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果果滿臉疑惑,“為什麽要叫老大呢?”


    “因為我頭比你大,手比你大,腳比你大,當然了,哪哪兒都比你大。所以呢,我就是你的老大。從今以後,我罩著你!”


    果果哈哈大笑,摟著他的脖子親昵地叫:“老大!”


    秦笙吧嗒在他臉上親一口:“小果子真乖,想好你的房間還少什麽東西沒有?想要什麽告訴老大,老大帶你買去!”


    “老大,你好霸氣!”


    “那是當然,做老大就是要夠霸氣,不過不要霸氣側漏就行!”


    辛晴循著聲音走進來,臉上明顯有羞澀的笑意。


    姐夫這個詞兒,還真新鮮。


    不過,聽起來怎麽那麽順耳呢?


    眼見著家裏的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從秦笙手裏接過果果,說:“今天差不多了,你迴去休息吧,明天晚上再往上搬吧,也不急在這一兩天。”


    秦笙卻湊近她耳邊說:“你不急,我可心急呢。”


    一抹緋紅飛上辛晴的臉,她低著頭說了聲:“討厭!”


    在一旁的果果卻插了句話:“姐,不許說我老大討厭!”


    辛晴冷汗直流,這個有了姐夫忘了姐的臭小子!


    秦笙沒說兩句便走了,他和她來日方長,沒必要急在一時。況且,她收拾東西已經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臨走之時,他輕吻她,離別的吻如此的戀戀不舍。


    果果睡下後,家裏頓時就安靜下來。


    辛晴默默環視著這個家,這個家裏的每一點一滴都凝聚著她的心血。每一個裝飾,每一件工藝品,都是她精心挑選的。


    雖然在這裏住的時間不長,但是對這裏,她是有感情的。


    趁著夜深人靜,她坐在沙發上,靜靜感受著這個家給她帶來的一切溫暖。然而,就在她翻看著手中的相冊時,卻聽到門鈴叮咚的響聲。


    她起身去開門,洛傾恆一臉陰鬱的站在門口。


    “傾恆,怎麽過來了?”這個時間點他居然還過來了,她很詫異。


    “不請我進去坐坐?晴晴,我們沒有這麽生疏吧?”話說間,他已經徑自走進屋。


    辛晴身子一側,就將他迎了進去。


    的確,她沒有不請他進來的道理。盡管他們已經分手了,可是這麽多年來的依賴與感情,她希望他們仍然能夠像朋友一樣。而且,這裏是他的家,是屬於他洛傾恆名下的家,她沒有理由不讓他進來。


    洛傾恆進來,卻並沒有落座,而是看著屋子裏收拾著的一箱一箱的東西詫異地看著她質問:“晴晴,你這是幹什麽?”、


    辛晴本想過兩天搬出去再告訴他的,可沒想到他今天卻過來了,隻能如實相告:“我……準備搬出去了。”


    “搬出去?搬去哪兒?”他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


    “這裏……畢竟是你的家,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沒有理由繼續住在這裏……”


    洛傾恆的情緒忽地就激動起來,他雙手握著她削瘦的肩說:“就算我們分手了,可我還是會像親人一樣的對你,你大可不必和我劃清界線!再說,我從頭至尾都不接受你的分手,晴晴,這從來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你沒有尊重過我的感受。”


    辛晴搖頭,“傾恆,你不能這樣對風歌。”


    “那你就能這樣對我嗎?”


    “我……”辛晴一時無語。


    是的,她無從解釋,她本來就理虧,她無話可說。


    洛傾恆看著她沉默的樣子,心裏頭更堵得慌。他放開她,高大的身子走到窗邊,留下一串串的歎息聲。


    辛晴看著燈光下他寥落的背影,心裏難受得緊。


    這個如她親人一般的男人,如此的痛苦難過都是因為她,可是她眼睜睜看著她難受,卻什麽也做不了。


    她緩緩走過去,站在離他差不多一米的地方,說:“傾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可是,我是希望你幸福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風歌之間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不過我知道,她是真心喜歡你的。而你對她,我也看得出來,你對她是有感情的。所以,好好的對她吧,好不好?”


    洛傾恆沒有迴話,巋然的身影如山般巍峨。


    但轉瞬間,他卻迴轉身伸手將她抱在懷裏,緊緊抱著。


    “傾恆,你幹什麽?放,放開我!”辛晴在他懷裏掙紮著。


    “別動,晴晴,讓我好好抱抱你。”我很想你,見不到你的每一天,都想得銘心刻骨。可是他卻隻能把這些話放在心上,一個字也不敢吐露。


    他從來都知道這份感情不是他能擁有的,可是他還是不想放棄。


    辛晴心慌的亂動著:“傾恆,你別這樣……”


    “不要動,不要動……”他根本沒打算放開她,而是把她抱得更緊。


    就在兩人僵持間,柳姐無聲無響地站在電視牆旁邊一盆人高的綠色植物後邊,用手機拍下了兩人相擁在一起的畫麵。


    拍到想拍的畫麵,她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而這一切,洛傾恆和辛晴都被蒙在鼓裏。


    辛晴仍在努力要掙脫他的懷抱,壓低聲音說到:“傾恆,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你這樣,要是吵醒果果怎麽辦?被他看到也不好。”


    洛傾恆眼眸裏露出自嘲的目光,曾幾何時,他也是正大光明的牽著她擁著她,哪怕在果果麵前也是如此。而那時的果果還會笑著朝他們撲過來,三個人抱成一團的高興不已。


    但現在,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可是他仍不願意放開她,他低下頭將下頷抵在她發間,像是喃喃自語地說:“我不想放手,這輩子都不想放手。”


    如果她願意,他是真的願意這輩子都守護在她身邊的。


    哪怕不能給她想要的愛情,他也願意。


    可是他似乎忘記了一個問題,他從來都沒有問過她到底願不願意。


    如果,他們之間隻能相敬如賓相處如水,永遠的像家人生活在一起,沒有愛情,沒有**,但有親人之間的彼此惺惺相惜。


    他想給她這樣的生活,卻不曾料想她願不願意有這樣的生活。


    然而現在看來,她顯然是不願意的。


    她想要愛情,渴望愛情,從很久以前她就已經給他這樣的暗示。是他故意視而不見,是他在逃避在迴避她渴望的目光。


    那麽長時間以後,她終於覺得累了,覺得給出的暗示得不到迴應。她覺察出他不能像情人一般的愛她,卻沒有覺察出他不能這麽做的理由。


    那個理由,是他最為無奈的。


    可是能怎麽辦呢?他不能改變現實,不能改變任何事情。


    他隻能在痛苦糾結中抗拒著,抗拒著愛情,抗拒著他想擁有的一切。


    然而終於有一天,她從他身邊離開了。


    從秦笙出現的那一天開始,她就離他越來越遠。


    想到此,他不禁冷冷地笑了笑,“晴晴,你要搬去哪兒?和秦笙住在一起是嗎?”


    “我……”她心虛得不敢迴話。


    “果然是要和他住在一起?晴晴,你究竟是有多想和男人住在一起?”


    什麽?


    辛晴猛的抬頭看向這個正睥睨著眼瞪著自己的男人,這是傾恆所說的話嗎?好不禁狠狠的推搡著他,試圖把自己解救出來:“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狠命瞪著他,如同瞪視一個陌生人。


    洛傾恆終於放手,但他雙眼都在冒著憤怒的火焰。


    辛晴低吼著說道:“我就是喜歡和他住在一起,我和他正在交往,住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而且,他也向我求過婚,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全憑我一句話,我能合法的和他住在一起,這樣可以嗎?”


    “你不能和他住在一起!絕對不行!”


    “我有權利自己做決定。”


    “但是你沒有權利替果果做決定,如果你要搬去和秦笙住在一起,我不會讓你把果果帶去的,我要把果果帶走!”


    辛晴驚愕:“你憑什麽這麽做?果果是我弟弟,我是他的監護人!”


    “你別忘了,在辛老先生過世之後,因為你當時年輕,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所以我自願申請做果果的監護人。而從那時起,我們兩個是他共同的監護人。這件事情,當時是有白字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你怎麽能忘了呢?”


    是的,的確是有這件事。


    她怎麽給忘了呢?


    “所以呢?你現在是以果果要挾我嗎?如果我繼續和秦笙交往,你就要把果果從我身邊帶走是不是?”


    “我不是要挾你,我隻是阻止你做錯誤的決定,以免你將來後悔莫及!”


    “和秦笙在一起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是正確的決定!”她做夢也沒想到,傾恆竟然會有這樣的手段來要挾她,就像她當初不相信他會用一些不正當的手段去對付秦笙一樣。


    他真的變了,變得已經不再是從前的他。


    辛晴不禁一陣心寒,洛傾恆卻無視從她眸底流露出來的鄙夷的神情。


    可是洛傾恆仍然要做最後的努力,他上前一步,試圖去拉她的手,但她見他的動作卻直往後退。她不願意讓他觸碰她,一點也不願意。


    “晴晴,離開他,你愛的人從來都不會是他。”


    “是嗎?你比我更清楚我心裏的那個人是誰嗎?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他是我真正愛的人。這種強烈的感覺,從來沒有這麽真實過,我愛的是他!”


    “辛晴你一定要這麽冥頑不靈是不是!”


    “我是在堅守我的幸福!”


    洛傾恆冷冷地笑了笑,“幸福?你知道什麽是幸福嗎?你現在做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你在做的決定你明白嗎?真實的你是不會愛上秦笙這種三流明星的,你醒一醒好不好?”他實在是逼急了,什麽話都敢說。


    可是正是因為他的這席話,卻觸動了他最敏銳的神經。


    辛晴對上他的眸子:“真實的我是什麽樣的?傾恆,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就像風歌就像夏染雪一樣全都瞞著我?究竟有什麽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為什麽你們說的話都那麽奇怪?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傾恆,如果你想說服我離開秦笙,請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


    “……”洛傾恆頓時默然的看著她,他完全沒料想到她會敏感的理解他話裏的意思。


    “晴晴,你……”


    “你又無話可說了是嗎?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麽話好說,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她冷冷的看著她,完全不是平日裏溫柔可愛的模樣。


    然而就在此時,辛晴一瞥間,竟看見果果睡眼惺忪的在看著他們。


    她心一驚,“果果,你怎麽在這兒?”


    起床小便的果果揉了揉眼睛說:“姐姐,你在和洛哥哥吵架嗎?洛哥哥,你不要和姐姐吵架好不好?不然我就不和你做朋友了,我要保護姐姐的。”


    洛傾恆收起滿臉的慍怒,臉上露出溫和的笑,走過去欲抱著他。


    但辛晴卻迅速的小跑過去摟著果果,生怕洛傾恆會搶走她的果果一般,“果果,你先迴房睡覺,姐姐有話和洛哥哥說。我們沒有吵架,有果果保護姐姐,不會有人欺負我的。去睡覺好嗎?”


    果果聽話的點頭,轉身迴房。


    洛傾恆卻不認同她的說法:“晴晴,果果已經長大了,我們有沒有吵架,他自會判斷,你這樣的教育方法,我很難把他留在你身上。”


    辛晴一腔怒火的瞪著他,“傾恆,你別想把他從我身邊帶走,他是我的家人!”


    “其實,我想帶走的是你們兩個人。如果你不打算跟我走,那麽,我能帶走的也隻有果果了。”


    辛晴不敢相信的直搖頭:“傾恆,你不會這麽做的。”


    “如果你執迷不悟,我一定會這麽做。”他半步都不肯讓。


    “你不是果果唯一的監護人,如果你執意要這麽做,那麽,我們隻能通過法律手段來解決了。”


    洛傾恆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晴晴,你一定不會想走到那一步的。”


    辛晴氣得渾身有些發顫,“是你逼我的……”


    洛傾恆不置可否的露出些許笑容,卻沒有再與她爭辯什麽,轉身,就離開了。辛晴愣愣地站在原地,真希望剛才與他的爭執是一場虛幻的幻象。曾經彼此相依的兩個人,轉念之間就成為針峰相對的人,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然而這個漫長的夜晚遠沒有這麽快結束。


    剛迴到海濱別墅的秦笙才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手機就收到幾張匿名人發來的照片。照片裏相擁的兩個人,一個是洛傾恆,一個是他的女人。


    看到這些照片,他並沒有急於打過去向她興師問罪,而是充滿了疑惑。


    這樣隱私的照片,她在家裏的照片,會是誰拍下來的?而且還良苦用心的發來給她,此人的真正用意究竟是什麽?


    一般的男人若是看到這樣的照片,一定會糾根問底的。


    但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看到的不是他女人的三心二意,而是看到這照片背後所隱藏的事情。


    而發這張照片給他的人,肯定會大失所望了。


    幾乎就在同時,身處家中等著洛傾恆迴家的風歌,手機裏也同樣收到了相同的照片。可是風歌卻沒有秦笙如此冷靜了,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她隻覺得周身的怒火都被點燃了,整個人處在一觸即發的狀態。


    她在偌大的客廳裏來迴踱步,一刻也不能平靜,滿腦子想的都是洛傾恆與辛晴深夜幽會的畫麵。


    越想,她就越憤怒。


    憤怒得看家裏任何一件物品都不順眼,她發瘋似的撲向飾品牆,把每個隔層裏所放置的價值不扉的工藝品掃落在地,家裏頓時發出哐哐咣咣的碎片聲。


    破碎的聲音在暗夜裏尤為刺耳,迴到家的洛傾恆站在門外,聽著清脆的聲音不絕於耳的傳來,他竟站在門口就那麽一動也不動。


    靜聽著,聽她的發泄。


    然後,屋子裏是死一樣的靜寂。


    洛傾恆開門進屋,看到家裏一片狼藉,甚至連眉頭都沒有抬一下。他無視被摔碎的心愛之物,無視那個癱坐在地看起來那麽無助的女人,而是從碎片中走過去,徑自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站住!”身後傳來風歌咬著後槽牙發出的聲音。


    洛傾恆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質問。


    風歌緩緩的站起來,搖搖欲墜的模樣甚是讓人憐愛。但是她愛的男人不曾憐惜她,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隻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你不問問我,為什麽把你喜歡的東西全摔了?”


    “如果你喜歡就盡管摔,明天我會讓人再買迴來,給你摔個夠。”他沒有迴頭,冷冷的說。


    風歌忽然歇斯底裏地撲過去,用拳頭捶打著他的後背,“騙子!你這個騙子!你騙我說去應酬,其實你是去見辛晴。你和她都幹了些什麽?你們都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你說啊,你給我說清楚!”


    洛傾恆忽地轉身,眉眼裏盡是對她的不恥,“鬧夠沒有?我明天要出國,沒有時間陪你瘋。”


    “出國?你不想看到我所以躲我是不是?你都答應娶我了為什麽還要見她?為什麽?”


    “我答應娶你,可是沒有答應我會再愛你。”


    “你……”風歌氣得聲音都在顫抖。


    “沒事的話,我去休息了。”他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就往樓上走去。


    風歌看著他漸漸離開的背影,忽地覺得心頭涼意叢生。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關係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嫌惡她,甚至覺得看到她都是一件討厭的事。曾幾何時,她也是他心上的女人,是願意為她做任何事的男人。可是現在,她們之間,連陌生人都不如。


    她隻覺得心頭一陣悲涼,握著手機的手卻攢得更緊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他們相擁的畫麵,她的眼眸裏竟流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陰暗。


    ……


    第二天晚上秦笙來辛晴家時,她正和柳姐收拾著一些零碎的東西放進箱子裏。秦笙見狀,接過她手裏的活兒說:“今晚給柳姐放假吧,咱們幾個來搬家就行了,等會兒小球也會過來幫忙。”


    柳姐一聽,笑著迴:“不用啦,我也可以幫忙的。”


    秦笙卻堅持,“沒關係,搬家這種事情男人來做比較好。而且,這兩天收拾東西辛苦你了,你迴家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辛晴不明白秦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因為他都沒和她商量一下就去放柳姐的假。


    不過她相信他肯定事出有因,見柳姐看著她征求她的意見,她也笑著說:“柳姐那你就先迴去吧,明天早上見。”


    柳姐見辛晴這樣說,隻能放下手中正整理的東西,“那好吧,我就先迴去了。”


    待她走後,辛晴才不解地問:“怎麽啦?柳姐在這兒幫忙不是挺好的嗎?人多力量大嘛,省得咱們搬個家還搬到半夜。”


    秦笙卻沒說話,把手機裏的照片翻出來給她看。


    辛晴一看就愣住了,那照片裏,她被傾恆緊緊抱在懷裏,看上去十分親昵。她不由得連忙解釋,“昨天你走之後,傾恆有來找過我,他把我抱著我我根本無法掙脫開……”


    “你別多想,我給你看,是想讓你知道,有人在**你。”


    “**?”辛晴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她明明是在自己家裏,怎麽會有人拍下這樣的照片?


    而且,從拍照者的角度看,不是從窗戶外所拍,而是在家裏拍下來的。


    “難道……”辛晴腦子裏閃過可怕的念頭。


    “我覺得是柳姐做的,這個家裏,除了果果就隻有她。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做,但我能想得到的是,她想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


    辛晴就更不解了,“可是她為什麽要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


    “或許,她是受人指使的也說不定。”


    “受人指使?”她就更想不明白了,那是誰要指使柳姐來破壞她和秦笙的感情呢?


    隻是秦笙卻不是毫無頭緒的,上一次,自從張強事件發生後,他就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指使張強的人在他出現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很可能,幕後指使人已經知道他介入這件事了,所以才會暫時收手。


    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身為照顧她生活起居的保姆,竟然也是一個居心叵測的人,這太可怕了!


    她一直生活在這個家裏,了解辛晴的一舉一動。


    如果她再心狠一點,對她做出傷害她的可怕事,他真不敢想象……


    可是他竟大意的沒有察覺出來,若是昨天沒有收到她和洛傾恆的照片,恐怕他仍然察覺不到柳姐是個居心叵測的人。


    而這一點,恐怕也被指使柳姐的人給疏忽了。


    但無論柳姐有沒有害她的心都好,這個家裏,她是不能再留了。


    秦笙握著她的手說:“明天我會把柳姐辭退的,我會告訴她你搬家之後就不打算再請人了。我會和她好好談談,看能不能讓她說實話,如果能問出是誰讓她這麽幹的自然好,如果問不出來,你要追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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