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辰師眯起眼睛,問道:“你在想什麽?”


    白若若笑了笑:“沒什麽,我隻是在想,主係統應該是很樂意見到我們針鋒相對的。”


    嚴辰師輕哼了一聲,說道:“我記得你已經吩咐過管家和老陳,集團的項目出現問題第一時間聯係你了。”


    白若若點頭:“對。”


    嚴辰師:“我已經把傑克集團現在所進行的幾個比較大比較重要的項目都記下了。”


    白若若一愣,沒想到這人會比想象中的靠譜多了。


    他點點頭,認真問道:“有問題我直接來問你對吧。”


    嚴辰師輕哼一聲,算是應下了。


    小係此時說道:“他隻是記下來幾個,而我則是把全部的都記錄下來了。”


    白若若:“……”


    白若若:“這你有什麽可值得驕傲的?你是ai啊,就算是不記,你難道進不了傑克集團的係統查不了這些項目資料?”


    小係:“……你偏心了。”


    白若若麵無表情:“你有病了。”


    兩人這才繼續查看篩選剩下的這十幾個女患者的信息。


    她們的年紀都在20到25歲之間,全部都住在三號樓11樓,也就是他們所在的前一棟樓。


    兩個穿書者在了解記錄信息的同時,他們的係統也沒閑著。


    小係:“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白若若:“你的好消息是否是相對那個壞消息來說的算是好的。”


    小係:“……”


    這話可沒法聊下去了,就不能配合一下?


    小係的數據跳了一跳,不滿說道:“那就先從好消息開始吧。這裏的護士醫生屬於輪流輪班製,通俗易懂的說,他們並不是固定的負責哪位患者,而是輪流的。”


    白若若:“懂了,壞消息就是我們偽裝的這兩個人,沒有十天半個月輪不到三號樓那邊去?”


    小係:“……”


    這話有點沒法聊下去了。


    白若若:“明天白天負責三號樓11樓的是哪對醫生和護士。”


    小係沒有說話,直接講兩份詳細的資料發給了白若若。


    醫生和護士都是女性,白若若大致掃了一眼,稍愣一瞬,這兩個人都是孤兒,跟準確的來說,他們的緊急聯絡人填寫的都是同事。


    嚴辰師看到白若若手上突然多了資料,“怎麽了?”


    白若若抬頭將兩份資料掃到嚴辰師麵前,說道:“這是明天白天管理那十七個女患者那層的醫護資料。”


    嚴辰師低頭看著,都不用問白若若這是哪來的資料,肯定是他的係統給的。


    穿過來至今,嚴辰師無時無刻不在羨慕妒忌白若若擁有的係統,沒有懲罰,聽話,辦事高效。


    而他自己不但穿成了個和傑克家三個男性都糾纏不清的女性,手上的係統還是個酷吏。


    嚴辰師迅速掃過,將兩份資料還給白若若,溫和笑道:“你的係統是真的不許啊。”


    白若若含蓄說道:“還好。”


    老哥,你腦內現在的係統也是我的係統,雖然不知道你具體說在想什麽,但你那變態的陰鬱情緒我還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小係:“沒想到他居然一直在羨慕你啊!也是個可憐孩子了。”


    白若若:“……”


    明天恐怕會有更忙更多的事,兩人分好時間,女性優先,嚴辰師睡上半夜,白若若睡下半夜,兩人輪流守班。


    這個辦公室內除了桌子和椅子還有那張躺椅外,還有可以監控這層全部患者所在的房間的大屏幕。


    白若若就盯著那個大屏幕。


    裏麵的患者早已沉沉睡去,從白若若和嚴辰師兩人上樓檢查完他們這些人的狀態,到如今他們閉上眼睛睡著,都沒有動過。


    太過詭異了。


    白若若麵無表情的看著大屏幕,同小係逼逼叨叨起來。


    白若若:“這是藥物的原因吧。”


    小係:“除了藥物以外,還有一樣東西可以讓他們變得如此老實哦。”


    白若若:“前額葉切除手術。”


    小係:“對。”


    白若若:“但他們的腦袋上都沒有動過手術的痕跡,所以肯定不是手術”


    小係:“過了11點,這棟樓的全部病房都會準時關燈,其他那些還沒有睡著的患者也會準時睡去。”


    白若若嘶了一聲,“這麽乖,那他們還有什麽呆在這個精神病院裏的必要呢?”


    小係:“你也看過了患者記錄,他們在這裏很乖,但出了病院沒過多久又不正常了,而且白天還沒到,還是不要這麽早下結論吧。”


    白若若垂下眸子,若有所思:“藥物麽?你讓我注意這裏麵的職工,是為什麽?”


    小係:“你應該有想到的,那個女護士長的反應。”


    “嗯。”白若若沉默了一下,過了幾秒才說道:“恐怕這裏的護士醫生也都在服藥,還是被蒙在鼓裏的那種,而這裏的女職工都是孤兒。”


    白若若忍不住問道:“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小係:“這不就是你來這裏查詢的原因嗎?”


    白若若:“……”


    他可以說不是嗎?他隻是自己想保命,沒有這麽高大尚的想法。


    白若若歎了口氣,有些憂鬱的看著眼前的大屏幕,看著屏幕內部那一個個小方塊裏躺著的患者。


    小係:“也沒有什麽必要想這麽多,能做到哪步就做到哪步不就行了?”


    小係:“問心無愧就好。”


    白若若忍不住笑道:“你一個係統,說的話倒是像個聖人了。”


    小係沉默了一下,幽幽的說道:“你說了,我是一個係統,我是由數據構成的ai,無聊我表現的多麽像人,我都是數據。”


    小係:“數據是沒有感情的,數據隻會通過演算來推導出最適合做的決斷,說出最合適的話,走向最好的結局。”


    白若若:“所以選擇我,是你所能演算出的最好結局嗎?”


    小係:“是的,也是我唯一能做出的選擇。”


    白若若突然笑了,很開心的說道:“這很好,這是你對我說過的最真心的話。”


    小係:“不,這是我演算出的最適合對你說的話。”


    白若若無所謂的聳聳肩,“行吧,或許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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