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狂花》的拍攝表排得特別緊,導演是圈子裏最不好說話人稱“鐵麵鬼才”的王導。王導對演員和工作人員的要求特別嚴厲,隻要他吩咐下去的事,稍有差錯,不管你當紅還是不當紅,一線還是二線,老戲骨還是新星,輕則黑臉,重則當眾破口大罵。麵子在他眼裏就是個屁!這個王導最誇張的一次是他手上一部戲都快殺青了,女二號最後一場戲不僅遲到讓眾人幹等,上戲的時候還扭扭捏捏,這個傻|逼是想趁機讓王導再加戲,所以就拿喬。最後,王導不僅撤了她最後一個鏡頭,還把她的戲份七剪八剪,一個女二號生生被他剪成了路人甲!不過人家有**的資本,從他手裏出來的戲,沒有不賣座的。《浴火狂花》要想排上賀歲檔,開拍的時間本來就有點晚了,就是趕在春節上映,這也隻有半年時間。不用王導廢話,大家都打起來精神。《浴火狂花》講的是某國一個小鎮*之間,所有居民集體死亡,經法醫鑒定,是有人在此地釋放了化學武器,警方經過多方追查,最後鎖定一支國際軍火走私組織。童越飾演的女特工為了追捕這一組織,偽裝臥底,最後與段天宇飾演的該組織頭目之一相愛,段天宇差點死在童越手裏,直到最後才真相大白,段天宇竟是臥底警察。這個故事非常熱血,殘暴,暗黑,片中,童越幾乎就沒笑過,這倒是符合她的氣質。第一天的戲份幾乎都是童越的,被擒,被鞭打,被折磨,怎麽狠怎麽來,看得康言在一旁差點沒忍住上去救人。不過童越倒是爭氣,因為有武打基礎,對那些武打套路簡直手到擒來,所有的打鬥鏡頭都是一次通過,王導看得直唿好,說是從來沒有拍過這麽過癮的打鬥場麵。童越的扮相特別嚇人,衣服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觸目所及皮開肉綻的,因為下午還要拍,她就沒卸妝。她這個妝可是康言和另外兩個人花了兩個小時才完成的,頂著這副尊容吃飯,康言都不敢看她,生怕把早飯都吐出來。那王導一開始還挺看不起童越,圈裏人都知道童越和蘇子秋的關係,這樣的上位手段那王導最是不屑。不過經過上午的接觸,再看童越的敬業精神,王導暗暗點頭。午飯吃過就開始了下午的拍攝。童越扮演的女特工是用黑吃黑的手段混進軍火組織的,進去就遭到了非人的虐|待。段天宇下午就有一場與童越的對手戲,假意表現出對童越一見鍾情,然後救下了她。最最關鍵的是,他一出場就強吻童越,某人看到劇本的時候差點樂翻,特別是昨天被童越踢了那麽一腳,他頓時覺得,報仇的機會來了!不過這家夥挺沉得住氣,直到他的戲份開拍前一個小時才姍姍來遲。他到達劇組的時候童越正在休息。頂著各種油彩一天了,童越身上特別難受,不過她沒吭聲,隻要拍完了與段天宇的對手戲她就可以下工。“你這衣服可真夠髒的!”段天宇嫌棄的瞅瞅童越,視線卻在童越身上露出來的一塊塊白膩的皮膚上打轉兒。童越用外套裹緊自己,語氣特別冷淡:“趕緊化妝去,大家都等你一個人呢!”段天宇視線瞟到童越手邊的劇本,嬉皮笑臉的道:“背台詞呢?這個……我記得你的台詞就三句話,‘嗯’,‘放開’,還有‘混蛋’。”童越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跟紈絝子弟似的,心裏直納悶,段天宇扮演的是一個手段殘忍,性情乖張的家夥,這小子能拿下來麽?叫蘇子秋那混蛋來演還差不多,保證本色出演。“你到底想說什麽?”童越冷著臉,心裏猜了個七七八八。這家夥果然道:“心兒,今天我沒打算借位!”童越麵不改色:“我也沒打算借位!”段天宇麵露猶豫:“你確定?蘇總知道了恐怕……”“有可能哦,也許他會很生氣,找人把你做了也說不定。”童越仰著臉,臉上也髒兮兮的,但是一雙眼睛璀璨逼人,似乎正調皮的瞅著段天宇。段天宇心中一動,看得入了神。第一次見到童越的情景不由自主的跑進腦海,她被蘇子秋護在身後,段天宇其實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從蘇子秋身後偷偷溜出來的視線卻像一根藤蔓一樣慢慢纏住了段天宇的心。他當時就在想,那是怎樣一個女子,竟被蘇子秋如此看重?“看夠了嗎?”童越揚眉,側身靠在椅子上準備眯一覺。段天宇心情大好:“心兒,待會兒見,我很期待哦!”段天宇離開後,童越睜開了眼睛。王導是個非常認真的導演,他肯定不會允許借位這種事出現,真要吻?蘇子秋知道了……最後遭罪的還是她自己!但是,不吻不行!一個小時後,正式開拍。童越沒有看過段天宇的戲,所以,當段天宇出現在她眼前時,她差點沒認出來。臉還是那張臉,人還是那個人,但是,換下休閑裝穿上迷彩背心、迷彩長褲和軍靴後,段天宇整個人的氣質都完全變了。緊身的背心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配上那頭因為拍戲而專門剪短的板寸,腰間再跨上槍套,靴筒裏插上匕首,這家夥活脫脫就是一名特種兵的造型,哪裏還有半點星際少東家的派頭?他眼眸深沉,繃著臉,竟是已經入戲了!童越正在心裏諷刺他人摸狗樣,段天宇突然朝童越咧嘴一笑:“心兒,咱是帥的天|怒人怨的,但是你別這麽露骨啊,看你的眼神,你要吃了我嗎?”童越一愣,這貨哪是型男了?就是一痞子!還海歸呢,跟街頭混混似的。得,那一星半點好感立刻蕩然無存。段天宇卻無所謂的笑了一下,眨眼又繃緊臉,入戲了,童越看得目瞪口呆,這家夥是血變臉的吧?接下來的拍攝都挺順利的,軍火組織的老大是個*的家夥,聽說抓了一個女人,立刻嚷著叫段天宇把人送過去。段天宇審問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反而對堅韌頑強的童越暗生好感,接下來,就是段天宇期待已久的強吻鏡頭。這是童越的熒幕初吻,王導怕她有心理負擔,還專門囑咐了幾句。其實童越自己倒沒覺得什麽,她要拍戲,這一關早晚得過,她怕的是蘇子秋發瘋。不過,她是認準了就必須做的性子,蘇子秋那裏暫時顧不上了。段天宇接下來瞅著童越的目光就開始不懷好意,休息的時候,童越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康言接過水杯小聲道:“越越,你跟段少有仇麽?我怎麽感覺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童越頭也不迴的道:“不用理他,讓他先得意著。”康言有點好奇:“你們之間還真有事兒啊?他怎麽得罪你了?”那邊在招唿開始了,童越轉移話題道:“我這個鏡頭拍了就收工,你準備好卸妝。”聽見喊開工,康言分明看見段天宇的神情更興奮了,想到接下來的鏡頭,康言不由替童越捏了一把汗。電影鏡頭:段天宇一把揪著童越的頭發,抬手就是一耳光,啪,童越嘴角破裂,一縷鮮血蜿蜒流出,映襯著那白膩的皮膚,竟有一種淩虐的,殘魄的美,驚心動魄。段天宇寒眸一深,突然埋頭擒住了童越的唇,粗魯的碾磨起來。童越似乎受驚不小(實際上也是真嚇了一跳),瞪大雙眸,漆黑的眼珠子死死瞪著段天宇。童越的真實想法是,這混蛋居然是真的在吻她,拍電影不就是四張嘴皮子碰到一起動兩下就完了嗎?這混蛋,他竟然趁她不注意,用舌頭撬開了她的牙齒,簡簡單單一個吻立刻變成了深吻。童越腦子裏轟轟直響,這個段天宇想幹什麽?報仇?取笑?還是找死?不管是哪樣,她童越的便宜絕對不是那麽好占的。此時的童越已經忘記了這是在拍戲,眼眸一狠,張嘴咬住了段天宇的下唇,隻聽嘶的一聲,段天宇終於放開了她,兩人氣喘籲籲。段天宇用手背擦掉唇上的血,哈哈大笑:“這個女人我喜歡,送到老子房間去。”那邊王導終於喊停,童越這才想起來,這是在拍戲呢!心裏正自責剛才一不小心就“加戲”了,卻見王導拍著手哈哈大笑,大聲道:“越越這出戲加的好,就該這麽演,這樣才更慘烈,更刺激嘛,看得我都忘了喊停了,哈哈!”段天宇可憐兮兮的指著自己壯烈犧牲的嘴唇:“王導,你看看,這小丫頭可是真咬呢,這都破了!”王導瞅瞅,滿不在乎的揮揮手:“咬的好嘛,這樣才真實,還省了化妝了!”說完又湊到段天宇的耳朵上低聲道:“你小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叫我說越越還是咬輕了,我告訴你,後麵再胡來,看我怎麽收拾你。”段天宇搭著王導肩膀,不滿道:“王導,你這是偏心啊,我可是為了藝術都獻身了。”“拉到吧你,小子,越越你不能動!”王導拍拍段天宇的肩膀,看在剛才那個鏡頭出乎意料的精彩的份兒上,就饒了段天宇這次。段天宇無所謂的切了一聲,一轉身,童越冷著一張臉看著他。段天宇心裏咯噔一下,立刻腆著臉道:“心兒,你的演技實在太棒了,絕對實力派,咱這戲肯定會大賣。”童越上前一步,看著段天宇的眼睛冷冷的道:“我們最好還是魏晉分明,段天宇,你的仇也報了,為了電影能夠順利拍攝,希望你還是以大局為重,今天這樣的事不要再有下一次。”說完,童越就揚長而去。段天宇鬱卒道:“玩過火了?”想到自己被童越又咬了一口,心裏那個憋屈,這明顯是吃虧了啊,不過,童越那句“以大局為重”說得對,玩也得有個度,他是再也不敢亂動小心思了。看著童越漸漸遠去的背影,段天宇摸摸唇,上麵似乎還殘留著童越柔嫩的觸感。該死的蘇子秋,段少嫉妒你!*“真咬了?”“老大,真咬了!”星銳總裁辦公室,蘇子秋和蘇辰正在大眼瞪小眼,隻是,蘇辰那貨明顯憋著笑,他指著電腦屏幕道:“你看這小子,也是在真吻呐老大!”蘇子秋額頭青筋直跳,鷹隼一般的眸子死死盯著電腦中熱血相吻的兩人。段天宇,竟然敢借拍戲強吻童越,簡直是找死!蘇辰見蘇子秋臉沉的滴的出水來,趕緊道:“老大,肯定是越越知道段天宇這小子在動別的心思,所以就不管不顧的咬了他,你看越越這表情,一定是氣狠了。”蘇子秋嘭的一聲關了電腦:“以後不用拿來給我看,叫導演自己看著辦吧,我沒意見!”“啊???”蘇辰驚得下巴都掉地上了,老大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是帶上弟兄們,操起家夥,去把段天宇暴揍一頓嗎?“老大,你就這麽放過段天宇那小子了?”蘇子秋一腳就踢了過去,看的出來,他的心情真的很不好:“我迴去看心兒!”蘇辰一張俊臉立刻拉成苦瓜:“老大,咱們現在在加班!”“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你自己決定!”這樣也行?蘇辰憤恨極了。偌大的辦公室,蘇辰一個人呆著才沒有心思看文件,一支簽字筆被他在手指上轉的唿唿生風。“老大這哪是向段天宇妥協啊,這分明是向越越妥協呢,該死的段天宇,竟然敢欺負越越,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女人,哼!”蘇辰撥了一個電話:“報告段天宇的行蹤!”那邊的人立刻道:“段少和陸大少此時正在花花世界喝酒!”花花世界是s市有名的夜店,裏麵龍蛇混雜,烏七八糟,據說老板黑白兩道通吃,養了一大幫保鏢,不僅沒有人敢在裏麵鬧事,任何官員明星進去玩**也非常有保障。蘇辰眼珠子一轉,撥通了康言的電話,那邊剛接通,他就一本正經的道:“言言,我跟你說,越越今天被人欺負,你想幫她報仇麽?”康言剛洗完澡,聽蘇辰這麽一說滿頭霧水的:“你胡說什麽,越越今天一直跟我在一起,她有沒有被欺負我還不知道?”“說你傻吧你還不承認!”蘇辰煽風點火的本事相當一流,就聽他說:“段天宇趁拍戲的時候強吻了越越,所以越越才咬了他一口,這你還看不出來?”康言聞言一愣,他當時在旁邊看著就奇怪,童越找他對過戲,他也看過劇本,劇本上明明就不是那麽寫的,現在聽蘇辰一說,立刻就明白了。接著又想起拍戲前段天宇看童越的眼神,靠,這該死的混蛋!康言也怒了!蘇辰趁機道:“你也知道咱老大的脾氣,如果他動手肯定就要出人命,不如咱們去警告段天宇,免得他既騷擾越越,又讓老大大動肝火的,遭罪的還是我們!”康言想想也對,有些話是要說清楚,他可不能看著越越受欺負。於是就跟蘇辰約在花花世界見麵。康言是第一次來花花世界,蘇辰倒是熟門熟路的,找到領班,直接問了段天宇的vip包廂號。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星銳星際合拍電影,所以這領班以為他們是一起的,也就沒隱瞞。段天宇的包廂外站了兩個花花世界的保鏢,這些人是認識蘇辰的,其中一個開了門打算進去通報,誰知蘇辰抬腿就是一腳,那保鏢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蘇辰和康言就那麽大搖大擺的進去了。包廂裏總共有六人,隻一眼,康言就看見段天宇身邊坐著兩個美女,陸橫身邊坐著兩個小帥哥,都是白白嫩嫩的,看著很可口的樣子。不過,他們倒是真的在喝酒,並沒有康言想象中的淫|靡不堪的畫麵,那四個陪酒的甚至都沒挨段天宇和陸橫的身,規規矩矩的坐著。饒是如此,康言看見陸橫的時候還是別開了眼!蘇辰那個炒蛋啊!這兩貨為什麽還老老實實坐著?旁邊坐著美人竟然無動於衷,還尼瑪是男人麽?看見康言那小樣,蘇辰特麽想過去問問陸橫是不是不行,難道那兩小崽子還沒有康言漂亮?我去!氣得他蛋疼!蘇辰正在心裏可勁兒問候陸橫的祖宗,陸橫卻笑著過來了:“辰帥,小言,怎麽是你們?快來,今天段少請客,別跟他客氣!”蘇辰還沒表態,康言上前一步道:“我們找段少有事,酒就不喝了!”“不喝酒沒關係,過來坐吧!”說著,陸橫揮手讓那四人退下。康言隻得跟著陸橫過去,在他旁邊乖乖坐下。蘇辰一看,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康言,你小子就那麽迫不及待?再看陸橫,蘇辰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明明是來找段天宇的麻煩,他卻盯著陸橫不放,偏偏這貨還頭腦不清,自己沒意識到。“陸大少,你這也太大膽了吧?不過那兩小子長的確實挺嫩的,是你的喜好!”陸橫無所謂的笑笑:“喝酒的時候有美人在旁邊,就連酒都會變得更加香醇,我記得辰帥上次可是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脫衣舞來著,那才叫勁爆,我們是沒法比!”蘇辰被噎,餘光中,康言那小子果然向他投去不恥的一瞥,氣得他連胃都開始疼了。陸橫給康言倒了一杯果酒:“試試這個吧,估計你不會喝,這個度數低,比較適合你!”康言可銘記著為越越出頭的使命呢,把酒杯一放,對段天宇道:“段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的事就算了,越越既然不說,我們也不想鬧大。隻是,段少恐怕還不知道越越在我們心裏的位置,不說蘇總,就是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舍不得見越越受欺負的。所以,請你以後注意一點,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不要戲才開拍就傳出不和諧的消息。”蘇辰滿頭大汗,這孩子真是實在!陸橫目光微微一閃,拍著康言的肩膀道:“今天的事我也知道了,小言你放心,我不會讓他亂來的。”康言還是盯著段天宇,這當事者不發話叫他怎麽放心?段天宇嗬嗬一笑:“都是誤會,其實我隻是跟越越開個玩笑,她昨天踢我一腳,我這不跟她鬧呢嗎?你們放心,絕對不會有下次,再說,你們看看我的嘴,我還敢亂來嗎?”康言見段天宇扯著嘴皮子的樣子實在搞笑,心想這段天宇一說話還真是糟蹋了他那副皮囊和身份,也不知道在國外怎麽混的,嘖嘖。蘇辰原本想著借機讓康言看見陸橫的醜態,不過人家身正不怕影子斜,見康言對陸橫信賴有加的小樣,他心裏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特別是陸橫的手還搭在康言的肩膀上,他心裏就更不得勁了,你們關係有那麽好麽?“段少!”蘇辰笑笑:“既然大家把話都說清楚了,我也不囉嗦,我們老大也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他今天可以為了越越忍你,但是並不代表他會忍你第二次。我們來其實也是給你提個醒,你是星際的大少爺,我們兩家好不容易握手言和,是吧,這份情誼可是得來不易的,如果我和言言的話有不對的地方,你還真得包含了。”段天宇親自給蘇辰滿上酒,道:“沒那麽嚴重,都說了隻是誤會,我和越越還得在一起拍戲呢,我真是不敢惹她!”“哈哈,那就好,其實啊,我和老大都不敢惹她!”蘇辰皮笑肉不笑的喝了酒,看著段天宇的眼神暗了暗。誤會?最好是誤會!對麵陸橫還在勸康言喝果子酒呢,蘇辰慢悠悠的站起來,看著陸橫,卻對康言道:“言言,我們該走了!”陸橫軟了身體,手還搭在康言的肩上,暈乎乎的道:“這茅台的後勁還真大,段少你等會送我迴家。”段天宇哪裏不知道陸橫在想什麽,大手一揮,自己先躺下了:“我今晚準備睡這兒,開不了車的話你也睡這吧!”“不行,明天一早輪到我的戲了,我要迴家!”說著踉踉蹌蹌的扶著康言站起來。蘇辰冷眼看著,還以為陸橫要裝君子呢,沒想到這麽快就撐不下去了,可笑。他還沒開口,就聽心地善良頭腦一根筋的康言道:“辰帥,要不咱們順路栽一程吧?”操,誰跟他們順路?就是順路也不載。蘇辰雙手插褲兜道:“段少,你出門沒帶保鏢嗎?要不問梔子借一個?”梔子就是花花世界的老板,一個女人,特別特別漂亮的女人!段天宇咕嚕一聲:“不了,我可不想欠那娘們的情!”陸橫也道:“你們有事就先走,我們自己想辦法!”話是這麽說,卻沒有推開康言的意思。蘇辰忍不住在心裏操了一聲,有一種出師不利的趕腳啊,赤果果的!果然,小白兔發話了:“把你們交給別人我們也不放心,這樣,我送陸橫,辰帥,你就送段少吧,已經不早了,你們也別再喝了。”“噗!”段天宇一口酒噴了出來,瞅著康言嗬嗬直笑。陸橫趴在康言身上,似乎醉得更厲害了。蘇辰要被氣死了,這小子平時挺機靈一個人啊,怎麽這會兒傻了吧唧的?不會是真看上陸橫了吧?並且看這兩人的表情,康言明顯早就知道陸橫是gay,難道上一次在gay吧真是陸橫?那昨天兩人在休息室……感*家是郎情郎意啊,自己跟著操哪門子心呢?說不定人家這會兒就忙著爽一炮呢!蘇辰心裏突然升起一股濁氣,又仿佛使性子的孩子一般,盯著康言問:“你真要送他?”天地良心,康言真沒想那麽多,老老實實點頭:“嗯,我送他,晚點打車迴去,你送段少的時候也小心一點。”蘇辰壓下走人的*,咬牙道:“好,段少,我送你!”康言架著陸橫上車的時候,蘇辰分明看見陸橫朝他笑了一下,得意的,欠扁的,挑釁的笑了一下,氣得蘇辰把他自己的車踢得哇哇大叫。段天宇靠在花花世界的牆上笑得不行,朝蘇辰招招手:“辰帥,來,扶一下。”蘇辰鳥都不鳥他,等康言開著陸橫的車子走了,才慢悠悠的晃過來,冷冷的道:“段少,還要我送嗎?”段天宇哈哈大笑:“辰帥,要不,咱們再去喝一杯?”“喝就喝,走!”於是,兩貨又勾肩搭背的進了花花世界!康言沒想到陸橫也住在東南方向,離蘇子秋的別墅竟然不遠,隻不過在另一個高檔小區。把車子停進車庫,康言才說話:“你自己上去吧,我要迴去了!”“你知道我在裝醉?”陸橫雙眼亮晶晶的,哪裏有半點醉意?康言不說話,心跳又開始加速。他覺得他自己非常沒用,明明想靠近,卻又鼓不起勇氣。陸橫溫和的笑起來:“上去坐一會兒吧,我不會吃了你的!”再推辭就顯得作了,康言率先打開車門:“好吧!”陸橫眼中的光彩更盛!康言下車後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記者這才對陸橫點了一下頭,兩人從車庫下麵的電梯直接上樓。陸橫的家是一個特別小意特別溫馨的小躍層,布置的很有家的味道,到處擺滿了花草,整潔整齊,讓康言大吃一驚。“你家真漂亮!”康言望著螺旋式樓梯上一溜兒的蝴蝶蘭感歎道,像陸橫這樣的大忙人,居然種花養草,實在不可思議。陸橫脫下風衣,一邊給康言拿水一邊道:“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我不在的時候都是保姆幫我侍弄它們,否則,我三天兩頭的不在家,它們早就沒了活路。”說著拋了一瓶礦泉水給康言,康言一把抓住,他正渴了,開了蓋子仰頭就咕嚕咕嚕喝了一氣,陸橫就靠在冰箱上看著他笑。康言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這個人老是喜歡看著他笑,那眼神,就跟抹了蜜似的,叫人怎麽受的了?“這些都是什麽花?除了蝴蝶蘭和吊蘭我都不認識。”康言故意引開陸橫的視線,再被他看下去,他就要著火了。陸橫卻不上當,過來霸道的轉過康言的肩膀,額頭抵著康言的額頭,聲音裏滿是笑意:“小言,你言不由衷的時候真可愛!”康言“哎喲”一聲,陸橫正好抓在他肩膀上淤青的地方,那是昨晚被沙袋砸的,到現在還疼呢。陸橫臉色驟變:“怎麽了?你受傷了?”說著就要掀開康言的領子瞧瞧。“沒什麽,就是鍛煉身體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過幾天就好了!”“你等等!”陸橫轉身進了屋,不一會兒抱著一個醫藥箱出來,拉著康言在沙發上坐下:“我拍戲也三天兩頭受傷,來,我給你看看。”“呃,我已經擦過藥了……”見陸橫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康言隻得點頭:“……好吧!”康言脫了t恤,陸橫傻眼,指著他身上一塊塊烏青失聲道:“你這是……挨揍了?”他那表情,明顯不是想表達挨揍的意思。康言一陣臉紅,急忙搖頭擺手:“不是不是,真是鍛煉,真的,沙袋砸的,不騙你!”陸橫仔細一看,烏青的地方都沒有破皮,倒真像是被砸出來的,隻是也太嚇人了,背上青了好幾塊,胸膛上也有一塊,還有肩上,這哪是鍛煉,這是不要命啊。看康言欲言又止的模樣,陸橫聰明的沒有追問,拿出一瓶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酒,獻殷勤似的道:“我這可是去求了老中醫專門配的,比那麽藥膏靈,不過藥酒要揉揉才能吸收藥效,有點疼,你忍著一點。”他神態親昵,語氣溫和,就連噴在康言肩頭的唿吸都帶著暖暖的溫度,康言的心髒又開始不受控製,這樣的陸橫,哪裏還是屏幕上讓人崇拜的偶像?他就像是鄰家跟他一起長大的哥哥,就是那個把他護在身後,讓他看不見傷痛的那個人。康言眼眶微紅,除了童越,陸橫是另外一個讓他感覺溫暖的人。隻是,他多怕這一切隻是賣火柴的小女孩手中的那根火柴,希望幻滅過後,就是絕望!“啊!”康言驚叫一聲,陸橫沾滿藥酒的手掌正壓著他肩上的淤青,痛得他眼淚都流了出來。陸橫聽見叫聲嚇了一跳,再也不敢用力:“是不是很痛?啊?那我再輕點?”“沒事!”康言搖頭,把頭垂的更低了,暗道:怎麽能這麽沒用,人家對你稍微好一點,居然就哭了?康言,你是男人麽?這麽想著,眼淚卻流的更加洶湧。陸橫不知道康言已經潰不成軍,手上的力道不減,安撫道:“你先忍忍,這會痛一下,明天起來身上的淤青就會消大半,這可是我的經驗。”“好,你揉吧,我沒事!”掌下的皮膚白希細膩,陸橫的眼眸幽深起來。康言看著瘦,但是身材非常好,一層薄薄的肌肉讓他身體的線條流暢優美,從肩到腰,跟用筆畫出來的一般,那窄窄的腰線,勾畫著誘人的弧度一路收進褲腰裏。康言穿的牛仔褲寬鬆並且低腰,陸橫悲催的發現,那兩座山巒之間的縫隙若隱若現,惹得他恨不得把眼珠子拔下來塞進康言的褲子裏。陸橫不是柳下惠,揉了幾下,他自己先受不了了,喉嚨幹澀,連唿吸也急促起來,真是苦不堪言。而罪魁禍少則還在悲春傷秋,想起孤苦的十九年,康言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夢中。但是老天待他還是不薄,先有童越,現在又有陸橫,康言相信,他會幸福的。陸橫好不容易揉完了背上的淤青,他已是滿頭大汗,更悲催的是,身下的帳篷正明晃晃的撐著。哎,真是折磨人!這貨心裏不好意思,麵上卻仍舊一派春風和煦的畫麵,就仿佛他對著康言發|情是天經地義。“好了嗎?前麵……”康言轉過身,視線一下子就被陸橫高高頂起的襠部粘住了,瞬間忘記了要說的話。陸橫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苦笑道:“小言,這不是我的錯!”康言迴過神,滿頭黑線,難道還是我的錯?這人真是,跟段天宇混久了,此刻竟也痞起來,不過,康言的心裏卻不禁飄飄然。他對自己有感覺,不是嗎?康言一把奪過藥酒瓶,咕隆道:“剩下的我自己來吧!”“那怎麽行?你掌握不了力道,力道不對,藥效就發揮不了!”陸橫繃著臉拿過藥酒,倒了在手上,先在掌心把藥酒揉熱了,才覆上康言右邊胸膛上的淤青,不輕不重的揉起來。康言一張俊臉立刻變得通紅,眼睛四處亂瞟,就是不敢看陸橫的眼睛。陸橫也快瘋了,康言那濕漉漉的眼睛,通紅的耳垂,紅潤的嘴唇,纖細的脖子,所有的所有,無一不在深深的誘|惑著他。沾滿藥酒的大手也不聽話起來,揉捏的範圍越來越廣,終於覆上了那殷紅的一點。康言的臉登時紅的要沁出血來,這人……摸哪呢?他的視線終於落在陸橫的臉上,那人隱忍的,動情的俊彥立刻像磁石一樣吸住了他的眼睛,康言發現,這樣的陸橫,帥到爆了!“你,你幹什麽?”康言一出聲,嚇得立刻捂住了嘴,那軟糯的,仿佛帶了泣音的聲音是他發出的?太尼瑪恐怖了。陸橫雙眸驟然一緊,沉聲道:“小言,做我男朋友吧!”“啊?”康言瞪大了眼睛,差點昏厥過去。嘭的一聲,陸橫已經撲上來,把康言壓在了沙發上。“這個,你……”康言雙手撐住陸橫的胸膛,隻覺掌下陸橫的心髒跟他的一樣,正在擂鼓一般狂跳,“你讓我想想”這句話死活也說不出口了。陸橫哪裏肯給他機會,埋頭幹脆的擒住了他惴惴不安的雙唇。康言腦子裏又轟的一聲,一片空白。幸福來的悴不及防,康言傻眼了!這是陸橫,那個在屏幕上迷倒萬千女性溫文爾雅像陽光一樣溫暖的陸橫,是的,他喜歡他,已經不僅僅是對偶像的崇拜。陸橫的吻急迫起來,粗重喘息撞擊著康言的耳膜,他的骨頭軟成了泥,雙臂卻像藤蔓一樣不由自主的纏住了陸橫的脖子。這種暗示是個男人就懂,陸橫不再遲疑,火辣辣的吻同時燒毀了兩個人的理智,好在這家夥還知道康言的第一次不能在沙發上隨便了事,抱著康言一路衝上了二樓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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