣本能。相愛也是一種本能,也可以成為一種習慣,卻不能像吃飯睡覺那樣變得理所當然。想到那個陸媽媽,童越就頭疼,要接受一個男人當兒媳婦,恐怕比登天還難吧。康言幽幽的道:“就這樣不了了之挺好,至少,我和他都不會變的難堪,至於爭不爭取的,越越,我覺得沒有必要。”“你是怕陸橫最後選的是關心悅,是嗎?”康言臉色驟變,童越說話從來不會委婉,但是,往往一語中的。他隻能苦笑:“越越,你太尖銳了,不可愛!”童越卻道:“如果你現在是真的放開了,我也不多說,但是你分明放不下,與其這樣,還不如要一個結果,是生是死,痛快的選擇,痛快的結束。”說起來簡單,康言知道,他沒有童越那樣的魄力,他就是個膽小鬼。陸橫,他多看一眼他就會多痛一分,卻又做不到不看不想,猶如飲鴆止渴。迴到他自己的房間,康言的電話響了,他一下子跳起來,接通後才猛地記起,陸橫已經被他拉進了黑名單。電話是蘇辰打過來的,那貨最近超忙,已經很久沒有給康言打電話了。電話在第一時間接通,卻又立刻陷入了沉默,蘇辰那個人精,很快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小言言,沒想到是哥哥吧?”康言沒空跟他廢話,對蘇辰也從來就沒有好臉色:“什麽事快說,我要休息了。”“喲,火氣不小啊,怎麽,被男人甩了?”康言一聽,氣得差點噴一口老血,幹脆直接掛了電話。那邊蘇辰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喃喃自語:“真被甩了?”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康言和陸橫出現了問題,這貨隻是不確定而已,那小傻瓜分明是情根深種,這才幾天呀,就分了?果然gay的世界太不可思議,幸好自己是直男。想想不行,得安慰安慰那個小傻瓜,於是,蘇辰又撥了迴去。這一次電話很久才接通,康言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的:“蘇辰,你如果想吵架呢,明天我預留一點時間給你,今天就算了,我累了。”蘇辰連忙道:“哎哎,你先別掛,我不是要跟你吵架。小言言,你聽我說啊,這個,有些人是拿來愛的,有些人是拿來懷念的,有些人呢就是拿來錯過的。但是呢,錯過的不一定就是最好的,他有可能就是一根狗尾巴草,所以,你可千萬別為了一顆狗尾草意誌消沉,小言言,哥哥過幾天就迴來了,你等著,我一定給你找一個金龜婿。”康言聽他滿口胡言亂語,心裏更加厭煩,冷冷的道:“我不知道陸橫是不是狗尾巴草,但是,我知道有個人就是拿來罵的。蘇辰,警告你,別再惹我!”蘇辰再一次被掛了電話,不由惱火:“靠,好心當作驢肝肺!”e國現在表麵看著一派祥和,但是有心人士還是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首先就是蘇子秋和林伊莎的婚禮出現了意外。原本,皇室是打算蘇子秋和林伊莎先在e國舉辦婚禮再迴c國,但是現在,一直以皇室為首是瞻的尤克裏公爵突然提出,蘇子秋是c國人,並且他目前的主要勢力都在c國,應該先迴c國辦了婚禮再在e國辦一次。尤克裏公爵這一反常立刻引起皇室的不滿,可是無論女王如何施壓,他就是一口咬定,婚禮先在c國辦。由於他是新娘的父親,皇室就不好再堅持,最後不得不妥協。蘇辰就向蘇子秋得瑟道:“還是老大那一招厲害,現在尤克裏公爵總算是知道,不是所有人的錢都是能賺的了。”蘇子秋看著窗外,蒼穹下的城堡顯得莊嚴肅穆,蘇子秋的眸子裏卻結滿了寒冰:“盯緊天眼,我要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蘇辰知道蘇子秋這次是想借皇室的手鏟除天眼了,皇室為了掩蓋尤克裏公爵販毒的醜聞,肯定會聯合國際刑警趁機把天眼一網打盡。嗬嗬,尤克裏公爵死活都沒想到,他看似平常的一宗毒品交易,就給皇室帶來了天大的麻煩。往小了說,這隻是皇室一宗醜聞,往大裏說,這就是政治啊!蘇辰精神一震:“老大你放心,他們跑不了,一定能幫越越報仇。”蘇子秋眼眸一暗,馬上就要迴國了,他居然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蘇辰見蘇子秋臉色不好,就道:“修那邊已經有約頓的消息了,相信在婚禮之前這件事就能落下帷幕。”隻有隼掌握了主動權,蘇子秋這邊才好作安排,但是看目前的情況,顯然不容樂觀。難道真要娶那個女人?蘇子秋道:“去準備一下,三天後迴國。”蘇辰垂下頭,離婚禮隻有半個月了!*童越今天接連拍了五個小時,一直到兩點才吃上午飯。康言忍不住抱怨:“你身體剛好,這麽拚命幹什麽?”童越擦擦嘴,喝了水才道:“也許這是我這一輩子唯一一次演主角了,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拍好。”康言突然想到那晚童越對他說的話……“如果我們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我們會不會快樂一點?”難道越越真的想離開?康言道:“越越,boss他們要迴來了。”童越身子一頓,這個消息,她不知道。從醫院迴來,她就吩咐殘殤,所有蘇子秋那邊的消息一律不要告訴她。“是嗎?”童越麵上淡淡的,已經兩個月沒見了,時間過得真快。“蘇辰前幾天說的,我也沒問具體的時間,要不問問殤,他們肯定知道。”“不用,你來給我補妝吧,等會兒又輪到我了!”童越果斷岔開了話題。康言收拾好童越吃的餐盒,迴來就看見陸橫守在化妝間門口。從醫院迴來後,康言一直沒有給陸橫機會讓他靠近。“小言!”陸橫看上去很憔悴,他穿著拍戲的服裝,臉上的妝都沒有卸,一副剛從戰火裏逃生的打扮。“你吃了嗎?”康言笑著道,語氣輕快,那表情,就好像他們沒有冷戰,卻已經不再親密。康言明顯帶著疏離的態度讓陸橫愣在原地,他緊緊的看著康言,似乎想從他臉上捕捉一點昔日的溫度。這段日子陸橫簡直要瘋了。陸媽媽拉著關心悅住進了他家,康言又一直避著他,滿肚子的話,居然都沒機會說。但是,要說什麽?該怎麽說?他麵對康言的時候,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康言仍舊笑著,一口的白牙,晃得陸橫眼睛疼。“小言,你過的好嗎?”話一出口,陸橫就想給自己兩耳光。康言笑的更燦爛了:“很好呀,你不是每天都能見到我嗎?對了,伯母和心悅姐還好嗎?她們還住的習慣嗎?你不拍戲的時候應該帶她們出去逛逛。”陸橫心中一塞,隻覺喉嚨發緊:“小言,收工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我,我想你!”“還是算了吧!”康言毫不猶豫的拒絕:“段少不是送給越越一隻哈士奇嗎?越越根本就不會照顧它,小賤每天見不到我會亂咬東西的。”我難道比不上一隻狗嗎?陸橫心中苦笑。明知道這是他找的最蹩腳的借口,陸橫看著康言已經快要僵掉的笑臉,卻不忍再糾纏下去。“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話,小言,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等你哪天有空了,就給我打電話吧!”康言的視線落在陸橫的身後,臉上的笑容徹底僵硬:“心悅姐來探班了,你去忙吧!”陸橫轉身,一襲綠裙的關心悅正朝著他盈盈走來。“小言……”轉身,康言已經進了化妝間,關上了門。童越看著臉色蒼白的康言搖搖頭,有點恨鐵不成鋼的道:“你究竟要怎樣?難道就這樣把陸橫送進那個女人的懷裏?”“我能怎麽辦?”康言雙手捂住臉,跟一個女人搶男人?他做不出來,並且……搶過來的,還能叫愛情嗎?童越道:“你至少應該聽聽他怎麽說!”康言苦笑:“還能說什麽呢?越越,如果他想說,他不會忍到現在。他一直忍著沒有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是我想聽的,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聽呢?要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來,也許就連僅剩的一點情分都抹去了,我喜歡他,不想跟他變成陌生人。”童越喃喃的道:“所以你就粉飾太平,假裝不知道,假裝不在意,假裝他不會離開?”轉頭,康言已經淚流滿麵,捂著臉蹲在地上,悲痛欲絕。他是一個男人,身體裏卻有一顆比女人還要脆弱、容易受傷的心。上帝在塑造他的時候,忘記給他的心髒加密。康言,善良的讓人心疼。“言言……”童越過去擁住康言:“就像你想的那樣,咱們就記住他的好,記住他帶給你的快樂,至於其他的,你就當他跟你走散了。如果你不想看見他,從明天起,你就呆在家裏,這部戲拍完了,我們跟他也就沒交集了。”童越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她已經詞窮。但是康言舍不得不見陸橫,所以他還是每天來劇組,痛並快樂著。關心悅也常常來劇組,她自我介紹是陸橫的青梅竹馬,青梅竹馬是用來幹什麽的?那就是用來備用做老婆的。所以,她和陸橫的關係不言而喻,陸橫也從未澄清什麽,一副默認的態度。童越看著陸橫的眼神越來越冷,康言卻仍舊一直笑,就像臉上戴了麵具,取不下來了。康言表現的越不在乎,童越就知道他的心裏越難受。段天宇偷偷晃過來,看著康言欲言又止,半天才道:“康言,你別怪他,他也不想的。”康言搖搖頭:“我沒有怪他,這個圈子不就這樣嗎?他又是明星,又是富二代,哈哈,我有自知之明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陸橫他……”康言直接打斷:“你不用安慰我,我跟陸哥也算好聚好散,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任何承諾,大家在一起就是圖個開心,他要結婚生子,我隻會祝福他。”段天宇不由對康言豎起大拇指:“康言,你小子真的是太通情達理了,如果世界上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就再也不會有癡男怨女了。”康言訕訕的笑著。童越一本書直接朝段天宇砸過來:“不要讓我再聽見你廢話。”段天宇知道童越看陸橫不順眼,覺得特別委屈:“心兒,你這是恨屋及烏。”童越背著康言冷冷的對段天宇道:“你轉告陸橫,他要跟關心悅秀恩愛沒問題,但是,請他跟那個女人別在我們眼前晃,他就算不在乎言言難不難受,也得考慮一下我會不會惡心,惹毛了我,我不介意讓那個女人當中出醜,最後丟人的可是他。”段天宇摸一把冷汗:“心兒,你別太狠了,陸橫可是你們星銳的頂梁柱,你抹黑他對你有什麽好處?”“他負了言言,我沒有要他償命是給言言麵子。”如果不是康言真心喜歡那個人,童越至少要斷他一條腿。*酒吧!“他真那樣說?”陸橫喝著酒,眸中的笑意再也不見。段天宇歎了一口氣:“還別說,那小子真的不錯,對你也是沒話說,可惜……要不,你再試試?”陸橫搖搖頭,默默的喝酒,好一會兒才道:“……我不敢賭,也不能賭。”“那康言怎麽辦?”“我不知道!”陸橫還是搖頭。段天宇想了想,突然湊過來神秘兮兮的道:“我有個主意。”“什麽?”“你去找康言談談,我看的出來,他是真心喜歡你,你就求他理解你,放低姿態,表明心意,我想他應該會動容的。”陸橫不解:“然後呢?”段天宇就怪笑:“然後你就跟關心悅結婚,把康言弄到身邊,反正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有三百六十天在外麵跑,除了家裏多了一個老婆,你還是康言的。”陸橫眼睛一瞪:“你這是什麽餿主意,不行,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叫我欺騙心悅,我做不到。”想到康言,又加了一句:“而且,小言肯定不會願意的,你別看他好說話,其實他很固執,心性非常堅韌,我總覺得,他已經不要我了。”段天宇看陸橫滿身落寞,一段感情,生生把一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紳士變成一個為情所困的俗人,愛情,真他媽不是個玩意兒。“對了!”段天宇砸摸著嘴:“你能不能讓關心悅少去劇組,我看著都覺得膈應。”陸橫自嘲的笑笑:“是越越讓你警告我吧?”“操,算你識相,話我可是帶到了,心兒不好惹,你們也…。。別太過分了,真的,連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讓康言怎麽想?”陸橫揉揉眉心,顯得很無力:“是我媽叫她去的,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哎,她們就沒說什麽時候迴去?心悅不是還有藝廊嗎?”“她的藝廊交給別人幫忙照看,我看我媽的意思,是非要我們結婚不可了。”不知怎麽的,段天宇的思路又開了差:“夥計,如果你真要結婚,你那個……你能對心悅硬起來嗎?”陸橫雙眼一瞪:“你是我兄弟嗎?這個時候你除了看我笑話能不能幹點有意義的事?”“能!”段天宇立刻拍胸脯:“我明天就幫你把康言約出來,不管怎麽樣,你們好好談談,萬一康言為了你什麽都願意做呢?”包括當見不得光的情|夫?陸橫隻要一想到康言那張陽光般幹淨的臉,就感覺他任何妥協都是對康言的褻瀆。作者有話說:謝謝葉子和雲姐姐的大紅包,砸暈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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