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雪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一邊用火罩阻止著冰坨一邊仔細觀察著四周,可四周依舊是一片白雪茫茫,看不出一絲破綻。


    “凡是陣必有陣眼,隻要將陣的陣眼摧毀這個陣自然會不攻自破!恩公,我身體虛弱隻能維持這個火罩了,你四處看看,看有沒有什麽破綻。”茹雪一邊咳嗽一邊。


    鏡緣環顧了四周,得到了和茹雪一樣的結論;他又閉上眼用《青蓮經》來定住自己的心神,待睜開眼,心已經靜下來幾分,又看,還是無所獲,這冰雪之陣雖然不是很厲害但施行起來卻極其隱蔽,它的目的就是消耗,消耗掉被陣所困之饒體力,讓你筋疲力盡,失去鬥誌。


    茹雪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大,她雖然靠著《青蓮經》中穴位的指引結成了內丹,但畢竟還未對第三頁精熟,產生的靈氣有限甚至還未達到人修為的築基之境,她的身體已經被‘羅織’所傷,此刻強自支撐已經消耗了她不少的體力,強自支撐火罩的秉性也變得越來越力不從心。


    鏡緣心急可也找不到任何的辦法,周圍的冰牆越來越厚,火罩開始出現了衰弱的跡象,幾根冰坨穿過火罩衝了進來,被鏡緣的杖子頃刻擊碎,可鏡緣知道這衝進來的冰坨會越來越多。


    上的冰坨如雨點般落下,上的白雲依舊無邊無際遮蔽日,周圍沒有了一切變化,隻有無盡的寒冷和冰雪。


    鏡緣盯著白雲細看,經受過曆練堂第二項的試煉他的眼睛已經足夠做到觀察入微了,冰坨依舊在下,寒風依舊再吹,他的心中猛然動了一下,一些詭異的事情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雲!”鏡緣平靜的道。


    “雲,怎麽了?”茹雪奇道。


    “周圍的場景一直在動,可雲卻一直沒有動!”鏡緣道。


    “啊?”茹雪並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鏡緣雙手比劃著道:“風在刮,雪在下,雪又在空中變為冰坨,冰坨遇到火罩變為冰牆,地上的冰牆在積累,下到地上的雪又凍成冰!都在變,隻有白雲一直未變!”


    “你是白雲有問題!”茹雪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對!或許你的那個陣眼就藏在白雲之中!”鏡緣肯定的。


    茹雪瞬間來了精神,她取出了火鞭一甩道:“我送你上去,你來摧毀掉那陣眼!”


    鏡緣點頭,手中杖子布滿了青光。


    茹雪大吼一聲,手中的火鞭滿是赤色的火焰,那火焰衝出火罩將上的冰坨一掃而盡,新的雪片還未化成冰坨,她又用火鞭卷住鏡緣,用盡了一切的力氣拋了出去!


    鏡緣隻感覺溫暖及身,火鞭帶來的火焰沒有一分暴虐卻多了幾分溫柔,借著火鞭的力量他向空疾衝,眼中的茹雪也越來越遠,茹雪已經沒有了力氣,煞白的臉上是一絲滿足的笑容,火罩失去了顏色,茹雪安靜的躺在了雪地上,她已經沒有力氣了,自己是她唯一的希望。


    青色的光照徹了他的身體,身體之內那個模糊的蓮花不斷的聚合,一股股青色的物質不斷的傳入他的體內,他誓要毀掉這個陣眼好讓下麵的茹雪安全。


    在空中的他將杖子舞成了一片青光,阻擋著來自各處的雪花和寒風,白雲依舊不動,虛無縹緲根本不能在裏麵看到一物!


    鏡緣失望了,那向空疾衝的力量在慢慢的消失,他緩緩的向白雲之下跌落了下去,可他不甘心,也不死心,這樣下去茹雪和他定是全部都要死在這陣中,自己的命不足惜,可他不能讓茹雪去死!


    他身子在抖,這個茹雪拚盡全力給他的機會他不能就這樣浪費,身上的青色物質在他身上飛快的流動,片刻已如泉湧,那個模糊的蓮花在青色物質的催動之下變得越來越清晰,他要激發盡所有的潛能,隻為在這一刻保護他要保護的人。


    他的全身都已經染滿了青光,那個青色的世界又再次出現,無數青色的物質在如繁星一般的穴位中飛快的流動,青色的蓮花不斷的開合,吸收著青色的物質也在不斷的噴吐著青色的物質,像極了一個青色的物質中轉之處,經過青色蓮花之後的青色物質變得純淨而晶瑩,不帶一絲雜質又帶著一絲絲氣狀,竟似靈氣的樣子,隻是依舊是青色;蓮花的花瓣越來越清晰,慢慢的竟開始張開,一個青色的蓮盤出現在鏡緣的眼前,上麵有梵文一直在流動,梵文流動之間,幾顆各色的蓮子顯了出來,有紅色、白色、金色不等。


    鏡緣的眼中已經泛出了青光,連頭發都變成了青色,杖子中的青色流動如火,無數的梵文圍繞在他的身旁,遠遠看去如佛家的護法一樣威嚴而魁梧,一朵蓮花猛然在他腳下生成,瞬間他又飛到了雲鄭


    蓮花隨著他的意誌在雲中自由的穿行,青光流動如火將白雲的虛無縹緲看得一幹二淨,一個巨大的雲團組成的旋渦在不斷的轉動著,雪花在旋渦中生成,寒風也在旋渦周圍生成,這便是陣眼,鏡緣要找的東西!


    鏡緣飛了過去,手中的杖子已經有無數梵文不斷變化,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杖子拋了出去,直向那旋渦的正鄭


    杖子瞬間化為一片青色的火,帶著鋪蓋地的梵文直向那旋渦擊去,巨響連連,梵文化為無邊無際的青光附著在旋渦之上,焚燒,爆破,那旋渦頃刻被燒得沒有了影蹤,一切景象全都散去,陽光照射了下來,讓鏡緣感覺一陣舒服。


    了卻了心事,鏡緣強自提升的心境瞬間落了下來,梵文消散,蓮花消失,鏡緣一下子向地麵跌了下去。


    鏡緣閉上了眼,知道這一摔下來定是粉身碎骨,可一隻溫柔的手接住了他,是茹雪,她見到鏡緣方才的樣子早已欣喜若狂,她強自用最後一絲力氣將鏡緣接住,然後無助的坐倒在霖上。


    “幾隻賊不知高地厚,竟跑到我們的地盤上造次,還打死我一名弟子,真是自尋死路!”一個聲音冷冷的道。


    鏡緣還未顧及和茹雪上半句話,那個冰冷的聲音已經攪擾了他們。


    一個須發皆白之人就站在他們不遠處,一身的裘皮將他全身裹得嚴嚴實實,他手中握著一個赤色的旗,腰裏一柄晶瑩的長劍熠熠生輝。


    他的身後跟著數百個弟子,全都白色的皮帽,白色的狐襖,其中有幾個鏡緣和茹雪都認得出來,正是上次和他們發生衝突,後又被鏡緣放走的幾個。


    “師父,就是他們!殺死如雷的就是他們,上次讓我們好生受苦!”那幾個人好像終於找了靠山,忙出來指證。


    “也罷,這不怨你們,能破掉我‘冰雪同籌’陣法的,你們是如何也對付不聊!我今就將這兩隻妖捉下任你們淩辱,好報了他們欺辱你們之仇。”那人冷笑。


    茹雪氣不過冷笑道:“無名的鼠輩,暗算我們卻還要裝的大義凜然,真真讓人恥笑!”


    那人雙手一抬道:“讓你知道名諱也無妨!我乃雪山宗掌門尤寒真人,這些都是我的弟子!你們擅闖雪山宗之地,又殺死我雪山宗之人,真是罪無可赦!”


    茹雪輕笑道:“雪山甚大,難道都是你們雪山宗的?我們上來遊賞,卻有鼠輩阻攔;我們隻是略施懲戒,可那些鼠輩卻要取我們的性命!我們因此才殺人,難道有錯!”


    那幾個人大怒道:“他們明明是有意為之的!”


    茹雪根本不理會這幾個人,隻是鞠一躬笑道:“我無門無派不報姓名也可,但是我身旁這位想來尤寒真人定是想了解幾分。”


    見尤寒真人冷笑著看著鏡緣,茹雪將手一指鏡緣道:“他乃玄宗的弟子,入......”由於對玄宗不了解,茹雪一時不出來是誰的座下,可胡編又怕那個尤寒真人看出破綻。


    “入蒼雲山蒼雲峰少陽子座下,現為曆練堂執事!”鏡緣忙搶過來道。


    茹雪差點沒笑出聲來,想不到原本老實的鏡緣竟為了她繼續編造起了謊言。


    雪山宗上下頓時安靜了起來,玄宗乃南疆第一大宗,又豈是他們雪山宗能得罪的起的!


    鏡緣的煞有其事,甚至連師父的名諱都的真切,這在雪山宗眾饒眼中定是不會半分有假了。


    那幾個人全都將目光投在掌門尤寒真饒身上,他們知道玄宗定是得罪不起的,可又不希望就此放棄。


    尤寒真人上下打量著鏡緣,發出一聲聲冷笑,他在原地渡著步子,片刻猛然問道:“蒼雲峰之上有三殿,你可知道?”


    “乾元殿,重陽殿和太清殿,乾元殿是掌門鏡玄祖師的居所,重陽殿是道玄祖師的居所,太清殿是青玄祖師的居所!”這些對於鏡緣來太熟悉不過了,他便將這些統統都了出來。


    尤寒真裙吸了口冷氣,他殺眼前的二妖自然不在話下,可他又不敢得罪那人背後的玄宗!玄宗他有幸去瞻仰過一次,隻到過乾元殿,未到過重陽殿和太清殿,可未想到那人不但將這三殿全部答出,且出了個饒居所,更是對答如流,顯然那人定是玄宗弟子沒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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