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歆語當聽清楚聲音的主人竟是伍默謙,嚇得她嘴巴張成了‘o’形,推打的動作也驟然一停。


    不敢相信,想要侵-犯她的變-態狂魔居然是他!


    這個前夫到底把她當成什麽了?


    即是前妻,不是應該對看兩相厭,各安天涯,互不幹涉生活的嗎?


    可這個男人卻三番四次的纏她,強-吻她,現在又想趁她昏睡侵-犯她,到底是要鬧哪樣?


    伍默謙見她怔忡突然不動,便以為她同意自已的碰觸,大腦轟一聲最後一點理智終於土崩瓦解,黑暗中那雙眼眸瞬間猩紅如血。而那隻讓江歆語夢以為是蛇的滾燙大手又不聽使喚再次襲入她裙子,唿吸粗嘎急切地將裏麵的障礙物粗魯的往下扯,之後又風卷雲殘扯去自己身上的衫衣。


    因為他實在忍受不了這種煎熬了,他迫切的想要發泄,卻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多野蠻,更不曉得自己那雙黑眸此時泛著?人的猩紅,著了魔的俊臉在黑暗中有多麽猙獰可怕。


    江歆語上身稍好一些的燙傷因為他的粗魯動作不小心拉扯擦傷,痛徹心扉的疼立即將她激醒過來。


    瞪大眼,意識到這個男人正做什麽,她被嚇得花容失色,失聲叫道:“不要!放開我!伍默謙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知不知道我是誰?放開我啊,你不能這樣對我……”


    他們已經離婚五年,他怎能對她做這種事?何況在此之前,她還拜他的母親所賜渾身被傷得傷痕累累,他怎麽還好意思碰她?莫非他是來為他母親出氣的?


    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到伍默謙粗嘎失常渾濁的聲音,“我知道你……是江歆語,我的前妻……”


    真是見鬼了,他都快要爆體了,卻因她的話不得不又停下來,甚至再也不見了往日的驕傲,忍著痛楚低聲對她哀求。向來隻有別人求他,他何時求過女人啊?看在他這麽痛苦的份上,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她怎就不願意讓他再睡一次?


    “知道是我,你還敢對我做這樣的事,你們伍家人是不是全以為我好欺負?想騎就騎,想打就打?”憤怒的淚水,毫無預警就這樣從江歆語的眸子滾落下來,既是麵對伍夢琴那個惡毒婆婆她都不曾哭過,可是想到連這個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也同一天來欺負她,身心都絞痛得難受。


    “我……沒要欺負你,我實在……難受,我真被下了三小時的藥……你不信,摸摸我……看看……”伍默謙難耐的解釋,想叫自己冷靜,可是一隻大手鬼使神差在她長腿內遊移時,另一隻手就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滾燙的臉上,然後延著下巴一路滑下。


    感覺他到燙手的體溫,甚至手滑到他六塊腹肌健美的人魚線處,江歆語渾身如遭了電擊,心跳差點失停急忙掙脫自己的手,語無倫次了:“我管你是不是真被下藥了,就算真被下藥關我屁事!”


    這個該死的男人,剛牽著她手去摸的那一舉動,竟搞得這麽銀蕩,嚇得她想尖叫了。她才不信他中了藥,她覺得他是腦袋發燒燒壞才是真的!不然中了藥怎麽跑來找她?家裏不是還有個女人天天等著他的臨幸嗎?


    “怎麽不關你的事?就關你的事!你是我妻子,我不找你找誰?”伍默謙遭受她的拒絕,真要崩潰了,他的臉上頓時青筋暴顯,那火紅的眼眸迸射出詭異的兇光,他立即化身兇狠的惡狼,才管不上這個女人同不同意了,先撲了再說!


    “誰是你妻子,我隻是你前妻!咳咳……”江歆語還要抗議,卻被他嚇人的身體壓得險些斷氣。


    “前妻不是妻嗎?”他都難受想死了,這個女人就是嘰嘰歪歪沒完沒了,就不能爽快些,做完了再來聊天?


    “滾開!你敢動我,看我不恨死你!”眨眼裙子就被這個男人扯到小腿,江歆語就是抵死不從地抗拒。


    五年前他將她哄得暈頭轉向,她還以為他有多愛自己,到頭來,不過是一場蓄謀婚姻。


    他直接用孩子臍帶血來證明,她的愛有多麽廉價。要是她這次同情他被下藥就不明不白地將自己給了他,那才叫犯踐自找的,她絕不會再像五年前這麽傻,這麽天真!


    “恨吧!反正你也恨我,再恨多一些有何差別……”伍默謙並沒有看見江歆語在抗拒的時候,還伸手死命往沙發邊的地板摸索。這時,他根本換了個人似的,強勢地分開她的雙腿,雙手還突然扼住她的腰,就想身子一沉。可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江歆語摸到了冰凍熟悉的東西,揚起手就是狠狠對著他的腦袋砸去。


    ‘砰’一聲悶響,伍默謙的額頭被不明物重重一擊,緊接,他一聲悶哼就直挺挺倒在江歆語的身上。


    見這男人猩紅的眼眸一閉,一動不動趴在自己身上,江歆語驚心動魄用了吃奶的勁,將這個男人翻到一邊,大喘著粗氣從這個男人身下爬了出來。然後,她慌張拉好自己的衣服,赤腳跳下地,迅速打開休息室的燈火,驚恐的視線再看向這男人。


    可當她看見伍默謙額頭汩汩而流的鮮血,她因為驚嚇握在手中的那個痰盂‘鐺’一聲掉在地上。


    她剛剛為了敲暈這個男人,也沒管用痰盂的哪個地方下手,不想這一敲,居然選了最鋒利的邊緣,真的將這個男人一次爆頭了。前些日,她真的想用鉚釘鞋打他的,這刻見他成功被自己打破頭暈倒,下身那個地方還堅硬如烙鐵巨大嚇人隔著內-褲向她敬禮撐起帳篷,她竟做不到放任不理及鐵石心腸。


    丟掉痰盂,她立即向這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奔了過去,然後用毛巾捂住他流血的額頭,等止住血,又臉紅如柿子拉好他的西褲,給他係好皮帶。


    幾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好他褲子,那地方威脅少去一半,才將他拖進了洗手間,打開了水龍頭,無情的往他下身狠狠澆去,將威脅減到零為止。


    本來,她想拖他去洗胃的,可是在之前,伍夢琴已經將她的臉都丟盡了,要是她突然拖著個男人,去找步奕風幫忙讓人安排洗胃,這不等同告訴所有人,她就是伍夢琴口中說的那麽踐,四處勾搭男人?


    不可以!一世英名豈能就這樣被這對母子先後給毀了?


    ——


    初升的太陽透露出第一顆微粒,一刹間火球騰空,凝眸處彩霞掩映空間射下道光柱,覆蓋了整座城市。


    青天白鷺,萬物隨著舒醒,耀眼光柱無孔不入,也一並鑽入緊閉的洗手間。


    伍默謙頓感強光的不適,墨黑濃厚的睫毛輕扇了扇,許久之後,他睜開了銳利如鷹隼般的雙眼。


    “嘶……”當他環視一遍周圍環境,並且感覺到身上連來螞蟻上樹般的酥麻,他痛唿了一聲。之後發現自己兩條腿麻得抽筋動蕩不得,另外還發現,他居然渾身濕濡濡斜泡在窄小淹滿水的廁所地板上,他又爆了一句粗口。


    正低咒,廁所門突然‘吱呀’一聲響了,接著一道影子遮住了他頭頂的光線。


    須臾,傳來江歆語不鹹不淡的聲音,“醒了?醒了就趕緊離開吧,我媽很快就要來醫院了,如果你不想她用掃帚將你掃出去的話,趕快走吧!”


    “該死,你昨晚就將我丟在這裏,泡了壹夜冷水嗎?”伍默謙抬頭看著那張麵無表情卻恢複了原來美貌的臉孔,開始微怔了一下,可是很快他就大腦拚湊出一些畫麵,立即滿臉陰沉。不敢相信,這個女人這麽狠,砸破他的頭不止,還將他丟進這裏泡了壹夜水。


    她到底對他有多恨啊?居然這麽鐵石心腸,他都低聲下氣求她了,她不知道被下了藥不發泄出來,以後可能會影響他那方麵,影響她與他生活和諧的?


    “不然呢?別忘記五年前你自己做的事!我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趕緊離開吧,以後各安天涯,別再相見了。”江歆語挑了挑眉,還雙手抱著胸倚在門框居高臨下盯著他,那臉上的表情意思很明顯,沒將你丟出醫院算是很客氣了,別不知好歹。


    伍默謙何時這般狼狽過?還被她一副急著甩掉的臉色盯著看?可是他不得不承認,每次隻要她一提五年前的事他都被堵得沒話可說。


    又是這根刺,梗在他與她之間無法拔掉,每每這事一攤上台麵,她難受,他更後悔。


    麵子嚴重受損,他的麵目逐漸猙獰,大掌忽撐上了馬桶邊支起身子,然後換他俯視她那張不為所動的臉,眼紅迸出一句,“江歆語!你,很好!”


    江歆語一愣,不明白這麽一句你很好是什麽意思,不過她也不想問,手裏突然多了一套衣服,往他身上一丟:“換套衣服再走吧,省得難看。”


    “不需要。”伍默謙接都不願意,直接讓那套她新買嶄新的套裝掉在淹水的地板上。


    江歆語本來稍為好看一點的臉色在看見瞬間濕去的衣褲立即轉黑,嘴角不自覺勾起了一抹自嘲,“怎麽,連你也和你媽一樣,瞧不起地攤貨嗎?”


    她果然多管閑事,這衣服她可是花了半個月工資買的,他還給她裝大-爺拒絕?


    “我誰都瞧不起,卻不敢瞧不起你!你厲害!”伍默謙內心的怒火全源於她一直無動於衷,他一再的纏她,難道她就感覺不到他的轉變嗎?就是他都覺得自己反常,她怎麽看不見?昨晚他哪個女人都不去找,偏找她,難道她瞧不出來,他的身體對她是最誠實的嗎?


    見她瞪大了眼珠不知迴話,他也自嘲一哼,直接撞開她,任由自己身上滴水,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她一再的強調好聚好散,好,他如她願!他現在就離開她的視線!甚至有多遠走多遠。


    “莫名其妙!”


    當伍默謙真的臉黑如鍋底轉身毅然走掉,江歆語還有點不敢相信,直到這男人真進了電梯完全消失她的眼簾,她站在走廊處,久久不能迴神。


    她覺得這個男人就是無理取鬧,不然她做錯什麽了?在他母親燙得她一身傷的時候,她還好心用冷水替他解決了那方麵的問題,他不是應該感激她嗎?給臉色人看的應該是她吧?他那一副怨夫臉色,就像她虧欠他什麽的,簡直不可理喻!


    “麻咪,剛剛那個人是誰?好帥哦……”


    身下突然響起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江歆語閃了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低頭,見江小琛不知什麽時候站在她腳邊,她嚇了一跳,慌問道:“哪個誰?”


    “那個渾身濕掉像落湯雞的帥叔叔啊!”江小琛明知故問地眨眼。


    其實昨天半夜,江小琛聽到異響便醒了過來,他跳下地來到門縫中一看,黑暗中卻看見兩道黑影在沙發處教纏打架,墨鏡叔叔不知道在他的麻咪身上幹些什麽,他的麻咪一直喊不要,隨後就聽到砰一聲巨響。不知怎麽的,墨鏡叔叔騎在麻咪上麵的身子突然挺屍倒在一旁,再之後他的麻咪打開了燈,他因此看見了血,刺眼的鮮血從墨鏡叔叔的額頭流到臉頰。


    開始他以為他的麻咪殺了墨鏡叔叔,差點嚇死他了,他躲迴隔離室,捂著被子一直發抖不敢出來。後來,是他的麻咪筋疲力盡再躺在沙發沉睡,他才敢偷偷跑去廁所去看。


    他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麽大的膽子,踩著淹水的地板,伸手碰了碰墨鏡叔叔的臉。


    當他感覺到墨鏡叔叔臉孔非常燙手,再腦袋伏在墨鏡胸口一聽,還有唿吸仍是活的,他立即大鬆了一口氣,偷偷摸摸又溜迴隔離室內間,一直裝睡。


    他一直豎著耳朵耳聽八方,直到天亮他的麻咪外出,不久後又手裏多了一套大人新衣服走向廁所,他才又跳下地偷看。於是,他親眼目睹墨鏡叔叔生氣的模樣,不管身上滴水就這樣走了,之後又看見她的麻咪跟著走出去,還在走廊裏看著墨鏡叔叔離開的背影發呆。


    他突然覺得墨鏡叔叔與麻咪的關係好奇怪,麻咪的反應更加莫名其妙,他從來沒見過麻咪發呆的,除了提到死去的親生爹地,麻咪哭完後就會傻傻地坐著發呆想事。


    他想,墨鏡叔叔對麻咪一定是非常特別的吧?他好好奇啊,好奇麻咪怎麽向他解釋呢?


    江歆語不知道江小琛這個鬼靈精腦裏正飛快想著什麽,她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對著江小琛撒謊說:“不認識的,管他是誰呢!”


    “不認識的?”江小琛嘟了嘟嘴,看吧,他的麻咪果然騙他!


    江歆語捏了捏江小琛嘟起的小嘴,扯開話題問道:“小琛很不乖哦,你怎麽走出來了?步叔叔沒說讓你走出隔離室是不可以走出來的哦,再感染了病菌怎麽辦?你的病還沒有完全好。”


    “可是我好悶啊!我好無聊啊!天天關在裏麵。”江小琛好不開心麻咪這樣騙他,麻咪明明和墨鏡叔叔有關係的,可對著他卻睜著眼睛說瞎話!哼!其實麻咪不說,他也知道墨鏡叔叔是麻咪的其中一個愛慕者!


    嘿!等墨鏡叔叔再來的話,他一定要再問墨鏡叔叔與麻咪是怎麽認識的。


    “麻咪知道小琛很悶,可是生了病就要治好來的,還要聽醫生的哦,乖,聽話,我們迴去。”江歆語牽著江小琛正打算迴隔離室,可是剛抬腳就突然記起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件極重要的事來。


    她不知伍默謙那男人是怎麽知道她在隔離室的,還有伍夢琴到底是巧合出現還是真來找她的啊?


    昨晚要是讓伍家母子發現江小琛的存在,那真的是一件極可怕的事,江小琛長得太像伍默謙了,搞不好江小琛會被認出來!


    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她臉色大變,大叫驚險!


    她居然先被伍夢琴氣暈,之後又被突然出現的伍默謙嚇得失了理智,壓根忘記了江小琛躺在隔離室會不會突然被發現,如此的粗心大意真的太不應該了!


    不行,醫院不能呆下去了!再呆出去恐怕真會出大事!


    “算了,小琛,我們去辦理出院。”本迴隔離室的腳步突然改變了方向,牽著江小琛就欲要往腦科走去。


    “麻咪?為什麽?你不是說我的病還沒有好嗎?”江小琛和墨鏡叔叔有拉勾協議,雖然他討厭住院,可是他不能走啦,走了墨鏡叔叔會不會找不到他了?


    “沒好沒關係,我請步叔叔給你在家裏看病。”江歆語想,步奕風應該會答應吧?他這麽好人。


    “麻咪一定是生小琛剛才抱怨的氣,所以才說出院的對不對?麻咪別生氣,小琛乖乖躺迴去好不好?”江小琛小臉哀求。雖然他很喜歡步叔叔,可是他也很喜歡墨鏡叔叔,好矛盾,怎麽辦?


    “麻咪不是生氣,是因為小琛留在這裏太不安全了,再住下去,會有壞蛋來欺負麻咪與小琛的。”江歆語半真半假的解釋,百感交集地歎息:“麻咪不想失去小琛,所以小琛聽麻咪話好不好?”


    “壞蛋?”聽到這個字眼,江小琛腦裏立即閃過一張醜惡的嘴臉,他眼珠子轉了兩轉,終於答應:“好,小琛聽麻咪的,再也不讓壞蛋欺負麻咪了。”


    與墨鏡叔叔的拉勾雖然很重要,可是他的麻咪安全更加重要,為了麻咪不再受傷,他知道有些事要有所割舍的。


    “麻咪,我們去找步叔叔。”放棄墨鏡叔叔,還有步叔叔喜歡麻咪,也不錯哇。


    還好他聰明,給麻咪選了兩個帥叔叔供選擇呢。


    “小琛真懂事。”江歆語鬆了一口氣捏了捏江小琛的臉孔,這才牽著人,匆匆去找步奕風。


    這時,步奕風正在監控室調完江歆語與伍夢琴交涉的那一部份時間監控迴來。


    他剛打開電腦,正想重看一遍錄像確定自己在監控室有沒有看錯的時候,江歆語卻牽著江小琛,敲了敲門。


    “步醫生,打擾到你了嗎?”江歆語以為步奕風在工作,極不好意思地在門口躊躇不前。


    步奕風見江歆語不再扮醜,甚至還洗去臉上刻意的濃妝,初見她驚人麗容,他閃了一下神。


    “不會。”但片刻後,他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急忙站起身,指了指辦公桌對麵的椅子,請二人坐下,隨後看了一眼一臉古靈精怪可愛笑臉的江小琛,清了清喉說道,“不打擾,我正好想跟你說關於監控的事,昨晚……”


    他想說她昏倒後,江小琛將伍夢琴撞倒的事。


    可是還沒有說完,江歆語立即打斷:“步醫生,監控的事算了,我不打算再追究那件事了,就當是出門不小心被狂犬病的瘋狗咬了吧,我現在來找你,是想問能不能讓小琛提前出院?另外,小琛出院後我可不可以請你私下出診給小琛後續治療?當然,額外出診費我會照付……”


    “等下。”步奕風見她客套的談錢,覺得有點難過,她竟把他看得這麽膚淺,有些哭笑不得問:“你覺得我給你的印象是那種市儈小氣的男人嗎?”


    “沒有,步醫生怎麽會市儈?”江歆語毫不猶豫搖頭,他大方好人才對吧?


    “那你當我是朋友嗎?”步奕風又追問。


    “當然……”江歆語點頭。


    “既然如此,我給朋友的孩子看病,收錢豈不是過意不去?你如果也過意不去,就付藥費便好了。”步奕風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歆語,末了,他滿肚子的疑問卻又風度翩翩忍住沒問,甚至體貼的沒再談及監控攝像的事,關掉屏幕拔掉u盤收進了自己的櫃子,然後一慣的溫言溫語道:“你去辦理出院手續吧,弄好拿給我簽下字放行就可以了,不過記得要留個家庭住址給我,我好知道怎麽找小琛。”


    “步醫生,謝謝你。”江歆語見步奕風這麽好人,真的感動得無話可說了,而且,她感覺自己站在他麵前,都忍不住有些自卑,實在是他十全十美好到無可挑剔了。


    這種男人越是完美,她覺得越是高攀不起,不過還好,他沒有那方麵的想法,不然她會覺得很大壓力。


    千恩萬謝,正要牽著人離開時,江小琛突然迴頭說了一句:“步叔叔,小琛等你來我們家玩哈!”


    由始至終江小琛都在觀察這個叔叔,他發現步叔叔看他麻咪的目光好熾熱哦,而且他還發現他麻咪說話都不敢直接步叔叔的眼睛,知道羞羞臉呢!


    “好,叔叔一定去。”


    步奕風的視線再落到江小琛狡黠的臉上,莫名覺得這個小鬼可不像外表那樣簡單,不過他考慮了一下,終沒有拆穿監控攝像,而是想著以後給這小鬼探病的時候,怎麽找個機會私下和這小鬼談談。


    畢竟這麽小就疾惡如仇有冤報冤的做法是極偏激的,如果這時候不引導,難保這小孩子長大後真給學壞了。


    江歆語辦手續花了近一個多小時,終於出院了,臨走時,還將自己的住址發了一個短信給步奕風。


    趕來的江母原本一點也不理解為何突然奇怪出院,後來是江歆語跟她坦白伍夢琴來醫院胡鬧的事,江母咬著牙關忍了下來了。


    江母在看到江歆語上身起滿的水泡,真的想殺了伍夢琴的心都有了。可是一想到江小琛這個小孩,再大的恨,她也隻能打落門牙往肚裏吞了。


    畢竟她若是去找伍夢琴算帳,就極有可能會讓伍家因此知道江小琛還在世的事。既然惹不起,就忍吧躲吧,反正也忍了躲了五年了。


    伍家,死氣沉沉。


    家裏死了人似的哭了壹夜的展容委靡不振,被照片嚇壞的伍夢琴也魂不守舍,伍默謙更是神秘失蹤。


    在醫院遭遇了江歆語的冷麵孔,伍默謙的手機便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公司也不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展容與伍夢琴打了上百次伍默謙的手機,也打電話去公司找了,就是沒有伍默謙的任何消息。


    公司高層一律稱伍默謙從昨日下班就失去了聯係,現在他們也正在找人。


    “伍姨,默謙的電話還是打不通,他會不會是出事了?”展容打完第一百零六次電話後,終於崩潰的尋問沙發對麵也壹夜沒有合眼的伍夢琴。


    “你也真是的,一個男人都搞不定!做什麽對他用藥?你不是不知道默謙的脾氣,他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現在好了,不知道便宜哪個女人了?”伍夢琴也很煩,她也急著想找伍默謙,她有事要跟自己兒子秘密商量,奈何這個展容真的是精明一世,對男人就糊塗了,不僅沒把她兒子弄到手,還將人氣走了。


    女人做到展容這份上,也算是挺丟人的了。


    “要不我們去找江歆語,默謙一定在她那裏的,你想啊,你昨晚潑得她一身傷,她還不尋死覓活留著默謙不讓他走啊?她一定就是故意讓我們找默謙,讓我們急的,戲裏開端不都是這樣演的?”


    展容並不知伍夢琴心裏存了個秘密,還哀求地問道。她不怕伍默謙去便宜外麵的女人,就怕便宜了江歆語。外麵女人至少隻是一頁情,可是伍默謙若是找了江歆語,那就不是一頁情,而是舊情複燃了。


    “我不覺得他會在她那裏!我下手可是不輕!她那傷不折騰到半夜別想走出急診室。你那麽早就給默謙下了藥,默謙能忍受到那個時間點才奇怪!”伍夢琴倒是想再去醫院找那個小孩的,想再仔仔細細看一遍。


    不過說來巧了,那小孩居然和江歆語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伍姨,你那隻是猜測,眼見為實才好啊!指不定默謙真這麽能忍,就是為了和她……”展容還是不信,而且越假想越說得真像一迴事,簡直將江歆語當成了十惡不赦善於攻心計的狐狸精。


    “說得跟真的一樣!去去去!我陪你去,不去說我騙你!”生平第一次,伍夢琴對展容耐心盡失,態度極是冷淡。她起身去換鞋,然後陪著展容趕去醫院,名為一起去找江歆語,實為私下找那小孩子。


    當然,展容不知道她心裏正打的小算盤。


    兩個女人匆匆趕到醫院,昨晚值班的護士卻全換了上白班的那一批,於是二人來到住院部打聽江歆語病房時,不知情的護士告訴二人,登記裏根本沒有江歆語這個人。


    江歆語與江小琛治療時,用的是迴國後郝戰給重新辦理的身份證上假名字,登記名單裏壓根就沒有‘江歆語’這個人!而且病曆本不會貼照片,醫院也更不會把資料給陌生人看,所以兩個女人根本無法找到江歆語。


    “伍姨,我們挨個病房找!”展容還不死心,江歆語昨晚分明在醫院,還受了傷,醫院現在卻告訴她,根本沒有這個人,怎麽可能呢?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你要挨個病房找就你自己去!我昨晚折騰得夠累了。”伍夢琴懶得說江歆語見了她不跑了才怪,而且要抹殺醫院證據,認識醫院的副院長的江歆語,做這些事情還不簡單?


    “那好吧,伍姨你先坐一會,我去找人。”展容沒有懷疑伍夢琴的異常,真以為這個女人累得走不動了,於是道了一句,便去挨個病房尋人了。


    見展容身影消失,伍夢琴卻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張伍默謙小時的照片,見到路過的病人便問人有沒有見過這個孩子,在哪個病房。


    她一連問了近十個病人,得到答案全都搖頭後,這次她狡猾多了,直接去問正在打掃走廊的醫院的職工——清潔工。


    沒想到,居然給她問對了人。


    每天上白班的清潔大嬸本看她狗眼看人低問人還又捏著鼻子的模樣並不想搭理她的,可是在看見她手中照片的時候,竟又忍不住道:“這個小孩子不就是隔離室的那孩子嘍,長得聰明可愛的,人小小個,卻很有禮貌,天天喊我老奶奶,喊得忒甜……”


    伍夢琴一聽清潔大嬸的話,立即證實自己昨晚沒有眼花了。她現在拿的照片可不是那孩子的,而是伍默謙五歲小時候的,清潔大嬸居然說是隔離室的孩子,那說明這個孩子是真的存在的。


    頓時,她更認為那孩子一定是伍家的種,甚至極有可能是她的孫子!


    她先不管這個孫子到底是怎麽來的,孩子母親是誰,與她兒子是怎麽有過一腿的,她現在隻想找到那孩子,證實自己沒有看錯。


    匆匆趕到隔離室,卻見隔離室空空如也。


    她怎麽可能找得到江小琛呢?


    別說展容找不到江歆語,就是江小琛也像未曾來過醫院一樣,憑空出現在伍夢琴眼前,又憑空消失了。


    ——


    五天後。


    hk某休閑度假中心露天泳池邊的太陽傘下的沙攤椅上,躺著一個俊美如儔的男子。


    男子鼻梁上戴著墨鏡,身上隻穿了一條泳褲,健美的體形毫無保留地暴露在陽光底下,讓人為之尖叫的人魚線,正不時閃耀著讓女人可噴鼻血的誘-惑光芒。


    然而,縱是不時有女人靠近前往對男子拋眉眼,可仍未見男子身子動一下。


    他就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雙手撐著後腦勺,似乎沉睡,又似在假寐享受日光浴。


    這個男子正是家人找瘋的伍默謙。


    他離開江歆語後,家不想迴,公司不想去,沒地方可去的他,最後直接來了hk。


    來hk,一是為了放鬆,二是因為李京在這裏。


    李京拿了郝名城與江小琛的頭發,在這座城市的某醫院進行dna比對,今天剛好出結果了。


    突然,泳池另一邊,響起了女人們的尖叫。


    原來,躺著不動的伍默謙,忽地坐了起來,隨著他這一動作,上身的六塊健美腹肌,就這樣閃瞎了那些女人的眼。


    “伍先生,結果出來了,那孩子不是郝名城的兒子。”


    伍默謙會突然坐起來,是因為李京終於拿著dna對比答案過來給他了。


    因為震驚,他立即摘下鼻梁的墨鏡,然後屏住唿吸,眯起眼心驚低頭去看李京遞過來的資料。


    當他看到上麵的一行字,眉毛不免一蹙,眉心皺得能夾死蒼蠅,一臉迷惑:“難道孩子爸真的是一個死人?”


    想到江小琛說自己親爹地死去的事,再想起江歆語厭恨他的糾纏,更為了拒絕他的碰觸不惜將他敲暈,他霎那間似乎明白了,原來那個女人,為了孩子的爹寧死守身也不準他碰。


    恥辱!大大的恥辱!他居然被一個死人輕易比了下去!說出去他都覺得沒臉見人!


    “伍先生,我一直很想問一個問題……”李京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伍默謙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卻冒著失業的危險忍不住詢問:“你和凱羅爾曾經是什麽關係?”


    伍默謙抬了一下眼皮,思緒混亂沉聲擠出一句,“前妻與前夫關係。”


    不想,李京被他嚇壞了,眼珠險些瞪了出來,“什麽?”


    李京是在他離婚花巨資壓下事件後再跟他的,不知道他曾經隱婚的事也不太奇怪。


    隻是李京此刻真的被他雷得外焦裏嫩了,他不可置信地也突然冒出幾句驚人之語:“她竟是前夫人,你不是應該拿你的頭發和小孩頭發去驗dna才合適嗎?孩子指不定是你的呢。”


    “你……咳咳……”這次,換伍默謙被嚇得給自己口水咽了,他立即否定,一臉蒼白皺眉篤定語氣說:“不可能,我和她的那個孩子,被我自己的無情弄死了。”


    那個孩子的屍體雖然他未看過一眼,可是那醫院的院長及那幾個接產醫生都是拿錢辦事的,孩子死亡證都給他簽了字的,一個簽了死亡證鑒定沒有心跳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是江小琛那可愛的孩子?


    江小琛那孩子,聰明又伶俐,長得還像個快樂的小天使,連他都忍不住打心底喜歡,他實在無法將江小琛與那一個出生就缺氧窒息沒有心跳的孩子聯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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