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夕玥笑道:“我的憨弟弟,這還不明白嗎?”


    見皇帝好好的,夕靈已經明白大概,可是夕玥剛才在大殿上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嚇人了。說姓祈的是竊賊,說江山該是夕家的,這些話早早晚晚會被人拿出來詬病的。


    “姐姐,這怎麽行!”


    祁循站起來將夕靈拉起來:“怎麽不行,這都是我教她說的”。


    夕靈急得將袍袖一甩:“那我現在出去豈不是人人喊打”。


    “那就不出去,幹脆住在宮裏,讓若寒去將老夫人也接過來”


    夕靈新婚的喜悅,被衝散得無影無蹤。此時別說高興,他覺得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烤,渾身上下,從裏到外的難受。


    “好了,朕還病著,你們都各自去休息吧!”


    丁盛沒有迴家,又迴到館驛,還真有人來祭拜周秀了。館驛終究不是停靈的地方,隻停了三日,便匆匆下葬。


    原來在周家祖墳守墓的周明周曜也不見了。


    三日後的封後大典,大部分朝臣都到了,但是丁盛沒有來。大殿由夕靈主持,欽天監監正秦羽司禮。


    該有的程序一樣不少,祭天,祭宗廟,在大殿接受群臣朝拜,隻是旁邊沒有祁循,夕玥感到的是淒涼,下麵的朝臣感到的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


    身上的玄色鳳袍很重,這一通折騰,加上心情不好,典禮完畢後,夕玥直接迴了歡怡殿休息。祁循擔心惦記,又不能去看他,甚至連沐春都不能去。


    幸好夕靈在宮中,能從他口中聽到些許消息。


    原定的春闈日期臨近,去年因為作弊案,學子們已經多等了一年。選拔人才事關重大,不能再拖。


    春闈按原定日期進行,不過原定的出題人員之一的丁盛,隻能換作他人。


    好在太學和翰林院那些人都隻知道讀書,也理解讀書人的苦,不想讓學子們再空等下去。再說,無論誰做皇帝,都需要人才。


    這些事務都交給夕靈去打理,林越協助。林越雖然也是心存怨氣,但是這件事,他還是做得很認真。


    開試的那日,唐堯也進了考場,遺憾的是景庭沒有去。


    三日後,收卷閱卷,學子們迴會館等消息,一個個都是唉聲歎氣。考得不好的怕是白來一趟,靠得好的又怕中了以後該如何自處。


    閱卷完畢,張榜之日,榜單前麵擠滿了人。唐堯高中進士第二名,第一名叫薛佑,正是燕平州守將薛既明的長子。


    春闈結束後,前六名進士都應該有被皇帝接見,加封的機會。但是現在皇帝病著,隻能由皇後代勞。


    幾名高中的進士上殿,榜眼唐堯被封了禮部侍郎,外加淮南巡察使,即刻起身迴淮南,代替天子巡察淮南事務。


    狀元薛佑被賜了袍服駿馬,走禦街遊行歸家,卻沒有封任何官職。其他幾人倒是各有封賞。


    遊行隊伍行至一處路口,隻聽見人群中有人高聲哭訴:“沒有天理啊!害死我的女兒,不但沒有受到懲罰,反倒高中狀元”。


    不用問,那正是歌姬紅蕊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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