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李路夫辦公室。


    他剛剛從省府迴來。


    62歲的李路夫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臉呈黑;過去留過胡子,那時是在地質勘測隊,原因是喜好還有在野外天天刮胡子不方便。所以胡子拉碴的他被叫“李胡子”,他也喜歡這個別名。後來當了官,胡子拉碴就是形象不好了,沒辦法就天天養成了刮胡子的習慣。有意思的是,他的胡子刀是小日本的“鬆下”品牌,一個迷你型的,每天放在兜裏,思考問題的時候,他會拿出來在臉上“走一圈”,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這個“怪


    癖”,所以當他拿出這“家夥”時,什麽重要的事都會“歇一歇”,等“機器”停了,再說你的話。據說他這個“機器”有兩隻“,每天秘書會將今天用的換下,放上昨天衝好電的另外一隻。


    有人在輕輕的敲了下門。


    李路夫:“進。”


    進來的是他的秘書王幹。


    “有人要見你。”王幹說。


    “誰?”


    ““檢察院的肖玉珍。“


    “預約過嗎?……等等,肖玉珍?”


    “是,檢察院的。”


    “是賈德才的夫人?”


    “對,正是她。“


    “她要見我?什麽名堂?“


    王幹站著,不言語。


    “肖玉珍?她要見我?她要見我……“李路夫自言自語的踱步。


    王幹說:“見她的神色,我覺得有很重要的事情與您談。”


    “把她請進會客室。”


    王幹走了出去。


    李路夫倚著窗戶沉思了一會,朝隔壁的小會議室走去。


    他一進門,就見肖玉珍已經端坐在那兒了,她見李路夫進來,馬上站起身。李路夫以和藹的表情示意:“哦,肖檢察官,坐坐……“


    肖玉珍坐下後,接過王幹端來的茶杯,說了聲:“謝謝!”目睹著王幹走出門,然後把杯子放下。


    李路夫斜著頭,用右手的拇指與食指托著右腮幫:“找我有事?檢察官同誌?”


    肖玉珍想了想:“李書記,我心裏非常明白,因為賈德才的原因,您是很防備我的。感謝您還是接見了我。“


    李路夫馬上說:“肖檢察官的話我怎麽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什麽與賈局長又有什麽幹係。您找我,肯定有事,檢察官是不會輕易找市委書記的,是嗎?”


    “是,李書記,我就不饒圈子了。現在的情況十萬火急,我不得不來闖您的辦公室。我心裏明白,等我出去,就有人會跟蹤我了……”


    李路夫的神奇即刻嚴肅起來:“我還是不明白,肖檢察官。”


    肖玉珍喝了口茶。


    “豪雨林是被人毒死的!”


    “我知道!“李路夫平靜的說。


    肖玉珍改變了剛才從容的語氣:“您怎麽會知道?”


    李路夫反問:“我怎麽不會知道?”


    肖玉珍說話聲音大了起來:“那麽說,豪雨林就是你們的犧牲品,明知他有危險,還是讓他去……”說著,肖玉珍的眼眶裏盈滿了淚水,這一切,李路夫全部看中在了眼裏:“你與豪雨林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這麽激動?”


    肖玉珍吧說話。她掏出紙巾,擦著眼淚。


    “哦,肖玉珍同誌,恕我冒昧,我還是要問,你為什麽要這麽關心豪雨林?”


    “他是我大學時的四年同學。“


    “哦,原來是這樣。那麽,你怎麽確定豪雨林的死與某人有幹係。”


    肖玉珍的語氣又變了,她鏗鏘有力的說:“我有確鑿的證據。”


    李路夫將身體前傾了點:“哦,這些信息是賈德才那裏得到的?”


    肖玉珍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李書記,我知道您對我有芥蒂,我也明白,這是賈德才的原因,但是您應該仔細地


    聽我說,我知道,等我說完,您會有一個準確的判斷。”


    李路夫點點頭,做了個“請坐的手勢。”肖玉珍重新坐下。


    李路夫給了她一個眼神:“說吧……”


    “我、豪雨林與吳天昊賈德才現在正在追捕的東方是大學的同班同學,雖然畢業後我與他們聯係不多,但是我們彼此信任。特別是豪雨林,他雖然知道我是賈德才的夫人,但是在最關鍵的時刻,他還是找了我。這個月的12號,他突然約我去‘甜的茶餐廳’,他告訴了我一切……”


    李路夫打斷了了她的話:“小豪說了什麽?”


    “他說,他的處境非常危險,有些事要讓我知道。”


    肖玉珍停頓了一下,李路夫說:“請繼續。”


    “我當時非常緊張,雖然賈德才並沒有和我透露過什麽,當時憑我做檢察官的職業敏感,我早已經知道他與吳天昊狼狽為奸,做的事見不得陽光,所以我在平時家裏就特別敏感他打的電話和接的電話,在通話的內容裏我隱約感覺到一些事。賈德才與我是夫妻,從談戀愛開始,我的氣勢一直是壓著他的,這點也許別人不會相信。他的全部收入都由我這個主婦掌管,而我發覺他的出手開始闊綽,他的行為和談吐又在慢慢的發生變化。所以憑我對他的了解,我就天天吹‘枕頭風’,照例,賈德才別看他在單位裏地位與威信,可在家裏我就是他的克星。”


    李路夫聽到這裏,臉上有了笑容。


    “後來,在我循序漸進的逼供下,他一點一點飛透露了吳天昊、華銘、路邊鋒等等的情況。其實,不是說我有多高的覺悟,因為賈德才是我的丈夫,至於你們之間的什麽‘線’我不關心,這在我們黨內政府裏已經形成了許多年,我隻關心我的丈夫,因為我至今還愛著他。”


    肖玉珍又喝了一口茶。而李路夫的目光一刻也沒停止對他的注視。


    “我是個共產黨員,因為職業的關係,我有辨別正義與非正義之間區別的能力。根據我的判斷,所謂的他們那一條線是危險的,而我的丈夫恰恰在那條線上,所以我就超越了我的職能範圍,特別的關心起你們所謂的上層的‘路線鬥爭’。”


    這時,李路夫的眉頭舒展了,這是一個強烈的信號。肖玉珍看到了,她繼續說:“其實,照目前我的狀況,我不可能掌握他們確切或者細致的材料或者做什麽證據。而12日與豪雨林的見麵,讓我的認識有了飛躍式的進展。豪雨林告訴我,他有吳天昊等包括我丈夫在內的幾個人貪汙受賄、與路邊鋒等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勾結的證據,他告訴我,有本筆記本記錄了所有資料。他說,要是在非常時刻,托付我將筆記本帶到北京交自***……”


    李路夫問:“他是這麽說的?”


    肖玉珍說:“是的。”


    李路夫:“那麽,現在筆記本在你這?”


    “不,在東方的手裏。”


    “以後,哦不,我說小豪遇害的時候是怎麽迴事?”


    “那天,賈德才一迴家我就覺得發生了重大的事情。”


    “你怎麽判斷的。”夫妻這麽多年來,我從他的神態,眼神,我就知道發生大事了。果不其然,他見我不問他,就顯得更加的坐立不安。我是純心這麽做的,目的是讓他竹籃倒豆子全部吐出來。效果果然不錯。午夜時分,他實在憋不住了,主動的和我說了……“


    “他怎麽說?”


    “我記得非常清楚,他的第一句話就是‘豪雨林要沒命了……”


    “嗯……”


    “然後,他將我從被窩裏拖出來,說,肖玉珍,做得太過分了,已經瘋狂了,他在明目張膽的殺人。實際上,他的話雖然沒有連貫性,可是我是聽明白了,我故意問‘你的話可以直截了當一點嗎?’他這才說出來……原來,豪雨林的真實目的已經暴露,他們為了殺人滅口,準備將他……


    “還有什麽有價值的嗎?“李路夫問。


    “其實這個證據鏈條我事先已經排摸過了,我故意克製住緊張,我倒不擔心賈德才不說,而是擔心賈德才過於擔心。”


    “為什麽?“李路夫不解的問。


    肖玉珍凜然的迴答:“因為賈德才是我的丈夫,我還深深的愛著他。如果我慌張,他會比我更加慌張!“


    李路夫點著頭,他已經被眼前這個平時根本不在意的女人感動了!


    吳天昊匆匆地走進“一處“辦公室。


    “一處”實際上是李路夫的秘書處,前幾天還是豪雨林在主持工作,豪雨林犧牲後,就由副秘書長蔣雲天主持。


    “吳市長!”


    一處的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小蔣,我找書記。”吳天昊帶著傲慢的口氣說。


    蔣雲天聲音突然減小:“我去問問王秘書。”


    “你是副秘書長主持工作,難道還要請示一個秘書?”


    蔣雲天還是一副嬉皮笑臉:“是李書記交代的,進他的辦公室要經過王秘書的首肯。這是我們一處的規矩,請吳書記諒解諒解……“


    王幹聞聲而出:“哦是吳市長,正不巧,李書記正在和省


    委葉書記通話,您再等等還是等會我去您辦公室請您……“


    “通話了多長時間?”


    “已經有些時間了,李書記囑咐我要很長時間,什麽事情都不要打擾他。”


    “好吧,不打擾了。李書記打完電話,你往我辦公室招唿我一聲。”


    王幹馬上說:“是,吳市長,完了我馬上向您匯報!”


    吳天昊用突出的眼珠子瞪了王幹一眼,幸幸走了。


    在裏間,顯然外麵的聲音已經傳來進去。等吳天昊一走,李路夫說:“他是真的坐不住了……玉珍同誌,您接著說。”


    肖玉珍聽到李路夫叫她“玉珍同誌”了,心裏湧進一段溫暖外,迅速做出了判斷,是李路夫已經接受了她。


    “賈德才告訴我,豪雨林實際上已經暴露了,吳天昊派人將他無緣無故的送進了第一人民醫院,在那裏有他的人,他原以為他們會在醫院裏結束豪雨林的生命,想不到他們還是深思熟慮,將他折磨了以後……”


    “你說他們在醫院裏折磨小豪,怎麽折磨的?”


    “據賈德才說,是用一種藥物,具體也不大清楚。但是吳天昊還是有顧慮的,因為醫院到底還是公共場所,做得太露還是有風險的。所以將豪雨林折磨得差不多時,就拉迴了家。然後再用毒藥毒死了他……”


    肖玉珍看見李路夫拿出來手帕在擦眼淚。她是理解的,因為豪雨林跟著他已經幾年了……


    “玉珍同誌,說下去……”


    “那幾天,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結果,事情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是嗎!”


    “就在這時,我和豪雨林的同學s市的作家東方來了,我馬上請求他去救豪雨林,那天我們兩人去了他家,可是雨林已經被害了。好在在他死前,將筆記本交給了東方,還交代了。但結果是,我和東方都暴露了。我知道,我以後的工作是很難開展的,所以我就在您剛剛迴來之時就向您匯報,我怕再晚一點我就沒機會了。”


    李路夫站了起來,走過去,緊緊的握住了肖玉珍的雙手。


    “謝謝您玉珍同誌!謝謝您的正義!”


    肖玉珍眼含熱淚:‘李書記,我不單單是為了正義,還為了我的賈德才,我是代替他來贖罪的。我今天的談話也應該有他的一份功勞,沒有他,我是掌握不了這麽些證據的。”


    李路夫點點頭:“你的用心良苦我明白,至於賈德才同誌的問題我們以後會將今天的談話作為依據的。這個請你放心。”


    肖玉珍接著說:“李書記,還有,現在,東方先生處於非常的危險階段,請您一點要有定奪,也要想想辦法去救救他,這不但關於他的生命,還有那本係著許多人性命的筆記本……”


    “不,我們還是要去追捕他……”


    “什麽!?”肖玉珍瞪大了眼睛。


    李路夫神情自若的說:“此時此刻,我們去追捕他,因為有通緝令,還不明白?“


    肖玉珍搖搖頭。


    “去追捕東方同誌,就是最好的相救!“


    肖玉珍似乎明白了。


    李路夫接著說。“玉珍同誌,你說的這些對我們非常有價值。我感謝你,全市人們感謝你,可是我知道你目前的處境,我想你就順應自然吧,暫時受點委屈,我想時間不會太長的。你還和以前一樣,我有什麽事情會派人與你聯係的,好嗎?“


    肖玉珍點點頭。


    “好吧,就這樣,我們會保持聯係的。不管他們對你怎麽樣,你都要忍,懂麽?”


    “是,我懂!”


    “玉珍同誌,你看看,還有什麽情況要說嗎?”李路夫站起身來。這肖玉珍是明白的,書記很忙,她是應該走了。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匯報,可現在大腦空白,是不是太緊張了?


    她一瞬間想起來了……“李書記,有個重要情況……”


    李路夫馬上又坐了下來。


    “在我們分手的時刻,我考慮到通訊工具肯定要被他們監控,所以我讓東方換了手機號碼。”


    “這樣做的對!那他現在的號碼你告訴我。”


    肖玉珍說:“因為我的特殊身份,我沒有要他的號碼。”


    李路夫有點失望的:“哦……”


    “可我讓他的號碼與我的朋友、一個叫聶樺的交換了號碼。”


    “聶樺?她是誰?”


    “如今在路邊鋒的集團裏工作。是我的朋友。”


    “可靠?”


    “絕對可靠!”


    “怎麽能夠找到她?”


    “我實際上已經於她失去了聯係,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好吧,你把她的號碼留下,我們想辦法。”


    “是,李書記。我有這樣的想法,利用東方的手機,你可以派人與他取得聯係,假如聯係上了,取上筆記本,代替他上北京。”


    李路夫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萬一東方先生不信任我們的同誌呢?”


    肖玉珍說:“我已經想過了。我現在就寫個字條,我的筆跡東方知道,他看了我的字條我想他會明白的。”


    李路夫說:“東方先生的處境是太危險了,你這個辦法可行。就這樣,你馬上寫。”


    肖玉珍接過李路夫送來的筆和紙,在紙條上寫上:“東方,來人可靠,將筆記本交予他,你保重,想辦法迴家。——肖玉珍。”


    李路夫看了紙條點點頭:“嗯,好!”


    肖玉珍站起身,與李路夫握了握手。眼淚盈滿了眼眶。李路夫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玉珍同誌,你也許會受點委屈,但你要相信我們黨,相信市委,我也許會對你采取一些行動,記住,假如有人說到我的名字,你就可以放心,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至於賈德才同誌,還是按照你的方案去做工作,但是也需要鬥智鬥勇,千萬不要蠻幹!”


    肖玉珍點點頭:“我明白,李書記!”


    李路夫說:“好吧,你先迴去吧,我會派人秘密與你聯係。”


    肖玉珍一走,李路夫就將王幹叫來進來。


    “去把劉元和曹海叫來。”


    王幹走到他的麵前,小聲說:“‘那邊’不是在等你嗎?”


    李路夫不屑一顧:“讓他等著!”


    劉元與曹海分別擔任了市公安局副局長和局刑偵隊隊長。


    二十分鍾,他們到了市委書記辦公室。


    李路夫問:“追捕的情況現在如何?”


    曹海答:“雖然說是天羅地網,可直到半小時前還一無所獲。”


    李路夫微笑的說:“看來這位東方先生還是蠻有智慧的,這麽多的通緝令都無濟於事。”


    劉元有點不明白:“看來您對這個叫東方的通緝犯有了解。”


    李路夫轉過身:“是啊,我倒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據說他是個作家?”


    “對,現在有一部熱播的電視劇正是出於他的手。”


    “是嗎?搞來我也看看!”


    “您哪有時間啊!看這玩意,需要大把大把的時間。”


    “是啊,等有休假的時間再看吧。來,我把他的情況和你們說一說……”李路夫把剛才與肖玉珍的談話內容與他們說了。


    說完,劉元與曹海同時也興奮了起來。


    李路夫問:“怎麽樣,很有價值吧,你們說說想法。”


    曹海思考了一會:“看來,要大動作了。李書記,我想把刑偵隊可靠的精幹的隊伍全部用上,現在我認為已經到了非常時刻,要是筆記本能夠順利的到達***,那麽他們垮台的日子就到了。可是,賈德才那邊看是個坎。”


    李路夫微笑的說:“你盡管去做你想做的,賈德才不用去管他,他現在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


    曹海繼續說:“賈德才可不是一般的人,我的行動肯定要引起他的注意。”


    李路夫還是微笑的:“我的話還不明白,你的上麵有劉元,你就放開手腳,不要有任何的顧慮,要選擇最佳方案,至於賈德才,已經不是你們過去所想象的賈德才了……”


    劉元馬上說:“莫非他……”


    李路夫嚴肅的:“有些話聽了半句就可以了,也不要去瞎想,賈德才可以放到一邊,你們需要周密的計劃,追捕還是追捕,要搶在他們的前麵。每個隊要安插你們信任的人指揮。”


    劉元說:“李書記,我明白了。”


    “好吧,你們去商量安排,做好計劃馬上告訴我。”


    “是!”


    ““這裏有一個電話,可以聯係到東方同誌,打過去,用點計策!”


    曹海的心裏一陣激動:“是嗎!太好了。有了電話太好了!”


    李路夫說:“可是要轉個彎,要通過巨人集團的聶樺才能聯係到他。”


    曹海說:“聶樺?她已經軟禁了,……”


    “軟禁?為什麽?“李路夫問。


    “是賈德才命令的。”


    “賈德才?用什麽方法軟禁?”


    曹海答:“在家裏,有兩名幹警在門口看守。”


    李路夫拍了下桌子:“瞎胡鬧,什麽罪名,還有王法嗎?”


    劉元說:‘前天發現她與東方在一起。“


    李路夫說:“我知道了,那麽現在需要拿到聶樺的手機。哦不不,拿到也沒有用。需要她親自與東方取得聯係,這樣東方才能夠相信,告訴他所在的位置。”


    曹海突然想起:“聶樺的手機現在應該在賈德才的手裏。”


    “什麽?”李路夫與劉元同時說了。


    “對,我肯定,我拿到他們交來的手機,沒多一會,賈德才就讓我送到他的辦公室裏。”


    李路夫想了想:“好吧,要馬上行動,先要從賈德才那裏取得手機,然後你們去聶樺公寓,說通她與東方同誌取得聯係,然後派人去接頭……每一個環節都是麻煩啊!”


    曹海說:“最關鍵的怎麽能夠從賈德才那裏取得手機!”


    李路夫堅定的說:“這個我倒有辦法。你們先去搞方案,我們抓緊時間……”


    劉元與曹海剛想離去,又被李路夫叫住了:“你們啊,什麽事情都要細致縝密,你們想想,還有什麽事情應該讓我辦的?”


    還是曹海反應快:“對了,李書記,你寫張紙條,我去找肖玉珍的時候,可以讓她信任我。”


    李路夫滿意的點頭。“不錯,應該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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