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凝花語知道蕭憐若所言不錯,可是自己天性好玩,又哪裏能塌下心來修行呢?她的資質在忘憂穀中自然不錯,若不是自己一直追尋外麵的世界耽誤了修行大道,恐怕早已和師妹一樣了;何況她自小也未像師妹一樣,生在這孤單清冷的環境中,她在外麵見慣了世間的紛擾,想要收迴心來重新踏入修行之道又談何容易?


    師妹的話她無力反駁,又冷冷的盯了蕭憐若一眼,眼神在眾人麵前掃過恰好看到了木訥的鏡緣。


    “你看什麽看?你的修行還不如我呢!”凝花語狠狠的說,她現在也隻有找這鏡緣來出氣了。


    “哦!”鏡緣隻能木訥的迴這一句,倒是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凝花語心中更加的氣憤,但偏偏遇到這個木訥卻無話的鏡緣,心中有千百句話想說出來發泄,卻被他的這一句生生的堵了迴去,她又憤怒的盯了蕭憐若一眼,杵在一旁再不說話。


    子墨默默的站著一旁不說話,眼神卻始終盯著黑霧,‘千手萬毒陣’顯然隻能阻止的了那黑霧一時,那幽慘慘的黑色比之前鏡緣見到的灰色不知道深了多少倍,且一直在變得濃密!像是做出了某項決定一般,子墨用堅毅的眼神掃了鏡緣一眼,問道:“他什麽時候可以來?”


    “或許,還需要幾刻吧!”鏡緣搖頭苦笑道,他本就未能想到劉仙芝會來,更沒能奢望他幾時來。


    “事不宜遲!那些受傷的黑鬥篷之人顯然已經迴去稟明了情況,若我們不及時行動,恐怕遲則有變!”子墨說道。


    “可”鏡緣正要提起劉仙芝,子墨已經伸手阻止了他的話。


    “要做之事莫猶豫,這是我輩應有之果決!”子墨厲聲說道,頓了一頓又說道:“哪怕我們已經沒有退路!”


    鏡緣堅毅的點著頭,將手中的竹劍攥在手中。網


    “你們決定去了嗎?那帶上我一個!我可不想和師妹一起!”一旁的凝花語湊過來,討好的笑道。


    “你還是不要去了!若是你受個傷,我們沒辦法向忘憂穀交代!”子墨一笑道。


    凝花語好奇的說道:“這裏麵漆黑一片,又不斷地有人從裏麵出來,我很好奇裏麵究竟有什麽!說不定裏麵有些奇異的東西”片刻自己又笑了笑說道:“或許裏麵還很好玩!”


    子墨直搖頭,他目光看向鏡緣,畢竟這個女子是鏡緣的朋友!


    凝花語手一指蕭憐若道:“我才不要和她在一起!和她在一起,她滿是優越感!我看見她就煩!”


    “哦!”鏡緣木訥的應了一句,也不知該如何做決定。


    “什麽意思?讓去還是不讓去?”凝花語故作生氣的態度,狠狠的對鏡緣說道。


    “你們不是還要操縱那兩個木偶嗎?還是不要去了!”鏡緣答道。


    “她一個就夠了!這一點我還是相信的!”凝花語得意的說。


    “哦。”鏡緣又迴了一句。


    凝花語正要生氣之時,一旁的子墨說話了:“去可以!但是我們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若是受了傷莫要怪我們!”說完看了一眼一旁的蕭憐若。


    蕭憐若欲言又止,倒是凝花語搶先說道:“自然!我絕對不會賴上你們,我師妹可以作證!”說完看了一眼蕭憐若笑問:“是吧,師妹?”


    “師姐”蕭憐若正想反駁,卻被凝花語揮揮鞭子打斷了。


    “她同意了!”凝花語轉頭對著鏡緣二人笑道。


    子墨直搖頭,眼前的這個女子不但行事乖張且極欠考慮,剛才他就是想要讓一旁的蕭憐若為他們作證推脫掉自己的責任,沒想到她一下子就中套了,這樣的女子帶上不知道是福是禍


    “我也有一樣的衣服,且我還有解毒的藥材,我們顧念堂的弟子用毒解毒下蠱,個個都是天下一絕!有我在保證你們定不會有事!”凝花語一旁得意的說。


    子墨再次搖了搖頭,眼神又盯著那黑霧的方向看了片刻,手在懷中摸索著什麽,片刻取出三張符紙,他將這三張符紙貼在鏡緣他們三個的身上,然後輕念咒語,三個黑色的鬥篷頃刻罩在他們的身上,使他們與那些黑霧中的黑鬥篷之人再沒有了兩樣。


    “走吧!黑霧中不辨方向,我們切不可走散了!”子墨說道,說完抓起那兩個令牌遞給鏡緣一個,然後第一個向黑霧之中走去。


    “若是有個玄天宗弟子來,你隻需讓他在外麵等我們就是了!”臨入黑霧之前,子墨尚自沒忘劉仙芝。


    蕭憐若在一旁點頭,然後將手中的木偶拋於空中,一片綠光閃動,那兩個帶了血的木偶迎風而長,竟有了人的大小,她將兩個木偶藏於隱蔽處,便開始念起了咒語,百草蟬衣她已經送給了子墨,她自是不能前去的,她現在隻能守在外麵,隨機應變保護三人的安全。


    三人各取兵器紛紛的進入到黑霧之中,黑黝黝的一片黑霧幾乎不能辨別方向,一股濃烈的暴虐之氣充斥著每個人的鼻子、眼睛,子墨急忙用起靈氣抵抗,他的靈氣最為深厚抵擋這些尚能有餘,一旁的鏡緣因為入過黑霧一次也能適應,隻是這凝花語修為低下,又沒有入黑霧的經驗,一時之間眼睛裏流出黑色的淚水,鼻孔之中更是幾乎不能唿吸,她大口的咳嗽者,幾乎要將自己的內髒都咳嗽出來一般。


    鏡緣擔心的湊過去,忙將她扶住,猛然一片金光從鏡緣的身體內顯了出來,那片金光慢慢在空中匯聚成七彩的形狀,讓凝花語的症狀頓時全消,那七彩的顏色此刻圍繞在他們的周圍和那黑霧對抗著,片刻就驅散出一小片光明來,雖然小但對於三人卻還是足夠了。


    “想不到這金烏碧雲匣片刻在你手中就運用的如此純熟了!”子墨偷來了一個讚許的目光,弄得鏡緣有些不好意思。


    鏡緣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剛才隻是關心凝花語,身上不由得凝結了大光明咒,想用大光明咒驅散掉凝花語身上的症狀,卻不想這大光明咒不知為何卻能觸發這金烏碧雲匣的威力,將他們周圍驅出一片小小的光明。


    凝花語也露出感激的目光,金烏碧雲匣的威力她自是知道幾分,金烏即太陽,自然包含了光明之意,這金烏碧雲匣發出的光自然也可以驅散這些黑霧!


    三人依靠著這僅有的幾分光明向前摸索著,四處黑漆漆一片,三人聚攏在一起生怕分開,此刻他們在黑霧中卻若螻蟻一般弱小,雖然有那百草蟬衣護身,但若是分開恐怕每個人都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我們要去哪?我們要找什麽?”時間久了,凝花語心生煩躁,忙問。


    “迴光石!”鏡緣答道,他來過這裏自然知道這黑霧之中的東西。


    子墨和凝花語好奇的看著他,就像看個怪物一般!


    鏡緣不去理會他們,自己已經衝到了最前麵,引著二人前行,不遠處一片亮光閃了過來,他知道那裏就是希望。


    一片紅光遮蓋住了那片黑霧,紅光的範疇內再沒有了黑霧,幾個黑鬥篷之人在紅光之內安然屹立,像是守衛在紅光中的那塊耀眼的石頭。


    “令牌!”一個聲音尖利的喊道,幾隻符劍立刻搭在了他們的肩上。


    子墨依舊將臉隱藏在黑色的鬥篷之中,此刻本為表明身份的黑色鬥篷成了他們最好的偽裝,他從懷裏取出令牌雙手遞在那些人手中。


    那些人雙手接過,隻看了片刻又雙手遞迴到他的手中,所有的符劍全部都收起,一道紅色的光明照遍他們全身,三人隻感覺眼前一黑,早已不知道自己已身在何處。


    待三人睜開眼,所有的黑鬥篷之人都已消失,那片耀眼的紅光也不見了蹤影,眼前依舊是漆黑一片,但顯然與黑霧的黑所不同,現在呈現在眼前的隻是一片幽慘慘的灰色,灰色之中遍是鬼魂尖利的嚎叫,灰暗的顏色蔓延到天邊,地上漫著無名的黑水,一股血腥味充斥滿了這裏,仿佛這裏就是地獄一般!


    壓抑的氣息讓凝花語直皺眉,她才踏出一步慌忙又縮了迴來,鞋子在踩入黑水的瞬間便融化,眼前的黑水無窮無盡,讓她生出了無限的迷茫。


    子墨麵無表情的看著一切,手中的太初發出鮮紅的顏色,他靜靜注視著周圍的一切,黑水繼續從地麵下湧出向外蔓延,一些黑色鬥篷之人各持兵刃在黑水中不斷的踏過,更多的是一些手腳被縛之人在搬運著一些東西,那些人早已沒有了人的生氣,身上灰蒙蒙一片,連眼神都若死水一般沒有任何的波瀾,他們在幾塊迴光石之間往來穿梭,將一些不知名的材料搬向一處,那處正在修建一個巨大的東西,黑慘慘的霧籠罩在那巨大的東西之上,讓它更顯得神秘,幾乎直入雲端的巨大造型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無數沒有生氣的人在那上麵不斷地建造著,遠看像一座通天巨塔,那巨塔尚未建成,但尖利的鬼叫聲已經從塔裏穿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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