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他們跟西夏人大幹了一架,就沒有嫌疑,就可以當友軍了?我問你,李玉有沒有被他幹掉?……兵法‘苦肉計’懂不懂?就你這點智商,金陵交給你們防禦,大家居然都還睡得著覺,我真是服了!”


    張明道非常不屑地粉刺道,隨後不管其它眾人臉色,他對秦塤拱手道:“秦大人,下官請求接管金陵防禦,否則,我怕刺殺事件還會再次發生!”


    李長空是張孝祥的人,當然跟秦塤還有張明道尿不到一起,如此機會,還不將他拿下秦塤就不是秦劍朝的孫子了,他不著痕跡地給張明道一個點讚的目光,隨後不動聲色地道:


    “李侍衛,在沒有查明刺客前,金陵防禦先交張家軍接手!”


    陸雲遊看到這兩人抓住機會,對李長空地位一擊斃命,他也愛莫能助,人家占著大理,擱那裏都說得過去,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怒其不爭地道:“李長空,限你三日之內,把兇手捉拿歸案,否則,你以後就不要混這裏了!”


    “陸大人,這事還是讓我代勞吧!”


    張明道既然敢出手搶李長空的位子,當然早有準備,他從懷中拿出一紙折報,道:“凡事顯異必有妖,眾位請看,這是‘凝香才子’的背景資料!”


    秦塤沒想到張明道準備工作,居然做的這麽足,原本他還擔心有人會對自己撤了李長空之事歪嘴,馬上興奮地接過來:


    “咦,此人祖地居然是天水洛域?還跟黑水流域的人眉來眼去?看不出來啊!”


    陸雲遊接過折報,皺著眉頭,有點不解,張孝祥被人行刺,半天功夫不到,你就把嫌疑人的祖宗三代挖出來了,什麽時候王庭軍隊的辦事效率這麽高了?


    張明道看到陸雲遊皺眉,這位探花在民間威望很高,少許麵子還是要給的,解釋道:


    “說來也巧,幾日前,表弟趙廷舍,跟傅寧雙俠一起閉定林寺霞光湖密境,居然差點被人暗算,我就暗中調查到底出了什麽事。


    當時進得秘境的人,除了傅寧雙俠外,還有烏衣巷的王正一,以及我表弟江南趙家的趙廷舍,這些人,都是當世大儒後人,大家基本知根知底。


    而唯一一個身份不明之人,便是這個夏鴻騰,於是,我便廣遣人馬,各方打探。


    最終,被我查得此人,居然是黃河流域之人,此人還曾一日采光百花仙子家的牡丹花,身後更有一個陣營不明的師父。


    如今此人一到金陵,就又發生如此大事,我覺得,這絕對不是偶然!


    所以,當務之急,必先把此人捉拿歸案,到時一審便知!”


    繞到最後,見到屎盆子最終成功地扣在夏鴻騰頭上,張明道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殊不知,正好讓陸雲遊看到……


    秦塤祖傳玩陰謀詭計的,一聽張明道的話,就知道這貨的話不靠譜,不過,我喜歡!


    隻要對方敢玩紙包火的遊戲,自己不介意陪他玩,到時這貨引火燒身了,看爺怎麽收編下他的張家軍。


    當然,秦塤知道陸雲遊也不是好忽悠的,眼下先支配到一邊再說,眼球一轉道:“雲遊兄,既然對方敢刺殺孝祥兄,我怕來者不善。眼下金陵城內有張將軍坐鎮,那就請雲遊兄,去城外駐地坐鎮,謹防聖火令有變。到時,互以犄角,相互唿應!”


    “漫漫長路,起伏不能由我,人海漂泊,嚐盡人情淡泊……”夏鴻騰彈奏凝香曲時,陸雲遊也曾駐足聽過,簡直一句詞唱盡仕途辛酸,此等人物,當時要不是文德橋上,又有秦淮花魁無數,他倒要前去結交了。


    如今,張明道劍有所指,卻臉泛陰笑,分明是在玩假公濟私的模樣,這種齷蹉之事,他在官場上,見得多了!


    不過眼下,秦塤下了命令,陸雲遊也沒有辦法循私追查,拱手應了下來,心裏無奈地歎著氣,想著,隻能在此人捉來對質時,自己把關公正一些!如此人物,他的直覺告訴他,應該不是奸邪之輩,唉,漫漫長路,果然起伏不能由我……


    夏鴻騰根本不知道,有人已經成功調得大隊人馬,正朝秦淮河壓過來。


    此時,他和華秉春以及楊三漽,正坐在絳雲樓的畫舫中,漫遊於秦淮河上喝花酒。


    楊妙真則畫風不和諧地站於夏鴻騰身後,自當貼身丫環,一雙秀目,冷冷地逼退柳寒流好幾次飄蕩過來的秋波。


    今天夏鴻騰為了酬診金,賣出四首不同的神曲,幾家當紅花魁得到後,第一時間迴去各自消化。隨後便同時相約今晚掌燈時刻,在秦淮河正中心,推出船歌比賽,再次發力搶拉有錢的恩客。


    有了一曲凝香的異象當由頭,秦淮河人氣再次點爆,下午沒親耳所見的金陵各才子佳人們,對這個傳說中的‘凝香才子’大作,一時趨之若鶩,紛紛結伴來參加盛會。


    柳寒流對自己能第一時間請到夏鴻騰非常得意,偶爾私用一下情報網的權力,她還是有的。


    此刻坐於琴案之前,彈完一首瑤琴曲後,柳寒流嫵媚地抬首,清柔淺笑地看向夏鴻騰問道:


    “夏公子,你下午同時給我們秦淮四舫四首奇曲,不知道你本人最看好哪首?”


    夏鴻騰並沒有立即答話,這個柳寒流讓他完全看不透,比如畫舫之內大艙的裝飾,就把他給震憾到。


    此處琴案後麵,主背景屏風,居然掛有刀劍盾斧,這完全是一艘可以隨時應戰的戰船啊?


    而且擺設和諧,絲毫沒有突兀感,分明是高人所為。


    淺抿了一口酒後,夏鴻騰才不動聲色地笑道:“嗬嗬,其實,我更想問問柳姑娘,你對刀、劍、盾、斧,更喜歡哪一樣多一些呢?”


    聽到夏鴻騰此言,柳寒流略微一怔,此畫舫,來過許多青年才俊,討論過無數詩詞風月,還真沒有人跟她探討這裏別具匠心的裝飾,拂發一笑道:


    “此處經常討論詩詞風月,我怕姻粉之氣太重,才想到用這武夫之器鎮鎮,倒讓公子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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