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番外一


    賈環一直以為這段感情是自己強求來了,薛蟠對他不過是師徒情分外加憐惜可憐他罷了。或許真應了誰先動心誰便陷得深,患得患失不過是因為愛的太深罷了。直到在雁莊中的梅園,薛蟠親口應承這一生一世隻有他一人。當晚賈環感動的一塌糊塗不說,心中那點不確定稍顯自卑就放下了。


    雖不知道薛蟠什麽時候對自己情根深種,但有了儀仗賈環心裏踏實,而後與薛蟠相處下來就與以往有些不同,原本相敬如賓的尋常夫妻相處,自此後變得蜜罐裏調油似得,黏黏糊糊,人也愛撒嬌像個小孩子,用薛蟠的話來說就是恃寵而驕,但他甘之如飴。


    薛蟠自打第一次見賈環那時候便知道這個小孩子不是個好相與的,後來確實如此,不提以往性格上的種種小缺點,隻說倆人在一起時,除了賈環能稍顯親昵外,平日裏真的是規規矩矩,不像戀愛,跟以往師徒相處沒什麽區別。他觀察了一段時日,便知道賈環心裏不安,因為平日裏在床上關起們來賈環要比白日熱情許多,他喜愛這樣無拘無束性子真切的賈環,但不想倆人相處都放在床幃之中。


    倆人感情確定時,薛蟠有時候也在問自己到底是不是愛賈環,畢竟從前他隻把賈環當徒弟看,半點私情也無。賈環對他吐露心聲時,他著實嚇了一跳,而後心裏先是拒絕,慢慢的也不知道怎麽就開始對賈環起了占有欲和情1欲。他一向有潔癖,這點對於感情更是,若是起了情1欲,那麽便不止是生理上的,心怕是早都一點一點被賈環蠶食了,追其根本,他也不知道自己對賈環何時動了情,何時有了愛,或許真的應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京郊大小柳山被薛蟠買了去,暗暗的想打磨一座莊子,隻等來日定了賈環的心。莊子取名雁莊,大雁性貞,更有鴻雁傳書的美譽,更是因讀了元好問的《雁丘詞》,薛蟠看著心冷,其實對於感情最是看重,寧願單一輩子也不願意湊湊合合的壞了這份美好,而這個雁莊便是送給賈環的定親之禮。


    不單是一個莊子的事,更多的是這三年來薛蟠對此莊子操持的心意和對賈環心底的愛意。


    雁莊很大,占了整個半山腰,後頭風景連成一片,正院便是梅園,還有清暉園桃花園薔薇園清竹園這四個大院子,剩下的都是小物景小院子等等。倆人在梅園成了親,足足在雁莊待了半個多月,待得賈環骨頭都懶散了,整日披頭散發的待在玻璃房中看書或者賞景更多的是與薛蟠廝磨,莊子就兩個主子,下人們伺候的盡心,整個莊子他們就是規矩,想什麽時候起床就什麽時候起床,想在哪裏親熱便在哪裏親熱,賈環愛死了這樣的自由,整日裏拉著薛蟠到處在雁莊亂鑽,等天擦黑便泡在溫泉池子裏,日子過得散漫又順心。


    薛蟠寵著,這個莊子就是送給賈環的,愛怎麽折騰別怎麽折騰。


    四大園子都有溫泉池子,隻是這玻璃房隻有梅園中有,清暉園的在室內,半開的推拉門層層疊疊的幔帳,眺望出去,便是隱隱的雲和山,挨著林子中,夏日景色最好,綠意冉冉。桃花園冬日裏光禿禿的,出了正院子外,溫泉池子建在高台上,真正的露天,因著桃花春日開的最好,氣溫又恰到好處,到時候......


    “春天桃花開了咱們再來,到時候落英繽紛,花瓣吹落到池水中,你泡在裏頭真是醉人的景色......”薛蟠湊到賈環耳根曖昧道。


    賈環也是能想到那副景色,心中半絲羞澀皆無,反倒躍躍欲試,眼睛亮幽幽的,“到時候師傅可不能因著公事推脫!”


    “你叫聲相公聽聽!”薛蟠逗趣道。


    “相公!”賈環脆生生道。


    有一個臉皮厚的愛人這種調戲真是無法進行,想看愛人臉紅隻能是做狠了,然後......“那爹爹呢?”薛蟠想到那晚景象故意道。果然剛剛還百無禁忌的賈環耳根子紅通通的,麵上還裝著鎮定,故作平靜道:“怎麽半點讀書人的樣子都無了?”


    “好你的,還說教起我了。”薛蟠手不著痕跡的伸進賈環袍子中,一會搓揉的手中肌膚顫栗,賈環嘴角也溢出幾分舒服的呻1吟。


    薔薇園最是特別,因著這些種子稀罕難得,薔薇花季又特別長,五月份到九月份都能瞧見,園子裏悉心栽培了三年,才能有如今的規模,牆壁屋簷到處都是,粉的紅的白的紫的很是漂亮,當然現在冬日自然是光杆,半分美感也無。這園子的池子不算是什麽別出心裁的,彎彎曲曲的通道,兩麵都被薔薇引的都是,曲徑通幽處,別有洞天,搭的玉石架子薔薇引滿了,景也是取在來年開花時的美麗。


    清竹園就君子氣了,前麵的桃花園薔薇園還是梅園都是花啊粉啊的,太過靡麗,而清竹園適合談事情接待客人。


    直到二十九京中派小廝來催,倆人這才收拾了行李往迴走。這個月過的太舒心,外加上賈環現在也知道薛蟠待他的真心實意,撒起嬌來半分羞澀也無,原本那患得患失早都拋之腦後,現在坐在馬車上,捏了塊點心送到薛蟠嘴邊,薛蟠低頭咬了口,不小心的舔了下賈環白皙的指頭,賈環樂的直笑,將剩下一半點心塞進嘴裏,薛蟠怕人噎住,端著茶杯送到口便,喝了口覺得不燙才送到賈環嘴邊。


    賈環低頭喝了一口,靠著薛蟠,笑道:“真好吃!”


    薛蟠湊過去將賈環唇邊的糕點渣吃點,點點頭,“是好吃。”賈環哪裏害羞過?湊過來就親,一會車廂裏又是膩歪起來。真真是熱戀中,比定情的時候還要黏糊百倍,薛蟠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副肉麻兮兮的時候,不過一看見賈環那狡猾又厚臉皮的模樣就愛的不成。


    “原本想給你過明麵,但你是男子且在朝中為官,不好在京中大肆張揚,即便是有弘逸照顧,言官那張嘴怕是會讓弘逸難做還有你的政途......”薛蟠想了想,“前兩個月我給媽媽說了咱倆的事,現在是不安穩......我想等以後上了我薛家的家譜,不能在京中給你擺宴席,但上了家譜死後咱們就埋在一起,你可願意?”


    賈環忙不迭的點頭,“我自是原意,賈家興敗我本來也不在意,現如今冠了賈府老爺的名頭,等以後姨媽點頭,我便將這家主位子給賈蘭,蘭哥兒是個好孩子,不過還得在磨合磨合,我是要看幼芽長大的......”


    “上了族譜並不是說真跟女子似得,你好歹也是三品的官老爺,我能讓你藏在後宅不成?不過是怕委屈你,以後死了都沒能埋在一起,你心裏沒個根,我要走了你孤孤單單的,怕你難過。”薛蟠手指動了下,指尖上滴著晶瑩淚珠,薛蟠心裏一疼,幫賈環擦了淚,輕聲道:“說這個並不是讓你難過,咱倆的感情自知就成,莫哭......”


    元武七年春闈,年僅十八的賈蘭折桂,原本已經敗落的賈府因為原先庶子賈環的緣故隱約有幾分新貴的模樣,而後殿試,得了個探花,而後入住翰林院從六品小官。李紈這個寡母一朝苦盡甘來,對著賈環更是敬重,若不是賈環的麵子,兒子能拜當年狀元陳穆如為師傅?


    賈蘭得了探花賈環也高興,近二年賈政已經徹底不管事,就如賈環曾經說的,闔府上下他管家,府中關係淡薄,卻從不在銀錢上缺吃少喝,規矩也一點點給提上來了。準備了厚禮讓賈蘭親自去陳府謝師,又對著如今管家的李紈,笑道:“蘭哥兒得了探花,這是闔府的喜慶大事,近兩年來府中也未辦過酒宴,如今蘭哥兒事業已成,也該商定親事,還要勞煩大嫂趁此名頭辦場酒宴,也好同京中貴婦奶奶們打打交道。”


    李紈一聽,自然感動連連,小叔子對她們孤兒寡母真是太上心了。


    “經此以後大嫂身份不會弱了,蘭哥兒是個上進的,以後誥命夫人少不了的,如今這府裏大嫂也是主子,後宅庶務我不通,大嫂不必心驚,往後府中多半點宴會,與京中太太們多來往走動,幼芽幼失怙恃,雖說今年才四歲,但慢慢走動著,等日後長成尋親,也不慌了手腳。”賈環頓了頓,想起林黛玉的才情,便想盡快幫幼芽找個女席先生。


    李紈一一應是。雖說現在搬到這大宅中,後院內務全是她打理,但還是心中懼怕,寄人籬下便是,哪裏敢主動辦什麽宴席?也就是跟賈環相處了這兩三年,才看出這個心狠的環哥兒其實也是個好的,對他們並無苛待,反倒真心實意的幫蘭哥兒,對著幼芽也是疼愛的緊。


    沒多久賈環便找了位女席先生給幼芽。如此三個月後,李紈主動與賈環搭話,想請幫忙掌掌蘭哥兒的婚事,定的千金便是戶部右侍郎的嫡次女---趙清婉。賈環乃是戶部左侍郎,與右侍郎打過許多教導,知道此人家風嚴禁,千金又教養的很是規矩,便點頭,“是個好的,大嫂隻管定親,新房便劃到西側院,聘禮什麽的隻管去賬房。”


    忠順王府太大,賈環搬進來後主子少下人一時也不周全,便將西側院一大半給封了起來,如今給開了,按著賈環的意思,以後李紈與賈蘭還有新媳婦就在那邊過日子,自由多了,便是以後新婦生了七個八個成家立業也是夠住的。


    等辦完賈蘭的婚事,已經到了六月份,今年春季賈環還惦記著雁莊的桃花園,攛掇撒嬌的跟薛蟠去雁莊住了十日,雖說緊了點,但在桃花園裏廝混個沒完沒了,到最後迴到京中,賈環麵色紅潤,眼角含春,看的趙弘逸嘖嘖稱奇,損了一頓外就想下次跟李奇一起去雁莊轉轉。


    賈環哼了聲,才打趣損完他就想用他的莊子?管你什麽皇帝老子!


    “不成!”賈環哼道。


    你越不想我去我越想去!趙弘逸牛脾氣便發作了,“小氣鬼!我去找師傅說去,師傅疼我一定會同意的----”


    賈環嘖嘖出聲,一臉得意,“這雁莊是師傅送我的,師傅說了這莊子我拿事,你不哄我開心,休想我讓下人開門!”而後一番敲詐,愣是偏了趙弘逸許多珍寶和薛蟠還有他的一個月假期。


    若是這莊子不好玩你就等著我扒你的皮!趙弘毅心道。


    於是忙完賈蘭的大事,薛蟠將手頭的公務辦妥,便享受一個月假期。六歲的趙炎已經端的一副小大人的穩重模樣,不過聽見太傅要一個月都不進宮自己偷偷出去玩還是紅了眼,薛蟠溫聲哄了,並答應了等下次帶趙炎一同出去玩,趙炎這才點點頭妥協了。


    這麽一折騰已經六月末了,天兒真真的熱,薛蟠與賈環倆人坐著馬車傍晚才出了城門,到雁莊的時候天已經黑完了,好在提前通了信,莊子裏野味蔬菜瓜果都準備妥當,各個院子都是打掃幹淨,主事李二已娶了娘子,現在後院都是李二家的打理,手腳麻利很是有本事。


    “主子爺,三天前得了信知道您來,莊子上下都打掃幹淨,又從四周農家買了不少野物,最難得的是還有三隻鹿......”


    賈環點頭,心裏還想著薔薇園的景,心裏激動,去歲七月份來的時候住的薔薇園,現在想想還覺得腿軟呢!麵上不顯,隻道:“薔薇園花色開的如何?”今年來早了半個月,也不知薔薇花開的繁盛嗎?


    “園裏伺候花兒的老楊很有一手,今年薔薇花開的比往年還要豔麗繁盛,主子爺今年還是宿在薔薇園?那可好,溫泉池子三日前就開了,現在玉石池子被刷的幹幹淨淨,滋潤的很,主子爺,一路風塵先泡泡澡解解乏,晚間可有什麽想用的?”李二家的麻溜道。


    賈環看了眼薛蟠,薛蟠笑道:“太晚了,天又熱,又在馬車上捂了一下午,別上葷的,弄點酸辣可口的小菜和粥便可。”毫不在乎外人,親昵的摸了摸賈環的臉頰,“可還有什麽想吃的?”


    “開壇梅花酒送過來。”小飲怡情。賈環舔了舔唇道。


    李二家的點頭應是下去準備,薛蟠見賈環那小饞貓的模樣就發笑,賈環對於性從來不避諱含羞,喜歡就是喜歡,舒服便是舒服,因此二人在床第之間很是得樂。


    “梅花酒喝起了涼絲絲的,最得宜夏日了。”賈環一本正經道。


    薛蟠湊到那假裝正經的人跟前,一口咬到賈環紅豔豔的唇上,“你喝醉的模樣更是得宜,渾身粉嫩,咿咿呀呀的叫著爹爹快點用力......”


    “師傅一到雁莊就沒個正經,我不跟你說話了!”抬腳就往薔薇園去,纖細挺拔的背影隱藏在豔麗的花叢真,薛蟠看的入迷,這人,現在這般說他,一喝酒什麽都話都敢說,現在還說他沒正經,真是委屈啊!


    薔薇園子的溫泉池子四周已經上了燈,照的花影綽約很是漂亮。六月京中最熱,但雁莊因著站在山半腰,最熱的天也是涼快宜人,更別提晚間還有絲絲涼風,賈環已經下了溫泉,燈下美人,照的花影人影玉白的肌膚粉嫩漂亮。


    薛蟠一同下了池子,賈環一個低頭,紮進池子中,這溫泉池子大,兩人在裏頭都能遊開。薛蟠靠在池子旁,眼前池水波光粼粼,賈環已經遊到薛蟠跟前,水裏嘴巴不老實,正在挑1逗薛蟠,薛蟠麵上不顯,其實水中的跨1下已經起了頭,賈環看的自得,還有手撥了撥。薛蟠哪裏忍得下去,一胳膊就給拉起來,出水的賈環墨色的發垂在胸口處,整個人被溫泉水潤的白嫩,嘴巴紅通通一看就是剛吃了什麽......


    倆人自中午用了飯便沒再吃什麽,薛蟠不願意現在就折騰賈環,便一直忍著,可這人不念好,一直挑1逗他,當下水下的手便摸到賈環後頭,伸進一指,被泉水滋潤的緊1致溫潤炙熱,賈環倒在薛蟠懷中,薛蟠不打算忍了----


    “主子爺晚飯好了。”薔薇幽徑外李二家的道。


    賈環悶聲發笑,氣得薛蟠那根手指狠狠的撚到某個點,激的賈環腰軟,“好笑?”薛蟠輕聲道。賈環搖頭,麵上還掛著笑,嘴巴利索道:“我餓了!”


    薛蟠什麽氣兒都沒了,將人摟在懷裏,手指還細細的埋在裏頭一點點揉弄著,麵上不顯,高聲道:“進來罷!”


    雁莊的下人都知道兩位主子的關係,又是在這溫泉池子中,丫鬟端著飯菜壓根不敢抬頭往池子瞧,隻講飯菜一一擺在池子邊上羅漢床上的矮幾上。


    李二家的心裏念叨,倆位主子真是恩愛呀!低著頭,笑著道:“主子爺慢用。”便跟上飯的丫鬟退去。


    賈環埋在薛蟠懷裏,耳根子都是紅的,人剛一走,便忍不住的瀉出誘人的呻1吟......


    元武十二年,薛王氏看著已經三十九的兒子,她年紀大了,也看明白了,兒子不是傷了根子,而是不願意跟別的女人結婚,原本以為兒子對環哥兒就是一時的迷花了眼,可一年又一年,倆人親親密密的,從未鬧過脾氣,真是比尋常夫妻還要恩愛,她心裏難受,若環哥兒是個女孩該多好......


    罷了罷了!都已經十幾年了,現在難不成還要扳過來不成?薛王氏也想開了,她唯一在乎的便是兒子膝下空虛,若是他去了,兒子後半生連個送終的都沒。


    薛蟠本意便是收養個本家的孩子,薛蝌也知道主動提出將自家小兒子過的薛蟠,但薛蟠怎麽會忍心?薛蝌與馮氏恩愛,自結婚後從未起過納妾的念頭,但馮氏自生了大兒子後便落下了病根,後來又生了個小兒子寵的跟眼珠子似得,薛蟠怎麽忍心過薛蝌的小兒子?便一直推脫,說不愛孩子,還想跟賈環多過幾年二人世界雲雲,在薛蟠心中賈環便是他的兒子,寵著愛著疼著,要是在十幾年前□□,怕是賈環這小醋瓶子整天跟孩子鬧醋吃。


    現在年紀大了,薛王氏提起,薛蟠便也起了念頭。薛蝌小兒子已經八歲了,自然不可能收養,當然薛蟠也不願意。於是便翻著族譜,跟賈環合計,從金陵那找到了旁枝同輩落魄書生的小兒子,這姓薛的書生,考了三十來年,三十來年都沒考中,去年考秀才,原本已經心灰意冷結果沒想到給中了,書童剛到家中給報了喜信,這薛書生大喜過望給抽了過去,沒緩過來,一下子就去了。家裏本來就不富裕,原本書生在的時候還算是溫溫飽飽的,書生去了,家裏也散了,兄弟三個分了家,夫人跟著老大過,結果書生剛下葬,這夫人悲傷過度給暈厥了,醒來就得知老蚌生珠,老夫人年紀畢竟大了,又經曆了喪夫之痛,今年四月份難產去了,留下的小兒子便由他大哥管著,隻是這老大媳婦並不想接手這小弟,她家四個兒子都不夠吃呢!


    薛蟠一聽這事,便起了念頭,親自跟賈環去金陵接了孩子迴來,孩子剛過百天,吃的不好,瘦巴巴的還發黃,薛蟠這個時候已經封了相爺,位高權重,給了這薛書生三個兒子良田金銀莊子,便將這孩子接了迴去過了明麵,以後,三十九的薛相爺就有了個三個月大的兒子,全家愛的跟眼珠子似得,沒一個月孩子就養的白白嫩嫩......


    趙氏一見,心裏也動了這心思,便去勸賈環,賈環心裏嫌煩,他本身就沒看上賈家的血緣,留不留血脈都沒關係,再說了,師傅這孩子就是他們二人的孩子,既然自己有兒子了,還去領養什麽?趙氏當了十幾年的貴婦人,麵上骨子裏已經帶了幾分京中誥命夫人的金貴,這次為了讓兒子聽話,愣是成了以前撒潑耍賴的趙姨娘,賈環沒法,同薛蟠一商量,薛蟠想養一個也是養,兩個也是養,正巧給薛煊接個弟弟迴來。


    榮寧二府當初抄家後,府中紛紛散散的分家,後來七零八落的,不過自賈環接了忠順王的府邸,賈家原先的親戚這幾年又開始走動,不過李紈治家嚴,不想走了榮國府的老路,像那些品行敗壞的壓根不給臉麵,前頭有賈環看著,誰也不敢放肆!


    賈環不想挑當年主家的子弟,隻往偏的尋,像是旁枝,最終有個一歲半的孩子,跟幼芽一樣幼失怙恃,被長嫂苛待,賈環便接了孩子迴來,這孩子與薛煊身世極像,薛蟠見此還歎道:“果然是做兄弟的緣分。”不過賈環的兒子成了老大。為此賈環還傻樂了許久。


    老大叫賈煜老二叫薛煊,倆孩子從火字旁,相差一歲零三個月。


    賈環撐著下巴巴巴的看著薛蟠哄著兩孩子,眼裏帶著笑,嘴上卻酸道:“師傅隻管哄那倆個臭小子也不哄我睡覺,果然是有了孩子沒了娘!”


    “你倒是理直氣壯的。”薛蟠失笑,門外有奶嬤嬤,便拉著賈環往外頭走,輕聲嗬道:“讓我查查你這娘有沒有奶水,若是沒得,便是個假娘子,看我怎麽收拾你!”


    賈環聽了不羞,反倒帶著絲興奮,恨不得撩了衣服讓薛蟠檢查,隻是青天白日的不好,壓著心裏的興奮,嘴上巴巴道:“我要是沒得也是你沒吸出來!”


    “葷話!”薛蟠手從賈環袍子伸進去,揉搓著一顆小紅櫻,湊過去噙著賈環紅嫣嫣的嘴,“怕是上麵沒有奶水,下麵的不用吸都是濕的......”


    “師傅!”賈環被搓的情動央求道:“相公、相公......”


    手下重力,薛蟠挑眉輕嗯了聲,賈環一下子明白了,羞的耳朵紅,低聲連連道:“......爹、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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