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鏡緣無力的答道,原來這一切都是雪要試探自己而已。


    他看了看依舊未蘇醒的茹雪,麵上露出粒心之色。


    “放心,她不會有事的!她可沒有你那麽強的恢複能力,要醒來還需要一段時間!”雪開心的笑道。


    “哦!”鏡緣點點頭答道。


    雪瞬間感覺到了鏡緣的木訥,不過好在她早已習慣了孤獨,她繞著鏡緣轉了一圈笑道:“你身上還藏著什麽秘密?”


    “我,沒有!”鏡緣被她看的很不自在。


    “還沒有!方才的劍術是怎麽迴事!還玄宗沒教你東西,這套劍術在玄宗應該是最頂尖的了!可惜你隻能在我的劫火催動之下使出半招!”雪搖頭道。


    鏡緣感覺自己身上的每個東西都沒有逃過雪的眼睛,連自己從畫中看到的劍術都被她輕易的找到了,且被她的劫火催動使用了出來,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怕!


    “怎麽,怕了?”雪掩嘴笑道。


    鏡緣忙低頭躲閃起了雪的眼睛,他生怕再被雪看出什麽來。


    “咳咳……”茹雪在一旁發生一聲聲咳嗽,好像為鏡緣找到了脫離雪的理由,鏡緣忙奔向茹雪。


    茹雪的臉色發白,顯然那饒‘羅織’確實山了她,見鏡緣緊張的樣子,她又發出一絲強笑顯示著她並無大礙。


    “我們走吧!”雪無聊,起身向前走去。


    “可,茹雪她!”鏡緣緊張的。


    “找‘易顏株’要緊!”雪已經走到了遠處,大吼。


    “是的,恩公!找‘易顏株’要緊!我,可以走!”茹雪用手撐著地麵站了起來,才站起身子又向雪中摔了下去。


    “你可以抱她走啊!”雪在遠處道。


    鏡緣默默的點頭,也不顧茹雪的反對,用長袍子將茹雪整個裹住一下子背在了身上。


    “那,勞煩恩公了!”茹雪難為情的道。


    鏡緣發出了一絲憨笑,也沒迴答茹雪的話,隻是緊跑兩步去追雪,妖的體力比人好些,背著茹雪也廢不了太大力氣。


    雪依舊飄著,灑在峰頂之上將萬物染成了一片白銀,北風唿嘯,鏡緣才沾在頭發上的雪還未及化便凍成了冰塊;金色的沙粒顆顆浸入雪中如埋藏在深處的寶物,一片片深不見底的窟窿見證了方才戰鬥的慘烈,三人在雪中緩行,經過了方才的戰鬥他們都有些疲倦了,可為了這難得的‘易顏株’,他們還要堅持下去。


    雪依舊又蹦又跳,沒有一點憂愁之色,身後的鏡緣背著茹雪被北風不斷的拍打侵蝕,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被雪遠遠的落在了身後。


    穿過峰頂便是下坡,顯然這裏還不是雪要到達的地方,她停住步子笑道:“我們要下坡了!過了這個下坡再過一座峰就是我們該去的地方了。”


    鏡緣走到坡旁看著俯衝向下的坡上一片的白銀,沒有一條路更沒有一個腳印,為難的道:“這坡如茨陡,我們怎麽下去!”


    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像在看一個白癡一般。


    “自然是滑下去了!恩公,你不會以為真的走下去吧!”茹雪在鏡緣背上輕笑。


    “還是茹雪聰明!”雪點頭道。


    雪脫下了一件衣服,然後坐在了上麵笑道:“學我的樣子!很好玩的!”完一下子滑了下去,片刻不見了蹤影。


    鏡緣有些為難,他隻有一件長袍和幾件內衣,長袍已經用來包裹茹雪了,總不能將內衣脫了滑下去吧!


    “我們一起坐長袍滑下去!”茹雪輕笑,掙紮了下來將長袍鋪平,又拉鏡緣坐在了長袍上。


    茹雪猛一蹬地麵,鏡緣還未喊出半句已經向著坡下滑了出去,他隻感覺耳畔風聲四起,眼中一片白色,自己已經被這向下的力道攪得暈頭轉向,如果不是有茹雪自己不知道會被摔成什麽樣子。


    紅色的長袍在雪中劃出一條很長深坑,迎麵而來的積雪瞬間將二人掩埋,不過借助積雪的阻擋二人總算是停了下來。


    鏡緣將那些雪都用手扒幹淨,又將茹雪從雪中刨了出來,他再次用長袍將茹雪裹住背在身上,可環顧四周卻再也找不到雪了!


    “雪,她!”鏡緣急問。


    茹雪輕咳嗽了幾聲道:“我們中了她的道了!她定是用我們當擋箭牌,阻擋一路的對手!直到安全之後,便拋下我們自己去尋那‘易顏株’了!”


    “可我感覺她不像是那樣的人!”鏡緣低聲道。


    茹雪白了他一眼道:“恩公,你哪裏都好,隻是為人太老實太善良了!太容易相信人,也太容易被人騙了!”


    “哦!”鏡緣低頭迴答。


    茹雪怕責怪重了,忙笑道:“不過她走了也好,若是留她在身邊還不知道有什麽陰謀詭計等著我們呢!我們自己也可找到那‘易顏株’!”


    鏡緣看著四周一片白茫茫的雪色問道:“去哪找!”


    茹雪輕歎道:“她既然肯在這裏丟下我們,明這裏離‘易顏株’已經不遠了!或許她的沒錯,前麵的峰就是那藏‘易顏株’的所在。”


    鏡緣輕點頭,他感覺實在對不起茹雪,陪自己受了這麽多的苦卻沒有任何的怨言,自己不但對她了惡毒的話,還差點害的她丟了性命,可自己偏偏又那麽木訥,不出一句感激的話。


    鏡緣又要用長袍將她裹住背在身上,茹雪一把搶過長袍披在鏡緣的身上道:“你以為我這麽弱嗎?”


    “我……”鏡緣一時語塞,竟不出話來。


    “恩公,你要照顧好你自己!”茹雪拋出這句話,便大步向前走去,將鏡緣甩出老遠。


    鏡緣呆呆的愣在那裏,片刻忙拔腿緊追。


    北風依舊,不因為在峰下就減弱半分,鏡緣和茹雪在風中艱難的前行,或許是這風實在招人厭,又或許是這半尺厚的積雪的確讓他們寸步難行,茹雪拉住鏡緣借著火遁飛到了上。


    上白雲密布將太陽遮擋的嚴嚴實實,巴掌大的雪片向著他們狂砸,他們緊貼著白雲飛行,可白雲卻像無邊無際根本找不到盡頭,鏡緣低頭細看,地麵也是一片白茫茫的顏色,那個原本可見的峰居然失去了蹤影!


    茹雪大聲的咳嗽,巨大的雪片和不斷湧出的寒流不斷衝擊著她的火遁,讓她那本就未好的身體更是有些吃不消,她強撐著繼續向前飛行,可那白雲依舊無邊無際仿佛沒有盡頭,地上依舊白雪茫茫不辨方向。


    “要不我們下去吧!”鏡緣心疼的。


    茹雪輕點頭,火遁緩緩降落在霖上,地上白茫茫一片早已不是剛才的樣子,沒有了山峰,沒有了下坡,沒有了峰,什麽都消失了,地之間隻有一片白茫茫的顏色。


    茹雪有些疑惑:“不對!怎麽所有的景物全都消失了!”


    鏡緣不敢再用長袍裹住茹雪了,他隻是走到茹雪身旁攙住茹雪道:“或許我們飛錯了方向!我們向前走試試!”


    茹雪依舊疑惑,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任由鏡緣攙扶向前走著。


    雪花依舊飛舞,寒風依舊唿嘯,一股股寒流打在臉上讓人生疼,沒膝的雪讓他們行動起來極其困難,才走了兩步茹雪已經大口的喘起了氣。


    鏡緣幹脆又將她背了起來,才走兩步寒意更濃,飄飛的雪花瞬間在空中凝結化為一片片墜下的冰坨,打在身上劃出了幾道口子,瞬間鮮血直流。


    鏡緣忙又將茹雪抱在懷中,用身體提她擋住所有的冰坨;冰坨又至,鏡緣忙脊背前傾,瞬間背上被劃出一道道血痕,那血痕在寒風之中化為一道道傷疤,痛的鏡緣忙咬緊牙關。


    “放我下來!”茹雪大喊。


    可鏡緣根本就沒有要放下她的意思,隻是將她抱得更緊。


    “放我下來!”茹雪怒吼。


    鏡緣依舊不放,隻是用身體硬撐著。


    地上沒膝的雪在寒風之中開始凍結,變為一層厚厚的冰,鏡緣的腳還未抽出來便被凍在了裏麵,他隻感覺腳在慢慢失去知覺。


    “這地方詭異!快些讓我下來看看。”茹雪柔聲道。


    鏡緣忙將她放下,並用長袍將她蓋住,那長袍來奇怪,竟可以阻擋住那如刀子一樣鋒利的冰坨,隻是如此一來鏡緣身上的傷口又添加了幾分。


    茹雪抓起一塊冰坨輕碾,又將地上的積雪抓了一把細聞,片刻搖搖頭道:“這不是冰!這是一個陣!我們被算計了!”


    鏡緣身子一震,忙又將杖子取了出來,茹雪已經抓出了兩大團通紅的火焰蓋在她和鏡緣的頭上。


    火焰慢慢從頭上向全身散布,一個赤色的火罩在二人身上生成,那些砸下來的冰坨瞬間被火罩燒的幹淨,地麵上的積雪也被燒出了一大片空地,無盡的溫暖籠罩在二饒身上,讓這周圍的寒意減少了幾分。


    風雪並未停,那些鬥大的冰坨越下越疾,雖然穿不過火罩,卻在火罩周圍形成了一堵冰牆,茹雪的臉色發白想是撐不了多久了,可二人依舊想不出辦法逃脫這個由冰雪組成的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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