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並不知道伍默謙的前次婚姻是怎樣的經過和結束的,可是聽到大boss說孩子被自己親手弄死,他小小皺了下眉,頓時有點惋惜,他覺得吧,大人再大的怨恨,孩子都是最無辜的,不應該拿孩子下手吧。


    他猜,孩子應該是還沒有出生就是早產胎死腹中那種吧?他真的挺想問是怎麽弄死的,可這畢竟是大boss自己的家事,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他管不得,也不能再問了。


    “伍先生,那我現在去訂機票?”


    好可惜,他真的挺希望孩子是大boss的,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可能他覺得大boss會開心吧?這些日,他發現大boss活得越來越像個人了,以前的伍默謙永遠都是三點一線,上班,下班,上班……


    就是連國假日所有員工放假,這個大boss也迴公司加班,生活枯燥無趣。如今,會生氣會躲在這裏散心,倒是有血有肉了。


    “b市競標的那片舊工業園事情調查進展得怎樣了?”其實伍默謙這次來hk,也不是真的丟下公司不管。


    “一切盡在掌握,郝戰那老家夥收到我的消息也帶著那二世祖趕過去了,已經證實,上麵是要將這片工業園收迴再拍賣,屆時估計會有上萬的企業富豪與房地產巨頭都想搶了這杯羹。”李京來這裏,也不僅僅隻是為了dna,他來這裏,還見了幾個人物,套得風聲事情是真的。


    “真是便宜那個老家夥了!這次競標務必要拿下,城市規化物價房租房價上漲過快不出兩年內a市會由工業城市轉為金隔城市,鼎盛再不及早遷走自建,單單是租金這一塊也夠我們喝一壺!”前次,為了將郝名城那個二世祖從江歆語身邊弄走,他讓李京放了搶先收到的風聲給自己的敵人,真的有夠大方的了。


    在他空手創業的時候,鼎盛成立的工業園是向上級租下的,後來一直壯大,現在也是到了他大展身手有自己一席之地的時候了。eas那老家夥早了他一輪年紀創業,資金人脈也不容小覷,何況那老家夥還準備與顧氏成為親家壯大實力!這場暗戰有得打了。


    “明白,這次公司上下一定會全力以赴。”李京也深知這次競標的重要性,所以這些天,他幾乎四處的跑,酒也喝了不少,胃都險些拚壞了。


    抬腿,轉身欲去訂機票,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停下來,“對了,伍先生,伍夫人與展小姐這些天一直要找你,你再不露個臉,她們可能要報警了……”


    這幾天李京的手機就快被打爆了,可因為領了命令,他不敢暴露大boss的行蹤,被逼騙那兩個女人說自己一個人在hk這邊出差辦事。想到迴去那兩個女人發現他合夥欺騙,以後還不知怎麽怨恨他呢。


    “別管她們,就讓她們報警好了!”


    被提及家裏那兩個女人,伍默謙的心情更加鬱悶,尤其是展容,居然對他下藥玩起心眼。到這刻,他想想仍怒火旺盛,若不是這個女人搞了這麽一出,他怎麽會拿自己的熱臉去貼江歆語的冷屁-股,裏裏外外,臉麵丟光!還有他那個母親,也真是吃飽了撐著,這一次他不嚴厲的給點顏色,指不定以後還會變本加厲三天兩頭沒事給他找事。


    ——


    江家,難得生活平平靜靜過了幾天,可是過於的平靜就預示著有可能會山雨欲來風滿樓。


    這天,江歆語心情舒暢,早上起來就給自己換了一件無袖鵝黃-色吊肩a字裙,還將自己如海藻般迷人的長卷發放了下來,柔順乖巧的披著。她也不再刻意扮醜了,就這樣一張素臉胭粉未施順其自然。


    江小琛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全因為步奕風一連幾天的出診及陪同玩耍,江小琛心情一好,病就好得飛快。


    江母一大清早就在廚房裏忙活,因這些天與步奕風接觸為人不錯後,她對步奕風的態度大大改變,不僅不會戴有色眼鏡看人,見江歆語起來就在客廳收拾沙發及桌麵就問道:“小語,幾點了?奕風是不是這時間就要來了?”


    原本痛恨醫生的她,現在直接喊名字,可見這其中的轉變多麽驚人。


    江歆語抬頭看了一眼壁鍾,迴了一句:“八點了,他應該下班快到了。”


    也不知道步奕風是故意換夜班方便白天來給江小琛看病的,還是真的就這麽巧,每天步奕風做完手術下班後,都會選擇早上趕過來,給江小琛打完針後,這才迴去休息。


    步奕風給江歆語的感覺就是,不管他上什麽班,熬多少夜,這個男人永遠都是笑如春風,麵如暖玉,明目朗星,每天都是一身打扮幹幹淨淨整整齊齊像個貴族紳士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都忍不住懷疑,這男人背景是不是真的貴族出身的?


    可能是因為步奕風打扮關係,一直居家服的江歆語竟覺得自己一直來顯得太過隨便,今天便出奇選了一件裙子穿上。


    “都八點了?那趕緊過來幫我把早餐端出去。”正想著事,江母一句話拉迴她思緒。


    江歆語應了一聲,便進了廚房幫忙,隨後去叫醒了江小琛,剛給江小琛穿好衣服,門鈴就響了。


    以為是步奕風,江歆語匆匆又奔出去拉開房門。


    可是當門拉開,印入眼的是四名穿著警察製服的男人,江歆語笑臉一僵,不解問道: “你們是?”


    帶頭一個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麵無表情說道:“我們接到報警電話,聲稱你五天前對鼎盛集團總裁的母親伍夢琴出言不遜,事後還潑開水對其人身傷害,造成她身上多處燙傷刺傷,嚴重構成故意傷害罪,現在她要對你進行控告,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什麽東西?”江歆語在聽明白警-察登門的理由後,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失聰,她站在門內,不可置信地失笑:“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是我要告她才對吧!燙傷的人是我好吧!你們是要我脫了衣服,露出證據給你們看,誰是被害的那個人嗎?”


    不敢相信,伍琴夢這個女人居然這麽惡毒!她都退一步息事寧人了,可是這個女人卻狗仗人勢不留餘地,自以為自己兒子有錢有勢,就死命地將她往死裏的逼!


    江歆語這刻真恨不得將伍夢琴挫骨揚灰!想不明白,這天下怎就有伍夢琴這樣極-品奇葩!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到了那裏,你有得機會辨駁。”


    為首那警-察收了伍夢琴的好處,壓根不聽江歆語的解釋,對身後的三人一點頭,一個冰冷的手銬就這樣毫無預警扣上了江歆語的手腕。


    “放開我,你們沒權扣我!我做錯什麽了?我才是受害方!就因為她惡人先告狀,你們就這樣黑白不分嗎?”當手腕傳來冰冷,江歆語抗議叫喊:“你們眼睛白長了!”


    不該啊,她千不該萬不該饒了伍夢琴這女人,間接助長了那女人的威風!好後悔沒有追究到底。


    江母聽到門鈴聲,本也以為是步奕風,脫掉圍裙也走出了客廳,可是當她看見門外的人不是步奕風,反而是幾名警-察正與江歆語拉拉扯扯起爭執時,她立即臉色大變,急忙拉住江歆語,衝著那些不速之客大聲斥道:“你們對我家小語做什麽?做什麽扣住我家小語?”


    “你女兒傷了人,我們是接到報警電話才來抓人的。”為首那警-察見江歆語被拽住,無情答了一句,伸手就粗魯推開江母。


    正推撞間,江小琛連鞋子也沒穿不知何時跑了出來,他見到自己的麻咪被捉,立即嚇哭了,“不許捉我麻咪!你們這些壞人!麻咪……麻咪……”


    “媽,小琛!”江歆語見自己的母親被粗魯推開,江小琛也被嚇壞,好好一個平靜的早晨,就這樣被這些人破壞,她心都碎了。在被人強行帶走的時候,她歇斯底理地迴頭大喊:“媽,找奕風和郝少,還有你要看住小琛啊……”


    江家沒親沒戚,目前她唯一能想到能依靠的,隻有這兩個男人了。


    江歆語在江母的眼皮底下,生生被帶走。


    直到人被帶向電梯,江母才如遭雷擊清醒過來,在記起江歆語最後的交待,她急忙奔迴去看住江小琛,然後先後拔打步奕風與郝名城的電話求救,將這驚天噩耗告訴二人。


    ——


    伍夢琴這一招惡人先告狀好狠,一石三鳥。


    一來,她可以透過警方的力量,查到江歆語住在哪裏,從而逼出步奕風交出醫院監控。


    二來,她可以如了展容的願,找出江歆語直接逼出失蹤的伍默謙。


    三來,她可以從監控裏找到那個和伍默謙小時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


    這一石三鳥的招隻有她才能想得出來,展容聽完她的前兩計,都忍不住暗暗心驚,暗歎薑果然是老的辣,心想以後要與這女人玩心眼,千萬別露出馬腳的好,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前次艾茲的事她給蒙混過去,也是因為伍夢琴一直信任她從不說謊話所以輕易便相信了。


    其實這個老女人一點也不好對付!放在古代宮鬥肯定能做慈禧!


    “伍姨,這樣真的能逼出默謙嗎?”坐在警局審訊處的位置上,展容忍不住問了一聲旁邊冷著臉用眼角看人的勢利女人。


    “你之前不是一直堅持說,他們在一起嗎?即在一起,默謙怎麽可能任由她被抓不來這裏?”旁邊坐著的伍夢琴連眼珠都不曾轉下,雙手抱著自己的提包,視線直掃那些正在審問其他犯罪的警-員。


    “可是默謙會不會生我們的氣?他若是想保護那女人的話怎麽辦?”


    “哪來這麽多可是不可是的!人不出來你急得像鍋裏螞蟻,現在人要出現了你又前怕狼後怕虎的!”伍夢琴覺得這些問題真是多餘,從來不知展容這麽聒躁煩人的。


    這些天她就是被展容一直嘮叨實在忍受不了,才想出了這麽一個陰招來。


    “我擔心萬一……”


    “沒有萬一!默謙真要生氣也是生你的氣!”


    “……”


    遭受了幾句斥責,展容被堵了嘴,皺起眉。


    因為艾茲的事,伍夢琴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淡,也越來越瞧不起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把她當成親閨女的疼愛,這前後的轉變真的太現實市儈了,讓她莫名的不爽。


    ——


    約莫半個小時,江歆語被帶進了警-局,帶到那兩個她最恨的女人麵前。


    早料到會在這裏看見這兩個女人,可真視線相對那刻,江歆語真希望自己的目光能將她們殺了。這兩個女人欺負人怎麽能欺負成這樣?還真的無恥到無下限?


    “默謙呢?沒來嗎?”


    當江歆語被按坐在展容旁邊的椅子,展容撇了一眼出口,不見等待的人影,她立即心急地捉住江歆語的手臂追問。


    江歆語沒料到展容會伸手扼住自己的手臂,寒毛立即直豎,嫌惡地推開那隻手,鼻子哼了一聲說道:“問我?好笑,你家男人不見,為什麽跑來問我?”


    敢情上次這個白蓮花給伍默謙下了藥?伍默謙一直沒有迴去?所以這白蓮花才誤以為人在她這裏?現在這一招是為了逼出她與伍默謙的?


    “不問你我問誰?默謙到底在哪裏?那天晚上他的行車記錄最後顯示就是去了醫院找你了!”


    展容那次雖然沒有在醫院裏找到江歆語,可是卻在交通局裏找到了伍默謙泊車過久被吊走的車子。然後在最後行車記錄裏找到證據,證實伍默謙是到了醫院後就完全失蹤不見的。


    “哪天晚上?”江歆語挑起眉,明知故問。


    “就是他中了藥的那天晚上。”展容竟不知自己被套話,一衝動就出口道了真話,伍夢琴在旁邊聽到,立即一扯展容的手臂,兇狠的目光盯向江歆語,咬牙切齒威脅的口吻插進話來:“你到底將默謙藏在哪裏?把他叫出來,不然我讓你牢底坐穿!”


    靠!江歆語心裏實在忍不住幾萬隻草泥馬奔騰,實在是這個老女人動不動就威脅恐嚇人!


    “警!察!她剛剛威脅我!你們也聽到的!她當著你們的麵恐嚇我,說要讓我牢底坐穿!我也要告她恐嚇!我犯了什麽罪了?需要坐牢嗬?”忍無可忍的江歆語在伍夢琴話音剛落,立即就反撲咬二人一口,就是不說伍默謙有沒有找過自己,偏要急死那白蓮花。


    “你!”展容何時見過江歆語反應這麽機靈,急得臉孔憋紅,壓低聲音說:“我們隻是要知道默謙到哪裏去了?你趕緊說了,說不定我們就不告你了。”


    “不告我?可是我想告你們啊!”江歆語不僅不領情,還不甘示弱的視線直盯著伍夢琴氣紅的臉,臉上還帶點兒痞的冷笑。


    伍夢琴幾天前就見過江歆語的驚天巨變,所以這刻麵對江歆語的反撲,反倒是預料之中沒多大反應。


    “都安靜!現在我問話!給我老實坐著!”抓來江歆語的那個警-察張萬友,見展容蠢得給人堵住嘴,他立即衝著江歆語一聲大喝,然後本子摔在江歆語的前麵,筆杆也在江歆語麵前敲了敲:“8號那天晚上,你是如何與伍夢琴發生衝突並用開水潑她的,如實坦白!”


    聽聽,這都還沒有開始審呢,這警-察就已經認定開水是她潑的!


    麵色一冷,江歆語冷嘲地勾起唇角:“我的律師和人沒到,我有權保持沉默!”


    既然伍夢琴可以收買人心,她難道就不會等郝名城和步奕風?郝家的勢力一定會幫她,步奕風手裏也有監控,這兩大力量沒來,她才不會挖坑埋自己!


    “勸你還是坦白,不然律師也救不了你!伍家決不是你惹得起。”張萬友覺得江歆語就是玩火自-焚,伍家的財力隨便跺一跺腳,a市都能震上三震,聰明實相的人都會像他那樣賣力討好,怎敢得罪?


    “是嗎?那我偏要惹了!我始終相信法律是公正的,而且我相信,那些十惡不赦的人遲早會遭報應,你說怎麽辦?”江歆語故意拖延時間,同時她也很想知道,伍默謙那個前夫一旦知道自己最愛的兩個女人,將自己的前妻送到這裏,他會做何反應?


    是不是像五年前一樣,無視她的生死?


    “警察,既然她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去醫院調監控吧!用證據證實一切!到時看她還敢不敢嘴硬!”伍夢琴忽地衝著江歆語陰笑,一點不忘記提醒調監控的事,一腦子裏想的是怎麽找出那個孩子!


    醫院監控沒有院長與副院長無權私下調出,可是一旦出動警方,醫院也沒權不給,隻要監控調出放出來,她覺得她便是贏的那一方。至於她告江歆語這一事,頂多反過來她被告就行了,這種小事還不是塞點錢就能解決的?她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告江歆語。


    江歆語見伍夢琴竟主動開口要求調監控,立即提高警惕,實在弄不明白這個老女人怎不是做賊心虛害怕監控,怎反過來不怕死自己抹黑自己呢?依她對這個惡毒女人的了解,這裏麵一定有陰謀。


    莫非監控沒有了?或者做了什麽手腳了?


    忍不住腦洞大開,胡思亂想。


    然而,她還沒有得到答案,警局門口突然傳來聲響。


    原來,是步奕風開著一輛拉風的白色賓利歐陸,如神衹般降臨。


    隻是,他剛要走進警局,還在門邊,就又與火急火燎趕來的郝名城身體撞上了。


    “怎麽又是你?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郝名城這段時間,跟著他老爸去b市辦事了,不想這一迴來,就聽到江歆語被人捉進警局裏去了,急得半死匆匆趕來,老天居然這麽不開眼,竟讓他看見那個讓他揍過一頓的情敵。


    而且,他還發現這情敵開的車子還不錯,不會張揚浮誇,白色卻顯年輕優雅,和步奕風本身的性格就非常的搭配。看著步奕風和停在警局外的那輛歐陸,他就像自己的眼睛被針紮了,還在警局門口自動開合玻璃處,就想再次卷起衣袖,在警局內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對步奕風大打出手。


    幸好步奕風一見他那種眼光和卷袖動作就立即冷聲打斷,“你想打架請你找個適合的時間,找個寬敞的地方,屆時我一定奉陪!現在我們應該是站在同一戰線的,同仇敵愾!”


    這意思說得很明顯了,他絕不是怕郝名城的拳頭! 而是要分地點場合,更要先結盟迎敵。


    郝名城聽了步奕風的話,這才記起自己此行來的目的。


    衝動的拳頭立即收住,頓時覺得步奕風也沒有那麽的討厭,至少和他的目的一致,都是救人來的。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眼妒,於是惡聲惡氣丟下一句:“tm的!明天這個時間,我在戰雲拳館等你!”


    說完,又故意似的,衣服攜著一陣強勁的風從步奕風麵門擦了過去,十足就像個野蠻的痞子。


    步奕風看著那道銀灰色背影,真的哭笑不得,搖頭歎息尾隨其後跟著進了警局。


    郝名城就怕江歆語會被搶了似的,他搶在前麵先奔到江歆語麵前,霸道地弄得多心疼緊張似的大喊:“歆歆,是哪個死三-八欺負你?看我今天不將她的骨頭給拆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殺人的視線又瞪向展容與伍夢琴,咬牙切齒手指著問:“就是這兩個死三-八是嗎?不想活了?我郝名城的女人也敢動!還有你們這些個吃國家糧食的,是不是當我們郝家人全死光了?都敢欺負到我們郝家來了?”


    要是說鼎盛能讓a市地震,那eas國際也能讓a市陷入無邊黑暗,eas國際養著員工三萬餘人,一旦eas國際退出a市,那a市就會有幾萬人口因此失業。所以,鼎盛與eas國際,都是一樣的強勢出名,並且是外界公認鬥了幾年都難分高下的兩大巨頭,不管是哪一個,哪個都得罪不起!


    “這位先生,你是說eas國際那個郝家嗎?”張萬友初見英俊穿著不凡的郝名城,頓時愣了,再聽郝名城一進來就自報自己的家門,嚇得屁-股下的凳子長了刺似的,坐不下去急忙站了起來。


    “怎麽?我不夠出名,所以你認不出來?”郝名城見那張萬友流露冒汗的臉孔,還算滿意,一點不客氣地語出驚人,“也對,你這種頭發長見識短的人又怎會認得我?把你們的局-長劉展國叫出來!我倒想知道他是不是也一樣貴人多忘事!前陣子才參加完我eas國際的晚宴,還跟我碰了杯喝了幾杯酒,這麽快就將我忘記了?”


    “郝少,這事何必驚動局-長,您先坐,我讓人給您泡杯茶……”張萬友聽到自己被人指為頭發長見識短,開始還暗暗不爽,可是聽到自己的頭竟和郝名城喝過酒,立即嚇得就差罵娘。


    奶-奶的,他今天是踩了狗-屎還是倒了血黴啊?一大早鼎盛集團總裁的老媽找上他,現在又來個招惹不得的二世祖!不對,不止一個,還有一個!


    “這位先生,你又是誰啊?”由於步奕風也太過出色,張萬友想忽視他都不容易,瞥見步奕風走進來,還站在江歆語與郝名城的旁邊,立即敏感地問。


    “我就是兩位當事者出事地方醫院的副院長,步奕風。”


    步奕風麵無表情瞥了一眼張萬友,淡淡地應了一句。


    就在張萬友幸慶對方來頭沒有想象中可怕時,局-長劉展國突然走了進來,劉展國一進來看見步奕風就像見了什麽國家元-首似的,奔到步奕風麵前。


    “步少,抱歉抱歉,給你朋友造成困擾,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那一個點頭哈腰的舉動差一點將張萬友嚇得暈倒。


    “頭,他什麽背景?”張萬友忍住驚恐問。


    “步少什麽背景是你能問的嗎?”劉展國迴頭一句話,直接將張萬友打入萬丈冰川。


    看著步奕風,張萬友立即覺得這是滅頂之災,他這一輩子升遷恐怕就這麽完蛋沒指望了。他的頭頭,絕不會輕易對人點頭哈腰,除非是對方有背景,直白的話說,是上上上……麵有人,得罪了上上上……麵,等於得罪衣食父母!天啊,他上輩子殲了誰了,這輩子這麽玩死他啊!


    都是那該死的兩個女人!


    張萬友仇恨的視線瞬間瞪向那兩個害他丟了前程的蠢女人,卻見展容在看著郝名城與步奕風看得癡了。


    展容雖在雜誌上見過郝名城,卻沒料到郝名城本人比雜誌還要高大帥氣,今日正麵一見,不免有點驚呆。她再看步奕風時,更是妒忌江歆語妒到骨子裏去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江歆語走了什麽狗-屎運啊,認識的男人,郝名城風-流倜儻氣宇軒昂,步奕風紳士優雅風度翩翩,伍默謙俊美如儔王者風範,三個男人任何一個不管誰娶了江歆語,江歆語都無疑撿了便宜。


    尤其現在,她清楚聽到,眼前的兩個男人,家裏要不有錢可以和伍家一拚,就是有權有背景讓伍家忌憚。


    江歆語到底哪裏好啊?一個離婚的女人而已,居然讓兩個男人剛在門口差點為她打架。若是伍默謙出現在此,指不定不止兩個男人打架,而是三個!


    不甘心!不甘心什麽好處都給江歆語占了,卻還纏著伍默謙不放手!


    “套近乎狗腿完了嗎?完了是不是該說正事了?”伍夢琴見劉展國居然對步奕風點頭哈腰,非常不爽,就在劉展國還想請人喝茶的時候,她鄙夷地大聲問了一句。


    “伍夫人,這事不急啊!咱們還是喝口茶先,等伍總來了,由他親自來解開誤會,他很快就到了。”劉展國無視伍夢琴的囂張話,他這個人能混到這個位置,可不是一般的圓滑及見風使舵。


    在他接到步奕風的電話之後,他立即就打電話給伍默謙的秘書李京了。剛剛好,電話打通時,伍默謙與李京就正好下飛機降落a市的天空了。要解決這種事情,其實不必他出手,把幾個角色聚一起,這些角色打完了群架一定會和解,他隻負責提供場所就對了。


    “你居然知道默謙在哪裏?”展容聽到熟悉的名字,激動得立即站了起來。


    “嗯嗯,我跟他說了這裏的事,他一下飛機立即就往這裏趕來了,機場到這裏的路程不堵車的話,應該五分鍾後也要到了。”劉展國點點頭。


    “剛下飛機?不是和她一起嗎?”展容捕捉住敏感詞眼,向江歆語睇過去。


    然而,沒有人給她解答迷惑,劉展國說到這裏就不再理她,突然建議道:“這裏太擠,連椅子都沒有,各位隨我到隔壁的會客室去吧,那邊有坐的,你們到時坐下來慢慢談。”


    江歆語看著展容變白的臉色,本不想動的,但是看到郝名城與步奕風兩個高大的男人為自己站著,也挺過意不去,於是跟著劉展國去了會客室。


    而伍夢琴與展容早就嫌棄屁-股下的椅子不好坐的,這聽到請去會客室哪會不同意?


    於是,兩方全轉移到了會客室,然後兵分兩邊對峙著。


    在等待伍默謙的時候,郝名城突然捉住江歆語的手,仇視的盯了一眼對麵的兩個醜惡女人,示威的眼神也瞥了一眼江歆語另一坐著的步奕風,心疼的問:“歆歆,我聽咱媽說,你竟被那些死三-八潑了一壺燙開水,現在身上全是水泡?快給我看看是不是?”


    江歆語覺得這個郝名城就是故意的,問這番話,一來是為了威脅對麵兩個女人的,二來,他故意喊咱媽和向她伸手是為了讓步奕風誤會的。


    這個二世祖就是這樣任性妄為,醋勁也不是一般的小。


    感覺到那隻毛手真膽大包天向自己伸來,江歆語立即一掌拍開製止:“我隻是被兩隻瘋狗咬了,死不了!”


    “你說誰是瘋狗?你才是狐狸精吧?不要臉的,左右勾搭兩個,還這麽不要臉在人前調-情,是擔憂自己不夠踐,怕人不知道嗎?”展容聽到自己被罵成瘋狗,還聽到郝名城對江歆語說話提到一個咱媽,立即眼紅心妒,對江歆語便是一陣冷嘲熱諷,原形畢露早不見以前淑女模樣。


    “我哪有你踐呢?你踐到誰給自己生命都不記得了!”麵對這個身上流著她的血卻忘思負義的白蓮花,江歆語絲毫不客氣一句話頂了迴去,末了,牙縫還慢慢擠出三個字:“綠-茶-婊!”


    要不是她的臍帶血,這個女人能活到今天嗎?對待恩人就是這樣的?


    “你……”展容聽到那三個字氣得差點拍桌站了起來,不料卻被伍夢琴的一隻手按住了。


    伍夢琴見展容嘴上功夫根本不是江歆語的對手,立即冷嘲:“幾天不見,嘴巴又見厲害了啊!不過你就隻有這點本事而已!”


    說完,她立即按住展容,打了一個眼色,那眼神是在暗示,伍默謙就要到了,這戲要開始演了。


    她以為這個小動作沒有人發現,不料卻被江歆語旁邊一直默不吭聲沉靜坐著斂著眼皮的步奕風滴水不漏看進了眼裏。


    所有人都不知道,步奕風在看了監控攝像之後,其實暗中開始調查伍夢琴了。


    他直接從鼎盛集團總裁開始查起,然後花了不少的力氣,終於在過時的論壇貼子裏找到五年前伍默謙隱婚離婚養小三的緋-聞。


    五年前媒體新聞雖然被伍默謙封殺了,可是一些私人盜貼卻未能全被刪掉,幾天前還是被他翻了出來。


    伍夢琴在醫院與江歆語二人那些對話,和潑開水的那些事,讓步奕風堅信江歆語與伍默謙曾經是夫妻關係,江歆語曾經真是伍夢琴的兒媳婦。


    步奕風再迴想江歆語說伍夢琴害死自己孫子,另外江小琛撞倒伍夢琴兩件事,他就有種直覺江小琛這孩子的身世可能極不簡單,尤其他這些天一直和江小琛接觸,越發覺得江小琛和雜誌封麵人物的伍默謙長得非常的相似。


    現在,他也很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創業奇才,何以會舍得與江歆語這樣的好女人離婚。


    江歆語素顏都比展容美了幾倍,而且膚色也比展容健康,尤其身材,是個正常男人也隻會選江歆語不會去選展容這種弱不禁風的林黛玉。


    另外,他更想知道,伍夢琴剛剛那個小舉動到底想做什麽?並且惡人先告狀的目的又是為什麽?展容到底有何吸引伍默謙寧願丟棄妻子也選她的傲人地方。


    大約六分鍾後,步奕風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白手起家,年紀輕輕就進軍福爾斯億萬富豪榜前500名的創業奇才——伍默謙。


    一身黑色襯衫西褲的伍默謙,兩指夾了根香煙,龍行虎步,身後跟著提著公文包的李京,就這樣閃瞎眼跳入了步奕風的視野。那一眼驚見伍默謙的走姿,步奕風立即感歎,難怪這男人白手起家也可以混出這麽傲人的成績,因為這男人天生就是厲害商人的命,尤其是那張臉,刀砍斧削,英氣逼人,天生就是王者麵相。


    伍默謙還未踏進會客室,一眼掠過就立即瞥見了江歆語左右兩邊坐著的郝名城與步奕風,本來接到劉展國電話就一張包公臉的他,在看見郝名城不時捉著江歆語的手臂把玩的時候,更加黑了。


    他在門口故意頓了一下,頭斜四十五度角,重重吸了一口手中香煙調整體內的怒火,這才吐一口煙霧兩指一彈煙頭下地,眼色陰晦不明複雜邁開步子走入會客室,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忽略展容與伍夢琴的叫喊,走到江歆語的正對麵會議椅後,拉開椅子坐了上去,視線落在江歆語的臉上,邪魅地薄唇輕啟。


    “我們又見麵了,前妻!”


    他眼內看不見其他人似的,對著江歆語就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其實他這一句前妻是故意叫給她旁邊的兩個男人聽的,好讓這兩個男人知道,江歆語曾經是他的女人,明目張膽地炫耀自己曾經是江歆語丈夫的身份,如此可以狠狠地掐死她身邊在開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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