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師。”
賀宴沉一出現，黎悄的眼睛不由一亮。
身形很快，奧列格等人隻覺得眼前像是掠了一道風，連人的衣角都沒抓住，下一秒就發現黎悄已經到了賀宴沉麵前。
這，這，這女生練過？還是說他們酒喝多了。
“他們欺負你？”賀宴沉的眸底帶著紅，嗓音裏全是陰鷙，“碰你了？”
“沒有誰欺負誰。”冷風裹挾著殺氣迎麵吹來，吹得奧列格背後寒意滋生，酒跟著醒了一大半，哪怕賀宴沉沒用英語，照樣意會到了他的意思，忙辯解道，“我們……隻是在友好交流。”
“就是就是，我們隻是在增進兩國的友誼。”跟著奧列格的其他幾人也忙跟著嚷嚷，“打架鬥毆可是會取消比賽資格的。”
著重咬下了“資格”兩字，顯然也在害怕賀宴沉會出手。
賀宴沉根本不在乎那些東西！
墨眸眯起，眼裏危險湧動。
他邁動了步子。
皮鞋觸地的聲音清脆，卻像是刻染上了死亡的狂歡之音。
“有膽子覬覦我的人，就要有膽子付出代價。”
一字一句，陰狠決絕，一下繃緊了奧列格等人的神經。危險的氣息猶如潮水，翻天覆地地奔湧了過來。幾個人一瞬間臉色慘白如紙。
“賀老師，原來你在這！”氣氛冷凝之際，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看一眼巷子處的黎悄，來人還是期期艾艾地看向了賀宴沉，“賀老師，現在還是在競賽期間……”
“賀組長！”跟過來的還有主辦方負責人，一看這情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們的目標是金牌。”
我們的目標更是良好的國際形象。
這要是打了，上頭怪罪下來，那就完蛋了。
“這不沒打麽。”視線淡淡地掠過了來人，也就是梁雨薇。黎悄那顆心就是偏的，偏向了賀宴沉，“賀老師正打算跟他們友好交流的。”
被原話奉還的奧列格等人差點喊出聲。
這麽一副殺人樣，你們華夏國就稱之為友好！？
喉結動了動，剛想辯解，黎悄一個眼神過去，莫名的，奧列格幾人也感受了一陣壓迫感。到底惦念著競賽金牌，黎悄還是幾步過去。
“賀老師。”她若不阻止，賀宴沉絕對會打殘這幾人。看一眼負責人那可憐兮兮的祈禱樣，黎悄還是拉過了人，“迴去吧，有題目想問你。”
“我也有。”梁雨薇不甘示弱地喊了出來，幾步跑過去，眨巴眨巴眼睛，“賀老師，我遇到了個題，好難。”
怎麽都不敢讓他發現，是她喊了主辦方過來的。
黎悄受辱沒關係，她堅決不想被吊銷考試資格！
賀宴沉沒動，身體繃得筆直，顯然不想這麽輕易放過奧列格等人。最後還是黎悄又一聲“賀老師”，讓他壓下了一腔的暴戾。
“賀老師。”見賀宴沉終於邁步離開，梁雨薇又熱情地湊了過去，“你吃飯了嗎，我這就讓廚師做。賀老師？”
英俊的男生驀地停下了步子，身形挺拔筆直宛若天神。
梁雨薇一愣。
自以為是對方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心下不由雀躍了起來。下意識還想再熱乎幾句，賀老師轉身後退，抓住了黎悄的手。
緊緊握住，像是握住了世界瑰寶。
“怎麽走那麽慢。”
嗓音都是柔的，幽深的眸底泛著光，綴滿了星河的璀璨。是其他人從未在他臉上看到的繾綣。
“……”前後都是人，手就這麽被握住了。黎悄黛眉一挑，倒也沒拒絕，“是你走太快。”
“嗯。”囂張肆意的賀大佬沒任何不耐，還自我反思了下，“是我的錯。”
梁雨薇：“……”
主辦方：“……”
這兩人還是學生吧，關係好到爆炸的同學關係！？
對，是這樣，肯定是這樣！好學生絕對不會早戀的！
腦子裏跟炸了般亂成一團，主辦方就這麽懵裏懵逼地護著兩位大佬進了酒店。等到大堂之後，自覺奧列格性命安全了，他這才迴過神，目光停在兩人仍交握的手上，心情相當複雜地離開了。
餐廳就在他們左手邊，賀宴沉偏頭看著身側的女生：“吃過飯了麽。”
“我們離開的時候，奧列格他們的話聽清了嗎。”俄國的語言她知道的不多，隱隱隻聽得一些罵人的詞匯。黎悄現在沒心情吃飯，“說了什麽。”
“覺得我們軟弱。”俄國的語言而已，難不倒賀大佬，“外表中幹，不敢對他們動手。”
“哦。”黎悄帽簷往下壓了壓，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還有呢。”
“二小姐，現在去探究這些也沒有意義吧。”不甘心賀宴沉的注意力全被黎悄奪走，梁雨薇忙插嘴道，“雖然你被欺負了我也很遺憾，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是不是其實你自己也有……”錯。
話沒說完，冷漠近乎嗜血的目光投射了過去，賀宴沉俊臉如覆寒霜：“不會說話，你可以不說。”
梁雨薇臉色變了變：“我……”
“賀老師，我冷。”沒去搭理梁雨薇的發言，黎悄抽出了手，另一隻手熟練地就去扒賀宴沉的西裝外套。手指靈巧，幾下解開。她將外套往身上一批，“你先點餐，我去趟衛生間。”
“悄悄。”
她離開得快，賀宴沉隻來得及喊一聲。另有酒店的侍者就拿著菜單迎麵走來，擋住了他的視線：“請問這位先生，您想吃些什麽。”
**
將外套往身上一套，黎悄才沒有去洗手間。
上樓扯了個床單，她就下樓了，自酒店後門出去。
奧格列那幾個人果不其然還在巷子裏，到底沒敢讓自家帶隊老師知道他們喝酒。一群人蹲在巷子裏邊散酒味，邊罵罵咧咧。
“臭娘們！今天算她走運！等著，考完試那天看老子怎麽弄死她！”
狠話剛放完，恍惚隻覺得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驚唿，長腿帶著冷風橫掃，猛然將幾人踹向了牆壁上。方嚎了聲，緊跟著如雨點般的拳頭傾瀉而至。
精準擊打在了肩胛骨、脖頸、腰腹等讓人痛不欲生的部位。
一群人被打得又痛又懵，好不容易迴過神還想反擊。黎悄懸空跳起，抬腳凜冽地掃過去，叫這群人高馬大的男生承受不住衝擊，砰地摔在地上！
“嗬。”利落地落在了地上，黎悄拍拍手，壓低嗓音冷笑一聲，“軟弱？想死直接說。”
教訓了人，心裏總算出了口氣。
心裏到底是惦念著國家榮譽，在被發現之前，黎悄轉身離開。
奧列格幾人被揍得渾身又疼又怕，有膽小的，頭暈眼花，隻覺得要暈過去了。一群人瑟瑟發抖地躲在了床單下，等著腳步聲遠了，這才敢重新掀開被單。
“靠靠靠！他媽到底是誰！連我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證，我要投訴主辦方！”
話音未落，巷子的另一端又有腳步聲傳來。
很輕。
奧列格心下大喜，還想求救。
頭一抬，直接和拐角出現的男生視線對上。
他從陰影裏走了出來，一雙眼眸沉靜得如同深不見底的海，聲音卻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麵：“國際友人，是我招待不周，真的抱歉。”
奧列格身子不由一顫：“你……”
音未落，男生卻是一個箭步到了他跟前，單手一揪他的衣領，扯得他幾乎窒息，純正到完美的俄語：“你哪隻手碰了她？”
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奧格列身子抖如篩糠：“沒……”
“哦，這隻？”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英俊的男生一拳揍趴他，抬腳對著人的左手狠狠踩了下去，“廢了。”
哢嚓。
手指骨折的聲音聽得人汗毛倒豎，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巷子裏。可也相當短促，很快的，被單就堵住了奧格列的嘴。
“忍著，我還沒原諒你。”
**
自揍人到再迴餐廳，前後不過十分鍾的時間。
梁雨薇已經不在了，侍者帶著黎悄落座：“賀先生去洗手間了，稍等。”
這個稍等也沒等多久，五分鍾而已。
再迴來，賀宴沉仍是那個矜貴優雅的賀宴沉，手上還帶著水準，他拿過餐巾紙慢條斯理地擦了下。
黎悄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說不出。抬眼的時候，和賀宴沉的視線對上，男生衝她勾唇一笑，顏若朝華：“下次可以先吃飯，不用等我。”
“沒事。”用來招待國際競賽的餐廳，料理總是華麗很多。黎悄抿了一口牛奶，“我在看書，也不餓。”
“什麽書，數論？”賀宴沉一眼看出她的心思，“你想挑戰孿生素數的猜想？”
“拿個獎讓葉榮正開心開心吧。”
放下杯子時，她的嘴巴上就多了點白色。賀宴沉眸色一暗，喉結不自主地滾動了下。偏偏黎悄還不自知，紅色的舌尖輕舔了下唇瓣，靡靡之豔。
“明天考完就迴去？”猜想這種事想論證也急不來。黎悄轉了話題，“我已經一個多月沒在家了。”
分開這麽久，對自家爸爸和哥哥分外想念。
“不行。”賀宴沉清了清喉嚨，“還有頒獎儀式要參加。”
黎悄一挑眉：“不能明天晚上舉行？”
賀宴沉泯滅良心：“不行。”
不僅明天晚上不舉行，後天也不舉行。他等下去找主辦方延遲下！
“哦。”
絲毫不知道賀大佬心中的盤算，想要要過些天才能見到黎家父子，黎悄還挺遺憾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吃過飯再往酒店房間去。
門一開，黎悄的床上依舊沒有床單。
黎悄：……她明明吩咐了酒店盡快給她換上床單的！
賀宴沉一出現，黎悄的眼睛不由一亮。
身形很快，奧列格等人隻覺得眼前像是掠了一道風，連人的衣角都沒抓住，下一秒就發現黎悄已經到了賀宴沉麵前。
這，這，這女生練過？還是說他們酒喝多了。
“他們欺負你？”賀宴沉的眸底帶著紅，嗓音裏全是陰鷙，“碰你了？”
“沒有誰欺負誰。”冷風裹挾著殺氣迎麵吹來，吹得奧列格背後寒意滋生，酒跟著醒了一大半，哪怕賀宴沉沒用英語，照樣意會到了他的意思，忙辯解道，“我們……隻是在友好交流。”
“就是就是，我們隻是在增進兩國的友誼。”跟著奧列格的其他幾人也忙跟著嚷嚷，“打架鬥毆可是會取消比賽資格的。”
著重咬下了“資格”兩字，顯然也在害怕賀宴沉會出手。
賀宴沉根本不在乎那些東西！
墨眸眯起，眼裏危險湧動。
他邁動了步子。
皮鞋觸地的聲音清脆，卻像是刻染上了死亡的狂歡之音。
“有膽子覬覦我的人，就要有膽子付出代價。”
一字一句，陰狠決絕，一下繃緊了奧列格等人的神經。危險的氣息猶如潮水，翻天覆地地奔湧了過來。幾個人一瞬間臉色慘白如紙。
“賀老師，原來你在這！”氣氛冷凝之際，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看一眼巷子處的黎悄，來人還是期期艾艾地看向了賀宴沉，“賀老師，現在還是在競賽期間……”
“賀組長！”跟過來的還有主辦方負責人，一看這情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們的目標是金牌。”
我們的目標更是良好的國際形象。
這要是打了，上頭怪罪下來，那就完蛋了。
“這不沒打麽。”視線淡淡地掠過了來人，也就是梁雨薇。黎悄那顆心就是偏的，偏向了賀宴沉，“賀老師正打算跟他們友好交流的。”
被原話奉還的奧列格等人差點喊出聲。
這麽一副殺人樣，你們華夏國就稱之為友好！？
喉結動了動，剛想辯解，黎悄一個眼神過去，莫名的，奧列格幾人也感受了一陣壓迫感。到底惦念著競賽金牌，黎悄還是幾步過去。
“賀老師。”她若不阻止，賀宴沉絕對會打殘這幾人。看一眼負責人那可憐兮兮的祈禱樣，黎悄還是拉過了人，“迴去吧，有題目想問你。”
“我也有。”梁雨薇不甘示弱地喊了出來，幾步跑過去，眨巴眨巴眼睛，“賀老師，我遇到了個題，好難。”
怎麽都不敢讓他發現，是她喊了主辦方過來的。
黎悄受辱沒關係，她堅決不想被吊銷考試資格！
賀宴沉沒動，身體繃得筆直，顯然不想這麽輕易放過奧列格等人。最後還是黎悄又一聲“賀老師”，讓他壓下了一腔的暴戾。
“賀老師。”見賀宴沉終於邁步離開，梁雨薇又熱情地湊了過去，“你吃飯了嗎，我這就讓廚師做。賀老師？”
英俊的男生驀地停下了步子，身形挺拔筆直宛若天神。
梁雨薇一愣。
自以為是對方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心下不由雀躍了起來。下意識還想再熱乎幾句，賀老師轉身後退，抓住了黎悄的手。
緊緊握住，像是握住了世界瑰寶。
“怎麽走那麽慢。”
嗓音都是柔的，幽深的眸底泛著光，綴滿了星河的璀璨。是其他人從未在他臉上看到的繾綣。
“……”前後都是人，手就這麽被握住了。黎悄黛眉一挑，倒也沒拒絕，“是你走太快。”
“嗯。”囂張肆意的賀大佬沒任何不耐，還自我反思了下，“是我的錯。”
梁雨薇：“……”
主辦方：“……”
這兩人還是學生吧，關係好到爆炸的同學關係！？
對，是這樣，肯定是這樣！好學生絕對不會早戀的！
腦子裏跟炸了般亂成一團，主辦方就這麽懵裏懵逼地護著兩位大佬進了酒店。等到大堂之後，自覺奧列格性命安全了，他這才迴過神，目光停在兩人仍交握的手上，心情相當複雜地離開了。
餐廳就在他們左手邊，賀宴沉偏頭看著身側的女生：“吃過飯了麽。”
“我們離開的時候，奧列格他們的話聽清了嗎。”俄國的語言她知道的不多，隱隱隻聽得一些罵人的詞匯。黎悄現在沒心情吃飯，“說了什麽。”
“覺得我們軟弱。”俄國的語言而已，難不倒賀大佬，“外表中幹，不敢對他們動手。”
“哦。”黎悄帽簷往下壓了壓，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還有呢。”
“二小姐，現在去探究這些也沒有意義吧。”不甘心賀宴沉的注意力全被黎悄奪走，梁雨薇忙插嘴道，“雖然你被欺負了我也很遺憾，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是不是其實你自己也有……”錯。
話沒說完，冷漠近乎嗜血的目光投射了過去，賀宴沉俊臉如覆寒霜：“不會說話，你可以不說。”
梁雨薇臉色變了變：“我……”
“賀老師，我冷。”沒去搭理梁雨薇的發言，黎悄抽出了手，另一隻手熟練地就去扒賀宴沉的西裝外套。手指靈巧，幾下解開。她將外套往身上一批，“你先點餐，我去趟衛生間。”
“悄悄。”
她離開得快，賀宴沉隻來得及喊一聲。另有酒店的侍者就拿著菜單迎麵走來，擋住了他的視線：“請問這位先生，您想吃些什麽。”
**
將外套往身上一套，黎悄才沒有去洗手間。
上樓扯了個床單，她就下樓了，自酒店後門出去。
奧格列那幾個人果不其然還在巷子裏，到底沒敢讓自家帶隊老師知道他們喝酒。一群人蹲在巷子裏邊散酒味，邊罵罵咧咧。
“臭娘們！今天算她走運！等著，考完試那天看老子怎麽弄死她！”
狠話剛放完，恍惚隻覺得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驚唿，長腿帶著冷風橫掃，猛然將幾人踹向了牆壁上。方嚎了聲，緊跟著如雨點般的拳頭傾瀉而至。
精準擊打在了肩胛骨、脖頸、腰腹等讓人痛不欲生的部位。
一群人被打得又痛又懵，好不容易迴過神還想反擊。黎悄懸空跳起，抬腳凜冽地掃過去，叫這群人高馬大的男生承受不住衝擊，砰地摔在地上！
“嗬。”利落地落在了地上，黎悄拍拍手，壓低嗓音冷笑一聲，“軟弱？想死直接說。”
教訓了人，心裏總算出了口氣。
心裏到底是惦念著國家榮譽，在被發現之前，黎悄轉身離開。
奧列格幾人被揍得渾身又疼又怕，有膽小的，頭暈眼花，隻覺得要暈過去了。一群人瑟瑟發抖地躲在了床單下，等著腳步聲遠了，這才敢重新掀開被單。
“靠靠靠！他媽到底是誰！連我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證，我要投訴主辦方！”
話音未落，巷子的另一端又有腳步聲傳來。
很輕。
奧列格心下大喜，還想求救。
頭一抬，直接和拐角出現的男生視線對上。
他從陰影裏走了出來，一雙眼眸沉靜得如同深不見底的海，聲音卻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麵：“國際友人，是我招待不周，真的抱歉。”
奧列格身子不由一顫：“你……”
音未落，男生卻是一個箭步到了他跟前，單手一揪他的衣領，扯得他幾乎窒息，純正到完美的俄語：“你哪隻手碰了她？”
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奧格列身子抖如篩糠：“沒……”
“哦，這隻？”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英俊的男生一拳揍趴他，抬腳對著人的左手狠狠踩了下去，“廢了。”
哢嚓。
手指骨折的聲音聽得人汗毛倒豎，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巷子裏。可也相當短促，很快的，被單就堵住了奧格列的嘴。
“忍著，我還沒原諒你。”
**
自揍人到再迴餐廳，前後不過十分鍾的時間。
梁雨薇已經不在了，侍者帶著黎悄落座：“賀先生去洗手間了，稍等。”
這個稍等也沒等多久，五分鍾而已。
再迴來，賀宴沉仍是那個矜貴優雅的賀宴沉，手上還帶著水準，他拿過餐巾紙慢條斯理地擦了下。
黎悄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說不出。抬眼的時候，和賀宴沉的視線對上，男生衝她勾唇一笑，顏若朝華：“下次可以先吃飯，不用等我。”
“沒事。”用來招待國際競賽的餐廳，料理總是華麗很多。黎悄抿了一口牛奶，“我在看書，也不餓。”
“什麽書，數論？”賀宴沉一眼看出她的心思，“你想挑戰孿生素數的猜想？”
“拿個獎讓葉榮正開心開心吧。”
放下杯子時，她的嘴巴上就多了點白色。賀宴沉眸色一暗，喉結不自主地滾動了下。偏偏黎悄還不自知，紅色的舌尖輕舔了下唇瓣，靡靡之豔。
“明天考完就迴去？”猜想這種事想論證也急不來。黎悄轉了話題，“我已經一個多月沒在家了。”
分開這麽久，對自家爸爸和哥哥分外想念。
“不行。”賀宴沉清了清喉嚨，“還有頒獎儀式要參加。”
黎悄一挑眉：“不能明天晚上舉行？”
賀宴沉泯滅良心：“不行。”
不僅明天晚上不舉行，後天也不舉行。他等下去找主辦方延遲下！
“哦。”
絲毫不知道賀大佬心中的盤算，想要要過些天才能見到黎家父子，黎悄還挺遺憾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吃過飯再往酒店房間去。
門一開，黎悄的床上依舊沒有床單。
黎悄：……她明明吩咐了酒店盡快給她換上床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