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宇帶著殘和另外兩個壯實的工作人員趕來,見到陸橫和康言,四人鬆了口氣。王導帶著其他的人迴營地草草收拾了一番就下山了,好在這邊的鏡頭基本拍完,現在就逃命要緊。殘道:“你們趕緊下山,我已經報警了,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應你們。”康言把陸橫放下來,挺了挺單薄的胸膛:“我和你一起去找越越。”說著,他從陸橫身上取了兩把槍,給了段天宇一把,留了一把給陸橫,又對他道:“你會開槍嗎?”陸橫為了拍戲,學過開槍,不過僅僅隻是會而已,至於槍法,就別提了。陸橫已經明白康言的意思,他點點頭:“會,你們去找越越,大邱和虎子送我下山。”大邱和虎子就是那兩個壯實的工作人員。“嗯,你們也小心一點。”康言的目光落在陸橫臉上,真誠而堅定。陸橫為了不讓康言擔心,他拍拍段天宇的肩膀,又拍拍康言,主動叫大邱背上他,先走了。康言對段天宇和殘道:“是一夥毒品走私犯,已經被越越他們幹掉了三個,不過我不知道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殘立刻道:“走,過去看看!”殘對殤的手法很熟悉,根據那些人在現場留下的痕跡,殘很快就鎖定了方向。見段天宇握槍的姿勢有模有樣,康言不禁側目:“段少,你會玩槍?”轉念想到就連陸橫那種溫文爾雅的人都會開槍,段天宇這種一直演酷男痞子的家夥肯定就更加不用質疑了。“不就是槍嗎?”段天宇嗤笑了一聲:“我可是神槍手!”這話聽在康言耳朵裏就當他是吹牛,殘卻轉頭看了段天宇一眼。段天宇這會兒沒有嬉皮笑臉的,顯得很嚴肅,看的出來,他在擔心童越。三人一直追出去很遠,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現,康言都要懷疑殘的判斷錯誤了。殘跑在最前麵,目光雷達一般在林子裏搜索,別人看不見,但是他發現了,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棵樹上被人用匕首劃了一個淺淺的“十”字。這是殤留下來的記號,所以,他們追的方向是對的。要命的是,天快黑了。*童越累成了狗,整個人就跟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從頭發到衣服,沒有一塊兒是幹的。她靠在一顆樹幹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雙腿直抖,如果不是常年訓練,她早就趴下了。殤看起來比童越好一點,童越休息的時候他就警戒,見童越臉色越來越蒼白,不由有點擔心。“越越,你堅持住!”“我沒事!”童越甩了甩頭,蕩起一片水霧。殤道:“天快黑了,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殘肯定會報警,隻要警察來了我們就安全了。”童越也知道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躲避,正麵衝突無疑是死路一條。天黑下來後,他們躲到了一個一叢灌木裏,童越累的不行,抱著槍倒下來就睡。不知過了多久,他被殤搖醒。殤低聲道:“他們來了!”童越心裏一驚,沒想到那些混蛋這麽窮追不舍。緊接著,林子裏想起了詭異的笛聲。童越很納悶,那些人吹笛子幹什麽?隻聽殤寒聲道:“不好,是耍蛇人!”耍蛇人曾經是y國一種神秘的職業,他們可以把普通人敬而遠之的毒蛇拿在手裏任意把玩,隨著悠揚的笛聲響起,就連眼鏡蛇都能聽話的翩翩起舞。但是現在,耍蛇人已經是非法職業。童越沒想到這些走私犯裏麵居然有耍蛇人,要知道,這裏靠近y國,屬於東南亞熱帶氣候,現在又是夏季,這深山野林裏多的就是蛇。童越心裏陣陣發毛,他們身上雖然噴了防蟲粉,但是那些東西擋不了蛇。很快,林子裏就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特別陰森恐怖,讓人頭皮發麻。更加不可思議的是,童越感覺她和殤成了靶心,四周的蛇似乎都在朝他們爬過來。“媽的,是個高手!”殤咒罵一聲,這種能控製蛇的耍蛇人已經不多見,更何況是讓蛇聽從音樂的指揮行動。童越嚇得不行,耳邊全是悉悉索索的聲響,離他們越來越近。“我們怎麽辦?”童越的聲音隱隱發抖,這種遭遇她還是頭一次遇到,尼瑪,她怕蛇。“我們衝出去!”殤毫不猶豫道:“拚了!”“好!”童越也幹脆,衝出去還有一線生機,躲在這裏隻會被蛇咬,想想都讓人受不了。不再遲疑,童越和殤撥開灌木叢,腳不沾地的跑起來,後麵立刻傳來喊叫生,嘰裏呱啦,聽不懂。與此同時,一直腳步不停的段天宇三人也聽見了那詭異的笛聲。殘罵了一聲:“媽的,居然是耍蛇人,我們趕快,他們就在前麵。”段天宇是知道耍蛇人的,聞言心都涼了一半。康言隻在電影裏見過,一聽見蛇,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很快,這靜謐的大山深處就傳來了槍聲。童越和殤這才發現,他們被包圍了。這些走私犯常年在這一帶活動,對這裏的地形相當了解,僅憑童越和殤,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有一點最炒蛋,童越和殤手裏就mp5,這槍混戰還可以,但是這是晚上,他們沒有熱紅外線眼鏡,相當於睜眼瞎,隻能憑敏銳的直覺和感官判斷敵人的位置和距離。而那些走私犯則裝備精良,並且人數是他們的幾倍,童越有一種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感覺。但是,不可能不拚,她和殤就沒命的跑,已經慌不擇路。而就在這時,一大批特警湧上了山,手裏牽著警犬拿著手電,動作迅速,隻是,他們離童越他們還很遠。童越和殤最終沒有跑出走私犯的包圍圈,不愧是y國有名的天眼走私團夥。包圍圈在縮小,槍戰一觸即發。童越和殤也不跑了,兩人背靠背,等著那些混蛋進入mp5的有效射程。殤突然道:“越越,你別怕,老大會來救你的。”童越一愣,就當殤在講笑話了。“我沒有害怕!”童越的聲音很低,但是聽的出來,她確實不害怕。蘇子秋不喜歡話多的人,所以他訓練出來的人,個個都是惜字如金。殤想到蘇子秋對童越的感情,想說點什麽,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表達,最後一咬牙,道:“我敢肯定,老大知道你有危險絕對會放下一切來救你。”“連隼也可以放下?”童越不過是不想提起蘇子秋,所以才用一句話堵死殤。她沒有多想,蘇子秋來不來沒關係,就算她死在這座山上,隻能說她倒黴,與別人無關。殤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老大與越越的事,他還是別多嘴了吧!敵人越來越近,童越和殤推彈上膛。嘭,隨著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深深地釘進童越身邊的樹幹裏,接著,山林裏沸騰起來。追上來的段天宇三人聽見了童越和殤的迴擊,心中鬆了一口氣,立刻加入戰鬥。童越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心中大喜:“是殘和言言,他們來了!”殤道:“我們必須撕開一條口子跟他們會合。”但是走私犯的火力實在太猛,對方人又多,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康言氣的要死,他是第一次麵對這樣勁爆的場麵,耳邊全是劈劈啪啪,他甚至都能感覺到無數的子彈在空氣中唿嘯著飛過來飛過去,尼瑪,簡直是又刺激又炒蛋。炒蛋的是他手裏的卡賓槍雖然有導軌,但是他們沒有遠紅外線瞄準鏡,對於他這個菜鳥來說,在這黑漆漆的山林裏,是不可能瞄準敵人的。殘就不用說了,那是高手,但是讓康言鬱悶的是,段天宇為毛也能“看見”敵人?康言不知道他打沒打中,反正看他一副熟練穩重的模樣,好像常幹這事似的。“段少,你真厲害!”康言的語氣有點氣餒。段天宇毫不客氣道:“都說了我是高手!”殘很快就發現童越那邊的槍聲一直朝著東南方向,就對段天宇道:“段少,你跟康言去接應他們,我在這裏吸引他們的火力。”“沒問題!”段天宇跟康言趕緊貓著身子向前推進。很快,康言就看見兩個黑漆漆的影子。“越越,你們沒事吧?”康言的動作永遠比段天宇快一步。“我們沒事……”童越話音未落,隻聽殤大喊一聲:“臥倒!”康言一愣,大腦仿佛瞬間被放空,居然不明白殤說的是什麽意思。正在愣神間,一個黑影張著手臂朝他撲過來,康言心神俱裂:“越越……”接著,嘭,一聲巨響,康言隻覺他們所站的地方猛烈的一抖,然後童越抱著他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一下,他們重重的摔在地上,很快就失去了知覺……作者有話說:知道大家不喜歡看槍戰,我已經盡量省略了,明天開始進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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