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秋摟著林伊莎,兩人快步往另一間休息室走去,童越遠遠地看著兩人仿佛亟不可待的消失在一叢景觀樹後麵。如果仔細看,其實可以發現林伊莎的腳步非常淩亂,似乎是被拖著走。但是童越的視線隻是匆匆一掃,她對那兩人的事完全沒有興趣。見一名記者在旁邊探頭探腦,她善意的笑了一下:“段少突然身體不舒服,麻煩你去看一下。”那記者滿頭霧水,帶著滿頭問號推開了門,就見段天宇背對著他,低著頭,雙手在下麵動來動去,那姿勢,特別像是在打那什麽什麽。記者驚訝的失聲道:“段少,你……”段天宇渾身一震,趕緊跳轉過來,扯了一下衣擺,眼睛一瞪:“我這正在思考問題,看吧,被你打斷了思路,哼!”說著,段天宇昂首挺胸從那目瞪口呆的記者旁邊過去,麵上*無限,心中苦不堪言……好痛!另一邊,蘇子秋直接把林伊莎摔進了休息室的沙發上,上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他臉色鐵青,渾身戾氣,還沒說話,休息室又衝進來兩個人,勞拉和一名林伊莎的保鏢。兩人已經掏出了手槍,槍口對準了蘇子秋。“先生,請你手下輕點,如果在小姐脖子上留下了痕跡,恐怕瞞不過別人的眼睛。”勞拉憤憤的道。蘇子秋鷹隼一般的眸子全是輕蔑,不過手上的力道卻鬆了下來,寒聲道:“記者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不過女人,你記住一點,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麵前指手畫腳,請轉告你的皇室,要想我娶你,就乖乖的等著。”林伊莎也幹脆收起和善的偽裝,諷刺道:“怎麽,一點點委屈都不願意她受嗎?親愛的,可惜人家似乎並不領你的情。”蘇子秋扔了林伊莎,沉聲道:“林小姐累了,送她迴去休息!”這話當然不是對勞拉兩人說的,他話音剛落,勞拉的身後立刻出現了四人,是隼分布在會場的有實力的殺手。林伊莎臉色驟然一變,咬緊了雙唇。*童越和段天宇一前一後迴了會場,大家果然圍在用玻璃杯摞成的金字塔前,就等著他們開香檳。段天宇心裏正恨著童越剛才那一腳,過去恬不知恥的摟住童越的纖腰,又故技重施,湊到童越麵前曖|昧的低聲道:“心兒,你等著,此仇不報非君子!”童越仍是麵無表情,正準備巧妙的掙脫段天宇,突然手臂一緊,緊接著被人使勁一拉,她就從段天宇懷裏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他們的動作雖然溫和,但是在場的不是記者就是人精,三人之間的微妙波動早就被有心人看在眼裏。蘇子秋老神在在摟著童越,硬是把段天宇擠到一邊。段天宇故作失g似的沮喪了一下臉,然後就嬉皮笑臉的退到一旁。陸橫搖頭,這哪裏是電影的開機儀式,《浴火狂花》都快變成爭風吃醋了,偏偏女主角好似完全不知情一般,頂著一張無辜的臉任由兩個男人暗自較量。主持人偷偷擦了一把汗,見主創人員終於都到齊了,趕緊大聲道:“請主創人員開香檳!”數瓶香檳同時拔塞,酒沫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度射向人群,氣氛被點燃,人群歡唿起來。蘇子秋強勢的把童越困在懷裏,一手拿著香檳,與眾人一起把酒澆在金字塔的頂端。童越看著清麗的酒液順著一隻隻杯沿蜿蜒而下,心裏也像長了一條蟲子,隻覺蘇子秋的懷抱讓她渾身難受。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觸,她一直以為她已經麻木了,對這個人已經有了免疫力!難道不是嗎?蘇子秋完全不知道童越在想什麽,想起剛才過來時看見段天宇摟著童越的那一幕,他就恨不得帶著童越立刻消失,把她身上別的男人的氣息全部衝洗幹淨。蘇子秋強忍著不去找段天宇的麻煩,但是所有人都看的出來,他與段天宇不和。這真是一個炒蛋的開始,陸橫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他可以預見,後麵的日子絕對有戲看,因為段天宇就不是一個能夠安分的主。正想著,段天宇端起了一杯酒,對童越道:“心兒,以後請多多指教!”竟是完全無視了童越身後的蘇子秋,可想而知蘇子秋的臉有多精彩了。童越挑了一下眼角,半真半假的道:“你放心,我一定手下留情!”段天宇知道她暗指剛才的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一定要手下留情,否則你會要了我的命的。”童越抿著酒不說話,因為某人的手似乎要把她的腰捏斷一般,不敢再放肆了,必須適可而止。段天宇仍舊不管不顧的拉著她說話,一旁的陸橫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過他附耳道:“你看我們老大的臉,你是在找死!”“嗬嗬,我能說我就是看你們老大不順眼麽?”陸橫滿頭黑線:“我們老大也不見得喜歡你,你小心別玩火,越越也不是好惹的,她手上有真功夫,小子,你悠著點吧!”段天宇感觸頗深的點點頭:“我已經見識到了,差點要了我的命!”陸橫臉色一變:“靠,你做了什麽?”“上帝,我可是什麽都沒做,呃,也可以說還沒來得及做,我這就叫出師未捷身先死!”陸橫拍拍他的肩膀,同情加安慰!到了主創人員碰杯拍照的環節,這下換成了童越被蘇子秋和段天宇圍在中間。拍攝大棚裏人聲鼎沸,所有人都舉起了被子,鎂光燈閃爍,酒香四溢,開機儀式接近尾聲。蘇辰巡視著大棚裏的動靜,一顆心慢慢落迴肚子裏,今天應該也不會出現了吧!然而,這貨就是個倒黴催的!蘇子秋剛把酒杯送到嘴邊,剛才還冷峻的眸子突然一縮,眾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見他扔了酒杯,抱著童越往旁邊猛退一步,他們身後一隻一米多高的青花瓷大花瓶砰然而碎。童越臉色驟變趕緊朝蘇子秋看去,他的右臂赫然一道口子,他受傷了,子彈擦著他的手臂飛射而過,好在他穿著黑色的衣服,除了衣服爛了一道口子,倒是看不見血。對方用了消聲器,大棚裏又人聲鼎沸,要辨別子彈的來源非常不易。蘇子秋沒事人一般,一邊摟著童越快速離開,一邊按著胸麥道:“一點鍾方向,追!”蘇辰早已迴過神,聽見蘇子秋的安排立刻叫人搜!眾人直到蘇子秋和童越都離開了還沒反應過來,有那機靈的敏感的覺察到蘇子秋出事了,但是他們隻知道花瓶碎了,蘇子秋和童越如常的離開了,其餘一概不知。好在主持人是星銳的人,腦子轉的特別快,舉著麥克風大神招唿記者和賓客,向眾人解釋蘇子秋和童越有急事離開,他們這邊繼續。至於花瓶為什麽碎了,誰知道呢?也許是水貨,突然就碎了唄,反正沒有一個人意識到,這裏曾經出現了一個殺手!陸橫眼看著康言急匆匆的穿過人群,心裏惋惜,他還沒來得及上去打招唿呢!而段天宇的視線則慢慢從童越離開的方向收迴,晦澀不明!離開機儀式會場不遠的某條巷子裏,蘇子秋的車四周站著殘殤和玄叱,夜和童越在車裏給他進行了簡單的包紮。隻是傷了一條口子,對於蘇子秋來說可以忽略不計。十分鍾後,蘇辰和影過來,蘇辰嚴肅道:“除了一個普通的9mm的彈殼,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會場相當於是在隼的嚴密監控下的,裏麵布滿了隼的人,就這樣居然還能讓人狙擊成功,並且那人竟然就這麽跑了?至此,大家心裏紛紛肯定,那個開槍射傷蘇子秋的殺手就是第一賞金獵人,除了他,沒有人能夠從隼的眼皮子下麵逃脫。蘇子秋一言不發,他另一隻手仍緊緊抱著童越,呈一個保護的姿態。“老大,要不要繼續追?不過,估計沒用。”蘇辰請示道。蘇子秋擺手:“不用,他出現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下一次,還讓他跑了,你們就滾迴基地重新訓練一遍!”呃……蘇辰和玄叱等人都低下了頭,心裏卻不得不佩服,如果不是蘇子秋第六感強的驚人,恐怕今晚要麽蘇子秋要麽童越,其中一個必定見紅!蘇子秋也想到了這一點,先前不覺得,此時陣陣後怕,當時童越被他摟在懷裏,如果傷到童越……他定會要他們陪葬,皇室,斥皇黨,哼!仿佛怕童越消失不見似的,蘇子秋突然緊緊抱住童越,心髒不停顫抖。童越被他抱的透不過氣,這個男人此時滿身戾氣,她也不敢掙紮,隻能任他抱著,不知究竟誰暖了誰!蘇辰被留下來善後,殘殤玄叱護送蘇子秋迴家。車上,童越想起影和康言就道:“我們這樣走了,剩下的人會不會……”她話還沒說完,蘇子秋突然一聲暴喝:“停車!”坐在駕駛和副駕上的殘殤乖乖下車。童越見車子竟然就停在川流不息的路邊,對蘇子秋莫名其妙的發瘋也十分火大,不由冷聲道:“你又怎麽了?”“我又怎麽了?”蘇子秋眼眸中跳躍著一團火,唿吸急促,童越心中一寒,這樣的蘇子秋她已經很熟悉了。“蘇子秋,這裏是大馬路!”童越憋著一口氣冷冷的提醒。蘇子秋卻突然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到在座椅上,撩起她的裙擺,褪下了她的內|褲,接著就是解皮帶的聲音……這個該死的男人!“我又怎麽了?”蘇子秋眼珠子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被*憋的,他雙手握住童越的腰,就那麽不管不顧的撞了進去,那麽緊,那麽澀。童越痛的失聲尖叫:“痛啊,蘇子秋!”“很好,你還知道痛!”蘇子秋狠狠撞了一下,很滿意的看到童越痛得一張小臉煞白:“為什麽讓他叫你心兒?你跟他什麽關係?”童越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蘇子秋的臉上:“我跟他什麽關係你不知道?滾開,你這個惡魔!”“嗬嗬,心兒,隻有你能夠打我,我喜歡你打我!”說著,蘇子秋開始肆意的動起來,一邊橫衝直撞一邊邪肆的笑著:“你打我,是不是就說明你恨我呢?恨吧,你不是要殺我嗎,你恨呀,你恨呀!”蘇子秋當然知道童越和段天宇沒有任何關係,他甚至知道童越踢了段天宇一腳,但是,他就是恨,就是嫉妒,嫉妒的發瘋。隻要一想到心兒有可能不是他一個人的,她也許會看著別的男人,甚至愛上那個人,他就恨不能把一切都扼殺在搖籃裏。童越看著野獸一般的蘇子秋,不知為什麽,心裏突然抽了一下,疼得她猛地弓起了身子。蘇子秋嚇了一跳,不敢動了,剛才狂風驟雨般的憤怒眨眼變成了疼惜:“怎麽了?我把你弄疼了嗎?”童越隻是痛了一下,那種鑽心的痛很快就過去,她長舒一口氣,別開眼不再看蘇子秋,淡淡的道:“我沒事!”“那我輕點!”蘇子秋果然放緩了動作,車廂裏很快就雨過天晴,幹涸的湖泊慢慢盈滿雨露,童越的身體跟著熱起來……外麵,殘殤一前一後隔著三米的距離守著車子,車外車來車往,車內春意盎然。童越被蘇子秋一路抱迴了別墅!林伊莎看見穿著白襯衣的蘇子秋手臂上的血跡,嚇得非要跟過去問個清楚,被殘殤死死攔住。林伊莎一路咬牙切齒的迴了房間。勞拉退下傭人的慈善換上殺手的狠辣,恨恨道:“我們可以再製造一次意外,沒有童越,蘇子秋更容易妥協。”林伊莎拍了一下桌子:“我們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這一次一定要從長計議。”於是兩個女人三更半夜不睡覺,忙活著傷人害命!開機儀式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圓滿結束,有了星銳和星際兩家大公司的合力宣傳,再加上段天宇,童越,蘇子秋以及林伊莎之間微妙的四角關係盡情炒作,戲還沒開拍,眾人同時都看見了美好的前景。段天宇因為有事,童越和蘇子秋離開不久也跟著走了,接下來的派對陸橫就倍覺無趣,一個人偷偷溜去後麵休息。剛走到一間休息室門口,聽見裏麵傳來熟悉的聲音,他眉眼一彎,推門而入。“我還以為你跟著走了!”陸橫挑著眉,頗意外的看著受驚不小的康言。見康言手裏還拿著手機,他明知故問道:“你在打電話?有沒有打擾到你?”你說呢?康言在心裏翻個白眼,跟電話那頭的童越說了再見就掛了電話,對陸橫道:“我在跟越越報告這裏的情況,免得她和蘇總擔心!”“小尾巴,你倒是挺忠心的!”陸橫靠在門上,一手插在褲兜裏,表情玩味。康言被他看的渾身不舒服,特別是那句“小尾巴”,親昵而曖|昧,一抹緋紅很快就爬上了康言的俊臉。“小言,你今天真帥!”陸橫眸子微暗,由衷的誇讚。康言覺得他自己很沒出息,隻不過被陸橫讚美了一句,居然心跳加速,尼瑪,又不是小姑娘,你害哪門子羞啊?“你才帥氣呀,那麽多記者對著你猛拍!”康言不會告訴陸橫他的眼睛一直圍著他轉呢。陸橫卻突然道:“我還以為你隻看著我,原來你還知道現場有很多記者啊,他們的鎂光燈都沒有你的視線有殺傷力。”“你……”操,被發現了?怎麽這麽倒黴,有那麽明顯麽?陸橫上前幾步,視線在康言身上溜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他的窄腰上,點點頭:“這身衣服非常適合你,讓你看上去就像……我的王子!”最後四個字是他貼著康言的耳朵上說的。轟的一聲,康言的腦子裏爆炸了……陸橫是他的偶像,偶像是什麽?偶像就是可以看見不可以觸摸,可以偷偷珍藏卻不能肆意褻玩的人。但是現在,他的偶像在他耳邊說,他是他的王子……康言立刻想到了上次那個吻!“我可以吻你嗎?我的王子?”陸橫灼熱的唿吸席卷過康言的耳朵,溫熱的唇慢慢擦過他的臉,康言的心裏住了一隻大袋鼠,心髒擂鼓一般瘋狂的跳動著。“咳咳,兩位,是不是應該注意點影響?”康言和陸橫同時渾身一震,這個聲音,不是蘇辰那混蛋是誰?康言恨的牙齦出血,早不來晚不來,你這會子來搗什麽亂啊,我靠!陸橫很快就調整好麵部表情,他深深的看了康言一言,抬手安撫似的拍拍康言的肩膀,這才轉身,爽朗的笑道:“辰帥,你這不聲不響的,嚇得我都不知道剛才要跟小言說什麽了?”言下之意就是說蘇辰偷偷摸摸唄,這個陸橫,原來也是個毒蛇。蘇辰心中暗恨,陸橫比康言高大太多,從他的位置看過去,確實看不見他們在幹什麽,像接吻,也像在說話,該死的借位。“什麽不聲不響的,我都來了好一會了,是你們太投入沒發現我!”康言深吸一口氣,從陸橫身後站了出來,繃著一張俊臉道:“你是在找我嗎?我……”陸橫一把拉住康言:“我反正順路,就由我送小言迴家吧!”蘇辰卻樂起來:“陸大少,你知道言言住哪麽?”陸橫麵不改色道:“這有什麽難的?”聞言,康言狠狠的瞪了蘇辰一眼,他怎麽可能告訴陸橫他是跟蘇子秋和童越住在一起的呢,隻能昧著良心婉言拒絕:“對了,我還有事要跟辰帥說,陸橫,我就不麻煩你了,咱們明天片場見吧!”陸橫是個識趣的,眼眸閃了閃,拍著康言的肩膀道:“也是,以後咱們又可以每天見麵了,小言,記得把我那份蘇打水也準備了!”“沒問題啊,樂意為大少效勞!”陸橫在《浴火狂花》中扮演的角色是一個愛慕童越的大少,家世不凡,所以大家都開始叫他陸大少。蘇辰見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不耐煩道:“說完了沒,小言言,老大還等著呢,趕緊的!”誰要坐你的車,著急你不先走?康言在心中抱怨,卻不敢說出來,越看蘇辰越覺得不順眼。迴去的路上,兩人都不說話,氣氛有點尷尬。蘇辰突然沒頭沒腦的道:“上次就是陸橫吧?”康言一時沒反應過來,眨巴著眼睛,一副迷糊的小樣兒:“什麽?”“gay吧!”康言明白了,轉頭看了蘇辰一眼,見後者正在專心開車,就道:“不是!”說完就把頭轉向了一邊。陸橫是gay這件事肯定是個天大的秘密,陸橫相信康言才讓他知道,康言就不能不為他保守秘密。不說康言有點喜歡陸橫,就算是沒有那方麵的心思,康言也不可能當小人。蘇辰笑了一下,不再說話,隻是那聲短促的笑聲讓康言頓覺背脊發涼,仿佛被他窺見了天機一般。操了,隼的人要知道什麽是他們查不到?估計蘇辰也知道陸橫的秘密吧?不過,陸橫是星銳的人,康言才不相信蘇辰敢說出去。原本以為就這樣一路沉默到家了,沒想到蘇辰又道:“你們剛才在接吻?”康言煩躁的轉頭瞪了蘇辰一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在接吻了?”“兩隻眼睛都看見了!”“你散光,應該去掛五官科!”“那小子不適合你!”蘇辰突然一本正經道。康言心跳露了一拍,難道自己喜歡陸橫有那麽明顯,不是淡淡的喜歡麽?“靠,你胡說什麽?沒心情聽你亂扯!”康言賭氣似的又轉過頭,不知道是在氣蘇辰還是氣陸橫,或者是氣他自己?蘇辰卻嬉笑起來:“我說小言言,你別是*狠了,看見男人就受不了?你看那個陸橫,人家是當紅影星,你一個小小的化妝師,你覺得他會為了你拋下他現在所有的一切?別傻了,你這個樣子隻會讓我覺得你沒腦子,你就算是缺男人,你也找一個靠譜一點的行不行?別叫人騙了,你個小笨蛋!”康言隻覺氣得肝疼,再看蘇辰的臉,真不能撲上去揍死他,冷聲道:“停車!”蘇辰假裝沒聽見,還在一邊搖頭一邊歎氣:“你不是才十九嗎?別著急,等哥哥有空了一定幫你找一個靠譜的,啊,以後離陸橫那小子遠一點,沒事,哥哥不會讓他把你騙了的。”“我的事關你屁事,蘇辰,我再說一聲,停車!”“喲,生氣了?聽我數落你的情郎你心疼了?”“混蛋!”康言握緊拳頭,如果不是看車子這會上了繞城高速,他真要撲上去跟蘇辰同歸於盡不可,陸橫就算是再差勁,那也比這混蛋強太多好吧,該死的,姓蘇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康言一路氣唿唿的迴了別墅,他決定了,一定要好好訓練,以後蘇辰嘴巴再犯賤,就揍死他!而另一邊,陸橫敲開康言的門,開門的卻是一個女孩子。陸橫帶著墨鏡,那女孩子一臉防範的看著他:“你找誰?”“請問,康言是住這裏嗎?”“你找錯人了!”嘭,當紅大帥哥就這麽被關在門外,那女孩子看著滿牆的陸橫的海報,疑惑道:“咦,剛才外麵那人怎麽那麽像陸橫呢?”碰了一鼻子灰的陸橫皺起眉頭:“難道小言搬家了?”他不知,康言豈止搬家,他是一個月內搬了兩次家好不好?此時的康言正在接受殘酷的訓練。康言的訓練主要以速度為主,這是蘇辰考慮到他的小命,教他如何逃命呢,這就包括身體的速度和腦子的速度。身體的速度主要包括奔跑和拔槍射擊,這就需要一定的肌肉力量,這個要慢慢來。康言現在進行的就是腦子以及身體反應速度的訓練。蘇辰為了同時訓練他的肌肉力量,專門想出了一個辦法。在院子裏架了六個沙袋,這些沙袋圍成一圈,康言站在中間,蘇辰和另外兩個人就負責推沙袋砸向康言,康言不僅需要敏捷的避開沙袋,還要用腳把沙袋踢迴去。剛開始的時候蘇辰還好說話,康言都能快速避開,今晚這貨卻換了一張後爹臉,讓另外兩人不僅加快了速度,還時不時的虛晃一槍,弄得康言神經高度緊繃。半個小時候下來,康言就被沙袋砸得七葷八素,居然一次都沒有避開。蘇辰看著躺在地上累的跟狗一樣的康言,譏笑道:“小言言,就你這反應速度,嘖嘖,難怪敢握著槍把就往殺手頭上砸啊,你那腦子也隻能想出這種笨蛋辦法了。”“混蛋!”康言抓了一把草就朝蘇辰丟去。蘇辰伸出食指彈彈並沒有草屑的袖子,上去踢了踢康言:“這就不行了?小言言,來,哥哥再陪你練一圈。”“誰不行了?”康言幹嚎一聲,卻仍舊沒有起身。他實在太累了,肩膀被砸得似乎碎掉了一般,肯定青了,雙腿也跟灌了鉛似的,動一下都疼的不行。蘇辰蹲下來,用手拍拍康言的臉,嘖嘖道:“瞧這小臉,你行?你小子就是一個純零,行也不管用啊!”康言被氣得吐血三升,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蘇辰耀武揚威,你知道那種感受麽?就比如你看見一隻跳蚤在你眼前跳來跳去,你他媽就是拍不死它,靠了!而蘇辰在康言眼中,就是一隻特大號跳蚤。“混蛋,早晚一天我要把你揍趴下!”康言雙眼迸發出惡狠狠的光,看在蘇辰眼裏卻十足可笑。他忍不住捏捏康言被汗水打濕的瑩潤潤的小臉,邪笑道:“哥哥等著,不過,你這小身板現在恐怕不夠折騰。”“呀!”康言突然大叫一聲,像頭發怒的小豹子,一下子躥起來把蘇辰撲翻在地,人騎在蘇辰腰上照著蘇辰的臉就往死裏揍。兩個幫著蘇辰訓練的家夥摸摸鼻子,很不仗義的走了。蘇辰沒想到康言突然發難,一時沒反應過來,隻能抱著腦袋護著臉,狼狽的不行,求饒著:“別打了,言言,毀容了喂!”“混蛋,揍死你,我他媽揍死你!”康言被蘇辰挑釁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想修理他,現在逮著機會就死命揍啊,一邊揍,屁股還一邊碾磨似的狠狠壓。蘇辰突然不叫了,康言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仍舊揮著拳頭使勁揍。正揍得起勁,蘇辰突然快速出手抓住康言的雙手,眼眸異常深邃,繃著臉道:“我硬了!”康言唿哧唿哧的,一時沒反應過來,掙紮著:“放開,混蛋!”“我他媽說我硬了!”蘇辰突然大吼一聲。康言終於聽見了,愣了一下,這貨不是直男麽,對著一個男人他硬個毛線?再說,他是坐在他肚子上的好不好?“操!”康言甩開蘇辰的手,信他才有鬼,果斷伸手在蘇辰的襠部摸了一把。“呃!”蘇辰倒吸一口氣,睜大了眼睛。康言傻眼,掌心硬硬的一大根:“……你他媽……你他媽不是直男嗎?我|操!”康言觸電般縮迴手,整個人一下子從蘇辰身上翻下來,離那混蛋遠遠的。蘇辰躺在地上,表情特別憂傷:“我是直男沒錯,但是,誰叫你在我身上又摸又壓的,小言言,哥哥正值熱血沸騰的年紀,哪怕就是……”“就是狗舔你幾口你也能硬吧?”康言沒好氣的接口道,心裏把蘇辰恨死了,這個沒有道德下限的混蛋。“嘿嘿,小言言,你那幾下子可比狗舔刺激多了!”“去死!”康言上去狠狠踢了蘇辰一腳,氣唿唿的掉頭就走。蘇辰捂著大腿坐起來,衝著康言的背影哀嚎:“哎哎,青了,青了!”康言恨的不行,哪裏會管他的死活?蘇辰嚎了幾嗓子不見康言迴頭,也不嚎了,鬱悶的坐在那裏看著下麵撐起的帳篷。這叫什麽事兒?麻痹,那姿勢又不是觀音坐蓮,你興奮個什麽勁?呸呸,就算是觀音坐蓮,那小言言是個男人好不好,你他媽硬個錘子?蘇辰有一種想要自宮的衝動,雖然剛才厚著臉皮把康言氣得咬牙切齒,但是,今天的事肯定就像一根刺似的一直卡在兩人的心裏,這叫他以後如何肆意的*小言言啊?蘇辰鬱悶了!不過,讓蘇辰意外的是,第二天再見康言,那小子就像沒事人似的,蘇辰心裏又不舒坦了,你怎麽可以沒反應呢?哥哥我昨晚可是輾轉反側了一整夜呀,看看,黑眼圈都跑出來了。其實康言還真沒把昨晚的事放在心裏,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男人都是節操碎的撿都撿不起來的東西,所以,對於蘇辰不分場合地點和對象的發情,他隻覺得,這是一個比蘇子秋還渣的渣男。蘇子秋雖然變|態,但是人家兩個女人擺在眼皮子底下,卻隻碰越越一個人,隻憑這一點,康言覺得蘇子秋就比蘇辰男人。尼瑪,你一個直男對著男人硬,你好意思麽?切!這樣的渣咱還是離遠一點!如果蘇辰知道康言在心裏把他看得跟隨時隨地發情的公狗一樣,他肯定要發瘋!蘇辰是個踐貨,見康言麵色如常,他就非得逗得康言上躥下跳不可,否則就覺得對不起他這*的寢食難眠。“小言言,昨晚有沒有夢到哥哥?”蘇辰拖開椅子在康言旁邊坐下。康言默默吃早餐,不鳥他!蘇子秋和童越對視一眼,搞不懂這兩人在猜什麽啞謎。蘇辰嘿嘿一笑:“我昨晚可滿腦子都是你呀!”話鋒一轉,這貨突然湊到康言的耳朵上,用大家都聽得見的聲音說悄悄話:“寶貝兒,你屁股太瘦,盡是骨頭,我喜歡肉唿唿的!”蘇子秋和童越同時一愣,再看蘇辰和康言,眼底明顯若有所思。林伊莎一向答不上話,對於蘇辰和康言的小曖|昧沒興趣,匆匆吃完早餐就離桌。蘇辰笑嘻嘻的看著康言的側臉,等著他發飆。但是,辰帥又失望了!康言淡淡的斜了蘇辰一眼,迴頭又專心致誌的喝牛奶,吃麵包,臉不紅,心不跳!蘇辰眼皮子一跳,嘿,沒看出來啊,這小子還真沉得住氣。一家之主發話了,蘇子秋瞪著蘇辰:“一大早的,你抽瘋?”蘇辰嘿嘿一笑:“不是,昨晚不是陪言言訓練嗎,他一屁股坐在我的身上,好家夥,差點磕死我,這小子就是太瘦了,盡是骨頭!”康言老神在在,心裏哼了一聲,越發覺得蘇辰真是無聊。童越突然看了蘇辰一眼:“我還以為你看上我們言言了呢!”“噗!”蘇辰一口牛奶全噴在他麵前的盤子裏,蘇子秋和童越立刻投去嫌棄的一瞥,隻有康言仍慢吞吞的撕著麵包。蘇辰差點被嗆死,咳了半天,瞪著童越申辯道:“越越,你別胡說,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是直男,直男你懂麽?”“哼!”康言鼻子裏冷哼一聲,他吃完早餐,看也不看蘇辰對童越道:“我先去準備!”今天要開始正式拍攝,童越和康言開始上工。蘇辰望著康言明顯帶著鄙視氣息的背影,不甘心的嚎了一嗓子:“我真的是直男啊!”蘇子秋把刀叉往盤子裏一扔,沒心情吃飯了,理也不理蘇辰,一把摟過童越,先是照例狼吻一氣,直到把童越唇邊的奶漬都舔幹淨了,才道:“拍攝的時候注意安全,有事就給我打電話,要不中午我接你一起吃飯?”童越心裏冷笑,嘴上卻道:“你還是去陪林小姐吧,我有言言和影陪著就夠了!”蘇子秋目光暗了暗,每次兩人歡|好後童越都是這副不溫不火的表情,蘇子秋不奢望她能對他笑,但是這麽要死不活的,他隻覺心裏跟被貓撓過一樣,亂糟糟的,卻又無能為力。賞金獵人出現了,他該死的要開始忙了!隼那邊也出現了麻煩,還有威爾斯將軍一直被人彈劾,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就是這些雕蟲小技,讓隼現在苦不堪言?難道真要跟林伊莎結婚?不!蘇子秋摟緊童越,感受著他的小女人柔軟的身體和溫熱的體溫,哪怕就是死,他也絕對不會娶別的女人,更何況是對隼虎視眈眈的皇室!童越麵無表情的縮在蘇子秋懷裏,她知道昨晚蘇子秋跟修視頻通話過,這個男人的心髒鏗鏘有力,卻稍微亂了節奏。一定是隼那邊出事了!現在不是跟他鬧的時候,童越也不希望隼出事,所以,她選擇繼續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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