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麵就是現在了。


    既然當初選擇了分開,


    而在祁以溫的視角裏,上一秒還囂張張揚的女子突然想被戳痛了的小獸,抿著唇不說話了,眼中漸漸湧起霧來。


    祁以溫立刻就後悔剛才的問題了,伸手就想替甘洛擦淚,不曾想甘洛卻趁著他鬆手的空擋後撤一步,轉身就想跑。


    隻是甘洛忘記了藝術館的地板有些光滑,而她恰好今天又穿了高跟鞋和斜開叉的半身裙,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人反扣著手摁到了牆上。


    “還想跑?”


    果然就不能心軟猶豫,祁以溫恨得牙癢,貼在甘洛的耳邊說話,隨時都像要咬一口下去一樣。


    “現在可以好好說了嗎?當初為什麽跑?”


    那副莫奈的畫就在她身側,餘光中全是藍色的海,那日的波浪又蔓延上來,層層打在她身上。


    祁以溫又重複了一遍問題,語調慢條斯理的,纏著絲絲縷縷的熱度繞上身體。


    甘洛想掙開反而被纏的更緊,偏生又不敢鬧出太大動靜,情況一時陷入僵局。


    “甘洛?”一個清脆的男聲打破了融化的氛圍,拐角處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年輕的男子,燙了一頭桀驁的銀發,黑色墨鏡,西裝筆挺。


    身後的力道一轉方向,甘洛就被帶到了祁以溫懷中,後者還貼心的在她腰上扶了一下,以免她不小心摔倒。


    甘洛正想把祁以溫的手拍掉,先前出聲的男子已經摘了墨鏡大踏步走上前:“剛才還有些不確定,原來真是你啊。”


    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中途跑路的小混球蕭縱遠。


    初戀和前男友碰麵,這可真是湊巧了。


    甘洛手上的動作便拍為握,一秒調整好笑容,優雅的點了點頭:“家事,見笑了。”


    蕭縱遠早就看見他們了,隻不過因為不確定才一直遲疑著沒上前,如今確認了正是甘洛,嘴角的笑就意味不明起來:“姐姐什麽時候交的新男朋友,來我的藝術館看展都不提前打聲招唿。”


    這是他的藝術館?甘洛看了一眼祁以溫,發現他顯然也是才知道這個事情。早知道蕭縱遠有錢,可沒想到在這大南邊兒也有他的產業,還真是陰魂不散。


    渾然忘了之前抱著酒瓶在酒吧哭的那天晚上。說起來,甘洛和蕭縱遠相識也是在酒吧,女子扶著麥唱了一首《紅玫瑰》,紅裙如火,眼線嫵媚,下了台就有人把酒送到了卡座上。


    自從和祁以溫分開後,甘洛就喜歡上了那種不走心也不走腎的曖昧,而看起來幹淨無害,一口一個姐姐的蕭縱遠自然就成了被盯上的小白兔。


    在這種地方,總不會有人想求什麽真愛吧,反正自己終究不能和異族結婚,及時行樂有什麽不好的呢?


    抱著這種想法,甘洛臉上的笑就沒下來過,眼波銷魂,勾的蕭縱遠一場酒喝的心猿意馬。


    在一起似乎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隻不過蕭縱遠再也沒讓她去過酒吧,而是帶她去遊樂園,甘洛看著旋轉木馬一臉嫌棄,終究還是舉著冰淇淋和蕭縱遠上了摩天輪。


    摩天輪轉到頂層的時候,外麵綻放起了煙花,像是小時候常看的言情小說一樣,漫天都是金錢燒著的浪漫。


    甘洛漫不經心的想著,耳機裏放著的歌震耳欲聾。隻是在蕭縱遠的吻上來時候,眼前突然閃過十八歲那年的海。


    “從背後抱你的時候,期待的卻是他的麵容。”


    “甘洛。”蕭縱遠注意到了她的恍神,捏著她下巴逼她集中注意力。


    甘洛小聲唿痛,偏著頭想躲,肩頭的頭發不知道何時纏繞在了一起,蕭縱遠細細的給她解開。


    冰涼的手指似是無意間觸碰到耳朵,耳機裏的歌就變了。


    他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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